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好感度降低5%。”
“叮,好感度降低10%。”
“叮……”
“行了行了,别叮了。”
持续降低的好感度让孟湘染有种来大姨妈的暴躁,就好像拉业务的时候,自己使尽手段踢走第三方,但又不能明说,老板还怀疑你是第三方的卧底,真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死的特冤。
008委委屈屈闭嘴,停止播报。
孟湘染脑力高速运转,本来温辞旧就怀疑她的立场,偏偏这会儿又让他看见自己与三皇子见面,这误会不就更深了吗,而三皇子跟温辞旧又是不同阵营的,便是三皇子亲口说他俩刚才只是一不小心碰到了而已,温辞旧也不会信的,更何况三皇子看热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帮她解释。
孟湘染沮丧的一下一下用头磕马臀。
没错,她又被绑到风追的屁股上了,温辞旧这个小气鬼,有马车也不给她座,好过分。
温辞旧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对身后的怨气并不在意,煎熬了多年才等到的背后黑手,却不过是个从五品的户部郎中,傻子都知道这不过是颗棋子而已,心里的杀意止不住的翻腾。
既然这条线被他抓到了头,幕后黑手就别想溜走,便是藏得再深,凭着这手拆皮剥骨的手段,他也能一点一点把那些个藏头露尾的东西给挖出来。
风追感觉到自己的马臀受到袭击,后腿忍不住弹跳两下,头往后撇,嘶鸣警告某人老实一点,别搞小动作。
这也打断来了沉浸在消沉情绪当中的温辞旧,他注意到风追的不舒服,伸手放在马脖子上安抚风追后,冷着脸将背后搞小动作的某人拎到前面来。
随即,孟湘染就被凌空调转位置,惊讶地睁大眼睛和温岭担忧的双眼对上,但看到温岭,孟湘染的脑电波突然联通了,也不自怨自艾了,呆愣的眼神又鲜活起来。
温岭在担忧,那担忧的肯定不是她,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这个方向看的肯定是温大美人,也就是说温美人不开心,难怪今晚这人杀气贼重,连她坐马车的待遇都取消了。
不过这也怪温辞旧突然冒出来吓到了她,慌头慌脑的,她就忘记了温辞旧派了人跟踪她,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嗐,她刚才白担心了。
这么一来她和三皇子的事情不用担心了,还寻到个刷分的好机会,必须拿捏。
温岭目睹了孟湘染情绪翻转的眼神变化,有些疑惑,他很确定孟小姐在看到自己的一瞬间,从担心害怕忽然就转到了安心放松,鬼灵精怪的,但现下主子心情不好,孟小姐可别又不知死活的去撩拨主子,自己受……哎,不不不,还就得撩拨,每次孟小姐撩拨主子的时候,主子都会从孤寂的情绪中脱离出来,有点正常人的迹象,不错,李胜今天的汇报很及时,回去就给他加赏钱。
果然就见,被拎到前面来的孟湘染撅着小嘴可怜巴巴地控诉某人的粗鲁,一双会说话的眸子欲语还休,控诉眼前这个男人太无情:“小旧旧,人家手疼。”
温岭嘴角抽搐,挥手示意大家离远点,别靠太近,影响孟小姐的发挥,主子今晚能不能有个好心情就看这一把了。
就是这个称呼上,不叫温哥哥了,改叫小旧旧,不知道的还以为主子是孟小姐的舅舅。
舅甥恋?
不行,不行,温岭晃头甩掉这个鬼畜的想法,寻思着改天偷偷告诉孟小姐主子的字,称呼字就显得很亲近了。
温辞旧面无表情撇过孟湘染,无视孟湘染的控诉,他现在没心情跟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勾缠,在孟湘染还想倾身靠在他身上时,皱着眉手臂一使劲儿,把孟湘染继续挂在马背上。
孟湘染脸上的笑差点维持不住,视线又和马毛贴对贴了,头微转就看到黑心鬼的大脚,瞪了那只随马身晃动的脚一眼,要不是手被绑着,一定狠狠给他两拳,心里向008打听消息。
“008,温辞旧今天干嘛去了,挖煤去了?”一定是挖煤去了,黑心鬼。
008:“……后面马车里塞了一只淌血的麻袋,麻袋里装着的人正是剧情中背叛了义父的张耀宗。”
“嘶”
孟湘染倒吸一口凉气,后背爬上一股凉意,她就不明白了,为啥自己每次都能精准撞到火山口上,这缘分也是逆天了。
唉,要不了几天,张耀宗就会受不住刑讯招供,想想剧情中温辞旧听到从张耀宗嘴里说出来的名字是自己的义父的时候,当场喷出一口鲜血,可见受到的打击有多大,算了,温美人马上就要遭受重大打击了,她就不跟他计较这点小情绪了,趴在马背上就趴在马背上吧,反正风追经常洗澡,身上的草料气息浓郁,完全不臭,就当撸马了。
想清楚这些,孟湘染吹了一口戳鼻子的毛毛,皱皱鼻子缓解想要打喷嚏的**,看到风追的毛发被自己吹出一个小窝窝,孟湘染玩心大起,在附近这一片吹了一个又一个,玩的不亦乐乎,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猫的毛发长,不软和。
马蹄哒哒声中穿插了‘啊呼’‘啊呼’的声音,那样无忧无虑的欢快让温辞旧恍似看到三年前的将军府,4岁的小侄子想骑风追,但他太小不被允许,于是就每天都去马厩跟风追联络感情,试图感化风追,有一次风追受伤,小侄子就是这样给风追呼呼的,他说“风追不怕,瑾哥儿给你呼呼就好了’,若是瑾哥儿还活着,他会喜欢和这丫头玩耍吧。
“哈哈哈”
温辞旧从回忆中抽离,他已经太久没敢想起他们了。
垂眸看着身前的女人,怎么会有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沮丧到放松,不一会儿又找到了乐子,自己就能把自己哄好,这一瞬间,温辞旧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一丝怀疑,这个女人真的是皇帝派来的间谍吗,皇帝是从哪里找来的白痴,频频被他抓包,就不担心任务失败被他杀死吗。
眼看都快到刑狱了,008忍不住打断玩的欢的孟湘染:“宿主,你有没有忘记点什么。”
“什么,啊呼,啊呼,哈哈哈。”孟湘染想了想,纸条送出去了,这个任务的关键已经完成了,没有忘记啥呀。
008都替郭玲儿心疼了,提醒道:“你还记得去的时候是几个人吗?”
“去的时候……哎呀妈呀,我把青芷给忘了。”孟湘染腰部蓄力抬起上半身,有些着急,“温辞旧,咱们把青芷落那了,快快快,得回去找青芷。”
温辞旧眼疾手快地摁住孟湘染的腰,防止人从马上掉下去,但手掌下纤细的腰肢不安分地扭来扭曲,让风追也很不舒服,而过份贴近的距离让温辞旧很抗拒,又不得不双手掐住细腰,将人拎起来坐正,一支手臂铁塔似的勒住细腰,紧锁着眉头呵斥。
“老实点儿。”
孟湘染打蛇上棍,顺着那条手臂无力地靠进温辞旧怀里,仰起头继续说:“温辞旧,青芷还在客栈,找不见我她会着急的,那里靠近青楼,万一有坏人欲行不轨怎么办?”
清甜的气息喷薄到脸上,两张小嘴不停的张张合合,让温辞旧身体有些躁动,心底对近在咫尺的甜软生出某种渴望,就像那天在刑狱里那样。
温辞旧垂眸敛去眸底不安分的墨色,不动声色直起身子后移,手臂改揽为拎,都快把孟湘染挪到马头上去了,风追相当不乐意的灰灰了两声表示抗议。
温辞旧僵着身子喊了一声:“温岭。”声音有些暗哑。
温岭闻声对跟在队伍最后面的一骑打手势,后面的士兵闻令催马上前,孟湘染就看到幽怨望着她的青芷。
干笑两声,孟湘染:“没事没事,你们回去吧。”
心里找008去了,“008,青芷这不是在这吗,哪有忘记什么。”
008:“……郭玲儿,你把郭玲儿自己扔青楼了。”
一拍大腿,心里拍的,孟湘染有点头疼,“后面还得借着人家的名声办事,这就把正主给撂下了,这事办的太不地道了,说来说去都怪温辞旧,我都已经在他的监视下行动了,干嘛非得自己把我拎回来。”
孟湘染埋怨地瞪了温辞旧一眼:“既然嫌弃我,就给我解开绳索,我找温岭带我去。”
听见孟湘染要去找温岭,温辞旧那冷脸当即又掉了十度,危险地看着孟湘染,大有你要真敢去,就把腿打断的意思。
孟湘染吞下到了嘴边的“温岭”俩字,小屁股一点一点往回挪,顶着温辞旧抗拒嫌弃的眼神儿委屈道:“温辞旧,我好冷。”
温岭擦了把冷汗,心里暗道以后一定会离孟小姐远点,避免成为被迁怒。
温辞旧没动,开始审问:“你要利用郭玲儿达成什么目的?”
嚯,这么敏锐,可惜不能告诉你,你就慢慢看吧,这么聪明的你肯定能看明白哒。
孟湘染笑得像只馋嘴小狐狸,“你让我靠着你取暖,我就告诉你。”
温辞旧冷笑撇了一眼已经白净如初的某人脖颈,觉得眼前这女人太得寸进尺了,还需得好好调教才能看清自己的位置。
孟湘染挺胸抬头坐直身子,咬着牙不后缩,来了一记直球:“温辞旧,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呀,那你喜欢哪个类型呀,其实吧,我今天蛊惑郭玲儿带我去寻梦居,就是为了去学些手段的,今晚看了好多美女,你不知道我一个姑娘家看的都忍不住动心,等我学会了,你是不是也会对我动心呀。”
温辞旧心中冷笑,无需跟别人学,这女人的花样就够他头痛的了,况且一个小厮怎会是那些妓女的服务对象,说谎都不带眨眼的,这个小骗子。
把着细腰的大手松开,来到孟湘染脖子上,两指捏着某人的后脖颈,像抓猫似的钳住要害:“本侯再给你个机会,重说。”
孟湘染鼓鼓脸颊,这大反派太不好骗了,一双明亮的眸子真诚地看着温辞旧:“温辞旧,这是惊喜,我可以发誓,五天之内一定让你揭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