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忘我 第6章 第 6 章

两天后的晚上，俞奕耦出门扔垃圾。

楼道里亮着白色的感应灯光，窗外天空繁星闪烁，一轮弯月缀在蓝黑色的天幕上。

叮——

电梯停下后开门，俞奕耦拍了拍手准备走出电梯。他刚走出电梯，就见隔壁的房主疾步走过来准备敲自家的门。

“嗯……”他走上前，对商以卓道，“您好。”

商以卓颔首，“能帮我叫一下莫榆晚吗？”

“可以啊！”俞奕耦用指纹打开门，“莫莫！！！”

“来啦！”莫榆晚的声音由远及近。

“谢谢。”商以卓对俞奕耦道。

“没事儿。”俞奕耦没进门，他站在玄关悄悄瞟商以卓。

“什么……”莫榆晚见门口的人，顿时严肃起来，“商队。”

谁？！

俞奕耦愣在原地，队长？莫榆晚的队长？！！！

商以卓看了一眼俞奕耦，从鼻腔里呼出一口气，“准备出警。”

“是！”莫榆晚花30秒换好鞋就跟着商以卓走了。

……

负一楼。

商以卓自己开车，一辆黑色的大奔。

莫榆晚坐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

……

案发现场。

很多电瓶车的警报声不停地响，路边的警车红/□□光交替闪烁……这次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这次闹的大，小区里许多业主都来了围观。不少警员在疏通通道，疏散围观人员。并且要询问一些来得早的人和认识死者的人，而且所有人手机里有关死者的图片和视频必须删掉。

韩旗舟俯身塌腰钻进警戒线。边走边道：“商队他们再来的路上，现在怎么样了？”

因为戴着口罩说话不方便，沈乔站起来摇了摇头，“有点棘手。”

韩旗舟看向血泊处。

女人骨骼已经摔的畸形。她躺在血泊中，睁大眼睛盯着云腾翻涌的天空。她穿着白色的纱裙，但此时此刻，纱裙大多地方都已经被染成了鲜红色。让人起疑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她胸前的扣子并没有扣完，甚至敞开至胸口处，并且还有一颗扣子是扣错位的。很难不怀疑死者生前遭受过侵犯。她黑色的高跟鞋有一只在脚上，有一只在血泊的另一边。这里的血泊有一大片，但没有其他的脚印。

韩旗舟从第一楼朝上望去。“坠楼？自杀？”

“还不能判断。”

……

商以卓他们跑过来。他看着血泊中的女人，叹了口气。

沈乔把口罩和手套给莫榆晚和商以卓递过去，并把之前的分析简单跟商以卓和莫榆晚说了一下。

商以卓戴好口罩，边戴手套边道：“尸体送过去的时候先让法医部那边检测一下死者口腔，以及私密部位的DNA。”

“好。”沈乔点头。

相关人员用尸袋装好尸体并运回法医部。

韩旗舟从工具包里拿出取证工具以及标记牌。

商以卓看着沈语瑶，“你继续拍。”

“好的商队。”

商以卓环顾四周，“肖宇博呢？”

“噢，”沈乔解释道：“他去录口供了。”

商以卓颔首，对莫榆晚道：“你去帮韩旗舟取证，别破坏现场。”

“明白。”话罢，莫榆晚就跟着韩旗舟走了。

……

……

回到警局是21:12。

林顺孝拿着一沓资料，敲了敲一组的门，“一组，过来开会。”

他让沈语瑶把拍摄的照片用彩色磁铁固定在磁白板上。

莫榆晚观察了一下林顺孝，有点啤酒肚，但是不明显。烈日下晒久了，皮肤也黄黑了许多，但是是健康肤色。他颧骨那里又一个缝过针的印子，不过不是很明显。林顺孝不高但也不算矮，此刻，林顺孝警服穿的周正，估计是很早就到局里了。

这个小会议室椅子没几个，大家一般都是站着。反正后面有一张长桌子，有时候吃泡面啊什么的会用到。要是累了，也可以坐在上面。

林顺孝也注意到莫榆晚，边趁还在贴照片和梳理的空闲时间，他把手上的东西交给商以卓后便冲莫榆晚招了招手。

莫榆晚乖乖走过去。“林局。”

“诶。”林顺孝弯起嘴角，“你可是个好苗子啊，”他抬手轻轻拍了拍莫榆晚的肩膀，“跟着你们商队好好干啊，他就是严肃了点，心还是好的。”

“嗯，明白。”

林顺孝点了点头，“行，你去帮你们商队弄弄。”

“好。”莫榆晚转身去帮商以卓整理资料。

……

……

正式开始开会是在半个小时后了。

林顺孝也严肃了起来，他道：“这个案子比较突然，所以在你们的休息时间也把你们叫了过来。肖宇博和其他警官还在录口供和调查死者的人际关系，我这里有的资料不多，我们就先不说这个问题。”他拿起黑色油性笔，用笔尾敲了敲死者图片的旁边空白地方。“我相信大家第一眼都能看出这个是高空坠楼，我刚才也去了一趟法医部，杨法医呢也告诉我死者是生前坠楼。我们就要去调查死者是自杀还是他杀。”他隔空指了指图片上死者的衣服，“这个就是一个疑点，我想听一下你们的想法。商以卓，起头。”

商以卓被点名后，也没有也扭捏推脱，他直起身子正色道：“有两种原因。第一，死者生前遭受到过侵犯，但是这一点就会引申出两种死法，一种就是死者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然后选择坠楼自杀；另外一种就是我们俗称的先奸后杀。”他换了一个站姿，将重心转移到左腿，两手环抱在胸前，“第二，死者可能生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她在穿衣服的时候来不及，或者是说在慌乱的时候把纽扣扣错了，其他的扣子甚至没来得及扣。”

林顺孝点头，“嗯，还有补充吗？”他看了一眼大家，又道，“放开了说，没关系。”

莫榆晚轻咳了几声。

林顺孝最后这句话明显是说给自己听的。商以卓他们都在这里多久了，还不知道分析习惯？

“林局，我有第三点。”莫榆晚开口道。

林顺孝点头，“你说。”

“第三，就是属于情杀，但我觉得这个几率会偏小一点。我也是从商队刚才分析的第二点中再分析到的一个小分支。既然死者没有来得及扣衣服，并且我们知道第一案发现场是在公寓，所以她有可能出轨或者是对方出轨她，然后被逮了个正着，慌不择路，没扣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