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牧,我三世陛下就在城中,尔安敢冒称三世伙同章邯犯上作犯!”
城上的守军首领仍在怒斥。
“朕乃大秦三世,今有传位诏书与玉玺为证,你又是何人?”
琇莹驭马在亲兵之中,含笑问道。
那人挺了挺胸脯,回道,“我乃赵丞相之婿,咸阳令阎乐。”
琇莹哦了一声,“朕当是谁一股子臭气,原是赵高那个阉贼的孝子贤孙啊。”见城墙之人忽的涨红了脸,他好以整暇地整了整衣袖,又道,“赵高这个犯上作乱,杀害二世,戕害百姓,屠剹忠良的贼子竟还没有奉朕诏令就地正法,想来这咸阳城上至高官下至小吏,皆是你赵氏的帮凶,傀儡。”
他话音未落,那上面的阎乐竟强命人放箭。
琇莹笑眯眯的将自己奉出示人的传位诏书和玉玺收起来,偏头躲过一箭,摆手向亲兵们示意自己无事,让他们继续看着人搭梯过护城河。
“朕都拿出诏书,朕是皇帝,他还不认,还拿了箭射朕,就是打算逼迫傀儡退位,自己自立为帝,不然这只赵家的狗子为什么破防了?”
他又开口,话音挺高,正好所有人都能听到。
琇莹身边持盾保护的亲兵又替他挡下来自阎乐的一箭,无语地瞧着他,口称陛下。
陛下啊,少说一句吧,没看见箭都往你身上射嘛。
琇莹见他表情,轻笑一声,躲开射向自己的箭,随手解下肩上的弓后,又一次道,“射杀皇帝,这些箭是罪证,伙同赵氏谋反,诛三族也不为过的。倒不如,现在射偏一点,出工不出力,朕进城后,估计也不会追究。”
陈平在盾后面缩着,闻言,背对着他翻个白眼。
没有经过审批的诏书就是废纸,正常人都不认。还抄三族,你就忽悠吧,你个假皇帝。
琇莹也不指望他理他,这个传位诏书有没有用,他执政多年还能不知道嘛。这诏书也就是给自己继位找个由头罢了。
他若靠这诏书,只能说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他靠的是章邯,靠得是王离兵马失踪,靠的是他手中的兵马,靠的是他一路行来,所遇郡守无不奉玺下拜。
行至此处,他就是大秦的皇帝。
所以现在他说了他得位之正,这些人不让他进,那就是犯上作犯。
那就该杀。
这些话也不是说给他们听的,他说给的是城墙上的守军听的。
你们敢射吗?
朕是真正的皇帝。
不如假射,何必为了赵氏,搭上三族。
果然,琇莹这一句话说完,不少射向他们箭都偏了,气得阎乐在楼上大骂,自己搭弓向琇莹射去。
琇莹见箭来,避离盾牌三寸,找了个位置,顷刻弯弓,白羽飞射,在众目睽睽之下正中阎乐右肩。
“你射过了,该朕了。”他仍在笑,只是目光森冷,像是在冰里泡过,“好久没人陪朕玩这种你生我死的箭了。朕很怀念啊。”
阎乐被他连着手臂牢牢钉在城墙上,琇莹在城上人的惊恐目光之下,缓缓露出一点笑纹,又一次拉弓,这次是左肩。
正中大动脉,阎乐血流如注,却也不致死。
他在当着所有人的面凌虐阎乐,不,是犯上作乱者。
阎乐苍白着脸,大喊着射死公孙牧,只是这一次没人敢动了。
太可怕了。
几乎没有一箭空落的准头,他们怕射下一箭,那个皇帝的箭就到他们的眉心。
琇莹笑起来,将自己的弓扔给了探头探脑的陈平,自己单手奉玉玺,高声呼喊,“今日大秦,社稷之臣莫不受赵氏等一干犯上作乱者凌辱,忠贞之士几成兔死狗烹之势,大秦之乱迫在眉睫,放任此等国贼,假以时日,秦人何以安身立命矣!请各位速放下武器,让朕进城,诛杀国贼!”
城头上的阎乐进气多出气少了。守城兵士一时有些无措,他这一说,攻势直接断了,不在向不断似是潮水向上攀爬的亲兵们射箭掷石。琇莹的亲兵们顺势很快登上了城墙,将他们俘虏。
咸阳城门大开,琇莹留下一部分人把着咸阳城的几个出口,又定了无他令立斩的死令,才骑着自己的小马率着陈平和其他人进了城。
甫一进城,琇莹眼中闪过狠厉神色,片刻便消,他仍在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将朕图中勾出的府邸牢牢围住,不消问什么,也不必听什么。反抗者杀尽。”
“首犯赵高及其三族下云阳狱,具五刑,腰斩弃市。与赵高有接触的宗室及其亲眷立诛,没有的和那个皇帝直接软禁。那个咸阳令就放在那里,别忘了找个布条把他的手绑上,让血流慢点。他们府中的钱粮什么的,直接拉去章台。”
他说完后,又接了一句俏皮话,“给朕留点,章将军还在等朕送粮呢!”
琇莹身后的亲兵们闻言笑作一团,四散而去,只留下一队跟在他身后。
陈平也在其列,跟亲兵们对琇莹超高的武力值由衷的亲近和喜爱不同,他一看琇莹笑,就想起他半个月赶路,为图快,一路行来对付那些反抗和窝藏罪犯的郡守们的可怕手段,不由地心颤了颤。
这太岁神他不吃人,他杀人啊,还没人高,但他砍人跟砍泥一样啊!
他好想跑。
可他现在已经是所有人口中秦三世的谋士了,他已经被绑死在船上了。
他跑不掉。
“阿平。”
听见琇莹唤他,陈平掩去要挤出酸汁的心情,迅速挺直了腰杆,整肃了面容,在马背上轻施一礼,装成正经人臣的模样,“草民在,陛下吩咐。”
琇莹依旧轻笑,笑得柔和,指了指城墙头上的俘虏和咸阳城中那些惧怕的秦人,“朕不想见他们的血,想让咸阳城安稳。”他话头一转,抛向陈平,“平意下如何?”
陈平轻施一礼,“草民当以一试。”
琇莹似乎被他的话取悦到了,驭马上前免去他礼,他含笑看向陈平手中自己的弓。“平之才胜得那姜尚,又有此为朕分忧的心,朕怎可不信也。此弓付于先生,见弓如见朕。”
陈平头更低,心里全是骂娘的话。
明明是自己抛出的问题,现在非说是他自愿的,他真是够了。
但是他夸我比姜尚还利害,他叫我先生,他有权真给我。
第一次被以国士相待,虽然侍奉的主君不太正常。
“草民谢陛下。”
琇莹依旧笑眯眯,拍着陈平的肩,画了个大饼,“先生称什么草民,朕是皇帝,先生可是朕的咸阳令,应该称臣啊。”他接着道,“不知冯丞相现下何如,先生当勉之。”
天降咸阳令高位,陈平被砸晕了,他一听后面的话,更是心脏怦怦跳,咽了一口唾沫,眼中迸发出无尽的光芒。
“臣谢陛下。”
他就跟他陛下干了!陛下遇平之厚矣。
琇莹轻颔首,他未有停步,控制住咸阳后,扯上了几十个医,快马往云阳狱去。
他的神色忧愁,那声长长的叹息散进风里。
笑是假的,他其实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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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青年(备注,嬴秦七世皇帝,公认大奇葩):具五刑,夷三族,腰斩弃市。老祖宗干的好
纵横有为,剑指巴蜀(备注,嬴驷,本群第一位秦王):琇莹刚才的动作真是像极了政儿。
诗画双绝秦六世(备注,什么都好,就爱较真):有点便宜那个阎乐了。
醉心学术,化学学神(备注,我是搞出炸弹的秦四世):是啊,他顶多三天就死了,应该凌迟的。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备注,再说一遍,本公子没自刎):王叔这样杀,咸阳必血流成河矣。而且陈平是一个急功近利的,将他独自放在咸阳,能用吗?
就爱睡觉睡觉(备注,二世皇帝,本群唯一的无嗣皇帝):收起你的慈悲心吧。正逢乱世,叔大父必须要尽快集中权力。用武力杀光这些不忠于他的咸阳官吏,养一批自己的人才是正确做法。陈平虽是个贪心的,但用的好,就是李斯。
钱钱钱,快来朕怀里(备注,我,大秦三世,搞钱中,勿cue):军权在手,怕文官作甚。他好用,何不用?哈哈哈,大不了,在死之前带走他。
在位三年,我很抱歉(备注,异人,哈哈哈,始皇帝陛下和琇莹公子都是寡人的崽。):赵高该死,妄图乱权的宗室也该死,还有那些坐视我秦乱起来的世家也该死!杀了又如何?寡人只觉得杀的不够多!
阳翟富商,富贵闲人(备注,吕不韦,没错,就是浑身上下只剩钱的吕不韦):天下俊才万万千,琇莹把那些老臣就完后,下一步该召天下才,填补官位。
五匹马力体验者(备注,我是商鞅,就是那个裂成六块的商鞅):秦法已不适合这个时候了,定新法,做新律。
变法找寡人(备注:嬴渠梁,目前已凑齐两亿做我大秦项目开发的启动资金):善。
英年失王甘茂茂,实名踹鼎(备注,鼎,我去你大爷的。):废除苛令,查验粮草,安抚百姓,收敛好战之心,与民更始。
攻拨宜阳入周邦,天下气运一肩扛(备注:武王,嬴荡,扛鼎不要找寡人):善。
鬼谷张仪(备注:三寸舌夺天下利,楚王是我骗进秦的,你咬我呀!):安排官位,通令校考校天下士。
纵横有为,剑指巴蜀(备注,嬴驷,本群第一位秦王):善。
睚眦必报范睢(备注,你能想起本相,本相很高兴,可你叫本相范叔,本相不高兴):新法定后,重查刑狱之事,赦轻罪,杀重罪。
嬴小米(备注:秦昭襄王,战国最大反派,成语制造机。):大善。
李通古(备注,刚得知消息,我快裂开了。):要各级郡县安置流民也是重中之重啊!
就爱睡觉睡觉(备注,二世皇帝,本群唯一的无嗣皇帝):大父不在,朕勉强答应你一下吧,善。
李通古(备注,刚得知消息,我快裂开了。):那臣多谢二世陛下了。
热爱植物公子高(备注,越宝,爸爸爱你):你是不是故意的,叫越儿二世,他现在可雷这个了。
就爱睡觉睡觉(备注,二世皇帝,本群唯一的无嗣皇帝):丞相不必客气,谢王叔吧,他去救你了。
李通古(备注,刚得知消息,我快裂开了。):那不是臣。
就爱睡觉睡觉(备注,二世皇帝,本群唯一的无嗣皇帝):哦?你不是李斯?还是他不是李斯?
李斯静默无语,良久回道。
李通古(备注,刚得知消息,我快裂开了。):二世陛下说笑了。]
甫一踏进云阳狱,因疼痛过甚发狂的嘶吼声加上一股浓浓的铁腥味扑面而来,像是给所有人来了个巴掌。
琇莹面无表情,让自己的亲兵控制住这里,这才让人扯着那几个手拿刑具的酷吏,让他们领着自己去见冯去疾。
火把点亮沿途的甬道,也让他瞧见了这间云阳国狱的最里面。
这里面的景象在光下一出,琇莹身后的亲兵都有两个没忍住吐了出来。
琇莹倒是面色如常,他叹了口气,让他们先出去。
这里关押的都是帝国在政治上的重刑犯,每个人身周都有几个狱卒看守,防止他们逃跑。
可这里几乎每个人琇莹都见过,都是他阿兄与他说的,他们应该珍惜的忠贞之士,国家脊梁。
他们曾是他的友人,前辈和晚辈。
胡亥,你多怕他们啊,不惜要他们这样衣不蔽体,毫无尊严的死去!
如果我没有过来,他们要怎么办啊?
琇莹又气又恨,泪水不由得顺着眼角往下落。
久未见光的那些朝臣们一见到强光,眼角泌出水来,听见哭声,不顾血从伤口汨汨地流,费力的偏头,便瞧见了那个在重兵包围中,不住哭的小孩子。
十岁不到,一团大,长得粉面玉砌。
他们的目光止不住的哀切。
二世现在连这小孩都不放过了吗?
没有舌头的只能从喉咙里发生嗬嗬声,任由血从口中溢出。
有舌头的大喊,“君既无道,国何不亡?”
琇莹抹了一把脸,重新奉起玉玺,用沙哑的噪音让人把那些狱卒拉下去,在那些人越来越亮的目光下,扬声道,“二世已暴毙而亡,朕乃大秦三世牧,朕在,诸位先生安心,朕会救你们的,你们会好的,大秦也会好起来的。”
那些人忍不住伸出脖子瞧他,轻声问,“幻梦矣?”
琇莹将牢门打开,领着医一个一个去探看他们的伤势。
地上的血迹太久未刷尽,发着令人窒息的铁锈味,琇莹不嫌脏污,俯下身去,衣角也沾上了洗不尽的黑痕。
他全然不顾,只挨个查看起这些人的伤势,大部分还好一些,只是脸上刺字,缺胳膊少腿,骨头森森露在外面,用布巾裹住,敷上药,便被琇莹吩咐着用担架抬了出去。
一些人被上刑后的伤口无法愈合,滴答滴答地向身下的茅草淌着血,更甚者从里面长出蛆来,半死不活的喘着气,听医说自己救不活了,也只是轻叹一声,然后努力冲眼眶红肿的琇莹微笑。
能举起手臂的总是摸他的头发。没有力气的会轻笑,温柔又慈爱。
有口舌有的只会喃喃唤他陛下,小陛下,有的会问他,多大了,一路累不累,有的会说些治国策,听着琇莹答话,会高声赞扬。有的会说他们的后事,会说家在何方,有的说家中有一幼子甚肖陛下,只是被自己拖累了,不知魂归何方。
没有口舌有的会在琇莹掌心写下名字,明明知道琇莹会知道,他们还是一遍又一遍用仅剩的体温去写,然后期待的看着这个模样有点像他们陛下的孩子念出他们的名字,似乎他念出来了名字,便是证明来过。
琇莹忍不住捂着脸哭,他一遍又一遍的回答他们的话,应诺每一个人的期待。
“不要死,好不好。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应该留在咸阳,我应该想办法杀了赵高,对不起,因为我想要一网打尽,所以来得好迟,对不起。”
所有人闻言都笑,他们包容的看着他们的小陛下,一点都不生气。
他们甚至是喜悦的。
因为这个小陛下是能辨明是非,手掌大权的。
很高兴啊!
大秦后继有人。
他们不用和先帝对坐叹息了。
远处的牢里,冯去疾让人包着他被砍的脚趾,笑得温柔,他的儿子冯劫脸上带着刺青,看着琇莹眼睛也亮得吓人,他出口问道,“陛下控制咸阳了吗?”
琇莹点头,他走到冯去疾的牢里,冲着冯去疾一拜,“牧愿拜先生为相,望先生助我。”
冯去疾向他展示光秃秃的右手和只剩半截的舌头,眼神黯淡。
琇莹保持下拜姿势,“无手无口,朕可以猜,现在正值多事之秋,天下战乱四起,朕需要诸位先生。”
冯去疾不住摇头,指着他旁边牢里一动不动的人,冯劫大声道,“陛下,我父的意思是还有位高才,他俩和一起正好能凑个丞相。”
琇莹望向缩在角落最里层眼神空洞的李斯,又怨又怜。
最后叹了口气。
“李斯矫旨,朕本想放他归家,再不予他权,现今先生相推,朕也还是原意,不知他能否撑起精神做个谋士。”
冯去疾见他这样,笑得更大,眼中带着怀念的神色,不住点头,伸出左手在他手上写道,“您安心,只要您求,他必助你。”
琇莹望着他,疑惑不解。
冯去疾眼中漫上哀伤,他又写道,“他受折磨太多,精神是出现了问题,以为自己还是当年的长史,天天念着先皇。您很像曾经的先皇。他怎会拒绝,他巴不得先皇来接他呢。”
琇莹垂下眼帘,既怜既气,最后只是说了一句,“他个没心机的傻子!赵高说什么他都听,我阿。“他顿了一下,才道,”我大父死了,无论是谁,他便都是浮萍。伯父尚且宽厚,那赵高岂是好相与的。”
冯去疾听他埋怨,笑眯了眼睛,可见他是赞同这话的。
担架又来了,冯去疾挤掉原来的那位大人,要求先上担架。
老狐狸,一点忙儿都不想担。
琇莹看他兴高采烈的被包成木乃伊,躺在担架上面无表情,随他去了,随后一只脚踏进了李斯的牢里。
李斯缩在角落,满身伤痕,稍一动弹就沁出血来。曾经清俊儒雅的脸消瘦枯槁,白发散乱,黥在左颊巴掌大的“罪”字太过醒目,粗拙的写法,与这位丞相一点都不衬。
李斯是什么样的,那是被他当年被他拉下去雕肥皂,都能做雕花第一漂亮的眼睛能放精光用雄心壮志勾搭他阿兄的大秦第一狐狸精。那是吃穿用度仅次于君王和公子,每次见人都会把头发束得整齐,从不失态,坚韧如山的丞相。
他不该这样,左右脚的脚趾都被砍掉,手指不正常的弯曲着,陷在血污里,眼神空洞,任由医施为,口中呢喃着谁都听不懂的话。
琇莹生气,气他是个呆瓜,被他阿兄的朝堂生态养的不知世事,又难受,毕竟李斯跟他相交五十几年,也算半个挚友,他成这个样子,他心里难受。
他又气又怜,最后他索性摆烂,坐在李斯对面,破口大骂,“彼其娘也,蠢死你算了,赵高那阉狗的话也信。你平时不是算尽天下的吗?我阿兄死的时候把你脑子一起带走了吗?”
李斯望着他的眼睛忽然有了波动,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呜咽。
“陛下,他不是你,大秦要亡了,臣有罪。陛下,他不是你。”
破碎得几乎不成声。
琇莹却听见了,他的心也碎成了渣,他给李斯抹去了眼泪,让他把苍老干瘦的身躯靠进自已怀里,任由泪水打湿肩膀。
“他当然不是我阿兄,他不能给你支持的,你怎么才知道。你做出这种事,小兄长会怨你的。你自己与他说,被手撕了,我也不求情。”
李斯神志不清,只是念着昔年与阿政初见时说的话。
“包举四海,囊括宇内,方是天下,我主之志,乃是天下。斯翘首以盼
”
琇莹叹了口气,按了按眼角,他觉得自已今天比以前加上一起叹的气还多。
“医,他晕了,今天还能跟朕一起走吗?”
医默不作声,闻言嗯了一声,手脚麻利地把李斯裹成了个木乃伊。
琇莹看着又一只大木乃伊,又叹了口气。
[群聊-我家代代有大病2(除老老祖宗)(333人)
在位三年,我很抱歉(备注,异人,哈哈哈,始皇帝陛下和琇莹公子都是寡人的崽。):李相啊,咳,你是不是脑子真不正常了。
大公主驾到,通通闪开(备注,大秦长公主,阴嫚): 1
嬴小米(备注:秦昭襄王,战国最大反派,成语制造机。): 1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备注,再说一遍,本公子没自刎):你这么瞧不起本公子吗?
大公主驾到,通通闪开(备注,大秦长公主,阴嫚):我也瞧不起你,正常。
纵横有为,剑指巴蜀(备注,嬴驷,本群第一位秦王):太便宜胡亥那王八犊子了。
变法找寡人(备注:嬴渠梁,目前已凑齐两亿做我大秦项目开发的启动资金):赵高夷九族吧。
就爱睡觉睡觉(备注,二世皇帝,本群唯一的无嗣皇帝):加一道车裂。
钱钱钱,快来朕怀里(备注,我,大秦三世,搞钱中,勿cue):车裂完了再腰斩?直接凌迟。
蒙毅(备注,嗯,家兄蒙恬):头颅悬于城,尸首剁了喂狗。
嬴小米(备注:秦昭襄王,战国最大反派,成语制造机。):一节一节剁。
攻拨宜阳入周邦,天下气运一肩扛(备注:武王,嬴荡,扛鼎不要找寡人):砍成人棍,放进酒里。
热爱植物公子高(备注,越宝,爸爸爱你):可以把他身上割上伤口,种上吸血藤。
就爱睡觉睡觉(备注,二世皇帝,本群唯一的无嗣皇帝):还可以喂些重金属。
李通古(备注,刚得知消息,我快裂开了。):全来一遍吧。先灌药,再种藤,先凌迟,肉切了喂狗,再一节一节剁,装进酒里。臣愿倾尽家财,让赵高和胡亥神魂俱灭!
**好青年(备注,嬴秦七世皇帝,公认大奇葩):李相黑化了。
诗画双绝秦六世(备注,什么都好,就爱较真):朕替朕爹接了,你的善举,可能改变朕爹的一生。
睚眦必报范睢(备注,你能想起本相,本相很高兴,可你叫本相范叔,本相不高兴):丽丝,你够狠啊,不过也正常,为了相国间伟大的友谊,我捐一两黄金。
五匹马力体验者(备注,我是商鞅,就是那个裂成六块的商鞅):看上无马的份上,我捐五十四匹马。
阳翟富商,富贵闲人(备注,吕不韦,没错,就是浑身上下只剩钱的吕不韦):一座当时政儿围的院子。
英年失王甘茂茂,实名踹鼎(备注,鼎,我去你大爷的。):我出九鼎。
鬼谷张仪(备注:三寸舌夺天下利,楚王是我骗进秦的,你咬我呀!):出个楚王?你去问他楚要钱,如何?
李通古(备注,刚得知消息,我快裂开了。):谢了,duck不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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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李斯的黑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