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余守在书房外面,里面的人已经在书房里自闭了大半个月了,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苍余也知道老板很生气,以老板的气性,这个气会生很久,苍余已经收集了足够的证据,可以让那个女人把牢底坐穿都可以,就是不可能枪毙那个女人。
让那个女人在监狱里吃些苦头还是可以的。
况且木家主已经放手让自己女儿伏法了,作为交换一些的事物已经谈拢,就不能再...,不然前面的所有努力都将付诸东流,好不容易逮到这次机会让木家主妥协,但这代价...属实大了些。
“那个录像有的基本都已经销毁了,不排除还有备份。”
“还有离央央小姐去见了那个女人,一些对话已经发送到您的电脑里。”
“我这先出去一趟。”语毕,抬眼看了看紧闭房门,里面的人没有回应,苍余知道里面的人已经听到了他说的话。
书房里的人趴坐在桌上全身暗郁气息笼罩,披头散发的坐在在黑暗的阴影里,整个书房没有开灯,窗帘也遮得严严实实,漆黑的一片,唯一些光从窗帘缝隙星星点点的洒落在身上。
露出来的皮肤都是红。
血一般的红。
君莫忧洗了多少次澡,已经不记得了,恶心得止不住得干呕。
这个该死的木浅枝,竟敢胁迫囚禁与他,放浪形骸到他这里来了,如此下作行径,君莫忧紧捏拳头血液渗出,气得想要杀人的心都有了,一个小小的木浅枝胆大妄为欺辱到他的头上来。
君莫忧在昏迷前虽然有了充分准备,但还是低估了木浅枝的伎俩,木浅枝得为她的无耻放荡行为付出代价。
她这一辈子是完了!
时间回到几天前与木家家主见面的那一天,同样在书房里。
君莫忧距离上次看到这个抛妻弃子的中年男子,已经好几年了。
要不是他那个好女儿做出此等妄为放浪之事,恐怕都不会如此低声下气跑到君莫忧这个晚辈跟前——
“扶低做小”。
“念在小女爱慕你多年的份上,从轻计较,所有都可交换,无论什么都可以,木某会亲自让她去自首,一切依照法律程序来...绝不徇私。”
“只希望你,不...是您,您就绕过她,只要她活着就行,怎么样都可以。”
木子昂痛心疾首的闭上眼,手臂无力的垂在两侧,一心只想保住木浅枝。
“呵呵...只要活着就可以吗?不死不活也同样是活着!。”
一支钢笔在黑色手套露出的指尖上把玩着,身上衣服包裹得很是严实,没有露出一点皮肤,头上戴着一顶很大的黑色帽子,看不清脸只露出轻撇的嘴角。
“旁的话就不要说了,所有事宜苍余自会跟你好好计较。”
木子昂看了一眼莫测的人,不再口舌之争,木浅枝做出此等事,本就理亏在先。
时间再回到这里,苍余想的不无道理,如果不压下这口气,所有努力都会前功尽弃,君莫忧自然知道孰轻孰重,男子汉大丈夫岂会因为一个女人,就如此自轻自贱自我折磨,这个气也该消了。
“想要活,可以,那只能活得满目疮痍,一辈子也别想体面的活着了。”
君莫忧怒目而视的看着某个角落,神情慢慢的变得空洞,随后脸上嗜血阴郁的笑开来。
见苍余来到学校,离央央一点也不意外,把手里的光盘给了苍余,木浅枝生怕离央央看不到光盘的内容般,还连带播放器都一起邮寄了来。
离央央没有看,知道苍余来了学校,立马把东西拿出了宿舍,如烫手山芋般丢给了苍余。
兜兜转转离央央又到了君家别墅,在苍余口中得知君莫忧把自己关在书房大半个月都没再出来。
离央央有些手足无措,站在书房门口好一会儿,准备抬手敲门时,一股子香气漫了出来,很是浓郁,门开了...
离央央神情诧异,这个人还是如初般丰神俊逸、孤傲神祗,不见自闭半月不出的颓废模样,反之相较之前浑身气场氛围更足了。
“你...那个刚好,吃...吃饭了。”离央央舌头都打结了,语塞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嗯”冷不伶仃的应了一声,越过离央央,眼神示意了苍余后就自顾自的走到餐桌前坐下,动作井然有序的用起了离央央做好的饭菜。
这过于浓郁的香气让离央央很不适,一边揉了柔鼻子一边跟了过来,习惯性的坐在了君莫忧右手边的位置上,也是因为做过几次饭的关系。
“东西你看过了吗?”伸手夹菜的手被突然开口的人惊得停顿了一下,离央央夹起菜放在碗中,转头看向往嘴里送着东西的人,似乎刚才的话是离央央的幻听:“什...什么?”
“没看的话,到书房里来。”语气很平静,君莫忧放下手中的碗筷,用餐布擦了擦嘴唇,起身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离央央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是那个光盘吗?是到底是以为她看了?还是什么?没看的话是什么意思?叫她看?去书房看...?看这架势!是要警告?还是要恐吓一番?
皱着一张小脸,一头满是问号的看着人进入书房,还留了个门儿。
吃的饭都快消化了,离央央都没想要去书房的意思,看着过来请的苍余,才不情不愿的跟随脚步进了书房。
“怎么那么久。”君莫忧虽挂着招牌式的天使笑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笑让离央央渗的慌。
“呵呵...吃太多了,不太想动,哈哈...”离央央蹑手蹑脚的坐在另一边沙发上。
书房很大,浓郁香气变得单薄舒爽沁人心脾,里面除了几张欧式沙发以及一个很大的办公桌和整面墙的书架外。
还有似电影院看电影一样的投影荧幕。
现在他们就对着荧幕的正对方。
“你不会是想请我看电影吧!”察觉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离央央双手捂住了这张说错话的嘴。
“那可是比电影有意思多了,那张光碟你不是没有看吗?正好我也没有看,我们一起看看。”好看的眸子从离央央进来就一直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百无聊赖的发出邀请。
“也让你看看里面的人演技如何,那可是初涉荧屏呢!”君莫忧似乎有些魔怔了一般凤眸直视荧幕,彷佛上面放着精彩电影般的被深深吸引移不开视线,说的话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沉。
离央央不懂这个人明明知道这光盘对于他这个人来说绝对是一个耻辱,为何还要看?还要她一起看!
坐在电脑旁的苍余,难色的看了看离央央,最后再望向淡漠的君莫忧。
“老板...还是不要放了吧!”苍余一脸担忧,小心翼翼的确认着,生怕君莫忧事后追悔。
“放!为什么不放?”冷嘲嗤笑的神情,语气不容置喙,冷冽嗔气的语调让苍余想要继续挽回的话卡住了。
也殃及了一旁的离央央僵冷得拢了拢衣领。
苍余宿命般的听从了指示,点击鼠标,播放了光盘里的内容,投影荧幕慢慢显现出清晰的画面。
画面里开头:四肢被分别捆绑在床角的人,呈一个大字型,是...君莫忧。
绳子离央央觉得很眼熟,那不是跟绑自己的是差不多一样的绳子...?而视频主人公气定神闲的注视着画面,里面的人不是他,好似在影院观影般无关痛痒,安然若素 。
画面的角落里离央央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一个跟自己长的很像...头发被剪得乱七八糟的人,离央央很不想承认是她,木浅枝真不是一般的变态,昏迷了还不放过,非要她在活春宫现场。
画面出现了第三人,一脸迷醉的木浅枝柔弱无骨的趴在被捆绑之人身上,床上的人跟靠在墙角的离央央一样在昏迷状态。
离央央不由自主的看向君莫忧,不可防备的撞上了同样也在看着她的眼,审视、探究、纠结复杂的情绪里透着阴郁深不见底黑洞般的眼。
视频里那只手拨弄着昏迷之人的衣物,有一搭没一搭来回轻抚。
君莫忧看似没有任何神情的脸,想要掐断木浅枝那只手的心绝对是有的,离央央不惧君莫忧直视她的眼,强硬不服输的对上了许久,倒是君莫忧别过了头视线回到视频画面上。
无心再看君莫忧的黑历史,离央央没在看视频画面,画面倒是很通情理般的变成了波浪雪花,视频画面被掐断了。
这也充分证明了木浅枝的独占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