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望的等待 第11章 不是你的错

回到家发现彭阿姨做的饭菜只是一个人的份，他也不问，彭阿姨以为他知道林舟闻回来了，所以也没说。吃完晚饭，林亦寒回房间休想去了，他总是在半夜被惊醒，惊醒之后就睡不着了。

林舟闻看着林亦寒的房间，灯是开着的，不禁皱眉，“大半夜的怎么还开着灯？”

他看见林亦寒眼里的惊恐还未退去，就明白对方是做噩梦了。“你做噩梦了？梦往往和现实是相反的，快睡吧。”

林舟闻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有些疑惑：“怎么盯着我看？”

“为什么没有休息，你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中午回来的，还有我一天没吃东西了，起来吃宵夜有问题吗？”他莫名感到一阵尴尬，“行了，快睡吧。”

“不了，反正我也睡不着了。”林亦寒平静的说。

听他这语气，不似作假。不能是习惯了吧？也不是没有可能。他看眼林亦寒后，就退了出去，没多长时间又折返回来，脱掉拖鞋上了林亦寒的床，“行了，别光愣着，躺下休息吧。”

林亦寒迟疑了会儿，犹犹豫豫的躺下。他在林舟闻身旁躺下后，就被林舟闻抱在怀里，身体顿时变得有些僵硬，靠近林舟闻的时候嗅到一股淡淡的鸢尾花香，那是他的信息素。很快林亦寒就感到困意，渐斩的睡着。

不久，林舟闻也有了困意。

第二天，林亦寒在林舟闻怀里醒来，确信昨晚的一切不是梦，真的很不想从林舟闻怀里起来，但是他得工作，他依依不舍的离开林舟闻怀里，就在此时，林舟闻醒了，他看了眼时间，“你怎么起那么早，现在才4：55。”

“我得工作，爸爸。”林亦寒扬起笑容，看着眼睛还是有一些睁不开的林舟闻说。

“林亦寒，从现在开始别在叫我爸爸了。”

林亦寒穿衣的动作一顿：“为什么？”

林舟闻：“你21了吧，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一听你说“爸爸”这两个字特别的不太好受。”他其实是想说讨厌的，但忍了忍，没说。

林亦寒问：“那我该叫你什么？”

“随便，只要不和“爸爸”这个两个字有关就行了。”林舟闻一时也不知道要对方怎么叫他，算了反正也已经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的称呼了，只要不让他听着不好受就行。

“阿綾，”林亦寒道：“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可以。”林舟闻惊讶林亦寒的记忆力，上次方尹黎叫他乳名已经过了差不多有9年、10年吧？他怎么还记得？

林亦寒穿好衣服就走了，林舟闻现在也睡不着了。因为昨天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今天凌晨又因为林亦寒做噩梦，连宵夜都没吃。

洗完脸，看着乱蓬蓬的头发，沉默着把头也洗了。他回卧室拿上自己的眼镜，就走向厨房，做起早餐。林亦寒是不是没吃早餐，他暗想。把自己的那份做好，又给林亦寒打包了份。

等他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5：45了，一看员工的工位全是人，除了有一个空的位置外，怎么没见到昨天那女的？他并没有去细想，去找了他以前的员工：“小芸，你们现在老板办公室在哪？”

小芸道：”Boss，他在你原办公室的左手边。”

“……哦，行。我知道了。”

他并没有高敲门就直接进去，差点没把路过的保洁吓死。正想开口呵斥是谁这么没礼貌的林亦寒，抬头看到是林舟闻的时候，顿时掀起了笑容。“阿綾，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没吃早餐吗？我给你打包了份。”说完把手中的饭盒放在办公桌上。“你吃吧。”

“不行，我得先把我些东西陈理好。”

林舟闻把林亦寒从椅子上拽到一边，“我来处理，你先把早餐吃了。”

林永寒无奈，只要先把那碗粥喝了。有点太过于甜腻，他不禁皱起头，林舟闻余光看见他的神情，问：“怎么了？”

“太甜了。”

“你不是最喜欢甜的吗？”

“我现在不喜欢了。”

“为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林舟闻终于把目光从电脑上移开，看着林亦寒道。

林亦寒不说话了，“别闭着嘴不说话，不然你嘴是干什么的？”

“四年前就开始不喜欢了。”他没说原因。

林舟闻没有继续问下去，宋枫哲相处的这五年里他性格改变的一点点，也只是一点点：“那你别喝了，我待会儿在去给买点早餐。”

“不用了，待会儿我喝杯水就好了阿綾，不要做的那么麻烦。”说完一口气把那碗喝掉，结果喝得快吃到了。

林舟闻无语的给他拍背顺气，“你就不能喝慢一点吗？你以为粥是水啊。”

林亦寒不知道以后林舟闻还会不会陪在他身边，他只知道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想到林舟闻不在的这五年里，他眼睛渐渐的变红了，又怕林舟闻看见把头转到另外一边。“怎么了？”

他自以为是声音很平静，“我没事。”

林舟闻不信，强硬的把他的头向他自己，看见对方红红的眼眶时，他眼中闪过丝不可思议，但想五年前发生的事，他又觉得林亦寒可能在装，但他也不是特别肯定，也许是真的？但是万一不是真的呢？一想到这里，林舟闻下意识的在兜里找烟。没找到，才想起来他根压没带在身上，心情也更加的烦躁。靠，不管他真哭假哭，先安慰眼前的人。

“行了，多大的个人了，别动不动就掉眼泪。”他安慰完，顿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会安慰人。”你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的别哭！”

“爸爸……”

话还没说完，就被林舟闻打断：“你忘了我跟你说的什么吗？”

林亦寒低下头，“阿綾能不能原谅我……”

“什么？原谅你什么？”林舟闻没有理清楚他这句话的意思。

“我不应该说林鮟璟的，我真的错了，阿綾，原谅我好不好。”

说林鮟璟什么？刹那间，林舟闻想起来了，敢情这是记了五年，虽然是他有错在先，但记这五年的意义在哪？林鮟璟都失踪多长时间了，现在道歉的意义在哪？

“阿綾……你不原谅我，没关系，我会争取得到你的原谅。”

“我有说我不原谅你吗？”

林舟闻的这句话在明确不过了，这是原谅他了。

“阿綾，你真的原谅我了？”

“真的。”

林亦寒没有提林鮟璟还好，一提他现在感觉心里空空的。失踪好，拐卖也罢，希望小安能遇到一个好的人家。在这个家真的是委屈他了。

现在没有什么事要做，于是他整理起林亦寒的文件。想到刚才来公司的时候，也才5：45吧，怎么所有人都到齐了？“林亦寒，我问你个问题。”

“你问吧。”

“那些员工上班时间是什么时候？”

“5：00。”

“你……为什么把时间调那么早？”林舟闻差一点儿就爆粗口，“把上班时间改为7：50。”

“我明天会改的。”

“现在，立刻，马上。”

“我知道了，阿綾。”在群里发消息后，又开始工作。“进。”

“林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把上班时间改为7：50，你不乐意？”林亦寒头也不抬。

林舟闻闻言皱眉：“让我看一下发的什么。”

看完，林舟闻顿感一个头两个大，现在6：10，让他们回去，7：50在回来。“你是想让他们回去休息几分钟，然后在回来？你发消息前能不能动动脑子？”

林亦寒抬头，疑惑的看着林舟闻：“怎么了？”

林舟闻忍住想上去给他一个暴戾的冲动：“现在6：10，你让他们回去，然后让他们在7：50前回来，你想干什么？”

他刚才确实没注意时间，对那位员工道：“你们别回去了，下班在回去。”

林舟闻忍了又忍，最终没忍住，上却就给他头上一巴掌，度刚刚好，懵逼不伤脑。他在林舟闻的注视下，用他的手机在群里发消息，之后将手机仍到林亦寒怀里。“林总这……”

“行了，你回去吧。”他看着林舟闻发的“给你们放半天的假”，不由扬起了嘴角。

在看到信息的员工们走不是，不走也不是。只有林舟闻经曾手下的员工不慌不忙的收拾东西。“你就这样走了？小心有炸。”不怪他这么说，因为林亦寒这样干过。

小芸：“Boss发的，我当然放心。”

当林亦寒和林舟闻下来时，看见他们几乎都没走，林亦寒扬起的笑容又收了回去：“是通知不到位还是你们眼神有问题？看不见群消息？”

林舟闻照看林亦寒头就是一巴掌下去，这才过去多少时间，能走完就怪了。但下一秒，他脸就火辣辣的痛，这是为他们的3分钟内走完了，林亦寒在他们全走光后，他委屈的看向心虚的林舟闻。“阿綾，下次手劲轻一点好吗？”

他尴尬的把头转向一边，想给自己早点事做。“今天你21岁生日，我带你出去玩吧。”他马上把话题转移，因为是把头偏向另一边，所以没看见林亦寒憋笑憋得嘴角都有些抽搐。有两种原因，一是林舟闻转移话题，二是林舟闻还记得今天是他生日，所以这一路上，他的嘴角就没有放下过。

看说这个傻样，他实现是忍住不问：“有这么开心吗？”

“嗯。”因为你还记得我一切喜好。

“真像个傻子。”

“是吗？”

“嗯，你现在多高了。”

“190吧。”

190？居然比他高了5厘米，他一想到这里“啧”了声。

林亦寒：“怎么了？阿綾。”

林舟闻道：“没什么。”

他不可能说他嫉妒他比自己还更高吧？不，别人不要面子，他林舟闻还要呢。他们在外里玩了整个上午，到中午时，林舟闻开始有些困倦，他在这五年时间形成了午休的习惯。连打几个哈欠。“阿綾，你困了吗？”

“嗯。”

“那我们回去吧。”

林亦寒的办公室里有张床，至于原因也不清楚，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林舟闻上床后，困意更深了，“你也来休息吧，你黑眼圈都可以和国宝熊猫作比较了。”

林舟闻催促着林亦寒，没办法林亦寒在他身身躺下，他和林舟闻相反，他并没有午休的习惯，他打算等对方睡着后就起来，但是他被林舟闻从身后抱住，他这是被当成人形抱枕了？他翻不了身，将林舟闻抱在怀里。“午安，阿綾。”

奇怪，他竟也有了困意。

林亦寒这一觉睡得很长，是被敲门声吵醒的，见来者是他的秘书，用唇语让秘书先出去。秘书点头，轻声把门关上。秘书才走多久，门外就有吵闹声，成功把熟睡中的林舟闻吵醒，“阿綾你在睡会儿吧，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

“不用，我到要看看什么事那么吵。”说着，把外衣穿好就下床把门打开，也不管对面是谁，冷声呵斥：“谁给你们胆子在总裁办公室门外大吵大闹的？”

林亦寒缓步走向门口，冷眼斜视门外的两人。

门外的正是他的助理和被开除的人，被开除的人一把推开助理，“阿林，你为什么要开除我？”

一声“阿林”叫得林舟闻起一身鸡皮疙瘩，幸好不是叫他。林亦寒能一直忍着，也真够厉害。林亦寒：“开除你需要理由吗？”

由于林舟闻和林亦寒在外逛了一个上午，又为被他们吵醒，现在还是困，又打了个哈欠。“我受不了了，你自己解决这件事，我再睡儿。”说完再一次打了个哈次。

他懒得关心后面发生了什么，反正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突然发现他的阿綾比以前还爱睡，这是为什么？

到快下班的时候，让叫醒睡了整整6个小时的人：“阿綾，醒醒，该回家了。”

睡36个小时，可算是清醒了。

“阿綾，这个公司还是转交给你管理吧。”

“不，我才不要，好不容易闲下来。”林舟闻想都不想就直接开口拒绝道。

管理公司什么的，他是不想再干了。虽然整天游手好闲也不是很好，但总比让他管理公司好，而且他还想开一家甜品店。

“阿綾，那你想做什么？”

“开一家甜品店。”

“为了林鮟璟吧。”

不只有从前的林亦寒喜欢吃甜食，林鮟璟也喜观吃甜食。

“一半是，不过主要是我不想太过于游手好闲，”林舟闻毫无波澜道，”而且我不相信林鮟璟死了。”

“都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像小安这样的，不可能是失踪那么简单，怕是只有拐卖了。”林舟闻轻拍他的背，要不是这小子长得比他还高，不然也就要像以前一样摸摸林亦寒的头了。失踪和拐卖都是有不好结果，也有好的结果。

五里年，除暂时性失忆的那几个月，他一直在寻找林鮟璟，可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一点点林鮟璟的消息，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难不成有人恶意删掉的？他忽然想到王代洁，又认为可能性并不大。

至于什么时候才开甜品店，他并没有决定好，但林亦寒的速度比他都还快，一周内就弄好了，看着店里样样齐全的林舟闻呆住了。“你就这么想让我干活吗？”

林亦寒眨巴眨巴眼睛：“不是。如果阿綾现在还不想开业的话，可以不开业。”

“我先试试水。”

他做了几个小蛋糕，一个递到林亦寒面前。“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