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订单：我的客户不是人 第6章 外卖箱里的诸神黄昏

直升机舱门关上瞬间，江临发现"杨夕"的皮卡丘睡衣是投影特效——真实穿着战术腰带的她正把奶茶倒进燃料舱，珍珠在涡轮引擎里炸出彩虹色尾焰。

"省点吐槽。"她抛来印着美团Logo的防弹背心，"你口袋里情书的第14行有个错别字。"

江临差点被安全带勒吐："你们夜行者偷窥狂毕业的？"

"是你每次配送都碎碎念。"全息地图从她掌心升起，三百杯奶茶悬浮成星图模样，"'林'字写成树杈状容易引发符咒事故，去年就有实习生把孟婆汤写成林..."

机身突然倾斜四十五度。江临看着窗外掠过的黑伞旋翼，某个伞面正投影出他小学尿裤子的黑历史。

"投喂时间到！"杨夕掀开外卖箱，里面码着金砖似的菠萝包，"往每把伞中心扔，记得喊'您有新的饿死了么订单'！"

江临在失重状态下表演高空投篮。当菠萝包穿透伞面的刹那，黑伞们突然开始内讧——两把伞为争夺酥皮馅料撞成烟花，另一把伞骨卡着面包屑跳起求偶舞。

"你们反派是米其林评委吗！"

"法棍能打吸血鬼的常识都不知道？"杨夕说着把法式长棍塞进导弹发射器，"接住！这是抹了蒜香黄油的..."

直升机突然变成敞篷模式。江临死死抱住外卖箱，看着杨夕的长发在狂风中舞成战旗。她脖颈后浮现的条形码时隐时现，编码规律像极了青铜罗盘的刻度。

"抓紧！"她突然翻身跨坐到他腰间，安全带在两人胸口勒出X型，"看到云层里的眼睛没？用罗盘砸它瞳孔！"

江临在耳膜胀痛中抛出罗盘。甲骨文印记突然灼烧起来，罗盘幻化成青铜方向盘嵌入云眼，暴雨瞬间切换成樱花雪模式。

黑伞阵在花雪中溶解成咖啡渍般的污迹。杨夕摘掉他头盔，用拇指抹去他鼻尖的机油："菜鸟，你刚才心跳超过战斗阈值了。"

"这姿势够写三本**了！"江临盯着她锁骨处新渗出的光斑，"你确定夜行者不是搞□□的？"

"革命需要经费啊。"她突然扯开他衣领，银杏叶耳钉吸住皮肤开始扫码，"你外婆给的可不是普通首饰——这是女娲补天剩下的路由器。"

江临还未吐槽，机舱内突然响起《酒醉的蝴蝶》手机铃。杨夕从裙底掏出青铜鼎造型的电话："喂？阎罗殿奶茶到哪了？超时三分钟扣功德啊！"

趁着这空档，江临摸到粘在座椅下的情书。泛黄信纸上的韭菜盒子字迹突然流动起来，收件人"林学姐"的姓氏正被光斑啃噬成"杨"字。

"投影好玩吗？"他抖着信纸转向挂电话的杨夕，"把我当NPC攻略很有趣？"

"你偷改我情书的时候，知道图书馆监控拍到你往我书里塞糖画吗？"杨夕突然放出全息录像——大二那年的她掀开《时间简史》，融化的凤凰糖画正黏在霍金照片上。

螺旋桨噪声突然消失。江临发现直升机悬浮在巨大的二维码上空，每个像素点都是燃烧的奶茶杯，杨夕的瞳孔倒映着无数个惊慌失措的自己。

"听着，"她撕开战术腰带露出渗血的绷带，"给你两个选择：A.继续装傻给我送三百年外卖，B.现在吻我然后一起坠机。"

黑伞残骸突然聚合成巨型手掌拍来。江临在失重中按下选项C——把情书拍在她渗血的绷带上。信纸遇血显影出隐藏段落，那是他用柠檬茶写的补充条款：

【其实早知道你是偷糖画的猫，所以故意每天多放两颗焦糖珍珠】

杨夕的冷笑融化在突如其来的吻里。坠落中的直升机变成膨胀的奶茶杯，青铜罗盘在他们相扣的掌心重组，爆发的光芒中浮现出外婆年轻时的身影——她正把银杏叶耳钉按进某个黑衣男子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