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仪臣想了一下,不确定的问:“沈祁?”
江知浔点了下头,“嗯,接着说。”
睢仪臣:“沈祁是你心上人的堂哥,你和沈祁之间的矛盾。”
江知浔神情疑惑的问:“我和沈祁有什么矛盾?”他咋不知道自己与他有矛盾。
睢仪臣替他解答了疑惑:“你说这个啊,那就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睢仪臣话没说完,一脸坏笑的看着江知浔。
江知浔挑了一下眉,依靠在床头,语气散漫的说:“爱说不说。”他和沈祁都没见过几次,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与他产生矛盾。
“不逗你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之前有一个谋杀案,他刚带人去抓人的时候,就看到你已经把人抓走了。好巧不巧,那个是他上任查的第二十起案子,而他前十九个案子是连破的。因为你的缘故,打断了他的记录。不过也幸亏了你,他没有超过我。”睢仪臣一脸感谢的看着江知浔,谁能想到那时上任的新右少卿,刚上任就连破了十九个案件,都快超过他刚上任时的记录了。
睢仪臣又补充了一句:“他最后得知是你断了他的连案,心里估计记恨着你呢。要是我,我想废了你的心都有。”
江知浔:“有这么严重吗?”不就是一个案子,何况他都不知道他抢了他的。
睢仪臣坚定的点头,“有,那可是有关奖金的。”
江知浔:“他沈家还缺钱吗?”他父亲是太子太傅,不可能是皇上不给他俸禄吧。
睢仪臣:“其实也不是缺钱,而是实力,他那时是刚上任,要想让手底下的人彻底的听命自己,就要破一些案子。”睢仪臣想到他那时刚上任也是这么过来的。
江知浔明白了,新官上任三把火吗,程又青当时当上阁主的时候,也有不服的,最后不都是一一驯服了。
“你大晚上来,不是为了就说这吧!”江知浔觉得她应该还有什么事要说。
睢仪臣:“那当然不是了。刚才陈老爷子来了,就是沈祁的祖父,来找他让他帮忙找陈家的小公子,陈书旬。”
江知浔像是早就知道了,淡淡的“哦”了一声。
睢仪臣看着他淡淡的神情,“怎么就哦一声,你好歹给个反应啊,陈家公子,你心上人的弟弟。”
江知浔点头,“我知道。”
睢仪臣:“那你就不好奇她与沈家有什么关系吗?”
江知浔再一次点头,“我知道。”今天三人跟着她不是白跟的。
睢仪臣不可置信:“你啥时候知道的?你怎么不跟我说吗?”这还把他当好友吗?没爱了,不对,没情了。
江知浔:“白天。还有,你可以走了,我要睡觉了。”说完就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走了请把门关了。”
睢仪臣起身,踢了一下床,“睡睡睡,你就睡吧,明天就让人把你抬出去,扔到大理寺门口,让人都看看你这……脸。”他想说不要脸,可是他不敢。
沈府,因为陈廉刚回来,也还没有熄灯,陈书羽在房间记等着悦儿的消息。
片刻,悦儿回来了,“小姐,陈老爷子回来了,让我叮嘱你好好休息。”
陈书羽拔掉头上的发簪,“回来了就好。”大爷爷这身体虽然健朗,可是毕竟年级大了,夜晚出门,还是要多注意一下。
悦儿把陈书羽盘的头发散了下来,梳洗开来,“小姐我们明天做什么?”
陈书羽:“把银票拿出来一些,兑换成银子,明天去商铺,你多打点一下。”
悦儿:“奴婢知道了。”
天刚微微亮,陈书羽就让悦儿梳洗打扮。悦儿无精打采的梳着陈书羽的头发:“小姐这还早,还能睡一会。”
陈书羽那起一根簪子递给她:“等会你去看看祖母有没有起床,我们向她请安,之后我们便可跟大爷爷一起去医馆。”
悦儿说了一声知道了,给她梳洗完,就退了出去。
陈书羽走进大厅,看到陈廉和沈淑宓正在谈话。
“大爷爷,祖母。”陈书羽行了一礼。
沈淑宓放下手里的茶杯,“快来羽儿,沈家没有什么请安的规矩,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陈书羽:“羽儿知道,这不是想着要和大爷爷一起去医馆一趟。”
陈廉:“你去医馆作甚?”她要是生病了,他直接就可以从医馆里拿药回来。
陈书羽解释了一番:“昨天我去医馆时,就观察到医馆的位置处在街中心,那里来往的人比较多,我就想着,看看附近有没有商铺,盘一个下来。”
陈廉知道她昨天晚上讲的要开商铺,“行,等一会你和一起去医馆,商铺的事。我找人帮你问问。”他还是有点人脉的。
陈书羽: “那就麻烦大爷爷了。”
两人坐着马车去了医馆,沈淑宓站在门口相送,“不说让羽儿陪我的吗?”沈淑宓抱怨的对着嬷嬷说。
王嬷嬷:“堂小姐第一次来,等她要忙的事情忙完了。自然就可以陪夫人了。”
沈淑宓叹了口气,在王嬷嬷的搀扶下进了府里。
医馆处,潼潼一脸忧愁的坐在医馆门口的台阶上。“潼潼,你坐在这里作甚?”现在还早,医馆几乎没多少人,一位头发微白大夫刚来医馆就看到坐在门口的潼潼。
“闻师父,昨天你有见到那个跟着陈爷爷一起的女子吗?”潼潼抬眸满脸期待的看着闻师父。
闻礼想了一下,昨天下午是来了一位女子,“怎么了?你不是把她拦了下来了吗?”
潼潼一听更加痛不欲生,就是因为他拦了下来,那时他也不知道是陈家的人啊,何况听说还和陈爷爷有关系,她会不会找自己算账。“闻师父,我昨天会不会太凶了?”潼潼眼神可怜巴巴看着闻礼。
闻礼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头,“我虽未接触那姑娘,不过我觉得应当不是你印象中那些嚣张跋扈的官家小姐。”他知道潼潼上次因为拦了一位想要插队的女子,没想到直接被她一鞭子打飞了。要不是陈叔在场,他和闫序差点就上手了。
潼潼:“真的吗?”
闻礼:“嗯,再不济不是还有你陈爷爷在吗?你不是别人,你还不相信你陈爷爷啊。”
潼潼的话还未说,陈廉两人的马车到了医馆门口。潼潼看着停在面前的马车,认出是沈府的马车。
陈书羽掀开帘子,先下了马车,潼潼拽着闻礼的衣袖,躲在了他的身后,露出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观察着陈书羽。
陈书羽下车,扶着陈廉下了马车,“来了怎么不进去?”陈廉看到站在门口的闻礼。
“我也刚来,不知这位姑娘是……”闻礼被潼潼拽的动弹不得,眼眸柔和的看着陈书羽。
陈廉一脸骄傲的介绍:“我孙女。怎么样?漂亮吧。”
闻礼神情疑惑,孙女?陈叔孙女不是沈若吗?他见过的不想这样啊!难道好久不见人还能变样吗?易容?闻礼上下打量了一下陈书羽,易容可换脸,可是整体的气质也能换?
陈廉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漂亮也不是你这样看的,她不是若儿,说是我孙女,不如说是我弟弟的孙女。”他心里想什么他能不知道吗。
闻礼恍然大悟,“哦,我说呢。”
陈廉看到他身后的潼潼,“潼潼,你躲他身后作甚?”一开始就觉的潼潼今天不对劲。
闻礼解释了一下,陈书羽听到与他有关,一脸温柔的看着躲在闻礼身后的潼潼,“昨天的事无碍,你拦下插队之人,这是应该的,我为什么会责怪你呢?”
潼潼眼眸中闪着光,这位姐姐真的不和那个打他的女人一样。
陈廉温柔的揽过潼潼,边走进医馆边说:“你这位陈姐姐啊,跟她的母亲一样,是一位温柔的姑娘,不用怕。”
潼潼重重的”嗯”了一声,他不怕,世上还是好人多,坏人少。
“那先去把准备工作做好,等一会就该来病人了。”陈廉叮嘱道。
一行人各司其职,街道上的人纷纷出了摊子。医馆也陆陆续续的来了人。闻礼还是坐在昨天同样的位置上,给人看病。
陈书羽坐在陈廉的旁边看热闹的医馆,“大爷爷,这医馆每天都这么多人吗?”
陈廉想了一下,“差不多吧。”他看着医馆㎏的人,来医馆的人,越多越不好,他倒是希望医馆里能够一个人都没有。
“羽儿,你想好要在哪开商铺了吗?”陈廉转移了话题。
陈书羽刚才在来的路上又观察了一番,医馆对面是一个茶楼,茶楼可吃饭可暂时休息。医馆的旁边都是一些买布料、成衣的,“大爷爷,你说我要是把药材加在胭脂水粉里,还有饰品里怎么样?”
陈廉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想好要做什么生意了。思考了一下刚才她的提议,胭脂水粉是姑娘们喜欢的,那要是加一些有益于身体的药材,也未尝不可, “那你这是想好商铺要开在我医馆旁边了?”
陈书羽微微一笑:“嗯,要是成了,我和大爷爷你五五分。你提供药材和人,我提供银子和场地,怎么样?”陈书羽眼神中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