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潼迅速的跑回了医馆,陈书羽几人不解的看着潼潼离开的方向,“潼潼这是去哪了?”陈书羽问道。
睢仪臣:“去医馆拿陈老泡的酒,我可是听说这陈老爷子泡的药酒对身体大有益处。”
陈书羽一脸无奈道:“那你是不怕大爷爷的长针扎在你身上,还是谁都治不好的那种。”
睢仪臣一听神情呆滞,他咋忘了这一点啊,那现在叫潼潼回来还来得及不。
陈书羽叹了口气,走了进去,江知浔急随其后,路过睢仪臣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多行善事吧。”
睢仪臣立马抱着江知浔的胳膊,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我还没娶妻生子,我爹娘还指望我延续香火呢!”
江知浔身子往后仰,嫌弃的拽着自己的衣袖,“离我远点。”
睢仪臣一听抱得更紧了,“连你也嫌弃我。”
江知浔说:“你放心好了,陈老是连皇上都称赞的,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就废了你,顶多说你两句。”
睢仪臣不确定的看着他,“真的?”
江知浔点点头。
睢仪臣放开了江知浔,又恢复了严肃的神情,“那我就放心了。”整了一下衣着,“走吧,去吃饭。”
两人进去后,陈书羽已经点好了餐,江知浔走过去,直接坐了下来,陈书羽站在一旁,疑惑的看着他,睢大人还未坐下,为什么这侍从能心安理得的坐下,睢仪臣见她一动不动的,问道:“怎么了?”
陈书羽看了看江知浔,又看了看睢仪臣,没有说话。睢仪臣瞬间明白了,现在的江知浔可是他的侍从,“无妨,在外面我们都是朋友,坐在一起吃饭是常事。”说完默默的坐在了江知浔旁边。
那家的大人能跟手下处成朋友,睢仪臣好笑的看着江知浔,他倒是像无事人一样在这坐着。
“陈姐姐,陈姐姐。”潼潼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陈书羽循声走去,潼潼看见,走上前牵起了她的手,“陈姐姐,陈爷爷让你去找他,应该是沈师兄来了的缘故。”
“沈师兄?”陈书羽疑惑的问。
“对,他还带了好多好吃的来。”潼潼一想到刚才看到一桌子的好吃的,吸溜了一下。
陈书羽笑着看他,“口水都快出来了。”伸手刮了他一下鼻梁,逗弄孩子的乐趣,让陈书羽心情大好。
让悦儿给睢仪臣两人说明了缘由,牵着潼潼走向了医馆,“点心等一会儿少吃一点,我在茶楼点了很多好吃的,等会儿你吃不下了。”一边走一边叮嘱着潼潼。
“等一下。”睢仪臣听了悦儿的话,赶忙跟了出来。
陈书羽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睢大人,可还有什么事?”
睢仪臣一本正经的走过去,“我和陈老的孙子算得上好友,他在这,我怎能不去打个招呼呢。”
“那就一起吧。”陈书羽昨晚已经从祖母那里得知沈祁也是大理寺少卿,能是好友不足为奇。
睢仪臣见陈书羽走远了一些,一脸询问道:“你确定要跟着我一起去。”看着无所畏惧的江知浔。
江知浔:“他认识我吗?”
睢仪臣不确定的回答:“他……不认识吗?”想了一下,“对啊,他上次应该没有看清你的模样,不然你来大理寺这么多次,他不可能不来找你。”
睢仪臣像是了解了什么,一脸自信的朝着医馆去,“那这就有的看了。”
医馆的里,在陈书羽带着潼潼在街上时,沈祁坐着马车就来了。
大约两个时辰前,沈祁缓缓的从马车里下来,看着医馆里就医的人,有的人认出了他,纷纷道了一句,“沈大人好。”
闻礼看到他起身,双手交握,“沈大人。”
沈祁见状,伸手扶了他一下,“闻伯父,这就见外了。”他从小就是祖父在医馆里带大的,闻伯父和闫伯父也是看着他长大的,他现在要是成他们的礼,祖父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说道他呢!
闻礼:“该有的礼法还是要的。”他如今毕竟是当官的人,礼法不能破。
“你咋这时来了?”陈廉从后院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自己那不争气的孙子。
“我昨晚不是说了,今天要回来看看祖母。”沈祁上前扶着祖父。
“哦,你祖母说了,你一个人回沈府没有必要,要回你就需要带一个人。”陈廉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孙子多聪明啊,他什么意思一听就能知道。
沈祁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是只能装傻,“带了,怎么会不带呢。”
陈廉狐疑的看着他,“谁?”他可不信沈祁能带姑娘回家,可是心里又有一点小期待。
沈祁一本正经的回复:“大理寺车夫。”
陈廉听罢抬脚踢了他一下,“滚!”沈祁没有躲避,就任由他打骂。“正好你这次回来,你堂妹也来了,让你祖母邀请皇都城适龄女子参加赏花宴。”
沈祁神情抗拒道:“大可不必,还有现在初春哪来的花?”
陈廉:“正因为是初春,天气渐渐暖和起来。还有,你祖母种的桃树,这几天正在慢慢的开花。怎么?桃花不是花啊?这不正好多给你招些桃花吗。”
沈祁一脸的无奈,祖母什么时候能闲下来啊。这桃树肯定是祖母亲自种的。
“陈爷爷!”潼潼脸上都是笑意,跑到陈廉面前,“陈爷爷,你泡的药酒在哪里啊。”
陈廉一听,神情严肃了起来,“谁告诉你我泡了药酒的?”
潼潼:“那日我看到你拿着药材到后院,你走开了一会,我去看了,就是药酒。”
陈廉一副不懂的样子,“我哪里会泡药酒,你看错了吧。”
“没有,潼潼的眼神可好了。”潼潼的话一落,这次换到沈祁神情严肃了,“祖父,我觉的我还是要回沈府一趟的,这祖母可是很愿意听你这叛逆的行为啊。”
陈廉忙不迭的反驳:“这潼潼还小,他看错了,你怎么能信呢!”
沈祁笑而不语,看着他反驳,目光转向潼潼,“潼潼,我带了很多好吃的,先去吃点,等会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潼潼点头,“沈师兄最好了。”说完就向着二楼跑去。
沈祁扶着陈廉也上了二楼,潼潼看着桌子上精致小巧的点心,都是合欢堂的点心,潼潼刚要拿,就被陈廉一句话拦住了,“怎的就你一个人回来了?你陈姐姐呢?”
潼潼收回手,回答陈爷爷的问话:“陈姐姐和两位为大哥哥在对面的茶楼,我回来就是来抱陈爷爷你泡的药酒的。”
陈廉手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嬉笑了起来:“哈哈,这孩子就是爱开玩笑。你先别吃,让你陈姐姐先回来。”
潼潼垂头丧气的“哦”了一声,目光盯着点心,身子却转了过去。陈廉见状催促道:“快去快回。”
潼潼走后,沈祁默默的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陈廉双手背在身后,嘴里念念道:“潼潼这孩子啊,平时就出开玩笑。你看现在胆子大起来了,都敢开我的玩笑了。”
沈祁放下茶杯,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自顾自的问了起来:“这药酒是泡给自己喝的,还是给别人的。”
陈廉笑笑:“什么药酒,我都说了,潼潼的玩笑话怎么能当真。”
沈祁目光盯着他,没有说话,平时他说自己什么都不会还嘴,因着祖父是长辈,可是他如今都已是花甲之年了,不能在任着性子喝酒,虽说对身体有益处,可那是对年轻男子有益。他喝了那可就没有益处了。
陈廉受不了他的目光,摆摆手,“我就泡了一坛子,想等着你成婚的时候拿出来的,这不就一直埋在树下,没有拿出来吗。”
沈祁看着陈廉的神情,不像是借口,“那就别拿出来了,等能用到之时再拿出来也无妨。”
陈书羽和潼潼就是在这时进了医馆,潼潼迫不及待拉着陈书羽上了二楼,“陈爷爷,我们回来了。”
潼潼推门而入,直奔桌上的点心,陈廉连忙劝阻,“别急,都是你的,潼潼把点心拿出去给别人分一下,好不好?”
潼潼抱着点心,大声说了“好。”立马就跑开了。
陈书羽见潼潼跑开了,抬步缓缓的走了进去,眼眸里印着沈祁的倒影,身穿白衣衣袍,衣边绣着墨色的叶子,腰间挂着碧绿色的玉佩,是百姓口中常常挂在嘴边翩翩公子的模样。
“这位应该就是堂哥了。”陈书羽上前行了一礼。
沈祁温柔的话语落在陈书羽耳边:“堂妹不必多礼。”目光看着眼前的女子,不得不感概一句不愧是陈家的人,长得都是如此的貌美。
陈廉插入话语:“好了,这没外人,羽儿快过来坐,别站着了。”
陈书羽走到陈廉旁边坐了下去,“不知大爷爷叫我此时回来是有什么事要说?”
陈廉:“没有事,这不是正好祁儿来了,就让你们见一面,以后好多照应。先不说这事,你出去看商铺的事有没有着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