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央央手足无措的看着满屋子你追我赶的俩人。
看到进门来的君莫忧就如同救星般的模样,看得进门来的人不自在的撇过脸。
后面追赶的人看到回来的君莫忧,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可怜兮兮的祈求着。
“莫忧...你总算回来,你...你看他,就是不听劝。”
“真是累死我,气死我算了。” 双手叉腰控诉前面那个面不改色的始作俑者,彷佛就木浅歌跑了个长跑,他就是旁边看热闹的。
“那个,大家都跑了那么久了,歇会儿吧!有什么好好说。”离央央虽然从刚开始就在劝了,现在又游说一遍,起码君莫忧回来了管用一些。
君莫忧道:“我也累了,都歇会儿吧!”脱下进门没来得及脱的外套,利落的一甩,刚好挂在了一旁衣架的挂勾上,离央央赞叹的点了一下脑袋。
林天样在木浅歌停止追赶的时候,就已经坐在了沙发上,“我没事了,所以我不用去”林天样说完,心不在焉得撇了一眼君莫忧。
尽管从开始作为林天样与木浅歌追追逐逐良久的目击者,离央央也不知何因,因为从始自终只听到“去,你去”“不去,不去”这些对话。
许久没有说完整句子的林天样倒是起了头,脸上没有多余表情,反正就是很臭,很不情愿就是了。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的事情?”君莫忧语气比以往多了几分深沉,还透着几分严厉。
离央央一头雾水的看着俩人打着哑谜。
“有些时候了,就央央被绑架,然后你也...的时候。”倒是一旁还没有喘够气,心急火燎的木浅歌回答了君莫忧的话,说到后面时候,迟疑的停顿了一下,没有说,自动省略了。
“天样,你最好识时务些,离央央在这里看着呢!还有离央央你什么时候去医院看看,为何至今十一年之久还是想不起许多事情。”君莫忧跟林天样说完,转头又看向一旁坐着的离央央,非去不可的意思很明显,不是问句。
“那个其实去看了没什么结果的,真的。”离央央举起手掌,一脸保证到,君莫忧刚才看她那命令的锐利眼神,震得离央央不由的哆嗦了一下,这让她很无辜。
“好!我去。”林天样异口同声的开了口,应了要求,随后定睛看了眼离央央,“不过你...也必须去检查检查,我不想再等了。”
离央央接收到林天样有些怨念的眼神,才确定后面那句话是跟她说的。
“如果你想结束这一切的话,你最好配合一下。” 君莫忧说完,起身走向了书房,木浅歌看向离央央使劲的点了点头。
竖日,离央央坐上了苍余的车,赶往医院,离央央在君家住了一晚,没有回学校。
之后离央央才知道,林天样跟她一样也去了医院,只不过不是同一家医院。
在医院做了一系列的脑部CT检查,神经科的各项检查都做了。
各项检查结果指标显示都正常,医生给出的答案是脑部记忆缺失随着时间的推移,自然而自然的也就会慢慢儿恢复,一切顺其自然。
离央央一副你总算信了吧的眼神给君莫忧翻了个白眼。
君莫忧道:“你现在可以回去了,我会让苍余送你”
“不用了”看着面无表情,跟她有什么仇的君莫忧,离央央直接拒绝道。
那可有可无的模样,不需要了就直接丢一边的感觉让离央央很不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里面堵的慌,离央央只晓得自己有些生气就是了,临走前给君莫忧又,,一个白眼,不满的情绪很充分表现了出来。
搭上计程车在回程的路上。
离央央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给她发的电话信息。
内容的标题是“绯色城”三个字。
最后署名:陶夭夭。
看到里面大致内容,以及不可忽略的标题,最后的署名?
离央央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是的,在绯色城的时候听过。
记忆里那个妩媚多姿,分外妖娆的女人,绯色诚老板娘:陶夭夭。
特邀离央央去绯色诚会面。
离央央抬起头,入眼帘的是“绯色城”三个醒目的大字。
离央央也不知自己为什么鬼使神差还是被迷心窍的,居然真的来赴约了,可能真的是好奇心吧!希望不要害死她这只猫。
离央央望着坐在对面沙发上女人,女人柔弱无骨的歪在沙发一边的扶手。
左手拖着着茶盏底座,右手翘着兰花指掀着盖子,涂着红色丹寇的指甲衬得葱段的手指更为细嫩,皮肤如剥了壳的鸡蛋。
女人低着头吹着茶盏里的茶水,从离央央被人带到这里坐下开始,女人就看了离央央一眼后,就一直没有再看离央央了,也没有理会,更别说开口说话了,就这么靠在那儿自顾自的掀盖着杯盖。
再次见到这个风情万种的美艳女老板,离央央还是忍不住赞叹,如果说女娲造人,那可真是花了大把的时间。
无法用文字贴切形容的“美”。
“你说吧!”离央央有些受不了现在这个有些尴尬的局面,率先打破这僵局开了口。
女人停止掀杯盖的手,古典的美人眉挑了挑,抬眼望向对面一直看着她,却丁点儿不怯场的离央央,开口道:“这段时间我们这里一直没来的常客,来了,跟以往一样经常来。”
“你说这个常客是谁?然后这又说明什么呢?”女人抬手轻捂红唇,娇嗔的笑了笑,歪着头,那妩媚多情的眼里透着玩味与审视,语气很慢,说话带着转音。
跟第一次见面一样,审视,为什么?离央央不明白,以她的身份是不可能让京都上上下下为之赴拥、甘之如骛的地方,绯色城的老板娘,花心思去审视的,反正让离央央费解,奇怪就是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明白,也不用这些弯弯绕绕,我这个人很简单,所以也不用那么复杂,简单的说吧!”离央央因为脑袋想的发昏有些烦躁。
离央央的不耐,没惹女人不高兴,颔首望着对面一脸疑狐又很快一脸常色的离央央,陶夭夭反而脸上的笑容更胜了,玩味得意思更加明显了,陶夭夭:“你真的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怪不得...”
陶夭夭低头陷入了一种沉静,脸色没有了玩笑,半响又笑开了继续道:“好...很好,是代家那位,所以...你最好多留些神,他可是就等着时机好好的跟你算计算计呢!”
“好了不说了,那位常客可还在呢!我得去好好招呼着!” 陶夭夭没有想要继续话题的意思,很明显请离央央来只是想告知代西似乎从某个地方出来了。
陶夭夭起身拢了拢身上的红色皮草,这次里面穿的是一件白色长袖旗袍,踩着脚上的白色高跟鞋离开了这个房间。
房间的隔音很好,听不到外面一丁点的声音,外面刚好是最嘈杂的区域,外面正在劲歌热舞,形色的男男女女随着劲爆的音乐狂欢摇摆尖叫呼喊着,放纵着年轻的生命活力。
陶夭夭的头发,离央央没怎么注意似乎是盘起来的,更显得成熟女人的魅力与干练了,说实话见过两次面,离央央对这个神秘洒脱的女人很敬佩,要知道能做这个地方的老板娘绝不简单。
离央央掏出手机看时间的间隙,看到了上面好几个未接电话。
记忆力很好的离央央在看到电话数字的开头就知道是谁打的电话,除开离央央脑子烧坏忘记的。
这个人是不知道加微信吗?打那么多电话是有多闲,离央央站在绯色城大门口看着停在身前的车辆,忍不住想要把脑子里的话说出来,看到车后座坐着的人,生生的咽了回去。
“过来接你回去做饭。”男人一如既往挂着微笑的脸,语气有着没有对其他人的调调,恍若离央央是家里的一份子一般,有些亲昵。
“你真闲。“离央央一脸愤世嫉恶的拉开车门上了车。
上车后陷入了沉思,为何无论在哪儿?做什么?这个人都知道,离央央不由得抱紧双臂揉搓了几下,没有**可言了吗?吓死人的可怕。
离央央僵直偏头看了一眼没有再开口的人那漂亮的不像话的侧脸,然后在飞快转头直视前方,假装漫不经心。
“胡思乱想什么?放轻松些。”君莫忧轻笑着摸了摸离央央的头,宠溺分明,这让离央央更加僵硬了,身体直挺挺的坐着。
离央央终于知道木浅歌为什么怕他了,无法言语的可怕,是无尽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