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大学生的寒假终于开始,江夏北提前办好签证和护照,做好计划,将两人的行李收拾好就带上陈言兮登上前往马尔代夫的飞机。
陈言兮睁眼时飞机已经开始下降了。江夏北和陈言兮选择乘坐快艇上W岛,省时省力,不需要等待,非常丝滑。
放眼望去,果冻海美丽晶莹,大海像是与远天相接。海上的日光使各种色彩都变得暗淡朦胧,五颜六色被捣得粉碎。
房间上选择了水屋,每天起床就可以看见大海。也方便她们随时随地下海,而且每天下午待在酒店就可以遇到鹰鳐。只是海浪声音有些大,陈言兮睡眠较浅,江夏北给她提前带上了耳塞。
陈言兮带了很多零食,因为马尔代夫上的那些零食并不好吃,而且饮食太过清淡,陈言兮提前准备好的小锅,可以煮一些简单的食物,满足一下自己的中国胃。
马尔代夫的海清澈见底,水下珊瑚丛生,生态保护得很好,能见到各式各样的小鱼。
陈言兮和江夏北打算去浮潜,请了一对二的向导好保护自己的安全。潜入海面,水下的感觉很奇妙,这是世界的馈赠。马尔代夫的护士鲨像金毛一样贴进陈言兮和江夏北,软软滑滑的,偶尔会用尾巴打到她们。
因长时间下海的原因,陈言兮和江夏北不得不不断清洗自己的长发。江夏北细心地将发膜涂抹在陈言兮头发上,轻轻按摩吸收,以保持陈言兮头发的光泽和柔顺。
这该是一趟富有生命力,治愈的,独特的旅行。
杜荀在被陈言兮绑起来的第二天早晨才被好心的路人发现。
为了自己的面子,他也不愿意到处声张,只是对外宣称自己不小心在楼梯上摔倒了。
杜家向来溺爱自己的孩子,在杜夫人听说了儿子被女人打成这样后,气愤地想为儿子出头。
“什么货色,我儿子看得起她是她的福气。我儿子想要什么女人没有。”
“妈,我这件事自有安排。”
杜荀想到那天陈言兮对自己做的事情,心里还一阵后怕。这女人怎么这么吓人。
一定要想办法把那个女人逮住。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玩意儿。
他不信一个毫无任何地位的珠宝鉴定师可以玩得过他堂堂杜家少爷。
他找了专业的人跟踪陈言兮和江夏北的行程
“少爷,陈言兮和江夏北去了马尔代夫。”
“知道了。”
杜荀立即找了一群杜家的打手前往马尔代夫。
陈言兮正在酒店享受江夏北给自己做的拌面,却见一个电话打进来。
“大小姐,杜家的小老鼠来找你们了。”
“嗯,知道了芰荷。今晚在我的海岛周围派点人,我懒得亲自动手。”
陈言兮不解,怎么还有亲自送上门来找虐的。她不是说了让他不要那么轻易被玩死吗?
陈言兮白天和江夏北一直浮潜,江夏北不断给陈言兮拍照,回到酒店洗了澡就疲惫地躺在床上。
陈言兮点上助眠香薰,抱着江夏北睡去。在察觉到怀中的人熟睡后,她缓缓起身。
看着海上的夜晚,夜照耀着一切,照亮了宽阔无垠的海面一直延伸到一望无际的尽头。
走出酒店,陈言兮的身影像黑墨水勾画般印在海面上。空气静止不动,像云石那样凝固,酒店安静地在一旁矗立。
夜晚的陆风有些冷意,陈言兮穿着拖鞋在海岛漫步。
她看见了,一些躲藏在暗处的人影。躲藏的一点也不专业。
只见一个熟悉的人从暗处走出
“运气真好,刚好遇上你独自出来。还记得我吗?陈言兮?”
“上周才被我收拾过,没长记性吗?杜二。”
“我叫杜荀。”
“行,杜二。”
“你以为我是一个人吗?”
暗处的人接二连三地走出来
“这次聪明了,带了帮手?”
“我不信二十几个人还拿不下你,倒是多亏了你自己出来,不用惊扰到江家那位。”
“好吧,二十几个我确实打不过。”陈言兮有些无奈。
“悉听尊便。”
“识时务者为俊杰,陈言兮你这点倒是聪明。”
在杜荀的打手走进陈言兮想把她拉走时,背后突然被踹了一脚,倒在了地上。
杜荀愣住了,怎么突然一些身穿黑色制服的人走上来,把他们都控制住了。而他找的这些打手,竟然毫无还击之力。
“芰荷,其他的你们处理掉。把杜荀带过来。”
陈言兮看着杜荀,冷笑
“很无聊的把戏。我有没有说过别把自己这么快玩死了?杜二。你真的很闲。”
芰荷给陈言兮递了一双手套。
“我们来场生死赌博吧。赌注是你的命。”
陈言兮将杜荀提至海边
“我把你按进水里,在我把你提上来时,你得憋住气,不得呼吸,我会控制好的。相信我,杜二。”
“我会在你正要踏入地狱之门时抓住你,让你清醒过来。”
说这番话时,陈言兮的脸那么美,那么超凡脱俗。她冷静而明亮的双眸闪烁着上位者的冷傲,似乎承受过一切可以想象的苦难。
陈言兮将杜荀一下子按在海里
“好好感受大海的魅力。”
一分钟后杜荀被陈言兮提起来
“我就知道,你会适应得很好。”
“我们再来一次,这次比上次时间要更长一点。”
陈言兮再次将杜荀按至水中,只是这次杜荀没憋住,呛了好几口水。
他堂堂杜家二少,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对待过。
陈言兮把杜荀拎了起来
“我是不是说过了,不能呼吸。”
陈言兮捏紧杜荀的脖子,他根本无法呼吸,脸色涨得通红。
“感受到了吗?窒息是一种很痛苦的死法。”
杜荀盯着她,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盯着她。陈言兮周身的气质迟缓地发出逼人的恐怖,散发出严冬般的凄清和孤寂,缓缓的,缓缓的生出寒气。
他盯着她耳廓上苍凉的微光,她身上散发的寒气是致命的,又美得可怕。
陈言兮又放下他
“在你对她有非分之想的那一刻起,你就该死。”
陈言兮让芰荷拎着杜荀
“杜二,让我们去看看你的手下现在的处境。”
他们绕到小岛背后,那里有一个被围起来的巨大水池。
陈言兮坐在水池前的餐桌前,摇晃着芰荷为她倒上的红酒。
笑着看着被她安置在对面座位上面如土色的杜荀
“看戏还是要喝点酒的,来点吗。这里还有奶酪和熏肉。”
杜荀看着前方被吊在绳上喂噬人鲨的他今天带来的打手,亲眼看见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被鲨鱼吞下的场景。
看着芰荷给他倒的红酒,颤颤巍巍地说
“我喝,我喝。”
杜荀喝了许多酒,疲惫恐惧,几近痛哭,几近绝望。
直到最后一个打手被扔进水池,陈言兮看着对面的杜荀
“看了这么久了,该你上场了,杜二先生。”
杜荀拔腿就要跑,只是立刻被人控制住。他被绑在绳子上的那一刻,认出了操控机械的人。
“湘君,你是湘君。”
杜荀记起刚成年的时候,长辈们带他见了很多人,告诉他哪些人不能惹,他印象里只有江家的人是杜家唯一不能抗衡的。
只是忘了,在某个雨夜,因为杜家那时如日中天,贪婪地想去碰不该碰的利益,那位穿着黑色制服的人开车撞断了杜家门前的银杉,吓得杜家赶忙退出,并且家族下面几个公司接连宣布破产。
那时父亲告诉他,那个穿黑色制度的人叫湘君,陈氏财团下八个执行官之一,只是八个里面只有湘君露过面。财团的两个继承人更是少有人知。
而陈氏财团任何人都不是他能惹的。
那么陈言兮是谁就不言而喻了,他怎么一下子惹到了这位。
杜荀被吊在绳子上,他看着鲨鱼已经在海面下跃跃欲试,他闻到了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和鲨鱼身上的腥味,不停地呕吐。然后不住得颤抖,胡言乱语。
“好了,湘君,把他捞上来。”
杜荀被拉上来时已经像中邪一样喋喋不休,不知在说些什么。
“好了,小姐,他估计神经系统紊乱,好不了了。”
“行,把杜荀打包送去杜家。”
陈言兮绕回了小岛,从湘君那里顺了几包零食出来,又从酒店随处可见的小冰柜里拿了一个冰淇淋。
果不其然,江夏北已经醒了。
她有些生气地问陈言兮
“去哪儿了?为什么电话打不通。”
陈言兮有些委屈地钻进江夏北怀里,本来愤怒的江夏北被怀里这突如其来的人给整得没脾气了。
“我饿了,然后我就想吃东西,你在睡觉,我就没吵醒你。”
“然后我就到处找吃的,找了很久才从酒店一个值班的姐姐那里换来的。”
“我还给你拿了冰淇淋。”
江夏北揉了揉怀里人的头发
“我只是很担心你,没想怪你的。就是我醒来时,找不着你了,电话也打不通,我很慌啊,小言。”
陈言兮躺在江夏北怀里勾唇浅笑
“醒都醒了,陪我吃零食吧。”
“好。”
只是陈言兮被腹部的剧痛惊地冷汗直流,痛苦地蜷缩着身子靠在江夏北身上。
“小言,怎么了?”
江夏北看着怀里疼痛难忍的陈言兮眉头紧蹙。”。“
“喝了点酒。“
陈言兮有气无力地说着。
江夏北眼角狠狠地跳了几下,她清楚地知道酒精会刺激子宫,而陈言兮体质弱,现在无疑是痛经了。
江夏北旅行前算到陈言兮最近可能来例假,提前备好了痛经药。
江夏北赶忙把药找出来,让陈言兮服下。联系上酒店管理人员,医院在岛屿的另一边,医护人员最快的速度赶来还需要二十分钟。
江夏北看着怀里的陈言兮,眼神里说不尽的担忧。只是依旧用凉飕飕的目光看着陈言兮,看得陈言兮心里直发毛
“你不要凶我,我下次一定记住。”
陈言兮抬头看着江夏北,那双眸子亮得不像话。
江夏北握着陈言兮手腕的手有些收紧,蕴着些许不悦
“下不为例。”
江夏北看着陈言兮苍白的脸色,心倏地软了,生生咽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心疼,轻揉着陈言兮的腹部。
声音不似一贯的冷静自持,带着愠怒、懊恼、威胁、可若再细听,实则全然是毫无底气的色厉内荏。
医务人员到来,江夏北给陈言兮吃的药效果已经上来,症状缓解了许多。
江夏北耐心地等待着医务人员给陈言兮做一项项检查,彻夜未眠,紧锁的眉头在早晨被通知陈言兮无大碍后才得以舒展。
“小言,小言,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江夏北看着睡着后的陈言兮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