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装置三部曲 第9章 第 9 章

然而，情况突然升级。一个拳头从身后飞过来，那个刚刚被推倒的军校学员冲了过来。邵林歌下意识地挡下挥向飞龙的拳头，随手将对方掷向人群。这一举动立刻点燃了人群的怒火，几个微醺的学员迅速围了上来。

与此同时，阿里的目光并未集中在邵氏兄弟身上，而是锁定了那个表现出不可一世态度的长发少年。他决定挑战对方，毫不畏惧可能的禁闭处罚——毕竟这是他每学期都会经历几次的事。

当阿里的拳头飞来时，长发少年轻松地闪开，他的动作流畅得近乎自然。叹了口气, 长发少年环顾四周，注意到观众们已经迅速清理出一个小圈子，以防打斗波及到桌椅和其他物品。他不由自主地感叹，这里的学员似乎对斗殴异常熟悉，甚至形成了一套标准的应对流程。这与他所在的飞龙舰队截然不同，那里由于常年备战，军纪严格，很少有这样的场面。

与此同时，艾利克斯则保持一旁观望的姿态，对这场混乱局面似乎并不感到意外，认为没有必要介入。

“喂，想什么呢？”科尔曼轻推了一下艾利克斯，打断了他的思绪。

“看他的样子，对付阿里确实轻而易举。” 艾利克斯观察到：“不过这个家伙的确长着一张欠揍的脸。”

那边的邵氏兄弟尽管十分勇猛，但在这场群殴中也遭受了几次重击，特别是托尼的攻击，既准确又狠辣。

托尼嘲讽地笑了：“喂，飞龙舰队不是能培养出超级士兵的地方？也或者，你们吹牛的本事更高些，瞧，我看你连我也打不赢，不是吗？” 他的近身搏击技能实际上远超阿里，但他并不想与艾利克斯正面交锋，以免破坏彼此的和气。然而，面对邵氏兄弟，他显然没有打算手下留情。托尼希望通过这次斗殴向父亲证明，他完全没有必要去飞龙舰队，自己已经足够出色。

长发少年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他的第一次攻击迅如闪电，瞬息即到。一连串如雨点般的重拳猛砸向阿里的小腹，迫使阿里连忙后退。紧接着，他利用接近的距离划过阿里的身侧，右胳膊从他的腋下穿过，巧妙地将他整个人顺势捞起，随手扔向围攻邵氏兄弟的人群中。顿时，几个人被撞得人仰马翻。人群尖叫在迅速朝后退去，留出一个更为宽阔的活动空间。

一手扶起邵林歌，另一只手隔开托尼的拳头,少年冷笑道，“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飞龙舰队的真正实力。”将邵氏兄弟挡在身后，周围的人似乎并不想再次围攻，而是等着他的主动出击。几个少女甚至举着摄像终端占到了桌子顶上，兴奋地为他大声加油。

长发少年不再犹豫，他几步冲到托尼身边，以极快的拳速攻击托尼的胸腹。托尼勉强躲过迎面而来的重拳，却没有防备道他忽然转身的飞腿，整个人被踹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人群中。这一回，围观的人合力托住了托尼。才使得他不必过于狼狈。

“哦，托尼，托尼，你怎么样了？” 丽达和爱丽丝立刻关切地围了上去。托尼按住腹部，一阵剧痛传来，他几乎又倒了下去。少年亦是以同样的嘲讽的语气问道，“看看，是谁在吹牛，第一舰队还是我们飞龙舰队？给你们一个建议，你们最好还是一起上，”他戏谑的眨眨眼。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的不屑与轻蔑，立刻招来围观学员们的愤怒。而当愤怒的人群如潮水般涌来时，少年则仿佛一头释放束缚的猛虎，对围攻邵氏兄弟的人群再不留情，攻击既狠且准。

科尔曼叹了口气，与艾利克斯对视一眼，意识到这场混战他们都无法避免参与了。科尔曼的搏击技术亦不逊于艾利克斯，但父亲希望他不要太过引人注目。

艾利克斯和科尔曼决定先联手制止这个叫做飞龙的少年，防止他继续伤人。两人一左一右地包围上来，科尔曼灵活地绕到少年背后，紧紧抱住他的腰，而艾利克斯则是一连串迅猛的重拳出击，使得少年难以挣脱。让艾利克斯没想到的是，之前闪躲如闪电的对手，竟然会被自己连续击中几次，那白皙英俊的脸庞立刻多了几处青紫。这一幕让艾利克斯感到困惑，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原本群殴就已不光彩，而攻击一个无法还手的人更让他感到羞耻。然而，就在他犹豫的那一刻，面前的少年突然趁机发力，一跃而起，甚至将背后的科尔曼也带离了地面。两人从半空中重重坠落，但作为缓冲的科尔曼明显受了伤，痛苦地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你这个小骗子！”看到好友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而遭受暗算，艾利克斯也被彻底激怒了。他决定这一次要真正地与这个对手一决高下。

两人迅速交手，斗在了一起。与此同时，托尼和阿里也协同行动，轮番围堵韩飞龙的活动空间，采用的战术显得颇为有效。长发少年的速度和移动能力虽然超出他们几人，但在出拳力度上，他却稍显不足。被限制在狭窄的空间内，他很快就被艾利克斯的几记重拳击中腹部。就像这些少年之前的做法一样，艾利克斯也刻意避免攻击对方的头部。

不过，对方的承受能力令人印象深刻。尽管几个人毫不留情地轮番出击，又有七八拳直接命中他，但他的表情依旧镇定，仅是眉头紧皱。随后，少年开始使用腿部进行反击，偶尔出拳，成功地将三人挡在了一米外的距离。

此时，邵氏兄弟那边已经结束了战斗。尽管两人看起来狼狈不堪，但他们显然准备加入围攻飞龙的这场战斗。艾利克斯的直觉告诉他，这三个少年如此英勇，肯定是来者不善，这规混战可不好收场。

果然，刺耳的哨声突然由远及近地响起。

一阵呼喝声传来，“闲人让开，让开！”

围观的人群纷纷向两侧躲闪，一小队宪兵迅速冲入餐厅。

“打架的，全都住手！”

听到宪兵们的呵斥，第一舰队的学员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停下了手。然而，艾利克斯对面的少年却毫无停手的意思，趁艾利克斯收手之际，他连出几拳，重重砸在艾利克斯的脸上，令他鼻血立刻涌出，顺着脸颊淌下。少年这才不慌不忙地退后几步，和他拉开了距离。

“你这个混蛋！”艾利克斯气得怒目圆睁，几乎想再次冲上去。他恼恨自己一时大意，竟再度遭到对方的暗算。他脸上挨的这几拳，最让他沮丧——不仅会让他肿上几天，还让今晚的事再难对严厉的父亲隐瞒。

韩飞龙毫不示弱地回瞪过去，抬手指了指自己同样血迹斑斑的脸，戏谑地说道：“这只是回敬你刚才给我留的‘纪念’，这样才算公平！谁让你招惹我？这下你的舞会可泡汤了！”他顿了顿，微微眯起桃花眼，带着一丝不屑地补充道：“实话告诉你，我这已经算手下留情了！要不然，我怕我爸会把我关几星期禁闭呢。”

宪兵们围住了打斗的众人，将围观人群赶到餐厅门外。一个高大魁伟的中年军官大步流星的走进门口。他环顾四周，倒在地上正在呻吟有大约七八个军校学员，几个宪兵正围住他们查看伤势，并低声诅咒着。那边几个显然刚刚停手的少年们则有些不知所措的呆愣着，等待宪兵的处理。

“魏博文上校，斗殴已经制止，接下来，您看怎么处理？”一个宪兵立刻来到军官身边，立正行礼，等待他的示下。

魏博文脸色铁青地挥手命令道，“中士，你去调监控录像。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些小家伙们轻易逃脱军法的处罚，这么多人打群架！越来越无法无天！”

可是，当他仔细端详起站在房间中央的几个主要斗殴者时，脑海中不由得嗡嗡作响。他冲到几人近前，呵斥道，“艾利克斯，阿里，怎么是你们俩！准尉们，整个下午的搏击赛，都没让你们精疲力竭吗？还有你，托尼！你...，科尔曼，你怎么啦？”

科尔曼在托尼的搀扶下，挣扎着站起来立正行礼。“魏上校，我没事。腰扭伤了而已。”

“嗨！科尔曼，艾利克斯，你们两个一向沉稳，今天怎么能同阿里和托尼一起胡闹！”看着科尔曼脸色苍白，艾利克斯血流满面，魏博文不由得立刻皱起了眉头。

“报告，魏上校，我们只是在...和兄弟舰队的学员们切磋。下手有些重了些罢了！” 阿里眼珠一转，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他望向原本打算加入战团的那对兄弟，二人自从看到魏博文上校进入Aloha餐厅，就立刻转身，躲到一旁去了。

魏博文身后，一个慵懒的声音插了进来：“魏叔叔，别担心，他们都没事。我们下手有轻重的。”飞龙一边说，一边用桌上的纸巾擦拭着自己脸上的血迹，淤青的脸上依然挂着不羁的笑容。

“韩飞龙！”魏博文低声呵斥道，心跳不由得骤然加速。他深知飞龙的性格，这场打斗的声势浩大，正符合这个侄儿一贯惹事不怕事大的风格。但心里不禁疑惑：“飞龙不是应该和安国在一起么？”

“安国呢？他在哪里？”魏博文缓缓转过身，眼神严厉地盯着少年。他心中暗忖，安国一向沉稳，怎会让飞龙如此胡来！

“今晚转运舱堵，安国哥还在路上呢。”韩飞龙立刻低声回应，心里暗自庆幸，“幸亏安国哥没到。要是把他也卷进来，魏叔叔肯定要气炸了！”

“飞龙，你，这是在考验我和你父亲的底线吗？” 看飞龙那张略显狼狈的俊脸，魏博文又心疼又生气。

飞龙轻描淡写地说：“魏叔叔，这么紧张干什么。那个叫阿里的学员不是说了吗，就是一场小小的搏击切磋，魏叔叔，你不用太紧张。我们知道分寸的。”

他虽然语气轻松，但眼神有些慌乱，心里盘算到,“魏叔叔怎么会来这里？他这时侯不是应该和我父亲一起在和埃里克森指挥官开会吗？”

“分寸！你要真有分寸，那边怎么会倒下七八个人？”魏博文厉声斥责，突然间心头一紧。他扫视四周，很快看到正在擦拭自己脸上血迹的邵氏兄弟正惴惴不安地望向他和韩飞龙。魏博文意识到这次斗殴事态严重，立刻转向身边的宪兵队长：“这次斗殴全过程的监控录像拿到后，立即传送到我的终端上，我要亲自查看。”

“魏叔叔，您可别这么看我。”韩飞龙立刻辩解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我发誓我没招惹他们，是他们缠着我要求比试的。可真打起来，他们打不过我，就开始群殴，连智源这么小的孩子都没放过！”他指了指已凑到他身边，脸上带着一道血痕的秦智源，“您尽管去看录像好了，我甚至都没和他们说上两句话，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找我麻烦！”

就在此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因为你总是惹麻烦！”宪兵们立刻立正敬礼，几位将军出现在他们面前，为首的正是飞龙舰队的指挥官，韩呈栋将军。

韩呈栋俯身检查了一下秦智源脸上的伤痕，冷峻的面容中隐含怒气。他一边示意邵氏兄弟站过来，一边凌厉地瞪向自己的儿子。

韩飞龙一个激灵，本能地立正，态度瞬间严肃起来。“报告，父亲，韩舰长，我没有惹事，您可以查看监控录像！”他心里开始忐忑不安，回想起整个打架事件中的每一个细节，权衡着可能的后果和应对的借口，暗自叫苦不迭：“哎呀，老爸怎么来得这么快？他不是在和埃里克森指挥官开会吗？不是说有很多货物要交接吗？”

另一边，埃里克森将军缓缓走到已经排成一行的学员们面前，眼神严厉地上下打量着他们。科尔曼的制服最为整齐，但他只能在托尼的扶持下勉强站直。而自己儿子艾利克斯脸上的血迹还未及擦拭，几滴血正顺着脸颊滴落到他深蓝色的制服上.

“艾利克斯，你和学员小队还真是精力充沛，最近在学院舰上过的可是太清闲了吗？”埃里克森上将神色平静，冷冷的问到，艾利克斯知道，父亲这种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极大的愤怒，如果不是在这里，他可能早就动手为他的脸上再添两拳。”

“还有你们俩，托尼，科尔曼，我看你们最近的格斗水平有了很大的提升。下午的搏击比赛你们俩不是都没参加么？原来是为了保留体力打架！”埃里克森眯起眼睛看了看忧心忡忡的托尼和满脸痛苦的科尔曼。

“埃里克森将军，对不起，是我们的错。我们怠慢了第一舰队的客人。” 科尔曼勉强挺直身体，他在刚才的落地中似乎伤到腰部，如今已经很难站立。

韩呈栋已经转过身来，他打量着科尔曼的状况，随即皱眉说道：“准尉，你的腰受伤严重，不要勉强自己。”他挥手向跟在身后的飞龙舰队的医疗主官苏菲示意，“苏医生，麻烦您来处理一下这个学员的伤势。”他指了指托尼，“准尉，你扶他去接受治疗吧。”

托尼刚刚意识到今天他们围攻的正是自己父亲过去顶头上司韩呈栋将军的独子，妈妈口中那个大名鼎鼎的惹祸精，韩飞龙。这使他背脊发凉，现在，他正恨不得找个机会从众人面前消失，立刻小心翼翼地扶着科尔曼和苏医生向一旁放置的几个临时担架处走去。

埃里克森将军环顾四周，注意到几个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学员也在列队。他们的表情痛苦，可见伤势不轻，不过，真正流血的只有邵氏兄弟、韩飞龙、脸部带着一道划痕的秦智源，以及艾利克斯。这让埃里克森感到失望，因为飞龙舰队的孩子们虽然下手重，却都避开了脸部，而第一舰队的学员却毫无分寸地攻击。尽管韩飞龙最后几拳狠击艾利克斯的行为显得过分，却也为艾利克斯提供了一个减轻处罚的理由。

“韩呈栋的这个儿子的心思还是挺细致的，”埃里克森的目光落在韩飞龙的身上，和蔼可亲的询问道，“韩飞龙，你伤得严重么？”

“我没事！” 韩飞龙瞟了一眼父亲，眼珠一转，颇为诚恳的说道，“对不起，埃里克森指挥官阁下，不好意思，我为您添麻烦了。我们不过是一时兴起，想切磋一下搏击技术，嗯，我很受启发。”

埃里克森看到短短几分钟之间，韩飞龙的态度已经几度变化，心中好笑，反问道，“哦？真的吗？”

“是的，将军。艾利克斯和科尔曼他们并没有参与打斗，我们只是切磋了一下。”韩飞龙语气坚定，显得信誓旦旦。

埃里克森轻笑一声，“飞龙，你也不必替他们开脱。今晚参与围攻你们的学员，都将受到军法的惩处。” 他又弯下腰，关切地看向正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的秦智源，“孩子，你没事吧？是谁伤到了你？”

“我没事，是一个看热闹的小姐姐的长长的指甲，不小心划到了我的脸，不关大哥哥们的事，他们都没有碰我一个手指头。”秦智源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如果飞龙哥想把大事化小，那他的伤就不能夸大了。

“阿里，到底怎么回事？”梅兰达舰长将阿里单独叫出队伍，低声问道。她很清楚，如果这场冲突是学院舰的学员挑起的，阿里很可能是主要肇事者。毕竟，艾利克斯和科尔曼与飞龙舰队并无明显的敌意或矛盾，阿里则不可能置身事外。阿罗德舰长不在，她不得不替阿罗德的儿子稍做调解。

“梅兰达舰长, 是那邵氏兄弟太嚣张了。喔，天哪，我们要是知道那小子是韩将军的儿子，如何会动手。”阿里脸红地辩解，心中也明白这次很可能难逃长时间的禁闭。

“把他们都带回学院舰，这里还要继续营业。”一个温和的声音打破了僵局，那是一个头发和胡须都已经花白的老将军，他环顾四周，把魏博文拉到一边，“魏上校，你不用等审查完监控录像后再做处理，这里交通已经开始堵塞。让宪兵带他们去学院舰上的餐厅。那里宽敞明亮，就是他们希望再次比试一下，也有的是地方。哈哈哈。”

“瑞德勒参谋长，这件事情，就由你和魏博文上校来处理好了。”埃里克森对着这个老将军点点头道，“我和韩舰长要去三号泊位验收新到的那批机甲，之后还要派发机甲到各个舰只，时间已经不早了。”

埃里克森原计划是带韩呈栋参观二号泊位的学院舰和其附属设施。韩呈栋舰上只有一个小型学校，飞龙舰队的预备学员未来可能会来学院舰修习军校的基础理论课程，所以他们打算让他来看看这里的设施。不过，这一场斗殴可能要令这个计划暂时搁置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孩子们打架而已，伤势都不重，可见他们有分寸。我们也不必过于严厉的处理他们。”韩呈栋心想，这场风波未必单纯，他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飞龙搞事情，从来看监控都未必能完全揭示事情的真相。

韩呈栋随手指向围观的学生们，淡然说道：“我得表扬这里的观众，秩序保持得很好。”

Aloha餐厅的四周早已被学院舰的学生们围得水泄不通。许多人手持终端，忙着记录餐厅内工作人员清理混乱场面的过程，还有一些则兴奋地低声讨论着。一些更大胆的学生甚至挤在宪兵的外围，竖起耳朵，试图偷听将军们的对话，关注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对于偶尔的放纵，没必要施以过于严厉的惩罚，这对在星舰上长大的孩子们来说不公平。”韩呈栋轻笑道，“至少，这场风波为今后几天的餐桌上提供了不少谈资。”

他这番话使得周围的气氛明显轻松了一些。看到自己的独子被围殴，很多人原本担心韩呈栋会坚持彻查事件的始末。而从艾利克斯和科尔曼的神情来看，大家不难猜出挑起争端的多半是第一舰队的孩子。韩呈栋一向爱憎分明，对自己部队的成员总是维护有加，他如果要求严惩肇事学员也在情理之中。不过，韩呈栋话里的态度已然明确，他并不打算深究此事。

如同他预料的，这场两支舰队子弟参加的混战迅速在木星网上成为了热议话题。视频一经发布便引发了强烈的反响，短短几分钟内就收获了成千上万的留言、点赞和转发。众多特写镜头也被不断流出，各个主要“角色”都有自己的支持者，一时间热烈的评论从四面八方涌来，为一向平淡的木星基地新闻网增添了不少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