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装置三部曲 第119章 第 119 章

--- 2285年12月23日 11:50 | 丽达号护卫舰舰桥 ---

魏博文心情沉重地凝望着舷窗外的翔星舰。

这艘历经二十五年辉煌岁月的星际母舰，是东方舰队与第一舰队当之无愧的骄傲。

触景生情，那尘封的往事随即涌上心头——他忆起自己虽被作为陆军军官培养，却由于向往翔星母舰的缘故，最终成为一名空天军指挥员的艰难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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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0至2260年间，地球文明在星际母舰制造技术上实现了前所未有的飞跃。

火星洞穴中发掘出的X系列装置，包括暗物质燃料生成器、X超速和超高速引擎，引力场生成器，和X纳米材料生成器，使得人类的星舰制造技术产生了质的飞跃。尤其是在燃料、引擎、人工重力和舰体材料四大关键技术层面的突破，使得制造执行远航任务的星际母舰成为可能。而人类文明的关注点，也开始从最初的火星移向那似乎变得触手可及的外太空。

在这段技术发展的黄金时期，诞生出一颗最为耀眼的明珠，东方舰队的旗舰——翔星。

翔星母舰拥有上下两个中心接驳口与24个环形接驳点，可同时搭载八艘重型护卫舰、四艘补给舰与十二艘大型运输船。银灰色的舰体采用了加厚设计，使其成为人类在太空中最为坚固的一座移动堡垒。它还配备了一台从火星洞穴中发掘的“原装”X超速引擎，理论上最高航速可达光速的十分之一。尽管人类目前所生产出的异化钢板材质尚无法支持这一极限速度，其额定航速——光速的千分之一——已足以胜任太阳系内的远航任务。

然而，翔星母舰真正与众不同的，是舰身上成千上万颗暗纹雕刻的星芒。

这些星芒在射灯照耀下熠熠生辉，反射出X装置独有的幽蓝色光晕，使它每一次现身——都仿佛群星闪耀！

这些星芒并非出自流水线上的机械刻印，而是工匠们用五年时光一颗颗雕刻而成。

据说，某位即将退休的年长工匠最先提出了这个大胆的想法：

“嘿，瞧吧，明年退休之前，我要刻上去70颗星，让它们代表我人生的70年。我要让它们每一颗都有不同的形状，散发出独特的光芒——啊，那将是我的收官之作！”

这个想法立刻得到了响应。

“哥们要在12号泊位舱门顶上，就是那个小突起处，刻上两颗小星星，哈哈，那里，可是我和我夫人的定情之处！嗯，明年宝宝出生后，就再加一颗……”

“哎，这主意真不错！我要刻上三颗心心相连的星星，是我们姐妹三个友谊的象征。哦，这五年，我们的青春和心血可都倾注在了这艘星舰上！”

“嘿，不瞒你说，我昨天可是拿着这个模板去庙里祈过福的——我的那十颗星芒，必将永恒闪耀，佑护我们地球远航勇士们的安康！”

“……”

起初，只是少数人自发参与。

但很快，一个人的执念，变成了一群人的信念。

哪怕每日收工后疲惫不堪，许多工匠依然自愿多留两个小时，在那庞大的舰体上，一笔一划，亲手雕刻下星芒的纹理。

就这样，一批怀揣着手工定制情怀的工匠，誓要用精工细作与真挚心意，为人类第一艘飞翔级星际母舰——翔星号，赋予一种永恒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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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0年，东方舰队旗舰翔星号，那镌刻着无数星芒的银灰色宏伟舰体，第一次出现在魏博文就读高中的空天军征兵海报上，便深深吸引了他。

海报正中央，是一行醒目的大字：“欢迎投身空天军，驾驶星舰，探索未知星空！”

而在海报下方的角落，一行潦草却充满热情的手写小字几乎被人忽略：

“同学们，带上你们的梦想，加入东方舰队吧！登上旗舰翔星，你就将拥有一颗属于你的星芒！”

正是这位不知名的招生军官写下的这一行话，让魏博文第一次在心里，真正向往起那些在招募视频中循环播放的画面——驾驶穿梭机驰聘星空、在舰桥上高声发令、在陨星上登陆变轨，那是多么令人向往的在太空中守护人类文明的生活！

然而，他却未能通过空天军第一军官学校的飞行员选拔考试。

主考官宣布，他的身体素质和背景测试结果，更适合进入陆军。

魏博文的失望，深入骨髓。

2261年，他以优异成绩考取了东方陆军军官学校。

但他不甘心。

他时常打开翔星舰的介绍视频，反复设想着：

——如果我在那艘星舰上，会做什么？只是值勤和站岗，如学长说的那样，为空天军的飞行员打杂吗？

——未来太空战争由空天军主导，陆军又该何去何从？而若战争蔓延至陨星、战舰、空间站——不是一样，还需要陆军近战接敌？

这些问题在他脑海中萦绕不去，而身边的陆军学员们甚至教官们都对这些问题嗤之以鼻。

他的想法，被当作异想天开——没有人能理解，也没人愿意倾听。

然而，临近毕业，一场意想不到的转机悄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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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4年四月，魏博文与姜羿、邵翼兵、王明远和萧天桦五人，在那场后来被称为“五虎将斗殴事件”的冲突中，与韩呈栋、韩呈梁、秦翎海、秦翎洋展开了一场激烈群殴，引来两校学员围观助威。

最终，宪兵赶到，清理现场，将还在缠斗的九个人和旁观的韩呈芝押送进了饭店对面的军医总院。

两校校长匆匆赶来，看到参与斗殴的竟大都是本校的优秀学员，气得当场发飙。

“你站直喽！哎，那边的那个学员，韩呈梁是吧？说的就是你，刚才嘴里嘀咕什么呢？” 空一军校的林中琪校长走上前，戳了戳满脸都写着 “我不服气！” 的韩呈梁的脑门。“你问你们犯了哪条军法？聚众斗殴，寻衅滋事，扰乱治安，随便那一条，就够开除了！”

韩呈梁张口就欲再次争辩，他身后的秦翎洋见势不妙，连忙踢了他一脚。

韩呈栋见自己这爱惹祸的弟弟还不收声，也立刻投来一道要杀人的眼刀，韩呈梁赶忙闭嘴。

林中琪冷冷说道：“接着打啊？在这里继续打！韩呈栋！韩呈梁！你们两兄弟刚才不是还在叫板吗？嗯，说什么‘要打就得分出个胜负！’ 老韩最近不在家，你们兄弟俩就要闹翻天吗？你们两个，一个有最爱多事的脑子，一个有最爱惹事的嘴！总是给我惹麻烦！”

金熙玄校长走到列成两排的八位陆军军校学员面前。

他一指秦翎海的鼻子，教训道：“秦翎海！还有你，秦翎洋！不总是自诩出身书香门第吗，秦家老爷子没教过你们‘君子动口不动手’的道理？”

一转头，他一个巴掌拍在姜羿的后背上，呵斥道：“姜羿，你小子惟恐天下不乱，是不是？！你说你偷着乐个什么劲，两伙人你都认识，你不劝架也就罢了，还和秦家老大打的挺欢实！”

“魏博文！萧天桦！” 金熙玄不由皱眉，一时竟无语可训——这二人平日里一向温和沉稳，从不惹是生非，按说不该卷入这样一场混战……

“想来，是……”

他立刻望向站在队尾，眼珠乱转的那对惹祸精。

“王明远！邵翼兵！出列。你们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王明远和邵翼兵这回机灵了——死活都不肯开口——其实，这打架的原因，他们兄弟二人是真说不出口。

王明远心里疯狂吐槽：

——这事咋说？我帮纳斯齐家长子和韩家长子抢女友……

——我靠！这瓜要是爆出来，寒玉的身份肯定藏不住了……

——我的天，要是老妈知道，还不得让老爸当场扒了我的皮！

——永恒的星辰啊，我疯了才会说出口！

一番现场审问无果。

当宪兵询问如何处理时，空天军的林中琪校长瞥了一眼陆军的金熙玄校长，气咻咻地说道：“老金，你瞧，瞧他们的小眼神，这是还没打够呢，是吧？！来，我们给他们机会，打个够！”

二人当即吩咐宪兵，在两所学校商讨如何惩罚这两伙学员期间，将那捉对打架的人都丢进同一个病房养伤。

“我告诉医生、护士和宪兵了，他们不会插手。我让你们在这里打个够，然后再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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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博文与韩呈栋当时缠斗在一起，负伤也最重。

于是，二人被安排住进同一个病房。

两个人都十分生气，互不理睬，安静相处了一天。

魏博文对于这个态度高傲且身手不凡的对手，可谓是又佩服又气恨。

魏博文是成绩优异的学院标兵，从不惹是生非，却无端被卷入这场斗殴，最后打到双方都被送进医院，他不禁苦恼该如何收场！

当日，魏博文本来是上前劝架，无缘无故地被韩呈梁从身后袭击。他下意识格挡，并将那个讨厌的小鬼推到一边，没想到这一推，却惹怒了那个护弟心切的哥哥——韩呈栋。

从隔开他和王明远的姜羿那里抽身出来的韩呈栋，一回头就看到弟弟呈梁捂着脸颊痛苦的弯下身去，那张俊脸当即阴沉下来。

他低喝一声冲过来，不由分说就和魏博文打了起来。

他们二人都是第一流的格斗高手。

韩呈栋速度快，招式灵活多变，每一次出拳和踢腿都如疾风般迅猛，让人目不暇接。

出身陆军的魏博文则以防守稳健著称，更精于近身格斗。他招式简洁，但每一击都直击要害，狠辣无比。

两人本想速战速决，但互中几招后，怒火攻心，谁也不肯先行退让。

二人攻守之间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毫无停顿。

然而，这样高强度的对抗，双方都很难再手下留情——每次得手，他们都可能给对方造成不小的伤害。

两人心中虽叫苦不迭，可是在众多围观者的起哄声中，好胜的他们已经无法就此停手退出。

于是，当宪兵赶到时，在群殴的众人中，就数韩呈栋和魏博文打得最凶——双方满身伤痕，却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

其实，他们两人已经是无暇他顾，必须全神贯注于对方的每一个动作，防备对方即将挥到的拳头和不知从何处踢来的腿。

最后是宪兵们一拥而上，才将两人分开。

这场激战过后，韩呈栋和魏博文都伤的不轻，浑身上下疼的钻心，几乎无法站立！

多年以后，魏博文逐渐熟悉韩呈栋后，才了解到他与弟弟韩呈梁的性格虽有许多不同，但有一点兄弟俩是相同的：一旦不高兴，他们的嘴就特别刻薄——两兄弟挖苦人的话张嘴就来，丝毫不留情面。

秦家两兄弟只是动手，而韩家这俩，不仅动手，嘴里也不停。

对几位陆军学员的各种刻薄评价如同机关炮一般，滔滔不绝。

特别是韩呈梁的那句 “哎呦，陆战队员？那不是即将消失的老古董吗？”，直接惹毛了脾气火爆的王明远和邵翼兵。

他们都出身于陆军世家，受此羞辱，哪肯善罢甘休？

所以，对上韩家这嘴欠的哥俩，王明远和邵翼兵根本不想停下揍他们的手——即便是魏博文和萧天桦当时有时间上前劝阻，也无济于事。

实际上，在场众人中，唯一可以制止这场斗殴的只有姜羿。

后来，姜羿向魏博文坦白，姜韩两家是世交，而他和韩呈栋可说是发小。

但多年未见，他一直好奇韩呈栋身手到底如何，偏偏他自己又不方便亲自和韩呈栋动手。

所以，当他不情不愿地隔开了韩呈栋和王明远之后，又看到韩呈栋向魏博文扑过去时，并没有伸手拉住，向他解释呈梁不过是假装被魏博文打到而已。

他反而在心里兴致勃勃地猜测：“太好了，火星撞地球，谁会赢？是我们之中身手最好的博文大哥，还是空天军的骄子韩呈栋？”

“嗨，姜羿，那也是一个特别爱看热闹的损友。”

想起那个五虎将中最英俊潇洒的家伙时常冒出来的那些狡猾盘算，魏博文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微笑。

他那时哪里想到，他和韩呈栋这场不打不相识的宿命相遇，竟是他的军旅生涯乃至人生最奇妙的一个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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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魏博文躺在病床上辗转反侧，一想到即将面临的处罚，他就烦心不已。

对于那个开始不时冲他眨眼的、明显希望同他谈谈的同室病友，他也不想理睬，干脆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直到对方无奈地跳下病床，好声好气地主动开口同他商量：“一会儿我女友来探望时，你能不能保持沉默，不要向她提及这次斗殴的始末？作为交换，我会想办法让对你的处罚减轻。”

魏博文对这个奇怪的要求简直无语，冷冷地回应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没那么卑鄙。”

他心里却十分好奇：韩呈栋，这个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居然怕他女友——她到底是什么人物，难道美如天仙？

不久，两个身着护士装束的女孩子果然出现在门口。

二人左右张望一番之后，嘀咕两句，其中一个就悄悄打开房门，溜进病房，在韩呈栋面前叉腰站定，开始盘问事件的始末。

这位，显然就是前来探望的韩呈栋的女友，果然神通广大，能扮成护士溜进特勤宪兵把守的楼层。

姑娘仔细听过韩呈栋的一番敷衍之词后，微微一笑，果然如韩呈栋所料，转身就来到魏博文的病床前，开始向他细细打听事件的始末。

这位姑娘说话的声音很好听，桃花眼中烟波荡漾，颇有光彩，看来是位俏皮机智的女孩。

不过在魏博文看来，她虽可爱，但相貌……实属一般。

“那么高傲且十分英俊的韩呈栋，竟会对她如此紧张？嗯，看来……这个家伙，倒是不以貌取人……”

魏博文一边打量着对面的女孩，一边翻身坐起，打算将韩呈栋之前替他编造的一番说辞重复一遍，尽快打发走一看就十分机敏的姑娘。

眼角余光中，病房门口的那个窈窕的身影转身，探头向屋内张望——是刚才在门口替韩呈栋女友望风的那位姑娘……

哎呀，这姑娘，好漂亮的眉眼，好温柔的神情，那恬静淡雅的气质，……

魏博文几乎是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看到魏博文被盘问，负责望风的姑娘不由得眉头微蹙，轻声埋怨道：“喂，寒玉，你好奇他们为什么打架，盘问盘问你的那位混世魔王也就罢了，别打扰别人。时间这么早，人家还在休息！”

看到寒玉那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神情，她叹了口气。

“我堂兄说，可不能待得太久，一会儿他的宪兵就该过来了……嗯，咱们还是快走吧。”

“这位姑娘真是漂亮，温柔，又体贴！声音也这么甜美。” 这是魏博文初见林诗语的感受。

他立刻就希望两人能多待一会儿。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像呈栋刚刚说的，一场小误会而已。” 魏博文心思急转，挽留之词脱口而出：“你们两个好不容易才溜进来的吧？不必着急走。我们这一层的宪兵至少还要半个小时才会上来查看呢！我们两个早就休息好了——呈栋可是一整宿都盼着他女朋友来看他呢，是不是？”

魏博文颇为真诚毫无敌意而且颇为热络的称呼，让对面的韩呈栋都惊讶。

他冲魏博文眨巴一下眼睛，心中暗赞，“真是幸运，对面的这位老兄，深知我心！”

看到魏博文递过来的眼色，韩呈栋也心领神会。

他随即笑着配合，冲寒玉谄媚一笑，道：“博文大哥刚才还在和我说，就这点小伤，还用得着在医院修养好几天？我们实在无聊的很，也不知道外面把我们这次的切磋传成了什么样子？那些人好无聊，从来的最爱，就是小题大做！”

他转身看向林诗语，商量道：“诗语，就麻烦你陪寒玉多待一会儿，给我们通通消息再走，可好？嗣源心里有数，宪兵要过来，他定会发来预警。”

魏博文也点了点头，一指已经神采奕奕的韩呈栋，调侃道：“看，你们一来，他伤马上好了一半。”

“这哥们，演技高超！”

韩呈栋不由在心里给魏博文的随机应变点了个赞，向魏博文投去了感激的一瞥。

他心道：

——看人家这顺水推舟的本事！他刚刚随口就来的几句话，比我编了一宿的词好多啦！嗨，配合完美。

——这人不错。如果他记恨我，只消冷冷敷衍，寒玉定会质问我如何同她那个讨厌多嘴的表哥王明远打起来的……她若是知道真相，必定十分生气！

看到二人的确是一副眼巴巴的想打探消息的样子，两个女孩也不由得对视一笑。

她们便在床头坐定，将外面关于这次斗殴的传闻一一讲述了一遍。

韩呈栋和魏博文没想到，他们这次群殴事件已经轰动东方航空城。

虽然事件的真正起因的确没人知道，但最流行的说法却是：空天军韩家兄弟挑衅陆军学员，称他们没用而导致双方展开搏击对决！

这立刻点燃了东方陆军军官军校的学员们对他们原本就讨厌的高傲自大的空天军第一军官学校飞行员们的“新仇旧怨”。

于是，两校的学员开始频繁约架，校内外的斗殴事件是此起彼伏。

因此，两所学校的校长，林中琪和脾气火爆的金熙玄将军，都十分生气，打算重重处罚这次肇事的10名学员。

得了消息的寒玉不放心，她很奇怪：呈栋虽然桀骜不驯，但从不屑于这么无聊的挑衅。

但是，她那个为人高傲跋扈的大表哥王明远却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的卷入，令寒玉意识到事情可能不那么简单：“这事八成和我有关，韩呈栋才会生气动手。”

所以她才求了林诗语陪她来问个清楚。

林诗语则求到了自己堂兄林嗣源那里，林嗣源和韩家兄弟，秦家兄弟还有姜羿，不是老相识就是发小，他碍不过情面，才给两人机会溜进来。

看到同处一个病房的韩呈栋和魏博文相处得很好，显然只是一个小误会已经消解的样子，楚寒玉才放下心来。

四个人竟然聊得十分开心。

两个女孩子临走时，又分给魏博文一些她们带来的来自火星的奇奇怪怪的糖果糕点，令他不禁当场向韩呈栋感叹一番：“嗨，有个女友，还真是不错！”

不过，二人一走，韩呈栋便凑上来，似笑非笑地说道：“哎，博文大哥，庆祝一下，咱俩刚才合作愉快！不过，”

他话锋一转，严肃起来：“现在，我们是不是……该认真聊一聊了？”

他明亮的眼神中，带着三分欣赏，两分审视，还有五分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