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呢,一个人比比划划的?”
李昭晏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过来,从后边抱住了崔璟郅,按着他的肩,晃了起来。
“晏儿起了,累不累啊,怎么不叫我?”
“你不在,我就自己出来了,你看什么呢?”
“魁听,那个大傻蛋,得手了。”
崔璟郅说得那叫一个牙根直痒痒啊,李昭晏也顺势打听了起来,他也就跟他说起了刚刚净方的话,李昭晏倒是显得没有那么惊讶,反倒更为镇静一些。
“晏儿不意外吗?我还以为齐渚望一向是站在你这边的呢,没想到他竟然也会为太子谋划。”
“他不是为我,也不是为太子,是为了阿衍。他应该感觉到了,自己时日无多,所以要为阿衍做好万全的准备。如今局势,我显然不能帮他太多,或许他也知道,我恐怕也是连自身都难以保全的了。不过他这样一来,倒是帮着我解决了不少难题,大哥与我,心结能解,也全靠他在背后助力了。”
“所以,晏儿这下能安心跟我一起过日子了?”
“说什么呢,哪有···过什么日子啊,你知道什么是过日子吗?”
“守着宝贝你,还有热和的炕头,白天耕作,晚上嘛···也耕,不过是那种香香软软的地,看着就叫人流口水的。”
崔璟郅一脸色眯眯地靠近了过来,将他挤到了墙角,深深地吻了上去。李昭晏却在得到之后,一把推开了他:“让人瞧见了!”
“谁瞧见了,啊?谁敢!”
崔璟郅揪了一下他的小脸蛋,又凑上去舔了一下才肯罢休。
“怎么着啊,去齐府看看去啊?人家都已经做了这么多了,咱们也不能无动于衷吧?”
“你舍得去齐家?”
“我又不是放你一个人去,我也要去!”
“那我叫博见去叫上阿衍,他不在,咱们也名不正言不顺的,正好,也当是给他回门了。”
崔璟郅心里自然是有些不乐意的,但好赖自己也还是有些风度的,是不会在这样的小事上跟齐之衍斤斤计较的。
“现在看呐,齐之衍比那几个妖精好多了,至少他消停啊,哪像他们,你不知道刚刚过来的时候,我遇到博见了,他说那几个货在王府里闹腾呢,幸好宽叔在,不然房顶都能叫他们给掀了!”
“好了好了,我们去了齐家之后,回去我就收拾他们去!谁让他们叫我们阿郅心里不痛快了,就是该罚!”
崔璟郅顿时就乐呵了起来,像个小媳妇一样地就贴进了他的怀里,扭着脑袋地撒娇,一点没有他在床上的时候那种英姿勃发的感觉在了。
“齐之衍还在翰林院吗?那种清苦的地方,齐渚望真忍心叫他待那么多年呐?”
“父皇先前是说要调他去户部的,不过咱们不是要动身了嘛,所以这事就耽搁了。再加上他在翰林院还有些事,所以最近就忙。”
“晏儿倒是知道地一清二楚啊,平时没少打听吧。”
崔璟郅的酸话又来了,不露声色,但要是李昭晏真的没注意到的话,他还是会自己再说一遍的,来引起他的注意。
“是宽叔,他老是晚上给阿衍留饭,所以就跟他聊了两句。我哪有时间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还装模作样的,瞧你那样儿吧!”
“嘿嘿,晏儿心里就是只有我的。”
崔璟郅就这样骑在他身后,架着他一步步往前走,看着跟个提线木偶一样,要不是博见咳嗽了两声,他还得拉着他干点别的什么呢。
“嗯哼哼!殿下,齐公子今早向翰林院告了假,刚刚府里来人说,公子回家去了,应该是齐相身子不大好。”
“那别愣着了,赶紧走啊!”
崔璟郅倒是一点不害臊,看见博见了也视若无睹。
博见麻溜地备好马匹,齐崔两家相隔并不算太远,所以快马加持下,他们很快就赶到了。
“殿下?你怎么来了?”
没想到齐之衍正在门口,看他那样儿,不像是刚回来,倒更像是要离开了的样子。
“听人说你今天告假回家了,是不是齐相身子不舒服?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啊,我也好跟来瞧瞧嘛。”
说着,李昭晏就飞快下马,抬脚就往里去,崔璟郅伸手想去扶都差点没扶住。
“哦,没事,祖父是老毛病了,今早家丁来传,说是祖父想见见我,所以我才告假回了一趟家的,现在已经没事了。”
“来都来了,我还是进去看看吧,正好也瞧瞧齐相,免得父皇又要说我不懂规矩了。”
“殿下慢点,祖父刚刚喝了药,睡下了。”
李昭晏走进去了,齐之衍才娓娓道来。
“不过既然殿下已经来了,那就留下用顿便饭吧,祖父喜欢江南的名厨做的菜式,所以家里也多是这样的,殿下要是打算下江南去的话,也正好适应适应。”
李昭晏试探地看了看崔璟郅,见他没说话,便有些犹豫。
“吃就吃,我也想见识见识,咱们京城厨艺一绝的齐家厨子,做出来的是个什么味道。”
崔璟郅满口答应,但接下来在齐府待的这段时间,已经比饭菜更叫他难以忘怀了。
“这是圣上当初下的旨,叫我去城外给殿下做伴读,我还留着呢。”
齐家的书房里,赫然端放着一张已经字迹泛黄的圣旨,不过看样子,齐之衍还是悉心保留了的。
“是啊,这些年辛苦你两头跑了,还害得你在翰林院也没混出个名堂来,白白耽误你时间了。阿衍,真的很抱歉,我一定会跟父皇说起此事,也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殿下说这个做什么,是我自己愿意的,我不后悔。”
齐之衍那含情脉脉、夹着嗓子说话的样子,实在是叫崔璟郅看不下去了,等人往前一走,他就在后头学起了他来:“哎哟哟,我愿意···我就是喜欢殿下···”
“好了,人家又没说什么,快走,跟上。”
崔璟郅最看不惯的,就是他那装腔作势的样子,尤其是跟李昭晏在一块的时候,那吊着个嗓子咬文嚼字的模样,那叫一个让人恶心的呀,简直是没法看了!
“好,今天就饶了他了,看他以后还敢跟你这样,我···”
“你还要跟人家动手吗?人家是斯文人,别整你那舞刀弄枪的一套!”
李昭晏嘴上一边教训着他,还得时时刻刻防着他不老实的手,老是在自己身上乱摸。
“是啊,咱们齐公子是斯文人,我是个大老粗!”
见前头的齐之衍停下了脚步,崔璟郅故意提高了音量说道。
“阿郅,我们家后院也有很多花草,你帮我看看吧,祖父年纪大了,照顾不过来了,现在本来是正好开花的季节,却全都死了。”
“啊?”
齐之衍猝不及防地说了一通,崔璟郅还有些愣神呢,手也直接停在了半空。
“快去呀,人家用得着你呢。”
“哦哦,我来了!”
刚刚还瘪着个脸呢,现在一听说是人家找他帮忙,顿时就喜笑颜开地就跟了上去。
“跟小屁孩一样吧?”
魁听凑了上来,跟李昭晏一起讨论了起来,崔璟郅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这样,心性简单,凭着自己的感觉做事,但是呢,又不乏机敏。我看呐,他倒更像是在保护自己,想必那个时候他大哥离开家,好多孩子都争着来欺负他吧。”
“殿下心疼了?”
“没有,他很聪明,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的。可他还很沉默,很多心事都不愿意告诉别人,也许只有跟他交心了以后才能明白吧。”
“他不错,我遇到过这么多人了,他算是里头最诚心的一个了。我的事,我也很谢谢他,即便最后没有一个好结果吧,但也还是,帮我圆了一个心愿吧。”
“你真的不后悔吗?跟净方把事情说开了,要是以后再也不见了怎么办,要是他躲着你了怎么办?”
“没事,至少我得到过了,对我来说,没什么比现在更容易抓住的了,说不定我哪天就死了呢。”
“别瞎说,也不怕忌讳。”
李昭晏一边拍着他的肩,一边叫他跟上,他们要过去看看,崔璟郅到底能把齐家的后院整成什么样。
“嚯!我的天呐!”
一进去,魁听就被吓了一跳,崔璟郅正撸胳膊挽袖子,在下面猛劲儿地干呢,一边搬一边刨的,看着还挺勤快的。
“你喜欢做这个啊?”
“是啊,我们家的花园,都是我跟我爹一起打理的,一般我们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好好地聊聊天,所以我爹老是让我做这个。”
“不冷吗?”
李昭晏看他把靴子都脱了,光着脚站在地上,裙摆也被收起来了,整条小腿光秃秃地露在外面。
“没事,我身强体健的,还怕这个吗?”
正当他准备接着干的时候,齐之衍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还拿来了一些工具,一股脑就甩在了崔璟郅面前。
“阿郅,你看你需要哪个。”
“嗯···就你手里那个吧,给我扔下来。”
两人像是瞬间换了人似的,变得亲密无间起来,看得李昭晏和魁听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呀,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他们俩这是···”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们这是在协同合作吗?刚刚阿衍叫他什么来着,阿郅?这么亲密的吗?”
“殿下吃醋了?”
“我才没有!我就是好奇,怎么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他们就冰释前嫌了,还好的跟穿连裆裤似的?”
“两个情敌能冰释前嫌,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都不喜欢你了,二嘛,就是他们当中的一个,不喜欢你了。”
“你是说阿衍?他喜欢上谁了呢?”
“殿下似乎对自己头顶上这顶绿帽子并不在乎嘛。”
“哪有什么绿帽子,阿衍要是能有自己喜欢的人我也会很高兴的,我就怕,他这是装出来的,他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性子,谨小慎微,不敢越雷池半步。我猜,肯定不是因为这个,是齐相跟他说了什么,他今天才变得这么热情和善的。”
“看来咱们来晚了呀,齐渚望对他这个独孙子,另有交代。”
“小声些,这些在人家家里,你也不怕让人听见了。”
“殿下变得谨慎了,在崔府你就不这样。”
魁听看了他一眼,但也只是打趣了两句,并未多言其他。看着院中的两人,他们都各自揣起了自己的心思,李昭晏还在犹豫,要不要带齐之衍去江南,但如今来看,要是不带走他,恐怕自己会很那过齐渚望那一关。
“哎呀,殿下来了呀!”
看得正起劲呢,齐渚望不知道是不是直接从床上爬起来的,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穿就出来了。
“齐相,没有先行告知一声就来了,还请您见谅。”
“殿下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家不就也是殿下的家嘛,殿下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就行了。不过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怎么不去前院坐着喝喝茶?”
齐渚望看着还在院子里忙活的崔璟郅,脸色有些暗了下去。
“齐世伯,我在给你翻修花园呢。”
“你小子,不会是想整些花花草草来迷死我吧,啊?哈哈哈哈,来来来,快上来,阿衍你也是,怎么能叫客人一来就干活呢!”
跟崔璟郅说笑了两句之后,齐渚望还是叫人把他们给拉了上来,赶着他们就去了前院。
“齐相,听说您今日叫了郎中来,是不是身子不爽利啊?”
“劳殿下费心了,老毛病,不碍事的,还让你亲自来一趟。我这身子骨啊,就这样,一天天变得越来越坏了,不中用了,只能在家躺着了。”
“齐相言重了,您这是为国事操劳过度,才愈发不济的。听说皇叔离开京都的时候,您还去相送了呢,城门口那么远,让人代劳不就行了嘛,您怎么还亲自跑那么远呢。”
齐渚望楞了一下神,半晌才恍惚道:“哦,侯爷难得进京一次,我跟他也是多年未见了,上回见他的时候,他还是我账下的一员小将呢,没想到现在也能在蜀中独当一面了。”
“皇叔进京,就没有在您府上稍事歇息两天吗,我看他倒是挺着急走的。”
齐渚望知道他们要问什么,但面上还是依旧装傻充愣:“侯爷这回回京啊,本来是圣上想撮合撮合几位郡主和崔将军的婚事的,可是将军自己不愿意,没这个想法,所以这件事就搁浅了嘛。侯爷呢,也心疼爱女,不愿意她跟着崔璟辞这样的武将到处奔波,所以特地赶到京都来,向圣上说明一下。哪知道临行前,圣上还交代给了他别的任务,这不,现在可算是把侯爷放在火上烤了一烤啊。”
“皇叔德高望重,不仅父皇信任他,我们这些小辈也是对他无不尊敬的,皇叔此举,也是禀了上意而为,大哥又是个明察秋毫的人,定然不会再出什么岔子。”
“是啊是啊,殿下说得有理,都是一家人嘛,哪有说不开的话呢。来来来,都别站着了,坐下聊。”
齐渚望人是老了,但心思却看着比年轻时候更加缜密了,说话也是避重就轻的,就是一个字不提他是如何在其中斡旋几方势力的,更是对圣上、太子与他如何允诺之事绝口不谈,口风真是紧得很呐。
“殿下江南之行,礼部和内侍省准备得已经差不多了,要是月底不出问题的话,殿下应该就可以启程了吧?”
“还是齐相耳聪目明,这些我都还不知道呢,看父皇的安排吧,反正也只是游山玩水而已。”
“哎,殿下不知道啊,自从您从洛州巡查回来以后,再一听说您要去江南一趟,那边的官员们无一不是提心吊胆的呀,生怕您是去查什么案子的。”
“齐相的意思是···江南一行将会很危险?”
“危险倒谈不上,就是殿下要多加小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江南最重要的就是盐务、航运和织造,这三项,那可是江南的富庶之道啊!其中的盐务肯定是由朝廷专营的,航运呢,除了各州县的官营项目以外,民间也有不少,有的甚至比朝廷搞的阵仗还大呢!越妃娘娘的母家,就是靠这个发的财,在江南那也是首屈一指的富绅呐。再有就是民间最为广泛的织造行业了,那是江南的小老百姓最依仗的东西了,吃饭的家伙呀!”
“齐相对江南事务,倒是事无巨细,都知道些呢。”
“老夫那时候刚从北境归京,半辈子都在打仗,先帝就说啊,你家就一个独子,你还在外头跑什么,所以就下令将我调回了京都,刚开始啊,我就是在户部任的职。所以江南这样的富庶之地,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我都最是清楚了解的了。”
“齐相这是想告诉我,不要去招惹江南一带的富商吗?齐相放心,我有分寸。”
“不不不,”齐渚望笑着摇了摇头道,“殿下误会了,不管是盐铁还是航运,都是官家之务,您是皇子,自然是可以过问的。老夫担心的是,其中一些心怀鬼胎,或者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的,会在暗中对殿下您使坏,将一些脏水泼到您的身上来。老夫此言,只是为了提醒殿下,江南看似富庶且安定,实际上它的暗流涌动,可是一点不比北境六州少啊!”
“我明白了,齐相用心良苦,我会善自珍重的,至于您说的那些个什么脏水,我想只要我一概不沾染,他们也没有机会往我身上靠吧?”
“那就好那就好,圣上这么多年了,都未许哪位亲王去江南逗留啊,殿下还是开例的头一个呢。要是您在江南待着不错的话,或许圣上还会将您的封地改到江南去也说不定呢,到时候阿衍也跟着殿下您享福了呀,我也就放心了。”
齐渚望这看似不经意的言语,实际上才是他的本心,他就是想告诫一下李昭晏,不能对自己唯一的孙儿太过薄待了,自己是会看着他们的。
“齐相放心,我一定不会让阿衍跟着我吃苦的,只要有我一天,阿衍就不会有事。”
“多谢殿下,老夫就全然放心了。”
齐渚望抓起李昭晏的手,一边拍着一边像是要老泪纵横了一样,埋着个头,低声叹息着。
“我听说,齐相和崔相都向父皇表达了想要郅仕的想法了,是真的吗?”
“我老了,再不退下,真是要累死累活一辈子了。甫道他也算是看开了吧,儿子的长大了,他也老了,心力不济了,早点回家呆着颐养天年岂不是更妥当?你们年轻一辈里,数崔璟辞最得圣上青眼,再有就是张常守的孙子张玉嗣,一文一武,一襄定忠勇候,一习国公,那也算是朝堂之上的美谈了。”
李昭晏看着齐渚望说得尽兴,不知道该不该,或者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开口,问起广义候一事了。但看他脸上流露出来的喜色,想来他也在憧憬着他为齐之衍安排好的美好未来吧,这个时候李昭晏也不想再去打破一个老人家最后的幻想了,也就没有再开口。
但是在齐府待着,总是没有在崔府待着那样松快,所以吃完饭,微微坐了一会,李昭晏就借口离开了。出了齐府大门的时候,他也终于松了口气了。
“殿下怎么看着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呢?”
魁听摇摇晃晃地骑在马上问道。
“到底还是我道行太浅了,没熬过这样的老狐狸的手段。”
“殿下不必自责,齐渚望那可是先帝的托孤重臣,要是没两把刷子,不早让人生吞活剥了吗,不就是些无关紧要的内幕嘛,到时候您发发力,问问齐公子不就行了吗?”
魁听的话不怀好意,崔璟郅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连忙叫喊道:“说什么呢,发什么力!晏儿不想知道,更不想从齐之衍那里知道!”
“你们俩刚刚不是还客客气气,恩恩爱爱,热热闹闹的吗?”
“那不是一回事,我是我,晏儿是晏儿,他···跟我可以多说两句,但跟你不行!”
崔璟郅使起小性子来,真的跟个小姑娘一样,别扭死了,不知道的瞧见了还以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殿下,要是你真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去帮你再打听打听,内衙人脉广,眼线多,肯定知道些什么。”
“我看你是想趁机去看看那几个狐狸精有没有跟着你师父一起出城吧,魁听大人?”
现在崔璟郅对他的了解,已经到了他一抬屁股,崔璟郅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的地步了,所以魁听刚一有这样的想法,崔璟郅就立马戳穿了他。
“好啊你,那你们自己去查吧,到时候要是殿下为了探知此事,跟那个齐之衍有什么亲密接触的话,崔公子可不要心疼哦!”
“哎哎哎,别呀,我还是更加信任咱们神通广大的魁听大人,还是您去吧,您毕竟见多识广的,人手多些。哎,要不咱们现在就去吧,顺便也帮魁听大人看看师尊还在不在。”
崔璟郅闻听齐之衍,便如临大敌一般地缴械投降了,赶紧就答应了魁听,生怕再犹豫一下,齐之衍就趁虚而入了。
“哎哟喂,崔公子啊,我看咱俩也差不多嘛,你不也是这个死样子吗?”
“对对对,你说得对,咱们赶紧去,免得齐之衍想通了,自己跟晏儿说了怎么办!那小子色眯眯的眼睛,一看人就不对劲了,看着晏儿的时候就更不对劲了!”
“好嘞,走起!”
魁听呜呼两声,便驾马往前冲去,还在前头使劲招手叫他们快点。
“我怎么觉得咱们像是在遛狗一样啊?”
崔璟郅看着前面欢腾得不得了的魁听,有些讥笑道。
“再不跟上,咱们成狗了!”
说着,李昭晏已经挥腾着跟了上去,等崔璟郅反应过来的时候,魁听反正是已经没影了,李昭晏也到了前面老远去了。
“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