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瓦伦蒂诺就带着成田一起回到会议室。
枝垂栗和成田打招呼,“真哥也要来帮忙处理紧急事件吗?”
“是啊,虽然我不太擅长,不过多多少少可以帮点忙。”成田笑着说,“蒂诺已经和我说过了,你们去玩吧!”
本来今天也没多少事情需要处理,瓦伦蒂诺其实只是把成田带到这间之后几乎不会有人进来的空间休息、卿卿我我而已。
太宰治满脸好心的提醒道,“还是会有人进来哦,不可以随便做坏事。”
成田笑着揉了一下瓦伦蒂诺的头,“我不会让他做坏事。”
江户川乱步朝着瓦伦蒂诺投去一个“妻管严”的眼神。
瓦伦蒂诺默默回了个“你也不遑多让”的眼神。
枝垂栗也眉眼弯弯的对成田说,“我们出发了。”
明明瓦伦蒂诺才是筹备组的成员,但既然成田在,当然是对成田说。
总而言之。
枝垂栗等人会在外面同样玩两个小时左右再回来,直接留在这里看花火和表演。
江户川乱步也很期待在今天玩各种摊位的游戏、吃各种外国的庆典食物,特别快乐的拉着枝垂栗直奔电梯。
“该玩的该吃的都已经事先试过了。”太宰治一脸兴致缺缺的样子,“什么时候玩和吃都一样吧。”
“在祭典上的感觉会很不一样的!”枝垂栗和江户川乱步一样也很兴奋,快乐的说,“就像在房间里自己玩捞金鱼,和在夏日祭上捞金鱼的感觉一定不一样。”
太宰治、太宰治无法反驳,但还是要反驳,“……你举的例子太极端了吧!哪有人会在自己的房间里捞金鱼玩?”
“比如养了一鱼缸金鱼的人。”枝垂栗说,“如果想捞着玩还是能捞着玩的,不过果然还是在祭典上捞金鱼会更好玩吧?”
“小栗子说的没错。”江户川乱步附和枝垂栗道,“不然太宰就在房间里捞金鱼就好了嘛,还要在夏日祭欺负捞金鱼店的老板。”
太宰治辩解道,“我不是玩,是因为想试试看金鱼的口感才捞金鱼的。”
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金鱼能吃?”
枝垂栗想了想道,“听说不好吃?”
江户川乱步震撼的目光转向他,“听谁说的?”
枝垂栗理所当然的说,“太宰呀。”
江户川乱步、江户川乱步还真的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太宰在哪里吃金鱼……?不会是在家里吧?!”
枝垂栗看他真的信了,实在没忍住扑哧笑起来,“乱步哥有时候真的很好骗呢。”
太宰治听他一说,也终于破功,没憋住的狂笑起来,扶着电梯门快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行了、好蠢——怎么可能会真的吃金鱼啊!”
江户川乱步沉默一秒,看了看已经抵达一楼的电梯,默默看着电梯门打开。
太宰治因为扶着电梯门,一时不察的稍微踉跄了一下,差点就摔出去。
枝垂栗下意识伸手拉住他,又没忍住笑,“太宰也会犯这种错呢。”
江户川乱步笑眯眯的拉住枝垂栗的手,将他的手从太宰治手腕上拉开,笑眯眯的说,“太宰好蠢。”
太宰治也笑眯眯的,“都是因为乱步哥太搞笑了,我才会一不小心失误。”
“可是太宰看起来就是会想去吃金鱼的人。”枝垂栗还是替江户川乱步说了点话,“如果是你,吃个金鱼好像也很正常……”
太宰治:?
太宰治:“我看起来像是会吃金鱼的人吗?!”
江户川乱步和枝垂栗同时点点头,异口同声的说,“像。”
太宰治摸摸下巴,眯起眼状若思考,“仔细想想,确实很像。”
“不用仔细想都觉得很像。”江户川乱步很过分的说,“太宰就是会因为好奇金鱼是什么味道就特地捞几只煮来吃的人。”
“太残忍了、太残忍了。”太宰治连连摇头,“我这么天真善良可爱,才没那么残忍!”
不过事实上,他真的想过要不要煮几只金鱼来吃吃看。
一开始觉得夏日祭的金鱼捞回去都活不过一两天,还不如直接煮了试试看味道,让金鱼的一生不至于那么空白。但是他捞回去的金鱼都被家里的仆人照顾的很好,每只都好好的长大了,现在全部活蹦乱跳的在庭院的池塘里游。
原本以为活不下来的金鱼能活下来,他就打消了要把祭典上的金鱼抓起来煮的想法。
夏日祭的时候捞越多回去,就会有越多金鱼能活下来……他不想说自己有这么善良的想法,他只是觉得捞金鱼很有趣而已。
这些他当然不会说出来。
但他也相信枝垂栗早在他第二次捞了一大堆金鱼回家的时候,就已经大概知道了他的想法。
“真可惜呢,今天没有捞金鱼的游戏。”枝垂栗笑着说,“不然太宰就可以大显身手了。纵横东京所有夏日祭的捞金鱼达人!”
太宰治非常谦虚的说,“只是纵横几个夏日祭而已,还没到所有夏日祭。”
江户川乱步吐槽道,“每去一个夏日祭,就能把一个捞金鱼的摊贩玩到倒闭。”
枝垂栗纠正道,“不是一个摊贩,是所有的摊贩。”
当然都是开玩笑的。
他们边说着没营养的话,边走出建筑大门。
现在大家都在外面玩,建筑内很安静,一走出大门进入花园,就能听见热热闹闹的声响。
好像真正的祭典一样。
“就是真正的祭典哦。”枝垂栗笑着说,“属于我们的夏日祭!”
彩带和灯饰挂满了花园,设置着游戏和能点单取用食物的屋台摆成了几排,动线规划良好,大家在任何一个地方聚集着都不会影响游玩闲逛的脚步。
非常热闹。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轻松的表情,愉快的享受着庄园的活动。
江户川乱步环顾四周,“果然还是要很多人进来,才能真的感受到成果。”
“很有成就感呢。”枝垂栗也开开心心的,“这都是我们大家一起做出来的哦!”
江户川乱步也觉得很有成就感。
虽然所有成品都是异能力者们制作设置的,但他们负责统筹规划,动线设计、摊位模样,甚至连花园的装饰布置都是由他们处理过目,整个活动中参与度最高的一定是筹备组。
作为筹备组核心的他们,又是其中经手最多规划的人。
“确实啊,成就感。”太宰治也忍不住道,“会想继续规划下一个活动,佐藤先生真可怕。”
枝垂栗笑起来,“这次是春纪小姐提议的。”
“唉,都是老狐狸!”太宰治非常嫌弃的说,“每一个都是串通好的老狐狸!”
江户川乱步完全赞同,“我们都被玩弄在掌心里,老狐狸!”
不过春纪只是提议而已,完全是能拒绝的事情。
如果他们任何一个人真的不想做,早早就可以拒绝了。
虽然知道长辈们在打着想要让他们和庄园事务加深联系的主意,不过也都心甘情愿的去做。
因为想想就觉得很有趣,真的做了也觉得很有趣。
而且太宰治和瓦伦蒂诺他们本来也就打算着以后会处理庄园事务,这次活动也能说是庄园的长辈们希望能加深枝垂栗留下来的意愿而提议的。
太宰治看了眼枝垂栗,“未来有更想在庄园里工作了吗?”
枝垂栗停顿几秒,默默道,“嗯,完全陷入长辈们的陷阱了。”
他们年纪小小,还是玩不过那群老狐狸。
但玩不过就算了,庄园总是需要人来接手管理,枝垂栗也不是完全没有意愿。
这次统筹活动的枝垂栗、江户川乱步等人,不只是被庄园的人看作是未来的庄园领导者,家族和附属家族的人很多其实也早早就这么认为,在得知活动是他们负责之后更是坚定了想法。
因此,他们走在路上相当显眼,有不少人特地停下来和他们打招呼。
今天是悠闲轻松的小型祭典时间,他们好不容易有空下来玩玩,大家也都很识趣的只是打招呼而已,没有停留下来攀谈。
一路上顺顺利利的吃吃逛逛,三个人一组的和很多人一起玩对抗游戏,又完全不出任何人意料之外的全部都获得了胜利。
绝对不是因为他们已经先试玩过才能取胜,而是他们本来就有可以赢过所有人的实力。
游戏取胜的奖品除了食物和零食之外,就是一些不会太贵重,却有一定纪念意义的小东西,拿到了也不会想要丢掉。
枝垂栗拿着他们赢来的其中一个家纹徽章看了看,边看边笑,“这个真的好可爱,家纹徽章也没人会丢掉吧?”
家纹徽章可以选择要金属的还是木质,是负责游戏摊位的异能力者现场制作,不只是枝垂家族的家纹,附属家族的家纹也可以做。
两名异能力者负责将木头和金属凭空变出来,另一名异能力者直接在上头烙印家纹,现场制作时间不需要几秒钟。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不要让人丢掉,明明还可以做其他不同的图案,但就是限定只能制作成家纹的模样。
“谁敢丢掉?”太宰治也抱着一个现场制作出来的螃蟹布偶,一边捏着蟹脚一边说,“把家纹徽章丢掉,就像是要舍弃家族一样。”
虽然不至于这么夸张,但亲眼看见用异能力制作出来的徽章、布偶,一般也不会很随意的丢着。
太宰治现在就一直捏着布偶不放手,完全沉迷在布偶的手感里。
江户川乱步刚才也捏过螃蟹布偶的脚,现在看太宰治一直捏,也有点心痒痒的,“我也想捏一下。”
太宰治立刻拒绝,“不要。螃蟹是我的!全世界的螃蟹都是我的!”
江户川乱步哼哼一声,“你以后的恋人不会是爱吃螃蟹的人,而是螃蟹本身吧!”
枝垂栗在旁边附和,“好像也很不错呢。”
“绝对不会背叛我的,就是螃蟹。”太宰治满脸深沉的举起螃蟹布偶,“它一切都好,就是不能吃。”
枝垂栗盯着他手中的布偶看了一秒,忽然伸出手捏了一下螃蟹的脚。
太宰治:?!
太宰治瞪大眼睛,“小栗子偷捏!”
枝垂栗很无辜的说,“你把螃蟹举得那么高,就是要让人偷捏的呀。”
江户川乱步完全赞同,也伸手偷捏了一下螃蟹布偶的脚,“螃蟹脚这么长,就是要让人偷捏的!”
太宰治的目光在枝垂栗身上晃过,笑眯眯的说,“那小栗子也要让我捏一下。”
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小栗子和螃蟹布偶怎么能相提并论?!”
枝垂栗倒是很大方的点头,“当然可以呀。你要捏哪里?”
江户川乱步警惕的盯着太宰治。
太宰治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一下枝垂栗。
枝垂栗、枝垂栗原本还很大方,被他看得快寒毛直竖了,默默道,“太宰的眼神好像变态大叔。”
比江户川乱步偶尔盯着他的眼神还像变态大叔,让他全身发毛。
太宰治笑眯眯的,“什么变态大叔,没有那种事……让我摸、不是,捏一下你的屁股吧!”
枝垂栗:?
枝垂栗沉默了一下,话毕竟是自己说出来的,还是只能点点头,“好。”
江户川乱步大震撼,“不可以!”
太宰治很迷茫的样子,“为什么不可以?捏一下而已嘛,同学之间不是也会这么做?”
同学之间打打闹闹的时候确实偶尔会拍拍对方的屁股,但那是拍,不是捏。
枝垂栗刚才会沉默,就是觉得太宰治一定会用很微妙的手法去捏。
他只是有点抗拒,江户川乱步就是非常抗拒,转头控诉的看枝垂栗,“小栗子真的要让他捏?”
“是呀。”枝垂栗点头道,“毕竟是我说出来的话,食言不太好。”
他都这么说了,江户川乱步也没办法再说些什么。
他还是很警惕的盯着太宰治看,“如果乱捏,你就一年不能吃螃蟹。”
当然是没什么效力的威胁。
太宰治一手抓着自己的螃蟹布偶,另一手张握了一下,做出预备动作,猥琐程度再次提升。
“快点捏吧。”枝垂栗催促道,“拖越久感觉越奇怪。”
太宰治把螃蟹布偶夹在臂弯里,两只手掌搓搓,“我要摸、不对,要捏了哦!”
他宣告完毕,终于伸出手,碰上枝垂栗的屁股。
江户川乱步催促道,“好了吧,可以了。”
“我还没捏呢。”太宰治有点沉迷这个手感,“呜哇,摸起来感觉真好。”
虽然是很普通纯洁的摸,江户川乱步还是觉得他那只手很碍眼。
枝垂栗默默扭头看向太宰治,“太宰、摸太久了,快点捏。”
太宰治又上下摩挲了一下,才终于良心发现的继续把手放在他屁股上,“我要捏了哦。”
依然说完才捏。
一边捏还一边呜哇呜哇的喊着手感怎么那么好之类的话。
江户川乱步、江户川乱步完全看不下去,真的受不了了,“该停手了,已经捏过了!”
太宰治见好就收,总算收回手,还意犹未尽的张握了一下手掌,“明明都在做同样的训练,小栗子怎么就能练得这么好?屁股也太有弹性了,不是训练的关系而已,是天生的吧?”
江户川乱步完全没听他说话了,把枝垂栗拉进怀里,直接碰上刚才太宰治碰过的地方,像是要消毒一样的一直摸摸。
太宰治再次呜哇乱叫,“在做什么、在做什么!乱步哥好变态!”
江户川乱步很认真严肃的说,“要消毒才行。”
枝垂栗、枝垂栗有点无奈,又觉得有点好笑,虽然没挣脱他的怀抱,不过还是道,“……乱步哥,我们还是之后回房间再消毒吧?”
他们三个是在路边停下脚步的,不是在隐蔽的角落,周边经过的人并不少。
和他们比较不熟悉的人都没忍住投来关爱又慈祥的眼神,和他们熟悉的人更是一点都不客气的直接停下来围观。
也就是说。
在太宰治酝酿着要摸不摸、摸下去的时候,甚至是现在江户川乱步在消毒的时候,旁边都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
青把手搭在温希肩上,笑声嘎嘎嘎的,笑得整个人都在抖。
江户川乱步又摸了两下,终于因为青宛如乌鸦般的笑声而找回了点理智,总算放开手,“之后回房间再说。”
福泽谕吉和几个友人刚刚从附近走过来,看这里围了一群人,有点好奇的朝着里面看了一眼。
刚好听见青起哄的声音,“我也想捏小栗子屁股!”
福泽谕吉:……
福泽谕吉在庄园很久了,已经习惯了孩子们的闹腾,不过听见青这么说,还是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捏什么?捏谁的什么?!
……要捏栗君那孩子的屁股?!
旁边的几个友人已经跟着起哄起来,“哇!我也想捏!”
福泽谕吉瞥了他们一眼,“孩子们是在玩闹,你们就是心怀不轨的大叔。”
江户川乱步也不可能再让人来对枝垂栗做什么,一边摆手一边发出去去的声音,“小栗子不给摸!”
太宰治也在旁边跟着说,“我是因为贡献了我重要的、长长的一部分给小栗子捏,才可以得到捏小栗子屁股的机会哦?你们以为是能想捏就捏的吗!”
枝垂栗:……
枝垂栗狐疑的问,“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
什么是长长的重要一部分啊!明明就只是螃蟹脚而已!
果然不知道真相的很多围观群众都误会了,目光同时望向太宰治的下半身。
太宰治被一大堆目光注视,停顿一秒,有点后悔胡乱说话了,用螃蟹挡住自己的下半身,“我说的是螃蟹脚,你们在想什么呢?大变态!”
江户川乱步特别嫌弃的说,“你才是最大的变态!”
他带着忽然就被一大堆人觊觎屁股的枝垂栗迅速离开现场,太宰治也非常无辜的一边挥舞着螃蟹脚,一边跟在他们后面离开。
主角都跑了,一群想要趁乱拍枝垂栗屁股的围观群众也只能悻悻然的散去。
枝垂栗心有余悸的说,“太可怕了,大家的眼神都像狼一样,我还以为我要被一哄而上了。”
江户川乱步拉着枝垂栗,“都是太宰的错!”
太宰治意犹未尽的瞥向枝垂栗的屁股,“下次要选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才行。”
江户川乱步大声说,“哪有下次,没有下次了!”
枝垂栗其实一点都不介意,还觉得很好笑,“太宰还想摸呀?”
“小栗子的屁股比布偶还好捏。”太宰治报告感想,非常认真的评价,“弹性十足又温暖,让人一点都不想放手。乱步哥竟然就这么独占小栗子的屁股!”
和很想揍人的江户川乱步完全不一样,枝垂栗被他逗得一直笑,“什么呀!不过、被你摸了才觉得,我好像真的只想让乱步哥摸。”
平常朋友之间打闹确实会拍拍屁股什么的,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触碰,如果像太宰刚才一直乱摸,他就有些抵触了。
江户川乱步微微一愣,下意识问,“什么?”
枝垂栗又说了一遍,“乱步哥摸我的时候觉得一点都不奇怪,可是太宰摸的时候心里有点不太舒服。”
江户川乱步身后瞬间开出粉色的小花,心情也瞬间变得明亮无比,“所以说,以后都只能让我一个人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