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谓之邻 第40章 女装

校庆表演定在下午，但苏晓的“绝妙创意”在凌晨四点就开始了实施。

前一晚的排练结束后，苏晓以“商量服装和造型细节”为由，把林逸骗到了自己家过夜（沈憬因为家里有事没参加排练，林逸暗自庆幸逃过一劫）。林逸毫无防备地睡在了苏晓家的客房。

凌晨四点，正是万籁俱寂、人最困倦的时候。苏晓像只偷腥的猫，悄无声息地摸进了林逸的房间，手里抱着一个巨大的袋子。

“逸宝~逸宝~醒醒！”苏晓轻轻摇晃着睡得正香的林逸，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林逸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没看清是谁，就被苏晓塞了一嘴甜甜的棒棒糖（防止他喊叫），然后手脚麻利地用一条丝巾蒙住了他的眼睛！

“唔唔唔？！”林逸瞬间清醒了大半，惊恐地挣扎起来。

“别动别动！给你个惊喜！绝对惊艳！”苏晓一边安抚，一边快速而熟练地开始她的“改造”计划。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对林逸来说如同噩梦。

他感觉冰冷的湿巾擦过脸庞，接着是各种刷子、粉扑在脸上扫动。他被苏晓摆弄着，被迫穿上紧身、布料陌生的衣物，甚至还有奇怪的、带着搭扣的东西被束在胸前（苏晓：放心！是假的！超自然！）。长长的、带着冰凉触感的东西被固定在头上（假发套），最后，他的脚被塞进了一双……细高跟的鞋子里？！

“搞定！”苏晓兴奋地一拍手，解开了蒙住林逸眼睛的丝巾，把他推到穿衣镜前，“当当当当！逸宝！看看！是不是美炸了！”

林逸看着镜子里的人，大脑一片空白。

镜中人有着一头柔顺光泽的及腰冷茶色长直发，发尾微卷。妆容精致却不浓艳，着重勾勒了眉眼的线条，显得清冷疏离。长长的假睫毛下，那双原本总是带着怯懦或狡黠的眼睛，此刻因为震惊和茫然，反而透出一种空灵淡漠的美感。

他身上穿着一件设计简约却剪裁极佳的黑色丝绒吊带长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本就纤细却不失少年感的腰线，微微露出的锁骨线条在黑色丝绒的衬托下更显精致白皙。裙摆是开衩设计，行走间隐约能看见笔直修长的腿。脚上是一双同色系的细带高跟鞋，衬得脚踝纤细玲珑。

苏晓没有说谎。林逸的身材比例极好，肩宽腰细腿长，骨架匀称，加上那张本就清秀漂亮的脸蛋，此刻被打造成了一个气质清冷、身材绝佳的“高冷学姐”。

然而，林逸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又漂亮的“自己”，一股滔天的怒火瞬间冲垮了所有的震惊和茫然！

“苏——晓——！！！” 林逸一把扯下嘴里的棒棒糖，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拔高变调，甚至破了音。他猛地转身，因为不习惯高跟鞋而踉跄了一下，但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把苏晓烧穿！

“你！你竟敢！给我穿女装？！” 林逸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自己身上的裙子和高跟鞋，“你疯了吗？！这是校庆表演！全校师生都在！你让我这样上去？！！”

“哎呀逸宝！别生气嘛！”苏晓被他吼得缩了缩脖子，但还是强撑着解释，“你看你多好看啊！绝对能惊艳全场！而且……而且这样多特别啊！绝对能拿奖！沈憬看了肯定……”

“闭嘴！别提他！”林逸此刻听到沈憬的名字更是火上浇油。他想起了沈憬的威胁，想起了那个“坐腿上”的选项，想起了自己被迫答应表演的屈辱，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眼前这个“损友”的馊主意！现在，她竟然变本加厉，把他打扮成这个样子！

“给我脱掉！立刻！马上！”林逸伸手就去扯裙子的肩带，动作粗暴。

“不行不行！”苏晓死死抱住他的手臂，急得快哭了，“逸宝！现在脱了也没用啊！都这个点了！我们也没有备用的男装了！而且……而且你看，真的很适合你啊！你就当……就当为了艺术献身嘛！求你了！” 苏晓终于意识到自己玩脱了，开始哀求。

无论苏晓如何哀求解释，林逸都只是用一种冰冷的、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她。那眼神里没有愤怒的火焰了，只剩下冻彻骨髓的寒意和彻底的失望、抗拒。

“滚开。”林逸的声音冷得像冰渣。

他不再试图脱衣服，因为他知道苏晓说得对，现在换也来不及了。他甩开苏晓的手，不再看她一眼，也不再理会她焦急的呼唤，只是僵硬地、一步一步地走到角落的椅子旁坐下，脊背挺得笔直，像一座拒绝融化的冰山。他周身散发着强烈的“生人勿近”的低气压，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仿佛降到了冰点。

无论苏晓说什么，他都一言不发，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灵魂已经抽离，只剩下一个穿着女装的精致躯壳。

苏晓真的慌了，她从未见过林逸这个样子。那种彻底的冷漠，比愤怒更让她害怕。她急得团团转，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悔得肠子都青了。她只是想开个玩笑，只是想看到更惊艳的效果……她没想到林逸的反应会这么大，这么决绝。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和冰冷中流逝。直到校庆即将开始，他们不得不出发去学校礼堂。

***

后台，气氛更是诡异。

憬枭看到林逸的瞬间，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一句“卧槽”卡在喉咙里，被林逸那冰冷彻骨的眼神一扫，硬生生咽了回去，变成了无声的惊叹和……一丝惊艳？但更多的是对林逸那可怕状态的敬畏。

沈憬也来了。当他看到被苏晓小心翼翼扶着（林逸拒绝搀扶，但高跟鞋实在不稳）、穿着一身黑色长裙、长发披肩、妆容精致的林逸时，脚步猛地顿住！

那一刻，沈憬的瞳孔剧烈收缩！

眼前的林逸，美得惊心动魄，带着一种雌雄莫辨、清冷易碎的独特美感。那身黑色的丝绒长裙衬得他皮肤白得发光，腰肢纤细得不盈一握，长腿在裙摆开衩处若隐若现，充满了禁忌的诱惑。那张经过修饰的脸，褪去了平日的青涩和怯懦，只剩下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疏离，像月光下独自绽放的黑玫瑰。

惊艳，如同最强烈的电流瞬间击中沈憬的心脏。他从未想过林逸可以……美成这样。

但随之而来的，是滔天的怒火！

谁允许他穿成这样的？！谁允许他露出这样的姿态给别人看？！那纤细的脖颈，那精致的锁骨，那若隐若现的腿……都只能属于他沈憬一个人！

沈憬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可怖，他大步上前，周身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目标直指林逸！

然而，就在他快要碰到林逸的瞬间，林逸仿佛背后长了眼睛，猛地侧身躲开了。林逸甚至没有看沈憬一眼，仿佛他只是空气。他径直走到舞台入口的幕布旁，脊背挺直地站在那里，像一个即将奔赴刑场的、骄傲又冰冷的囚徒。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

沈憬的手僵在半空，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看着林逸那冰冷的侧影，看着那身刺眼的、暴露的女装，胸腔里的怒火和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的占有欲疯狂交织燃烧！

“逸宝……沈憬……马上到我们了……”苏晓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恐惧，小心翼翼地提醒。她感觉自己在两个低气压中心，快要窒息了。

就在这时，前台的报幕声响起：“下面，请欣赏高二（X）班带来的节目——《光影》！”

灯光暗下，幕布缓缓拉开。

舞台上，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静静伫立。沈憬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暴戾，走向钢琴。他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冰面上，冷硬而沉重。

憬枭和苏晓也赶紧调整状态，跑到舞台中央的指定位置。

而林逸，穿着那身让他羞愤欲绝的女装，踩着摇摇欲坠的高跟鞋，面无表情地、一步一步地走向舞台中央的立式麦克风。

聚光灯打在他身上。

台下瞬间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巨大的、难以抑制的抽气声和窃窃私语！

“哇——！”

“天啊！那是谁？好漂亮！”

“新来的学姐吗？气质好绝！”

“等等……怎么有点眼熟？”

“卧槽？！那不是林逸吗？！”

“林逸？！女装？！我的天！这……”

无数道目光，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林逸身上。震惊、惊艳、好奇、探究、甚至带着点猥琐的打量……如同无数根针，扎在他早已绷紧到极限的神经上。

林逸只觉得浑身冰冷，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巨大的羞耻感和被围观的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死死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用疼痛来维持最后的清醒和那层冰冷的伪装。

他抬起头，无视了台下所有的喧嚣和目光，那双经过修饰后更显清冷疏离的眼睛，空洞地望着礼堂后方的虚空。他拿起话筒，嘴唇微微开合，清冽而毫无波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沙哑的少年嗓音（他刻意没用伪音），清晰地通过音响传遍了整个礼堂：

“光影交错，青春如歌。下面，请欣赏沈憬同学的钢琴独奏，以及苏晓、憬枭同学的舞蹈，《光·影》。”

没有多余的情绪，没有刻意的表演，只有最简洁的报幕。说完，他看也不看台下，也不看身边已经开始弹奏起第一个音符的沈憬，更没有理会苏晓和憬枭随着音乐开始舞动的身影。他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僵硬地、一步一步地走下舞台，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在安静的礼堂里异常清晰。

他的背影挺直，却透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孤绝和冰冷。那身漂亮的黑色丝绒长裙，此刻更像是一件沉重的枷锁。

台下，短暂的寂静后，议论声轰然炸开！

“就……就完了？”

“这学姐……哦不，林逸……好冷啊！”

“声音好好听！但是感觉好生气？”

“这反差……绝了！冰山美人！”

“他为什么穿女装啊？被逼的吗？”

“沈憬脸好黑！感觉要杀人了！”

后台入口，林逸的身影消失在幕布后。而坐在钢琴前的沈憬，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翻飞，奏出流畅而富有张力的旋律，但他的眼神却如同最锋利的冰锥，死死盯着林逸消失的方向，眼底翻滚着足以将人焚烧殆尽的怒火和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苏晓和憬枭在台上努力地跳着，但动作明显有些僵硬，尤其是苏晓，眼神时不时瞟向后台，充满了担忧和恐惧。

这场本该炸裂的开场，因为一个被迫穿上女装、带着一身冰冷怒气的“高冷学姐”，彻底变成了一个充满张力、诡异又令人印象深刻的“名场面”。

而林逸，一回到后台，就立刻甩掉了那双该死的高跟鞋，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靠着墙壁滑坐下去。他抱着膝盖，把头深深埋进臂弯里。那层冰冷的伪装终于碎裂，肩膀开始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

他气疯了，也委屈到了极点。

舞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

沈憬的钢琴弹奏技巧精湛，旋律时而如月光倾泻，时而如疾风骤雨，充满了力量与美感。苏晓和憬枭的舞蹈也渐入佳境，配合着音乐和精心设计的灯光，展现出青春的光影变幻，引得台下阵阵掌声。

然而，后台角落里的林逸，对这些掌声、对台上的精彩表演，都充耳不闻。他依旧赤脚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头深深埋在臂弯里。那身价值不菲的黑色丝绒长裙铺散在地，像一片绝望的沼泽。假发有些歪斜，几缕冷茶色的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了他紧抿的、毫无血色的唇。肩膀细微的颤抖已经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寂般的冰冷和麻木。

表演结束，掌声雷动。主持人热情洋溢的声音响起：“感谢高三（X）班带来的精彩表演！下面，我们将揭晓本次校庆文艺汇演的获奖名单！”

后台开始嘈杂起来，其他班级的演员们兴奋地等待着结果。苏晓和憬枭气喘吁吁地跑下台，第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林逸。

“逸宝……”苏晓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愧疚和小心翼翼，她蹲下身想碰碰他，却被林逸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冻得缩回了手。憬枭站在一旁，也收起了平时嬉皮笑脸的模样，神情复杂。

“获得本次校庆文艺汇演一等奖的是——”主持人故意拉长了声音，“高三（X）班！恭喜他们！请代表上台领奖！”

后台瞬间爆发出欢呼和祝贺声。其他同学纷纷看向苏晓他们：“苏晓！憬枭！快上去领奖啊！”

苏晓和憬枭却同时看向林逸，又看向通往舞台的入口——沈憬也下来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径直走向角落的林逸，步伐沉稳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逸宝，我们……我们得一等奖了！要上去领奖……”苏晓试图传达这个好消息，希望能让林逸的情绪好一点。

林逸终于有了点反应。他缓缓抬起头，脸上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那层厚厚的冰霜和眼底深处的空洞与疲惫。他扫了一眼苏晓和憬枭，又看了一眼正走过来的沈憬，声音沙哑而平静，没有任何起伏：

“你们去拿。” 说完，他又重新低下头，仿佛那块奖状、那份荣誉，与他毫无关系，甚至是一种负担。

苏晓和憬枭面面相觑，又看向沈憬。

沈憬在林逸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角落里的人完全笼罩。他没有看苏晓和憬枭，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去领奖。那动作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感。

“哦……哦！好的！” 苏晓如蒙大赦，赶紧拉着还处于震撼中的憬枭，在同学们疑惑和催促的目光中，硬着头皮跑向领奖台。他们俩穿着表演的服装，站在聚光灯下接过奖状和奖杯时，表情都有些僵硬和尴尬，目光总是不自觉地瞟向后台入口。

“呃……谢谢大家！”苏晓接过话筒，声音有点干涩，“这个奖……要特别感谢我们班的林逸同学！他……他为了艺术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她故意加重了“牺牲”两个字，试图为林逸挽回一点尊严，但听起来更像此地无银三百两。台下响起一阵意味不明的哄笑和议论。

“对对！逸哥……啊不，林逸同学功不可没！”憬枭也赶紧补充，差点说漏嘴。

后台，沈憬对台上的闹剧置若罔闻。他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弯下腰，单膝点地，与缩成一团的林逸平视。

“起来。”沈憬的声音低沉，不再是之前的冰冷命令，却依然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林逸一动不动，仿佛没听见。

沈憬伸出手，没有去碰林逸的肩膀，而是直接探向他被长裙覆盖的脚踝。微凉的手指触碰到冰冷的皮肤，林逸身体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想缩回脚。

“别动。”沈憬的声音沉了几分，带着警告。他动作有些强硬地握住林逸纤细的脚踝，借着后台昏暗的光线仔细查看。白皙的脚踝上，果然因为穿着不合脚的高跟鞋行走和长时间的僵硬姿势，磨破了几处皮，有些红肿，甚至渗出了点点血丝。

沈憬的眉头瞬间拧紧，眼底翻涌起一片晦暗的风暴。这伤，是因为苏晓愚蠢的主意，更是因为他昨晚的“惩罚”和今天的“纵容”（没有提前发现并阻止）！

“疼吗？”沈憬的声音低哑，手指的力道却放轻了许多，指腹带着一点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安抚意味，轻轻拂过红肿的边缘。

林逸依旧低着头，长长的假发遮住了他的表情。他没有回答疼或不疼，只是身体几不可察地又瑟缩了一下，抗拒着沈憬的触碰。那是一种无声的控诉和委屈。

沈憬看着他这副脆弱又倔强的样子，心里那点因为女装而燃起的滔天怒火，被一种更复杂的、带着强烈占有欲和心疼（他自己可能都不愿承认）的情绪压了下去。他不再询问，直接伸手，一手穿过林逸的膝弯，一手揽住他的后背，猛地用力——

“啊！”林逸惊呼一声，整个人瞬间脱离了冰冷的地面，被打横抱了起来！

熟悉的公主抱姿势。但这一次，林逸没有像早上那样挣扎或羞耻。他只是身体瞬间僵硬得像块石头，随即又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软地瘫在沈憬怀里，头无力地靠在沈憬坚实的胸膛上，闭上了眼睛。浓密的假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所有情绪。那是一种放弃抵抗、彻底摆烂的姿态。

沈憬稳稳地抱着他，怀里的人轻得让他心口发闷。他低头，能看到林逸颈侧那些还未消退的、属于他的吻痕和齿痕，在冷白的皮肤和黑色丝绒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目和……诱人。那身该死的女装，勾勒出的腰线，露出的锁骨和肩颈……都只能属于他！

强烈的占有欲再次汹涌而至。沈憬收紧手臂，将林逸抱得更紧，几乎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低下头，灼热而强势的吻，带着惩罚和标记的意味，重重地落在林逸光洁的额头上，然后是眉心，一路向下，最终狠狠咬在了那精致诱人的锁骨上！

“唔！”林逸吃痛地闷哼一声，身体颤抖得更厉害，却依旧闭着眼，没有推开他。

沈憬的吻一路流连，最终停留在林逸的耳边。他的呼吸滚烫，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烙进林逸的耳膜：

“穿成这样……很好看。” 他的语气听不出是夸奖还是讽刺，但接下来的话却充满了绝对的占有，“但是，林逸，只准穿这一次。” 他的唇几乎贴着林逸的耳垂，气息灼热，“以后，再敢穿给别人看……” 他顿了顿，声音里淬着冰与火，“我打断你的腿，把你锁起来，这辈子都别想再下床。”

这**裸的威胁和独占宣言，如同最滚烫的烙印。林逸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动了一下，依旧没有睁眼，但一滴生理性的泪水，却不受控制地从紧闭的眼角滑落，没入鬓角冰冷的假发中。

沈憬看到了那滴泪，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尖锐的疼。但他没有松开手，反而抱得更紧，像守护着失而复得的珍宝，又像禁锢着企图逃离的猎物。他抱着林逸，无视后台所有惊愕、探究、甚至带着点羡慕嫉妒的目光，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个让他珍宝受伤、受辱的地方。

苏晓和憬枭捧着奖杯奖状回来时，只看到空荡荡的角落和散落在地上的那双细高跟鞋。

“他们……走了？”苏晓看着空空的角落，心里五味杂陈，有愧疚，有后怕，还有一丝……诡异的满足？毕竟，沈憬那样子，绝对是气疯了，但也绝对是心疼了。

憬枭看着那高跟鞋，咂咂嘴，感叹道：“嫂子……啊呸，逸哥这次，是真把憬哥惹毛了。不过……” 他想起沈憬抱着林逸离开时那副如同守护领地的凶兽般的姿态，又嘿嘿一笑，“这波不亏！沈揽逸心szd！锁死！”

苏晓也叹了口气，看着手里的奖杯，又看看地上的高跟鞋，小声嘟囔：“逸宝……对不起啊……下次……下次绝对不敢了……” 只是她心里清楚，下次还敢不敢，那得看磕糖的诱惑够不够大。但现在，她只希望林逸……能平安度过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