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触摸的甜蜜和你 第4章 电话

「确认生命的荒诞感绝对不可能是一个重点，而恰恰是一个开始-加缪《局外人》」

半夜蝉声浓密，开了盏小夜灯，光亮有限只能够照亮一小片区域。沈嘉树很喜欢在静谧的夜里挑灯夜读，这样比白天更有效率而且还没人打扰，她拿起英语课本今天简单背十个单词就打算睡觉。

背着背着，在念到了“sunshine；太阳、太阳光。”顿了嗓子，沈嘉树思绪飞扬，在仲夏的燥热环境，肾上腺素开始分泌了层多巴胺，从脊椎流到心尖，居然让她产生了一种不可名状的神奇感觉。

凌晨起了层水汽蒙在玻璃窗缓缓滑落，沈嘉树复习到很晚才关灯睡觉，一早起来发现天花板在漏水了被子洇湿一片，吓得还以为是尿床了呢，她两侧手臂撑起身闻了闻没有臊味，那这个水是从哪儿来的呢？

滴答——

一滴冰凉的水珠从上而下，正好砸落到了她的头顶。

……原来是上面漏水了啊。

第二天修水管道工上来排查，确认是排水管因年久失修而导致的漏水问题。

写完作业，沈嘉树心不在焉地刷新出的漫画，不由自主地想到昨天sunshine在群内发的需求，那些片的资源记得林霜静的电脑有链接。她托腮思考，如果给一个陌生人发不良网址链接，会不会太不正经了？

转而一想，也没什么，人都要正视自己需求嘛！

-小群：你之前给我看的那个网站网址还有吗？

-女王：有啊，最近新上了几部片子，我都保存下来。你要啊？

-小群：大概是什么类型的？

-女王：应该是spank、色-情、调教、男上女下类型。不过我没什么兴趣，还是女上男下更有意思，只不过这些我都求不到资源，才刚上映很快就被-扫黄给弄封禁了。

-小群：哦，能发给我吗？

-女王：好的。

沈嘉树保存林霜静发来的网址，正犹豫要不要给sunshine发一个好友申请，寻思这样的话会不会显得太主动，而引发令人遐想的深思，说不定也误会她与那些有**需求的人别无二般……心里一阵刺挠，她心烦意乱地摊倒在床，忽然催死病中坐起，不由得瞪大了眼。只见得好友一栏多了个红点——sunshine申请你加为好友。

真是想到什么来什么，转眼倒是要换下思考方式了，他为什么加自己？

同意了sunshine的申请，沈嘉树的心尖好似在被人轻轻拨弄，莫名地澎湃起来。她在寥寥无几的表情图仔细翻找，第一次觉得自己收藏的表情包是那么丑陋。

于是她挑了个（你好）的萌宠表情包给对方发去，没两秒钟，手机在掌心震了震。

-sunshine：我记得你。

很直接的方式，沈嘉树挺起脊背靠在床背，脚趾头蜷缩卷入床单，她承认现在的心情确实紧张的要命。

-小群：？

-sunshine：你是那个论坛的贴主吧，你的两条帖子我留言两次。对于你来说只有一次，印象对我应该不深刻。

他说的大概意思应该是第一次发帖，她留言了声谢谢，间接促进了两人在互联网的印象；第二次发帖，她也看到了，只不过故意没留言回复而已。

-小群：是啊。哈哈还挺巧，一厢情愿哥。

-sunshine：……

-sunshine：没想到你还挺记仇的。

一通梳理下来，同时能证明回复她帖子底下的评论就是sunshine本人错不了，还真是巧，能在贴吧遇见两次，又因命运使然在一个群内重新遇见还奇迹般的加上了联系方式。

沈嘉树恍然意识到这是源于现实的一场梦，她进入到sunshine的企鹅空间浏览，遗憾的是他没有发任何关于本人照片，只有寥寥几段文字和游戏截图。还设了很多权限，外面的人都看不了，置顶的说说面板有很多人恶搞留言。

从只言片语提取关键词，沈嘉树猜测sunshine的名字肯定有个“渡”字，至于全名并不知晓，但大家都喊他阿渡或者渡哥之类的称谓。

动态点赞的人数也很少，那就奇了怪他点赞明明有几百万来着，换算成人数怎么着也有几百上千的好友吧。

这么少的好友，该不会开黑科技了吧？

-小群：我开玩笑的你别介意。昨天你群里发的网址，我有资源，你要么？

等了段功夫，这句话像是石沉了大海，杳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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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沈母照例过来瞅一眼，查看沈嘉树的学习情况，再回到房间会和沈父进行视频通话。墙壁并不隔音，沈嘉树总能听见父母讲些奇奇怪怪的荤段子。

早些年，沈嘉树起初会很不适应，平日里严肃正板的母亲居然会和父亲蜜里调油，说些鸡皮疙瘩的情话，接受了以后便习以为常。

要说性启蒙，别人或许是电影中的一个片段、po小说的描绘与遐想、也可能是在电脑上无意跳出来的黄色链接。

沈嘉树却是个例外，她的性启蒙是来源于父母。

母亲是家庭主妇，操劳着家庭里里外外的琐事，管束着女儿的学习和生活；父亲则是一名企业高管，近三年有升职的趋势，性格温和。

小时候沈嘉树最喜欢的就是父亲，他不像母亲那样严厉强势，凡事都要束缚管教，父女二人一直就像朋友那般和睦相处。在印象之中，她的父亲像是书中所描写的‘谦谦君子’，比较喜欢看书，举止谈吐都透着绅士。

直到后来，无意中见到沈父握住皮带“鞭策”沈母的一幕场景，给小沈嘉树年幼的心灵产生了极大的震撼。毕竟还不谙世事，沈父沈母在做那种事时并没有特意防范着女儿，房门都是虚掩着一条缝，墙壁也不隔音，免不了会传来极力克制**的音量。

巴掌拍在白玉般的肌肤上，不久之后会渐渐浮现红印，宽厚、温热、充满薄茧子的手掌会慢慢抚过痛感处。沈父的眼神似是怜惜和欣赏自己的作品，那抹画面给了沈嘉树挥之不去的深刻记忆。

全然颠覆了沈嘉树心中所谓在家庭扮演‘慈父严母’的这一形象。

在黄网没被打击之前，颜色视频满天飞。那时沈嘉树还没有正式接触网络，心灵纯洁，林霜静就给她偷偷看那种男女交欢的片子。她还很懵懂为什么看电影要这么谨慎，后来才知道两人看得他妈不是正经的电影，是小电影。

开屏一击暴击，沈嘉树毫无防备，随着一声声不堪入耳的浓厚喘息声透着音响回荡在窄小的空间内，她的脸蛋和耳廓也迅速升温，跟吃了几百个辣椒一样红。

英俊的男主人公叼住白色蕾丝内裤，孔武有力的双手掰住女主人公的白皙香肩，两人什么都不穿，赤条条地坦诚以待，关键部位展露无疑。沈嘉树身体的温度猝然上升，双手捂脸不敢看，血液滚烫的要炸开：“这是什么啊？”

“黄-片啊，天呐小群，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林霜静揶揄奸诈地看她一眼，“你知道吗？这是最流行的主人和奴隶模式。奴隶不听话就要被主人打，专门符合一些人的性癖拍摄的，又黄又暴力！”

她终于清楚大人们永远不像小孩子表面那样看起来正经，也有**和冲动的一面。画面里正播放到男主人公用内裤勒住了女人的脖子，直到女人被勒得脸和脖子涨红，掐住脸大发慈悲给一个缠绵的吻。

小电影一个小时十二分钟，有将近的一个小时的男主人公命令要求女主人公摆各种奇怪的姿势。沈嘉树很心疼，感觉这样的做-爱只展现了男性的满足条件但却对女主人公异常折磨，而且暴力还占据主要时长。

沈嘉树忍不住道：“能不能换别的？”

这片子是新上的资源，林霜静虽然喜欢又黄有暴力的颜色电影，但架不住看久了心里也会出现问题，二话不说切了出去：“你喜欢看什么类型的，角色扮演、囚禁、血腥这些？”

“有用手或皮鞭作为惩戒的虐恋形式吗？”

“你说的应该是SP吧。”

“什么是SP？”

林霜静用电脑输入了一串网址，紧接着画面一边跳转到不同的小电影：“spank。比如我喜欢角色扮演就比较喜欢别人扮成我喜欢的人物，让我产生愉悦。SP更偏成熟的管教和拍屁股用来提高荷尔蒙的冲动，之后你懂得？这种是能提高性愉悦。”

解释了一通沈嘉树恍然大悟，开窍的性启蒙像是开阀的洪水冲了出来，变得无法自拔。但并不是所有spank的电影视频都值得观摩，镜头代表语言，男女的思维不同拍摄手法也自然不一样。

在很多情况下，男导演的拍摄的视角粗犷暴力，急功近利去调动观众的高-潮，女导演的拍摄视角则是温柔且赋有浓烈的浪漫气息，在拍摄的加持运镜下，展现他们相濡以沫的画面语言。

电影无论是色-情还是故事，它们始终是建立在艺术结晶的产物，都是带给观众的主观上的愉悦，正因需求所以才存在。

风扇还在吱呀地转悠，忽然手机振动了两下猛地把沈嘉树晃醒，她合上了《百年孤独》这本书翻开消息看。

-sunshine：抱歉白天没看信息。你也看这些？

-小群：没关系。

- sunshine：你也对spank感兴趣吗？

-小群：应该有些。

-sunshine：你把网址发我的Q-Q邮箱吧，到时候我付你酬劳。

-小群：我没能听明白。

-sunshine：比如钱、装备、游戏充值、亦或者现实里什么东西进行等价交换。或许可以给你一笔不少的酬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