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玘目光游移:“我来找件东西。”
管家拍着胸脯道:“将军这座库房,府上再没有人有我摸的清了,你和我说找什么东西?我保准找的出来。”
“我……我……”萧玘吞吞吐吐,目光瞟了一眼管家手上的小酒壶后又移走。
管家嘿嘿一笑,开玩笑的语气道,“少爷正是龙精虎猛的年纪,应该不是来找将军收藏的虎鞭酒的吧?”
被夸‘龙精虎猛’的萧玘:“……不是。”
“呼”,管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火折子,往上面吹了口气。
微弱的火光下,他凑近萧玘看了又看。
萧玘眼神躲闪,不敢和他对视。
“少爷,你在撒谎。”管家眯起眼,很是笃定的模样。
“没有啊。”萧玘理不直气不壮,声音非常虚张声势。“我没有撒谎。”
管家把火折子盖上,周围又暗了下去。
“那你说说,将军的这座库房有什么东西值得你大半夜摸过来找?”
一瞬间,萧玘脑子里闪过很多借口,例如,玉器古玩字画之类的东西,但是下一秒就被他通通作废。因为他爹有的他都有,他爹没有的他也有。
萧玘差点泪流满面,他爹唯一有他却没有的东西就是这次回来刚泡的虎鞭酒!
“少爷?你怎么不说话了。”管家问。
萧玘强装镇定:“我好像记岔了,东西不在这里放着,明日我再找找看吧!”
萧玘说完就快速溜走了。
管家慢悠悠的拿着酒壶出门,走到院门口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虎鞭酒忽然顿住。
第二日一早,尚在睡梦中的萧玘忽觉一阵凉气。他睡眼朦胧的睁开眼,就看到管家蹲在床边,一张老脸老泪纵横。
“少爷,小少爷怎么病了?”
萧玘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不懂他口中的小少爷是谁。
管家伸出手指向老老实实缩在他两腿中间的那团粉肉,哽咽:“小少爷他怎么了?”
萧玘:“……”
小少爷这个形容让他无话可说,还以为他爹他娘在边关又给他整出来一个弟弟。
萧玘一把抓过被他踢到一边的被子盖在身上,恼羞成怒的对管家说:“你怎么能扒我裤子呢!”
管家蹲在地上,脑袋刚好和萧玘的床持平,萧玘把重点部位遮住,他侧过头看向萧玘:“少爷,这是一个很严重的事,你别转移话题。”
萧玘太脆弱了现在,他要崩溃了。
“我没转移话题!我你能不能先出去让我穿好衣服!”
管家一脸受伤:“以前你小时候洗澡都只要我帮你洗的,你身上哪一处地方我没有见过?”
萧玘在被子里摸索着把亵裤提好,系紧裤腰带,起身下床穿外衣。
管家的声音飘到他耳中:“此事非同一般,我去请御医。”
萧玘眼前一黑,他立马阻止管家:“你难道想让我在京城颜面扫地吗!”
管家激动起来:“少爷,这是咱们老萧家的根啊!”
萧玘黑着脸:“我知道。”
“那就赶紧治啊!”管家都要急死了,“咱们请宫里最好的御医看,肯定药到病除!”
“不行!”萧玘大声拒绝。
迎着管家不可置信的眼神,萧玘坚定的说:“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下次书院沐修我还没好,我就随你去看大夫。”
“可是……”管家欲言又止。
萧玘声音软和下来,可怜兮兮的对管家说:“若是去看御医,定会闹得人尽皆知,那我还有什么脸面苟活。”
管家动摇了。
“好吧,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若你一个月后还未痊愈,我们就去看御医。”
萧玘的神经一松,终于把管家应付过去了。
沐休结束,萧玘踏上回书院的马车。临行前管家送来一个灌满液体的葫芦。
他抓着萧玘的手满脸严肃:“下次回来若还没有痊愈,你就和我一起去看御医!”
萧玘同意了。
马车行驶后,萧玘没忍住打开葫芦,然后闻到一缕浓郁的酒香。
是虎鞭酒。
他猛的灌了一大口,入口微微辛辣伴着淡淡的涩。
喝完一口后,他静静感受身下的动静,发现这酒还是有些效果的,例如他身下那物,微微有了些反应。
萧玘盯着手中的葫芦欣喜若狂,格老子的,他终于又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了!
晚上萧玘矜矜业业的在床上垒书墙,一低头发现鼻血狂流不止。
“啊!”萧玘惨叫一声。
隔壁房间里正在洗澡的徐芝兰胡乱披了件衣服就跑出来了。
“怎么了?”徐芝兰问。
萧玘正抬头捂着鼻子,听到声音。微微转眼就看到徐芝兰披着一件湿袍子,白皙的肩头微露。
萧玘嗓子发干,喉结动了动,鼻血流的更猛了。他连忙转移视线,抬头往天。
“让我看看。”徐芝兰一只腿跪倒在床上,伸出手去拉萧玘捂在鼻子上的手。
萧玘不受控制的把视线又落回他身上。
徐芝兰因为动作的原因,衣衫散的更开了,垂在床铺上。
从萧玘的视线去看,被水沾湿的布料紧紧贴在他的后腰上,随着他半跪在床铺上的姿势,纤细的腰肢微塌,屁股微翘。
“啪!”
萧玘猛的打落徐芝兰伸过来的手,力道没收住,徐芝兰摇摇晃晃的跌倒在床上。
这下好了,本来捂就不严实的身体全漏出来了,入目皆是刺眼的白。
萧玘面红耳赤的抓起身后的被子甩到他身上,跳下床落荒而逃。
“干什么?”
还没跑出去多远,萧玘就被拦下来了。
巡逻队队长举着火把凑近一瞧,哟,还是熟人。
“萧相公这是怎么了?怎么满脸的血。”大胡子问。
萧玘捂着鼻子,瓮声瓮气道:“我没事。”
徐芝兰胡乱穿着衣裳追出来,道:“胡大哥,他流了好多鼻血,快送他去医舍。”
“我没事!”萧玘满脸通红,压根不敢再去看他。
徐芝兰声音充满祈求,对大胡子道:“胡大哥,他生病了,一直不愿意看大夫,你帮帮我,把他压去医舍。”
萧玘再次辩解:“我没生病!”
胡棵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听徐芝兰的。他把长棍压在萧玘肩膀上:“萧相公,莫要讳病忌医啊,你看你,满脸都是血,走,我送你去医舍。”
医舍内,坐堂大夫在为萧玘号脉。
萧玘不敢看徐芝兰,就一直低着头盯着他漏在外边的半截小白腿看。
大夫:“……年轻人,本就气血旺盛,还喝补药,流点鼻血也无碍。”
徐芝兰还惦记着他不举的事呢,担忧的问大夫:“除此之外呢,还有没有其他问题?”
大夫凝眉又掐了半晌萧玘的脉。
“嗯……这位同学是不是憋了很久没发泄了?”大夫意有所指,“有的时候憋太狠了也不好,肾精旺盛烧身。”
“还有呢?”徐芝兰追问。
大夫不爽了,“这位同学是过来砸场子的?”
萧玘回过神看大夫,大夫指着他道:“他身体强壮的跟头牛似的,能有什么问题。”
徐芝兰:“可是他流鼻血了。”
“是我说的不够明白吗?”大夫不耐烦了,敲敲桌面,“他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憋狠了。”
萧玘:“……”
大夫把他俩轰出医舍,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两人站在医舍门口面面相窥。
徐芝兰犹犹豫豫的问:“你现在什么感觉?”
萧玘移开目光:“没有感觉。”
徐芝兰想到大夫的话,鼓起勇气说道:“不如今晚我是柳砚之那里凑合一晚上,你、你回去发泄一下?。”
“……不用。”
徐芝兰:“可是大夫刚才说……”
萧玘:“他就是个庸医。”
“碰!”
徐芝兰听出来是东西砸在门上的声音,赶紧拽着萧玘就跑。
回到斋舍,两人又重新洗漱一番,熄灯上床后徐芝兰不死心的又问萧玘一遍:“你真的不准备那个吗?”
萧玘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看:“……我不举。”
徐芝兰一呆:“还没有好啊?”
“嗯。”
徐芝兰嘀嘀咕咕,“还真是庸医。”
萧玘:“睡吧,晚安!”
“好吧,晚安。”徐芝兰很累,没过多大一会儿就沉沉的睡着了。
萧玘听着他逐渐平稳的呼吸声缓缓起身,趴在垒起来的书墙上往徐芝兰那边看。
娘的,他真的憋坏了,他现在盯着穿着整齐的徐芝兰看,竟然还觉得他秀色可餐。
号脉是胡编的,唉,也不知道后天有没有榜(流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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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