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戏嫁 > 第165章 【165】万骨枯(7)长情

戏嫁 第165章 【165】万骨枯(7)长情

作者:万赖成美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2-07 04:50:11 来源:文学城

漆夜彩许久未回上界,白硌尘虽不情愿,但不得不回去处理一些有的没的琐碎事物,不料刚回去就被乌娘子拦住了。

乌娘子表情是罕见的严肃:“之前的事考虑得如何了,是你亲身上阵,还是我找人送过去?”

白硌尘一时间没意识到她在说什么,颇为不耐烦:“谁跟你考虑?”

乌娘子倒也不像平常那般没个正经样,微眯了眯眸子,也有点不耐地说:“夜慕烬已死,我要漆夜彩身边出现第二个夜慕烬。”

白硌尘明白了,她就是想给漆夜彩找个夫婿,好让她赶紧生个后代给她做实验。

过去乌娘子拿漆夜彩当实验品,可惜干不过对方,只好从这方面下手。

先前他也有这个想法,但现在几乎没剩下多少这个念头了,哪怕近在咫尺,他也不想要了。

何况如今灵源公之于众,哪个不是争先抢后想到漆夜彩身边?犯得着她去找。

白硌尘敷衍了一句再想想便走了,他不想跟这个奇装异服的变态女人多废话。

乌娘子硬是逮着他说了句:“哪有什么天荒地老海枯石烂非你不可的情情爱爱,白硌尘,天上掉馅饼不接住就是王八蛋一个。”

白硌尘骂了句:“莫名其妙。”

之前的居处被火烧了个一干二净,漆夜彩给他安排了一个安静、简约的居处,重点是离漆夜彩很近,因此他欣然接受。

只是这地方实在有些冷清空旷,白硌尘虽也不喜欢热闹繁杂,但也喜欢有点温度。

烦乱之时,他反倒有点闲情雅致定下心来,在偌大的庭院里捣鼓,有种忙里偷闲的快感。

院子里的地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种些灵花灵草净化净化空气,他昨天种了一部分,今天接着,就当放松了。

说来也奇怪,他对这块居所分明是第一次来,应当是一无所知的,但他总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好像曾经住在这里过似的。

为何这个地方无人踏足,却离漆夜彩那么近,仅次于夜慕烬,难道是漆夜彩备用的地方?也没听她提到过,或许早已忘了。

罢了,反正现在是他的了。

墙角有棵古老的枯树,看起来特别碍眼,白硌尘想也不想就把它连根拔起,然而这地下却不是正常的灵土,白森森一大片。

白硌尘心思一顿,上前看过去,抬手施法抹去了上面的土,露出白花花的原貌。

——居然是尸骸、白骨!

白硌尘瞪大了眼睛,他不是没见过什么尸山血海的血腥场面,但是突然挖到底下埋着白骨未免有点惊悚了吧!

天上都是神仙搞什么埋尸啊!?

怪不得这里没人住,原来是凶宅!

白硌尘缓了缓,倒也不怕了,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还怕这区区尸骨?

白硌尘用灵力探索着,看来死的不少,这一整片地底下都是尸骨,上面还有些许白色的羽毛,莫非是白羽族或者什么鸟东西的。

不过很奇怪,这些骨头这么干净,是死了很久,还是被剥好洗干净埋起来的,这就不得而知了,他无法追踪这上面的痕迹,说明是被人为清理干净了。

白硌尘挑起几根白羽定睛一看,这羽毛……

白硌尘皱了皱眉,感觉有些许头疼,不会是什么尸毒吧?他赶忙把羽毛扔了,清洗了好几遍手,然后把现场恢复原样,甚至将那棵碍眼的树也种了回去,说不定是镇压这些亡魂的。

白硌尘若无其事地回到屋里,头又开始痛了,一些碎裂的片段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白硌尘!你疯了!?它们都是——”

——“为什么!?为什么要逼我到这一步……”

——“大人,是属下做错了吗?……”

——“这是圣使的考验,是他意志不坚,活该酿成如此下场,怪不了谁。”

——“是我杀了他们,是我……”

好几道声音闪过,模糊又破碎,嘈杂混乱,根本无法辨清究竟是谁在说话。

白硌尘默念“清心诀”,稍微有些许安定下来,他开始理智思考。

这些记忆必然不可能是无中生有,或许是他失去的记忆,又或许是这个地方给他灌输的记忆。

虽然不要多管闲事才能活得久,但如今已经缠上他了,既然被他碰到了,那就没有忽略的理由,他必须查个彻底才能安心。

白硌尘手背一凉,低头一看,竟是一滴血,顿时一慌,他到处看了过去,没有哪个地方在漏血,那是从何而来?

又是一滴……一股热流从鼻腔涌出。

不,竟是他自己,他居然流鼻血了!

白硌尘连忙唤出一面镜子来看,一看吓一跳,镜中的自己眼底泛着红色血丝,脸上布满了血纹,血纹是密密麻麻的咒语符文,看起来已经有些淡下去了,说明刚才最为严重!

他又犯了什么事儿,怎么就触犯了禁忌?

他连声呼唤荧惑,然而该死的荧惑,平常什么事都要跳出来掺和一脚,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这下好了,他是真感觉恐怖了……

如果不是祂……如果不是祂……如果不是祂……他也不会……

不能想……不能想……不能想……!

白硌尘感觉有点喘不上来气了,那股熟悉的让他恶心的窒息感和压迫感又来了。

他知道,他刚才在触犯禁忌的边缘试探,幸好……幸好他及时停下来了。

他连忙在心中忏悔——我忏悔!

——为我所犯下的罪孽——忏悔!

白硌尘突然安静了下来,但精神越发紧绷。

眼前的场景忽然猛地放大,接着又拉长——远去,像是正在被人拉扯的空间。

他看见镜中的自己满脸惊恐,身子轻颤着,从脖子里蔓延出来裂缝一般的痕迹,若隐若现,一道道血色咒文,忽闪忽灭。

不算清明的意识里有道声音在告诉他——去找漆夜彩,去找他的大人,有她在的地方就会安全,就能让他感到安心。

白硌尘连忙离开屋里,路上偶有精灵飘过,也能给他带来安心的感觉。

眼下漆夜彩不在上界,在凡界,好在他临走前特地了解了漆夜彩目前所暂居的地方。

白硌尘很快就到了,看见眼前的屋里点着灯,这是好消息,漆夜彩在里面,她近来神出鬼没的,原本都不指望能看到她。

光是看到亮着的灯,知晓她在,白硌尘就有种从内而外的安心、放松的感觉。

好像一切未知的、迷茫的、畏惧的、不安的……都能迎刃而解、不攻自破。

走到门前,白硌尘忽然顿住,他擦了擦鼻下,就清理了一番脸和身上,这才放心地敲门。

才敲第一声,里头就传来了回应:“来了就进来吧。”

很轻巧随意的一声,却像是定心丸一样,让人哪怕是背着三山五岳,这一切也如释重负。

白硌尘打开了门,看见里头长身挺立的身影,不同于往常朴素简便的黑衣,女子穿着少见的长裙,黑发披肩,些许挽在耳侧。

见此,白硌尘脚下一顿,一动不敢动了。

漆夜彩听到动静,便转身看了过来,叫白硌尘呆愣的模样,有些奇怪:“怎么了?傻了吧唧的。”

白硌尘不敢动,眼睛更不敢乱看,但慌乱的视线已经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四面八方看了个遍,最后他猛地低下头。

不敢直视,不敢抬头,标准弯腰行礼。

漆夜彩眉头一挑,放下手中的卷轴,走上前一步:“你做了什么,行此大礼?”

白硌尘浑身僵硬,生理性想发颤,却因为他的紧绷而僵直,声音都泛着涩:“卑职不敢。”

漆夜彩皱眉:“装什么?抬头。”

白硌尘坚持道:“卑职不敢。”

漆夜彩有点不耐烦了:“抬头。”

白硌尘顿了顿,仿佛视死如归,清楚地说出一句:“卑职不敢冒犯大人。”

在白硌尘的记忆当中,漆夜彩几乎就没有穿过裙装,他甚至无法想象漆夜彩穿裙装的模样,潜意识就默认认为,漆夜彩不适合。

尽管夜慕烬扮演过漆夜彩,穿着花里胡哨的衣裙,但那太明显了,他分得很清楚。

如今想都无法想更不敢想的居然出现在他眼前,确定不是夜慕烬扮演的漆夜彩,而就是漆夜彩本人,白硌尘有些不知所措。

他忽然又觉得自己虚伪至极、恶劣又不堪。

仿佛凡人男子看见平常粗鲁马虎的女人罕见地穿上漂亮的衣裙,突然两眼一亮,便慌了神、乱了心,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仅仅只是因为女人的非同一般、非比寻常,甚至只是因为一件华而不实的衣服。

这种虚伪的、恶劣的、肮脏的、肤浅的、原始的“欣赏”,被凡人称之为更为粗糙的“爱”。

而漆夜彩绝不会给人那种两眼一亮的美感,她每一个出格的改动,都只会让人感觉心惊胆战、忐忑不安的“畏惧”。

漆夜彩大步向前,一把拉起了他,白硌尘更不敢了,直接给她跪下了。

漆夜彩无语了,抬起他的下巴,青年紧张的神情未褪去分毫,被她这么硬生生抬起来,眼里还透着一丝委屈与脆弱。

此时白硌尘看着漆夜彩,她其实依旧很普通的装束,一如既往披散下来的黑发,朴素简单的墨色衣裙,像是不问世事主管天命的巫师,主管着世间万物的命运轨迹。

眼下,将他的命运掌握在股掌之间。

他觉得她缺少一点东西——发髻。

身体忽然涌起一个胆大包天的冲动,让他去做那个为她梳发、簪花的那个人。

他从未见过她束发、编发,因为她嫌麻烦。

但总有人不嫌麻烦的,只是她身边缺少这个人,过去有夜慕烬,如今夜慕烬不在了,也应当有个别人在她身侧,服侍她。

堂堂天庭秩序官独当一面,自然不需要谁为她鞍前马后保驾护航,但在平常的生活上,就该有个人照顾的,她就不该为生活所困扰。

平常到最平常的——今日该吃什么该穿什么,这都不是她该思考的问题,而是就该有个人伴在身侧,为她打理这些琐事。

白硌尘仰望着她,直直地迎着女人落下来的目光,难得没有那种敬畏到逃避的心思。

心底忽然开始发酸,他过去似乎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因为他认为漆夜彩就该是那样的,从未想过她也可以是现在的模样。

看着他的眼神,漆夜彩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很奇怪很难以描述的,她松开了手,也没再多问,只是说:“你也不是小孩子了。”

漆夜彩转身顺走了卷轴,坐在了椅上。

白硌尘起身,来到她面前,女人的脸色略显疲倦,眼底是长年累月的青紫色。

漆夜彩非常寻常的修炼途径,让她势必与常人的体质不同,她需要质量很好的睡眠,如此简单的睡眠,对她来说却是难比登天。

在修真界,心法越是修炼到极致的修士,越是精神不正常,越是难以入眠。

漆夜彩就属于无法安睡的那种。

这也是为什么,先前夜慕烬在的时候,总是非常神经质地盯着漆夜彩睡觉的原因。

但不是盯着她睡就能睡好的,是夜慕烬这个纯净的神灵在身侧,能让她安心入眠,又或许是因为非常离谱的情情爱爱,才让她能睡好。

总之,夜慕烬不在,漆夜彩根本睡不好。

这对于一个以精神力为主力的修士来说,是非常之危险的,一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轻则精神崩溃,重则当场暴毙而亡。

白硌尘莫名来火,控制不住有些冷声地质问:“大人可是许久未曾安睡了?”

有股冲动让他想把夜慕烬的尸体刨出来,就放在漆夜彩的床边,好让她入眠。

漆夜彩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她想了想,老实地说:“嗯……确实很久没睡过觉了。”

实话说,夜慕烬不在,她根本睡不着。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过觉了,不是她不想,而是她无论怎么都睡不着,哪怕是夜慕烬给她专门做的安眠符、美梦符都没用。

她已经放弃挣扎了,等着哪天自己睡过去了。

听到漆夜彩漫不经心的话,白硌尘更是恼火,语气情不自禁地加重:“大人应当对自己好点。”

漆夜彩听笑了:“我有病对自己不好?”

白硌尘也觉得自己说的话也有点莫名其妙了,但他不觉得自己说错了:“属下不是指这个。”

漆夜彩奇怪:“那是什么?”

“……”白硌尘自己也回答不上来。

漆夜彩一手撑着脑袋,上下打量了眼站着笔挺的青年:“你到底想干嘛?”

像是被情绪渲染的幕布被掀开,露出了原本的样貌,白硌尘忽然开始心虚。

向来稳妥的青年人,在此刻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给漆夜彩点了安神香,一边不敢看漆夜彩,却是从容不迫地来了句:“属下在尽分内之事。”

漆夜彩笑了,也不揭穿:“随你。”

白硌尘确实是只做了分内之事,甚至还离谱地提出要为漆夜彩沐浴更衣,自然被下了逐客令,他只好遵命。

离开屋里,冷风扑面,白硌尘才松了口气。

尽管抹去了方才在上界因为底下白骨而产生恐惧,但方才遇到漆夜彩,又有了奇怪的慌乱感,这样奇怪又复杂的情绪牵扯着他的身体,让他做出自己都无法控制的行为。

这样被情绪控制的失控感,对他来说不是件好事,平常他定然是应当感到排斥、厌恶的,可方才他却不觉得厌恶。

他也无法形容,或许这就叫感觉。

脑海里不禁回想起乌娘子说的,并非毫无道理,这世间哪有什么天长地久长相厮守,不过是自欺欺人。

夜慕烬死了这么久,没见漆夜彩难受过。

不论什么原因,爱人死了不都应该难过?可见漆夜彩也没有那么爱,至少肯定是比不过的那个神经病夜慕烬的。

但白硌尘认为就该如此,他的大人怎么可能会被困于所谓可笑至极一文不值的情爱之中,死了就死了,还有下一个,无数个夜慕烬排着队等漆夜彩挑选。

可这个人绝不可能是他白硌尘。

乌娘子不懂,还一个劲怂恿他争当那个人。

但白硌尘心里清楚得很,他可以做漆夜彩的下属、朋友、走狗,做她的绊脚石,甚至做她感情方面的小三,都做不了她的正室。

但他可以给她找个正室,顶替夜慕烬的位置。

这么想着,白硌尘来到了凡界最隐蔽的风月场所,这里来的都是些皇室贵族、名门望族,只有卖艺不卖身的美人。

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这里,还得归功于上界那群人模狗样的畜生玩意儿。

他又不是白痴,更不是三岁小孩,装得纯良无害啥也不懂,作为圣使必然要做好各方面的知识储备,平常半点儿风声都要一网打尽。

但风月场所毕竟没有亲身实践过,他决定先去找个认识的人给他介绍介绍。

结果就看到了令他想自戳眼瞎的一幕,听着令人难以启齿的声音和动静,白硌尘一巴掌掀翻了那早已不堪受力的床榻。

那头骂了声,冒出来个□□的人面兽身,它毫无忌惮地走出来,任由光溜溜的身体被人看个干净。

见这个不速之客是白硌尘,它发出嘲讽又充满玩味儿的嗤笑声:“哟~这不是我们大圣使吗?怎么也会来这等污浊之地?”

白硌尘被他光溜的身体恶心得想吐,一想到这样恶心的、肮脏的、丑陋的身体,他要亲自挑选出最优质的送给漆夜彩,他就想一巴掌扇死自己,无论如何这都是在玷污他的大人。

“你身为上界神君,居然在这里干这种苟且之事,也不怕被剔除神格。”

那神君听了直大笑:“你没事吧白硌尘?以为还活在被夜慕烬那厮统治的时候呢?上界宣扬的是随心所欲为所欲为,过去只是夜慕烬自己有病,眼里容不得一丝不干不净,如今他死了,何必用旧法规束自己?”

白硌尘头一次无比认同夜慕烬的做法,都成神仙了还惦记着这档子恶心的事,就该被剔除神格,逐出神界,下令永不踏足天庭。

不然神比人高贵在哪里?

不如一同做畜生一家亲得了!

神君一把搂过白硌尘的肩膀,好像是很熟悉的兄弟似的:“你就是没尝过滋味儿,你要是也享受过一番就知道了。”

白硌尘一把推开他:“滚,真恶心。”

神君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看着一袭白衣貌似清清白白的白硌尘,也有些恼火,嘲讽道:“你该不会以为自己有多清白吧?”

白硌尘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冲动了,面前这个神君地位不低,他平常都是以和待人接物,不论对面是什么东西,都贯彻这个原则到底。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哪怕被暗地里说八面玲珑笑面虎,除此之外也挑不出毛病,绝不会让自己落下把柄、引人口舌。

总之不会出现眼下这样明显的错误。

但他不后悔,就像他说的,天庭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天庭,没必要用莫须有的规矩约束自我。

白硌尘站得笔直,垂眸冷眼看他。

神君本火冒三丈,被他这么一看,突然心生奇异的快感,尤其这人如此貌美俊秀,冷着脸撇着眉眼,别有一番风情。

上次能让它产生这样奇异感觉的是夜慕烬,那家伙虽奇贱无比,但他实在是绝美,世间独一份的绝色,就是被蔑视、辱骂,也不觉得难堪,只觉得痛快。

光是它身边那群妖魔鬼怪,不知有多少人想把夜慕烬抓起来当玩物。

而这个白硌尘不愧是圣使,那帮白衣飘飘的家伙们,总让人想扒拉下来塞泥潭里尽情玩弄。

神君这么想也这么肆无忌惮地说:“白硌尘,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种人就是很□□啊?”

白硌尘倒不显得立刻愤怒,只是非常冷漠地说:“再废话就阉了你。”

说罢,又冷笑起来:“不说也阉了你。”

只听一声惨叫,青年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路上,白硌尘开始后悔,他真是脑子有病,想到来这个地方找这个脏东西。

能出现在这里的能是什么好东西?就算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再清白再干净又能好到哪去?他怎能让这里的东西靠近漆夜彩?

白硌尘越想越想给自己一巴掌。

白硌尘暂且不急着离开,他不急不慢地走着,观察着这里,来都来了,他就要学点什么。

这里似乎来了一批新鲜的员工,正在接受培训,每个人都长得非常出众,有的似乎是主动来的有的似乎是被迫来的。

但白硌尘不会多管闲事,更不会干涉凡间的事,他可不是什么救济苍生的大好人,就是眼前有人当场被掳走拐卖,他都能够心安理得地见死不救。

白硌尘去询问了他们怎么找来这么多好看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干什么坏事了。

突然,外面的大门被破开。

门外涌进来一群整齐的浅青服饰,干净利落、笔直宽阔的装束,统一的发型发饰、眉心印记,连刘海都一丝不苟。

中间走出来一个领头人,样貌清丽,气质婉约,看起来柔弱,然而神情却很是自信从容。

白硌尘一瞧,正是沈声慢。

这家伙突然来这里做什么?纯正堂表面是普通门派,其实背后是皇帝控制指令的。看这阵势,多半是来查什么东西的。

沈声慢看到白硌尘在这里也不免诧异,她淡淡扫了眼周围,露出笑容,唇角直直上扬:“圣使阁下,不过半日不见,你就真出去卖了?”

白硌尘嘴角一抽,这个贱人。

沈声慢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出了后面一句话:“果真是个表子。”

白硌尘气笑了,他觉得自己在这时候,若是感到被侮辱或羞耻、反驳,恐怕有点丢人。

于是,他勾起一抹讥笑,毫不在意道:“那又如何?我就算是去卖,也是天底下最贵的那个,不知道多少人要为我一掷千金,不像你,没人要,总是被抛弃的那个。”

非常没有技巧的话,最后一句却依然有力地戳到沈声慢的痛处,她的笑意微冷,抬手施令,声音温柔又平和:“抓起来。”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