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酱不想干了 第3章 第二章：悬赏

根据五条家祖籍的记载，‘六眼’是有着看穿咒术师术式的能力，但这并不是就代表看一眼其他咒术师就能准确得知对方的术式名称。

实际应用起来才能知晓，这种能力能像是一种超乎常人的感知力，在‘六眼’观察到他人身体里咒术的流动的同时，能察觉到印刻在对方大脑中术式的运行方式，术式的属性和作用效果。

但如果没有足够支持下结论的知识的话，就会出现一种情况，‘六眼’察觉了对方术式运行时大致能出现什么效果，但却说不出这种术式的名称。

虽说每个咒术师觉醒时，自己的生得术式的基本的能力和名称都会浮现在术师本人的脑海中，但没有完全觉醒之前，术式是完全无法察觉的。

这条规律也同样适用于五条悟本人。他最近一直有种隐约的感应，除了最基础的咒力的运用之外，自己还可以对咒力做出其他更精细的应用，他有预感，这种对咒术的操作方式并不能通过学习来获得，而是更接近于本能的、独属于他自己一人的操作方式。

直到这天，给他讲课的老师提到了咒术师的生得术式的概念，听到无下限术式这个词，脑中那种奇怪的感觉就更加明显了，他本能的对自身咒力进行操作，看着被咒力阻挡在外的茶杯，脑中无下限术式的概念终于破土而出。

这就是无下限术式吗，我的生得术式，他陷入了思考。

讲课的女士激动的语无伦次到差点尖叫起来，还好最终顾忌着自己的淑女形象，只是说话声音大了点，赶紧让屋外守候的仆人去通知上面的长老，她整个人都坐不住了。

看着对面盯着茶杯就又陷入沉思的自家少主，讲师女士、也就是名为五条葵的女子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觉醒了什么咒言的术式，难道家里祖上和咒言师联姻过吗，她突然有点不确定了。

自家少主怎么突然就觉醒术式了呢，这么突然的吗，虽然知道天才的成长不能与普通咒术师作比较，但是年满一岁多就觉醒术式是否有些过于逆天了？

明明自己在五条家也勉强算个天才吧，五岁觉醒了术式，如今才二十多岁就已经是个一级术士的曾经的卷王五条葵有点怀疑人生。

好在在五条家从小长大，已经把自身礼仪练得炉火纯青的五条葵并没有破功，而是按耐下来激动，一边等着长老们的到来，一边冷静的询问自家少主的情况：“少主，您是怎么发现自己的术式的？”

她当然能看出自家少主的咒力只运用了很少的一部分，却维持的很稳定。她甚至用上了敬语，平时私底下和还是个孩童的五条悟相处时，五条葵一般会比较放松一些的，有时还会说些玩笑话，希望对面这个年纪还很小就已经辛苦学习的白发男孩不会觉得太无聊。

“顺应脑中术式的运转，应用出来就行。”

五条悟难得话多的给五条葵解释着，“六眼能看到最细小能量单位，用最小的咒力运转。”虽然年龄小，但这几天听五条葵讲课已经以最快的速度丰富了他的词汇量。

五条葵虽然年纪不算大，但身为上任家主的孙女的她从血缘来看算是五条悟的堂姐了，再加上身为一级术士的身份，即便在五条家也是毫无疑问的强者。

所以虽然知道自家少主未来会很强，但身为强者的骄傲让她在面对五条悟时并不会表现的太过谦卑，更多是以一个比较平等的角度来对待对方的。

当然，因为自家少主的眼睛比较有威慑力，所以她一般是不会与五条悟对视的，有时不小心目光交接时，也会赶紧错开。

直到这时，看着那双没有丝毫喜悦之情，充满了神性的眼睛，她才真正意识到所谓‘六眼’和普通术师之间的天堑之别，不由得对其产生了难以抑制的敬畏之情。

对面的那个孩童明明才只有一岁多，他有着两头身，穿了一身浅蓝色居家和服，一头灿若云烟的耀眼白发，如同苍空般的蓝瞳圆溜溜的，是放在幼儿模特圈里也能入选最可爱幼儿的模样。

放在普通家庭里甚至是还在吃母乳的年纪，但当他注视一个人时，人们往往很难注意到他优秀的外貌，而是仿佛被大型食肉动物盯上了一般的胆颤心惊。

“那个传言也许是真的也说不定呢。”她喃喃自语道。

“什么传言？”白发男孩轻声问道。

“就是在少主您出生之后，不是近年来灾难频发嘛，所以日本岛各地的诅咒浓度都上升了不少，出现了不少的高等级咒灵。好像还听说是出现了特级咒灵的身影，不过这些都是传言，也没有咒术师真正见过特级咒灵。”

五条葵停顿了下，不过真有咒术师碰上特级的话，没有一级实力跟送菜也没什么区别吧。

“所以就有一种说法，是‘六眼’的诞生改变了咒术界的平衡，说是少主你拉高了咒术师的力量上线，才使得各地纷纷诞生了高等级的咒灵。”

“咱们家已经调查过了，这个传言最开始就是从禅院家传出来的，肯定是他们在抹黑少主您的形象。”

“听说他们家前些年还出生了一个‘天予咒缚’呢，又得知了少主诞生的消息后，一直疯狂的想要也生个祖传的‘十影法’继承者呢，就是在嫉妒我们五条家罢了。”

说道最后，五条葵都已经忘了自己本来想说的话，傲然的对禅院家下了定论。

“天予咒缚，那是什么？”又听到了一个陌生的词汇，五条悟追问。

“少主您应该知道的，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体内都存在着咒力。”

“所谓的非术师虽然看不见咒灵，但也并非完全没有咒力，只是身体里产生的咒力最后会发散出去，不能像我们咒术师一样在体内形成循环，其实就是体内咒力浓度不够高。”

五条悟想到了他见过的所有五条家的人，点了下头，确实无一例外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咒力在流动。

见五条悟好奇，五条葵继续讲解道：“但是咒术界偶尔也会出现这种情况，身为咒术师的父母却生出了天生没有咒力的孩子。但是咒术是讲究公平的，所以这种天生没有咒力的人，往往会在其他方面有着远超普通的天赋作为没有咒力的代价，也被称作‘天予咒缚’。”

“‘天予咒缚’出现的形式也各不相同，基本都遵循着缺少一部分、增强一部分的规律。总的来说，并不能完全算是坏事。”

“只不过咒术界向来以咒术为尊，禅院家还有着‘非禅院者非术师，非术师者非人’的规则。总之，‘天予咒缚’出生在他们家可真是既倒霉又浪费啊。”

五条葵略带讽刺的笑了笑，还想再说点什么，一群急忙赶到的长老们打断了她的话：“少主，刚才来报讯的下仆说您是觉醒术式了？”

“真的是无下限术式吗？”

“真是太好了。”

“果然是天佑我们五条家啊！”

一大群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五条家未来拳打禅院脚踩加茂的情景，让原本安静的院子顿时热闹的像是养了八百只鸭子。

这么多人同时进来，使得咒力中携带的信息量倍增，五条悟开始觉得有点头疼了，也知不知道是不是被吵得，鲜血直接顺着鼻子流了下来，映在孩童白嫩的脸上显得格外惊心动魄。

“你们吵死了，都出去。”他面无表情对为首的大长老的发话，本来觉得有点愉悦的心情直接消散了，直接上手用柔软的衣袖擦起了血迹。

“既然少主发话了，你们就都先出去吧，老夫和二长老留下就行。”他看五条悟不顾丝毫仪态的直接用衣袖擦血，无奈地对他道：“少主也先去换套衣服吧，这件已经弄脏了，就算这里没有外人在场，少主也要时刻注意礼仪啊。”

“知道了，老头子。”虽然觉得无所谓，五条悟还是去内室重新换了一套和服，又不是没有干净衣服给他穿。

等五条悟换了衣服出来，他的院子里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少主，您的术式能给我们展现一下吗？”大长老问的语气也很激动。“可以啊。”

天才之所以叫做天才，就是因为他们的成长速度、领悟性都异于常人，搁普通刚觉醒的小咒术师，这时别说是使用自己的术式了，能理解清楚自己术式到底有什么作用都得一段时间，但单就这么一小会儿，五条悟已经快速的弄明白了一部分自己的术式。

这时他倒是大概明白了为什么无下限术式只有‘六眼’才能使用，因为在术式运转时，咒术师本人必须要对咒力进行原子级别的操作，但是只有‘六眼’才能看见原子级别的咒力单位，看不见的人就算再怎么努力都无法起作用。

他当然知晓自己身为‘六眼’到底和普通的咒术师有多么的不同，那是人力无法跨越的天堑。

五条悟重新将术式运转起来，这次他尝试着用术式将自己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控制着脚下的斥力，让自己远离地面，整个人凌立在立地一米多高的空中，然后只坚持了几秒就不稳定的落了下来，但是包裹全身的无下限还能坚持，这就是他目前能做到的极限了。

望着升空了一段时间又落下来的少主，大长老试探着伸手，果然被阻挡在外，越是靠近便越是缓慢，这是术式带来的咒力屏障，两人之间永远的隔着一段距离，只要五条悟不解除术式，大长老就永远也碰不到他。

“没错，这就是无下限术式。”

大长老激动的对众人宣布：时隔千年，五条家的‘六眼’和无下限术式又重新出现在同一个咒术师身上了，五条家的巅峰时刻就要到来了。

确定自家少主觉醒了无下限术式后，五条悟的院子里的护卫和保护结界又更上一层楼，眼看着五条家的巅峰就要到来，这要是还没成长完全的‘六眼’夭折的话，五条家的损失就太大了。

不过五条家到底是个家大人繁的大家族，虽然家主已经下令一定要在‘六眼’未长成前瞒住这个消息，但还是不出一个月就传遍了整个咒术界。稍微消息灵通点的都知道了五条家的‘六眼’觉醒了无下限术式，五条悟的大名也正式的名享咒术界。

暗网里，‘六眼’五条悟的悬赏后面又多出了几个零的数字，终于有胆大的诅咒师开始接单了。

而五条家的祖宅也迎来了大规模的暗杀和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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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日常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