要不说资本家是万恶的呢,吸血抽髓那是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系统似乎也感觉有些心虚,转而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此次升级本机获得了一些全新的功能,宿主需要不要查看一下呢?’
夏芒这会儿气得脑仁儿疼,听了系统的提议也很是意动。
她倒要看看,自己的血汗钱投进去那么大一笔,到最后换回来个什么玩意儿。
‘叮!已解锁新功能,周边扫描,范围两百米,当前具备功能数目为一。’
‘没了?’
‘宿主可以主动花费积分升级系统,从而获得更多实用功能!’
‘......我没记错的话,你不是说你丫原来就会扫描吗?’
夏芒记得清清楚楚,祠堂后墙那个狗洞,就是系统说的扫描出来的。
如果那个时候系统不具备扫描功能,那系统是怎么知道那里有一个狗洞呢?
夏芒心思电转间,慢慢有了一个比较肯定的答案。
‘也就是说,你生前还真是这国公府的人咯?’
系统不说话了。
夏芒继续漫无目的地猜测:‘你既然是国公府的人,怎么会成为一个系统呢?’
当个系统就算了,还这么没经验,发布的任务也是莫名其妙!
可是,无论夏芒怎么说,系统都没有给出半点回应。
这明显又是在装死了。
夏芒小小的鄙视了一下,没有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也并不打算追根究底下去。
她还得去找云秀呢,升职太快,经验跟不上,得找前辈取取经。
当她找到云秀的时候,云秀正坐在院子的回廊下扇扇子。
此时已是午后,太阳正是热烈,屋里头若不摆冰的话,都是一股闷热之气,倒不如坐到外头廊下,有风吹着,还凉爽些。
云秀是乔元冬院子里的一等大丫鬟,即便是不出这院子,也自有人告诉她前院发生的事情。
对于夏芒短短时间就晋升成一等这件事,云秀都感觉很是惊讶与不可思议。
不过很快她便收敛了情绪,对夏芒表示了友好与欢迎。
“先前我与荣珠还说,夫人身边统共只有四个大丫鬟伺候,到底单薄了些,但也不好越过了太夫人去,左右便再添一个大丫鬟就好,今日你提上来了,倒是赶巧了。”
夏芒笑嘻嘻点头应是:“还劳烦云秀姐姐多教教我,免得日后在夫人面前失了分寸。”
云秀爽朗地应下:“你还是我带进院子里来的,荣珠平日里事多又忙,少不得就是我多教你些,你是个聪明的,肯定能讨夫人开心。”
两人对坐着互相说客气话。
对于多了一个同僚这件事,云秀并没有太大的危机感,毕竟她们几个丫鬟各人都有各人的本事。
禾环最擅打扮,夫人穿什么衣服用什么脂粉从来只问她。
禾兰最擅梳头和养花,夫人的首饰钗环都是她管着的。
而荣珠和云秀自己,两人直接可以算是夫人的左膀右臂,平日里的大事小情,夫人没少过问两人。
既然夫人安排云秀教夏芒规矩,那她自然也要尽心尽力。
院子里的粗使丫鬟平日里甚少见到主子,二等丫鬟即便可以进屋伺候,但也基本不会与主子直接接触。
而一等丫鬟就是要贴身伺候主子了,对于她们的要求自然就要严格许多,否则冲撞了主子,那就不是好玩的了。
云秀教的尽心,夏芒也学得用心。
例如夫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有什么习惯,有什么忌讳等等。
一说就是一大堆。
有些特别要注意的地方,夏芒还直接让系统作了备注。
毕竟万一不小心开罪了“领导”,被发卖出去的话,她哭都没地方哭。
她可还指着系统任务攒积分回家呢!
没一会儿乔元冬就回来了。
许是她忙碌了大半日,处理了许多事情,又几乎水米未沾,乔元冬有些中暑,一回来便躺倒了。
小丫鬟端来温凉开胃的甜汤,乔元冬软绵绵地不想动弹,还是荣珠劝着她喝了两口才罢。
勉强算是用过了饭食,国公府平日里惯用的医堂大夫上门来了。
老大夫隔着帕子诊完了脉,开好药拿了诊金便走了。
荣珠拿着药方子准备出门,忽然看见夏芒便直接把药方子交给了她。
“你去后边门房上,让小厮跑腿去药房抓药来。”
说着又去取了一个装一两银子的荷包和一百个钱给夏芒,说是药钱和小厮的跑腿费。
夏芒很想问有没有自己的跑腿费,但是看见躺在榻上面色苍白的乔元冬,忍住了跟荣珠扯皮的冲动。
乔元冬这处院子是国公府扩建出来的宅子,在院子旁边专门也设了一个门房。
毕竟国公府前院离后院不近,许多后宅之事不好总走前门。
夏芒找到门房上常听差遣的小厮,将药方子和钱都交给他,小厮一溜烟儿地跑了。
这毕竟是升职以来的第一份差事,应该办得尽兴些。
于是夏芒索性就在门房等着。
没一会儿,跑得满脑袋汗的小厮带回了药和找零的钱,夏芒接过就回院子里去了。
等熬好了药,夏芒端着进了正屋,守在门口的荣珠就要接过去,被夏芒一侧身躲过了。
一旁的云秀看见了便说了一句:“她忙前忙后跑一场,末了你把碗一端,倒成了你的功劳,知道的说是你不放心她一个新来的,不知道的还当你容不得新人呢。”
荣珠先前想要端过碗去本就是担心夏芒服侍不周,如今被云秀这么一点,反倒显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了。
她看了云秀一眼,只是对夏芒嘱咐了一句:“小心些。”
夏芒点点头就进了内室,乔元冬这会儿已经换了一套轻薄的纱衣,她半靠在软枕上,双目似闭非闭。
此时内室里除了乔元冬以外,再无旁人。
听见脚步声响起时,乔元冬便睁开眼来。
见夏芒端着药进来,她直接伸手:“给我吧。”
夏芒听见这句话是半点儿也不客气,直接把碗塞到乔元冬手里。
“小心烫。”
这是夏芒为数不多的礼貌体贴。
乔元冬也不是矫情之人,端着药碗一口一口地喝着。
夏芒眼见着她面不改色地喝下这发苦的黑药,默默在心里给她竖了个拇指。
“今日安哥儿无恙,还是多亏了你了。”
乔元冬喝完了药,用绢帕擦了一下嘴角,末了又淡淡地说了一句话。
“那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夏芒低眉顺眼地接过空碗,又极有眼色地从小几上的碟子里拈了一枚蜜饯递到乔元冬眼前。
乔元冬看着夏芒手上的蜜饯愣了一愣。
夏芒见她没有伸手要接的意思,连忙将那枚蜜饯塞进了自己嘴里,然后直接将那个碟子端了过来。
“要不您自个儿拈一个呢?”
夏芒琢磨着乔元冬兴许是嫌弃她手脏,还特意将碟子往她跟前递了递。
乔元冬看着那碟子闪着蜜色光泽的果脯,也总算是明白夏芒的意思了。
她不由笑道:“良药苦口,吃些蜜糖甜口也是好的,只是你不知,我向来不爱吃这过甜的东西。”
夏芒半边脸被那颗蜜饯塞得鼓起一个小包,她讪讪地将碟子放回了小茶几上,心知自己马屁又拍到了马腿上。
“啊哈哈,我见屋里有这个,还以为您爱吃呢。”
乔元冬见她臊眉耷眼的样子很有些可乐,便多了两分耐心去解释。
“安哥儿爱吃这些,他每日都到我这里来,所以才有这个。”
“哦。”夏芒点头表示明白。
乔元冬却忽然意有所指道:“这些个事情你就要多学多记,以后少不得要用得上的。”
夏芒被这句话搞得没头没脑,但一点不耽误她点头答应。
乔元冬见她云里雾里的,有心想说些什么,到嘴的话却变了内容。
“罢了,你且去祠堂瞧瞧安哥儿,闹了这大半日,许是累得很了,给他也送一碗解暑汤去。”
生辰宴上闹的那一出风波,虽是乌文栋挑的头,但项修安也错在沉不住气。
所以太夫人和乔元冬一致做出决定,等生辰宴结束,项修安就要去跪祠堂。
项修安自然记着吩咐,送走了自己的小伙伴后,转身便去了祠堂跪着了。
夏芒领了令,端着解暑汤就去了祠堂。
这回是从正门进的。
此时虽是午后,但离天黑且还有两个多时辰,日头也是照样的晒人。
夏芒穿过夹巷一路走得额头冒汗,一进祠堂的院子,便觉得周身一下子清凉起来。
她忍不住冲守院子的家丁说了一句:“你别说在这儿还真是个好差事啊。”
家丁:“......”
越过高冷的家丁,夏芒端着药进了祠堂,见到了在祖宗牌位前跪得笔直的项修安。
祠堂里很是安静,项修安一下子就听见了夏芒的脚步声,他还以为夏芒是领了命来让他不跪了。
迎着项修安亮晶晶的眼神,夏芒到底没有说出他期待的话。
“喏,把这个喝了,是夫人让我端来的。”夏芒将那晚黑黝黝的汤药递给项修安。
项修安还没看见碗里的汤水,便先闻到了那苦涩的气味。
他虽有些嫌弃,但到底还是乖巧地接过了碗,苦着脸一仰脖子全倒进了嘴里。
项修安皱着眉眼将空碗递给夏芒,苦涩的药汁呛得他直咳嗽。
“咳咳,有咳咳蜜饯没,给我两颗咳咳...”
夏芒想起放在乔元冬屋里那碟子蜜饯,她语重心长地道:“男子汉吃点苦很是应该,要什么蜜饯。”
项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