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沈时溪腹中内急,出了院子,但是这个王府也太大了一点,她走着走着就到了后院了,这边都是女眷在活动。
“我要不去问个路?”
面前刚走过几个女子,但是她又望而却步,万一被那些个人发现可就糟了,就在她迷茫之际,突然就不想出恭了。
她根据方才自己走过的路重新回去,刚才出来的时候脑袋一热,其实不应该这样的,要是遇到危险都自保不了。
沈时溪才要进去,忽然正面碰上了沈之棠。
“你……”
她立马稳住,可不能暴露身份啊,谁料沈之棠轻而易举就认出了她。
“沈时溪,你还没死啊。”
声音尖细不比从前的娇柔软语,沈时溪不由得蹙紧了眉头。
“你,你说什么,我不认识你。”
她刻意压着嗓子,一定不能暴露,不能暴露!
沈之棠拿着一张手绢捂着脸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你……”
仪态举止大变,没有一点规矩可言,以前的沈之棠在外十分注意自己的仪容,即使再讨厌她,装也会装个样子,今日实在有些不同寻常。
“就我怎么了?”
沈之棠这才收起笑容。
“你终于承认了,哼!原来你是通过装男人才避免了一劫,看来你也不笨嘛,不过你的命运是改变不了的,我会亲手送你到地狱,让你知道厉害。”
她将自己的目的展露无遗,一双眼睛无比猩红,眼睛瞪大,清晰极其激动。
沈时溪着急忙慌地看着周围,看还有人进进出出,底气也足了些。
“这里是定王府,你说了又不算。”
“我说了是不算。”
她梗着脖子,嚣张的气焰毫不掩饰
“但是父亲是太守,顾叔叔也入朝为官,而你不过是一介商贾之女了,没法和我斗了。”
沈时溪有点发懵,这又是什么情况?难道吕氏改嫁了?改嫁太守?
据她所知,太守宇文皓天已经有妻子了,如果说吕氏改嫁,那她不就是个庶出吗?
“你,你娘改嫁了?”
“我没有必要和你解释。”
沈之棠一拍手,从四周围上来几个婆子,她们个个凶神恶煞的。
“请小姐吩咐。”
“把这个假扮男人混入军营的罪人给我拉下去,将她的衣服扒下来,游街示众。”
声音带着一些兴奋,几个婆子被吓得不轻。
“这会不会有点不合适?换上女装行吗?”
沈之棠转身,眼睛瞪得鼓鼓的。
“你是主子我是主子,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是是是,小人知道,这就带她下去!”
她们一拥而上,沈时溪大声呼救:
“裴玄朗……”
最后一个字才出口,她的嘴巴就被捂上了。
沈之棠得意地走过来。
“哼!我的好姐姐,好好享受吧!”
沈时溪摇摇头,她心一横咬住断其中一个婆子的手。
“啊!”
“沈之棠,我们好歹是姐妹,我从来就没有对不起你,你放了我吧!”
“你还真是天真呢,沈时溪,我想让你知道一件事,你看如何?”
她一把揪住沈时溪的头发,力气很大,沈时溪觉得自己一大半头发都要被撤下来一样。
“你究竟要做什么?”
“嗯?很简单,你是不是很恨父亲,因为他迎接我娘进门。”
沈之棠嘴角噙着笑,沈时溪不明白这人在乐什么,难道看着她遭殃,就很快活吗?
沈时溪说道:
“不,我一点也不记恨父亲,真的,我也是真心把你当作妹妹看的,从小到大,我什么都让着你的,你想想,是不是啊?父亲要罚你,我还帮你求情,你想想啊。”
这个时候只能捡些好听的敷衍一下了,她从小就不喜欢这个妹妹,不过姐姐的责任她也是没落下。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我要说的是,父亲和我娘才是相识在先的,而且你知道吗?你娘压根儿就没有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之棠突然又狂笑起来,看得沈时溪一头雾水的,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我娘,我亲眼看着她下葬的,不可能,不可能!”
“你娘现在就算是不死,也和死差不多了。”
她说道。
沈时溪激动地摇头。
“不,不可能,你乱说的,我娘到底怎么了?”
“你娘纪琳年冠群芳,就算是年过四十,风姿一样不减,原本父亲不想动她的,但是她发现父亲的秘密了呗,所以你娘就被父亲以万两黄金卖出去了,所以才有那场葬礼,才有你上京咯,本以为你会和你娘一样沦落风尘,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命这么硬,这样都没事,不过没关系,你和那个将军,你已经委身于他,你已经不清白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丝绢给自己散热。
“没有,什么都没有,他只当我是兄弟,真的!”
沈时溪被弄得全身酸痛真的一点也受不了了。
沈之棠道:
“你以为我是笨蛋?你一脱困,头一个遭殃的就是我,你们几个还不把人给我拖下去!”
“是!”
那些婆子开始发力,沈时溪感觉自己像要被五马分尸一样难受。
“妹妹,你真的不想吗?”
“给我利索点!”
那些人一鼓作气将沈时溪抬起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