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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的班级很多，因此比赛场地没放在篮球馆，放在了室外篮球场。
秦文一边心情崩溃地整队，一边仰着脖子，看向篮球场内涌入越来越多的人，实在受不住地嚎叫:“为什么观众那么多？上次我去看其他班的比赛，最多二十多个人！”
江河拍拍秦文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悄悄地指向罪魁祸首:“哥们，你说呢，黎神的篮球首秀。他——”
江河上下打量了一下黎归远穿篮球服的样子，清爽干练，意气风发，在一众歪瓜裂枣的高中男生中帅得那叫独树一帜。
江河酸唧唧地往下接话:“长得又帅，成绩又一骑绝尘，妥妥的风云人物，但凡是个正常女性都得捧场，看到没，那乌泱泱一大片都是给黎神送水的，还有你看我们班还有几个不解风情的小女生，都捧着书本来加油了。”
“可是——，”秦文欲哭无泪，“我们班要是输了，丢人不丢大发了！我——，”秦文喊出了最后的愿望:“我还想在未来女朋友面前留点面子！”
江河面露无奈:“这你倒不用担心，应该没多少女孩子注意你，你还是靠学习找女朋友吧。哎，班长，你怎么还抱个篮球？”
班长是选出来投篮的女生，她很紧张，腿都有点撑不住的在哆嗦。
她结巴道:“我——我想再练练手感——。”
“嗤——，”一声嘲笑传来。
秦文几人瞬间如临大敌，转头死死盯着十班的几个人。
十班的人换上篮球服感觉更健硕了，除了叶尘和何东外，其他三人在其他人看来，都有点一脸横肉的意思。
但是一直心心念念要篮球比赛的周思居然没参加，换成了另外一个大汉。
叶尘扶扶眼镜，走过来，亲切地朝班长笑了一下说:“今天比赛场次多，篮球都被抢完了，请问你练完了吗，我们班的人也需要熟悉一下手感。”
班长本就紧张，听见这话一哆嗦，篮球就抱不稳了，‘咚’地弹到地上，然后被叶尘接到手里。
叶尘一个传球，把篮球丢给其中一个人。
那人接到篮球，轻蔑一笑，转身，起跳，投了个篮。
篮球应声入网。
那人投完，那朝一班几人的方向比了个中指。
挑衅意味十足。
你们行吗？菜鸡。
江河不乐意了，翻了个惊天大白眼说:“有病吧，别人是孔雀开屏，你们是公鸡开尾吧，还有，把篮球还回来。”
十班的人都呵呵笑起来，何东更是嘲讽道:“给你们有用吗？反正等会儿不还是个输。”
江河被气得炸毛。
叶尘还是一脸无奈地笑。
何东大声叫嚷:“希望你们等会儿别哭着求饶。”
说着朝旁边使了个眼色。
抱着篮球的大汉心领神会，身子往下一沉，旋转篮球，猛地朝正走向顾冀的江河那边扔了过去。
“球还给你们。”
篮球破风的声音传来。
何东死死盯着。
篮球会砸到江河，江河会扑向顾冀。
你们就出丑吧。
而就马上要砸到人的那一刹，篮球稳稳地停在半空中。
何东瞪大了双眼。
顾冀半身挡开江河，细长的五指牢牢抓着篮球。
然后狠狠地扔了回去。
篮球狠狠砸向十班篮球队员的怀里，力气也没多大，但显然被砸得有点懵。
能空中单手截他的球，这反应力和手腕力量绝对不可思议。
顾冀抬了抬眼皮，说:“管好自己的手。”
然后坐回去翻笔记本去了。
被救的江河回过神来，气得发疯。
旁边的观众也窃窃私语起来。
“我的妈耶，我看得很清楚，十班的故意砸过去的。什么人品啊。”
“但刚刚顾冀那个单手截球好帅啊。”
“想想他打人的样子好吗？”
“道歉。”也很生气的黎归远安抚住江河，目光凛冽。
“对不起。”砸人的看着周围不善的目光，马上道歉。
何东也不敢太放肆了，只小声逼逼了一句:“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们这些篮球队员连个球都接不住。”
黎归远勾起一个笑，眼底却是冰寒的怒气。
“是吗？那就球场上见真章。”
“别跪下来哭着叫爸爸。”
临上场前一分钟。
秦文腿有点打颤。
“黎神，虽然你刚刚说得真的很有王者霸气，但我们真不知道怎么赢。”
其他三人也是一副羞惭模样。
实在是真不会怎么打。
黎归远拍拍手，镇定自若:“没事，尽量把球传给我。你们怕什么？”
黎归远一一扫过几人，说:“你们在学习上可是数一数二的学霸，怕什么。”
一句话，鼓舞人心。
滴——
第一小节开始。
班长还抱着篮球，坐在顾冀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上的情况。
“咚！”
第一个球进了！
“哇！”
“我特么，黎神真的牛逼！”
“草！好帅！好想给他生猴子！”
“姐们，这是学校，你稍微收敛点。”
“我的妈！”班长激动地都快要跳起来，“三分球，三分球，卧槽！黎神好帅！”
班长尖叫声感觉快要撕裂喉咙。
顾冀也被这热血澎湃的欢呼声吸引了下注意力。
尤其坐在后面的一班，简直山呼海啸，一个班可抵一个连。
迷妹真多。
顾冀想。
他又分神地去看了一眼场上。记分牌上一班已经破十了，十班还只是可怜的个位数。
一班的人明显被黎归远震撼到了，一个个的小宇宙也都爆发了。
金灿灿的阳光随着黎归远而跑动着，连他脸上渗出的汗珠都不厌其烦地给点缀上。
格外地动人心弦。
顾冀出神地想了一会儿。
比赛已经一面倒了，随着黎归远的三分球越投越多，越投越顺手，极有失手的时候，十班的人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了。
叶尘又一次看着三分球入网，举手表示暂停。
黎归远带着四个满脸兴奋，一脸小迷弟样的队友下场。
黎归远灌了口水，一边喘气一边说:“怎么样？是不是帅裂苍穹！值不值得你为我写一篇满分作文。”
顾冀没搭理他。
但其余人当然很兴奋。
一班的人大喊。
“黎神你帅惨了，乘胜追击，把十班的人给干趴下！”
黎神敷衍地比了个OK，然后看看不搭理的小同学，啧了一声，小同学可真不坦率。
滴——，暂停时间到。
篮球赛重新开始。
黎归远拿到球，刚准备抬手，面前就出现了两人。
一声滋啦——
后面也有一个人。
黎归远脸沉了下来。
“怎么回事？”班长伸长脖子张望，腿又开始一抖一抖地焦急万分。
“为什么十班追上来了？”
“因为他们现在只专注于黎归远。”顾冀说道。
班长惊讶地转头。
“一班本来就只有黎归远实力出众，其他四个人，就算能拿到球，投的那几分也构不成什么大威胁。而且，十班的阵型恰到好处，防守和攻击相辅相成，基本让黎归远找不到空隙反击。他们刚刚的暂停应该做了紧急规划。”
叶尘。
顾冀看着这人。
叶尘扶扶眼镜，压低身子，挡在黎归远面前:“黎神，趁早认输吧，还不至于输得那么难看。”
“呵。”黎归远一个假动作，正准备运球给队友。
球却在空中被拦截。
黎归远瞳孔紧缩。
“看！”叶尘依旧是斯文的笑，“我早就说过。”
上半场结束。
比分相差15分。
球场上一片唉声叹气。
一班的也垂头丧气的，但还是打起精神给班长加油。
“班长班长，一班之长，横扫篮场！”
“没事，好好打，别紧张。”黎归远说。
然后坐下来默不作声地低着头休息。
班长看看比分。差距很大，但如果她要是能投进五个，对面一个不中，十分的差距还是有可能追回来的。
她深吸一口气，把球投出去。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班长惨白着一张脸，看着分差一下子变成20。
班长一脸恍惚地回到座位。
滴——
一班再度上场。
情况还是没有太大的变化。
黎归远一人被堵得死死的。
班长看着，捂着嘴，也不知道怎么地，终于不争气地哭出来。
眼泪一滴一滴地连成串，喉咙发出哽咽的声音。
“哎——，”她听见有人在旁边说话。是那种冷淡的，无奈的，但又夹杂着一点微不可见的温柔的语气。
“你这是哭什么？我——你等会儿——”
她听见衣服布料厮磨的声音，是有人离开了吗？她想。
这时，坐在后面的一班也终于发现了班长的异样，几个女生跑下来安慰，其他人在后面也说着话安慰。
班长渐渐冷静了下来。
她四处望望，刚刚是顾冀吗？
他好像很温柔地在安慰我，想到这，班长偷偷红了脸。
“哎——，”一个女生走过来搭话。
班长认出来这就是十班刚刚那个投篮的女生。
一班其他人也认出来了，纷纷露出不喜的神情。
“刚刚坐你旁边走掉的那个是顾冀吗？”女生问。
“是啊。”班长点点头。
“啊！”女生一副很高兴的神情，“原来他在一班啊，可是不是说他去的是十班吗？”
班长:“你认识顾冀吗？他之前的确在十班，后面才来我们班的。”
“哦！这样啊！我就说以他的成绩怎么可能待在十班那个普通班嘛，果然假消息害我！”
“什么成绩？”坐在后面袁铭刚好听见了，说，:他之前那成绩本来就应该待在十班，鬼知道他怎么突然——，”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但听的人都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
袁铭心里一直不爽，是逮着谁就要说几句。
那女生没理他。
“那个，你找他有什么事吗？他刚刚还在这，等会儿应该就会回来了。”班长尴尬地接话道。
“哦，”女生张望了一下说:“我是他以前的同学，他以前在B市读的中学，不知道为什么跑来A市读高中。”
“噢噢——”
一班众人想。
该不会是女朋友找上门来了吧。
“不过——，”女生突然变脸道，“他刚刚说话什么意思？什么之前的成绩？”她指着袁铭问。
“啊，就是高一的成绩，顾冀同学排名比较靠后。”班长说。
“什么叫靠后，明显就是倒数。”袁铭以前毫不在意，自从顾冀在数学课上出了风头后，他特意找出了顾冀高一考的所有成绩。。
“不可能。”女生否认道。
“这没什么不可能的吧——，”班长也被弄得有点莫名其妙。
女生甩了甩头发说:“当然不可能，你们知道顾冀中考B市排名多少吗？”
“这——，”
班长还出了会神，说这个情节怎么好像很熟悉。
“全市前三。”那女生说。
菜鸡跪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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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Chapter 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