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时候,肖容易也总算明白了之前那一连串的疑问。
哪里是地上躺着的这些家伙不反抗,实在是他们根本就没看到敌人啊!
而且,在九头蛇将他们全部吸引到了营帐之外后,肯定也向他们释放了这种毒素,可以瞬间致人无力抵抗,那时候即使他们手中带着武器也已经成了摆设了。
这就是肖容易看到的一地的死尸都带着武器,却没有什么反抗迹象的原因了。
“扑通!”
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的瞬间,肖容易已然明白了自己目前的处境。
他发现这种毒素应当是非致命性的,只会让人失去力气,却不会致命,而紧接着初心号的提醒也证实了他的猜想。
“提示宿主,针对目前宿主所中的毒素已经分析出了结果,该毒素虽然不致命,但是有极强的麻痹肌体的能力,请宿主尽快使用修复功能进行解毒。如果宿主长时间未主动解毒的话,初心号将会及时自主为宿主行使修复功能,请知悉。”
这让肖容易很是松了一口气,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
只要毒素不致命,那么对于他来说,接下来就还有翻转的可能。
毕竟对方这种时候选择了现身,而不是同之前屠杀驻地中的这些人一样灭了自己这些人,就说明他们还会继续行动。
而这时候,肖容易就有了机会,他身负的能力可不是吃素的。
肖容易放松下来之后,第一时间就在脑海里呼唤起了初心号。
“初心号,立即通知外出探查的武装直升机编队在驻地外两公里,恐怖机器人编队在驻地外围五百米围拢,随时准备进来接应。”
“收到。”
虽然有些感叹对方的这种毒素是如此的霸道,居然将自己分散在这么大区域中的所有士兵全部干翻了,但是肖容易心里却慢慢镇定了下来。
是人还是鬼,总算要见真章了。
轰鸣声虽然越来越近,却自始至终都算不上强烈。
随着地面上明显的振动了一下,轰鸣声也终于停了下来。
片刻之后,肖容易偏斜着眼睛向烟尘飘起的地方看去,就发现随着一层花花绿绿的光幕散开,在原地突兀的出现了一架科幻感超强的喷气战斗机,而且看这架势还是那种可以直来直去起降的类型。
“呲~”
一道急促的放气声响之中,肖容易看见这战机的侧面打开了一道门,紧随其后便有舷梯快速地伸展而下。
要现身了。
在场的众人,除了肖容易还保持着清醒注视着这一切,所有的士兵已经全部陷入了昏迷之中。
在机舱的灯光下,肖容易看到舷梯之上缓步走下来了一个人,让他整个人都直接愣在了原地。
对方虽然戴着个大大的头盔,但是面罩却是透明的,在漆黑的夜色中映照在灯光里,肖容易反而能看清他的面部了。
一模一样的长相,一模一样的身高。
甚至还有那一模一样装逼的大墨镜。
拉卡!
不,不对,拉卡早就已经死了,还是卫一亲手枪毙的他。
既然不是排除了拉卡,以及他那个被大义灭亲的亲叔叔,难道这个就是传说中的毛国前总理,那个海亚门迪斯?
如果真的是他的话,作为拉卡的亲生父亲来说,他是不是太年轻了些?
对方自然不知道躺倒在地上的肖容易不仅没有昏迷,除了保持着清醒,还在猜测着他的身份。
肖容易的眼睛微闭,尽可能地不让对方警觉。
只见对方的头快速地扫了一圈,确认了场中的情况,似乎显得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紧接着,他从腰部取下了一个对讲机一样的装置,对着它叽哩哇啦地说了几句,然后便重新放在了腰间转回身,打算顺着舷梯回到战机上。
就在对方转回身的一瞬间,肖容易突然在心底对着初心号下达了一个紧急指令。
“初心号,立即召唤两台恐怖机器人,抓活的!”
在这样的剧毒环境中,也只能靠恐怖机器人了。
两道光团极速地在对方的背后闪过,而这自然引起了他的警觉。
肖容易看到对方再次转回身扫了一眼,便不管不顾地猛然回身想跑,但是已经晚了。
两台恐怖机器人很明显已经事先得了命令,在发觉目标想要逃离的瞬间便齐齐跃出了光团,直接向着目标飞纵而去了。
“%#@'Θ6ψΔΓψxtΘ!”
也不知道对方这一声急促的话语是个什么意思,还躺倒在地上的肖容易突然发觉战机已经离开了地面,低沉的轰鸣声再次响起,而对方却并没有完全回到战机之中,准确的说他现在是挂在战机的梯子上。
两架恐怖机器人争先恐后地跃向梯子。
可是它们毕竟只是陆战兵种,当战机已经飞离了地面之后,这样的行动确实有些过于难为它们了。
砰砰两声,两台恐怖机器人在肖容易有些失望的眼光中落在了地面上,只能抬起它们的控制中枢向着拔地而起的战机仰望。
即使隔着那道透明的头盔面罩,肖容易甚至都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讥讽的表情。
他咬了咬牙,再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在心里道:“初心号,立即执行修复程序!”
“收到,马上执行。”
肖容易却根本看也不看全身点点的银光,极速地接着道:“定位空中那家伙所在战机的驾驶舱,把我传送过去!”
拼了!
这一刻,肖容易甚至都没问一问这样的行动能不能实现,毕竟那是一个移动中的目标位置。
自从拥有了超时空传送能力之后他还从来没有实验过,现在却是不管不顾地直接就下达了指令。
他没有这样的顾虑,初心号却很细心地给他提了个醒:“提醒宿主,您给出的目标位置正在移动中,本次传送不能保证百分百准确,请知悉。”
肖容易不耐烦地刚要强制下令,却忽然觉得身体一轻,便消失在了原地。
说来虽长,这些却都是发生在一瞬间。
在天空中,戴着头盔的男人刚刚向地面上唯一一个还清醒的家伙表达了自己的不屑和鄙视,却猛地眼皮一跳,心头巨震。
一道闪光之后,那个家伙,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