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我真的不想演 > 第11章 第十一章

我真的不想演 第11章 第十一章

作者:白孤生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12-14 16:08:45 来源:文学城

三紫焦虑到几乎要啃烂自己的手指,已是一夜未睡。

待到天明,仍没有人踏足这僻静的碧华楼,她方才情绪平复许多,至少有足够的理智去思考。

……难不成,十八真的避开了灾祸?他是怎么做到的?

楚王要人侍寝,难道还能赖掉?

这不能够呀。

三紫想不出阿蛮到底是如何死里逃生的,难道那楚王不起?连那两个秋都说在这后院许是无人侍寝……

她这心七上八下,可到底随着日头升起确认了一件事。甭管十八用了什么法子,他都生生避开这个风波了。

放心之余,三紫不免想起自己昨夜临行塞给阿蛮的东西。

她相信阿蛮能一眼认出来。

别看那只是春|药,可要真使唤起来,能叫人失去意识,无比振奋。三紫不过想着到了万不得已时,阿蛮且将这东西用了,也许能叫楚王神魂颠倒,以至失去意识?

至于这药能不能用,怎么用,阿蛮又该如何让楚王服下,这就不是三紫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直到朝食的时辰过去,三紫才隐约听到外面的动静。

她的听力比那两个秋要好得多,抢先到了门外,就见外面那行人的气派与昨日不可同日而语。

去的时候是轿,回来的是马车。

江立华亲自送回来的人,他脸上的笑意甭说有多真诚呢。

当十八自马车出来,三紫的眼皮狂跳。

不说那换了的罗裙,她的眼睛牢牢钉在了阿蛮的额间再移不开。

那是一朵盛开的娇娥。

娇娥是只有祁东才有的花,花开五瓣,色近红,矜贵娇憨,是此地受人喜爱的花种。

秋溪与秋禾高兴不已,欢欢喜喜地将夫人迎进门。她们脸上的喜悦和兴奋并不作假,洋溢着某种三紫分辨不清楚的喜色。

许是因为昨夜疲惫,阿蛮没让任何人近身,只说上楼歇息。

不多时,三紫翻身上来,正正看到那原本说要去休息的人坐在桌边。在他手边,是温热的水。

阿蛮不喜欢吃茶,往往渴了总是喝水,不过两日,秋溪秋禾就已经摸透了他的习惯,总在屋内备着热水。

三紫瞥了眼,就迅速定神看着阿蛮的额头。

“你昨夜莫不是真侍了寝?”

“真如何,假如何?”阿蛮握着本该泡着茶的茶盏,喝了口水,“在那些人的眼中,已是如此。”

三紫又惊又惑,犹豫着说:“你难道将我给你的东西用了?”

说到这,阿蛮幽幽望了她一眼:“你也知道那东西不妥?”

“……那也不失为一种法子!”

呵。阿蛮冷笑。

三紫在那刻薄的笑声里咳嗽了声,急忙换了话题:“你到底是怎么避开此祸?”

阿蛮兴意阑珊,根本不想提起。

只是取出手帕,提起水壶倒在其上打湿。

三紫:“要作甚?”

阿蛮:“将额头这东西抹去。”

三紫想起此前秋溪与秋禾说过的话,在看着阿蛮额间那一抹艳色,不由得说:“要不,你还是留着?”

阿蛮一记眼刀横了过去,三紫理直气壮地说:“都说这是承宠的象征,你要是贸贸然自己去除,定会引起楚王怀疑。”

……何必等到现在才怀疑?

阿蛮心里一晒,隐约有种猜想,或许楚王已经觉出有些不妥,方才有昨晚的试探。而他为了躲过必死之局,却也引来那人更多的兴趣。

“楚王若要怀疑,也不只在这一件。”阿蛮并不在意,稍一拧干手帕,就往额头上擦,“三紫,你总抱着我们能完成任务,顺顺利利离开的美梦。”

“你又何尝不是?”三紫冷哼了声,“谁又想死呢?”

阿蛮沉默。是啊,如果能活,谁又想死?

“别擦了。”三紫硬邦邦地说,“没擦掉。”

阿蛮一愣,丢下手帕起身朝镜子看去,却见额间娇娥鲜艳如初,硬要说,也只是稍稍褪色了些。

等时日久了,这好颜色总会消退。

可一想到在消失前,所有人在看到他时都会忍不住先看一眼他的额头,阿蛮就有些憋气。

他粗鲁地拂过额头,宽袖随着他的动作滑落下来,露出几个若隐若现的痕迹。那印痕交错叠加,有着怪异的淫|靡。

三紫一眼瞥见,如遭雷劈。

她几步上前,正要抓过手腕细看,阿蛮却已经倒退数步,冷着脸将手背在身后。

“二十七,你又要作甚?”

“你昨晚与楚王,你,你居然……”

三紫语句混乱,显然是认定昨夜阿蛮与楚王必定发生了什么。

阿蛮:“若我昨夜真与楚王翻云覆雨,而今焉有你的活路?”

“那你身上的痕迹又是怎么回事?”三紫连声追问,“那不就是欢好的痕迹吗?我在三十二身上也是见过的。”

三十二长相姣好,以色惑人,便是她的手段。

阿蛮捏了捏眉心:“昨夜没做,没被发现,但也不是什么都没发生。”他丢下这句话,没打算满足三紫更多的窥私欲,说起了要紧事。

“三月前,太子代天子巡视,约莫半月后,会抵达祁东。”

这消息一出,三紫果然不再纠结其他,一心只在这要事上。

“天子怎会让太子离京?”三紫蹙眉,“巡视又是为何?”

“边境有守军暴虐,引发哗变。此事可大可小,在镇压处理后,天子派储君代帝巡视,安抚民心。”

“怨不得会来祁东。”三紫喃喃。

祁东是楚王的封地,虽不至于与边境交接,却远不如江南富饶,天府肥沃。而太子与楚王是嫡亲兄弟,路过自家弟弟的封地,肯定要来看望一番。

毕竟太子性格温良仁厚,兄弟咸服。

太子的到来,对于阿蛮与三紫却是一件好事。他们围困王府,行动不便,可贵客来访,原本肃穆的王府便会因此而动。

会有更多的人进出,会有更多的间隙,也会有更多的机会。

三紫清楚这个消息的重要,提前得知,他们能有更多的准备。可问题就在这,如此情报,阿蛮又是如何知道的?

阿蛮会知道,自然是和少司君脱不开干系。

晨起那顿朝食,吃得不尴不尬。

就在将歇未歇的时候,殿外送来急报,楚王一个眼神,那黑脸大汉就什么都说了。

原本想起身避嫌的阿蛮:“……”

思及那一瞬的哑口无言,阿蛮抿唇。

这其中不大对劲。

“只这消息,也可能是楚王放出来试探的。”他慢慢地说,看向听到消息后就面露喜色的三紫,“需慎之再慎之。”

三紫:“好。”

此后数日,甚是平静。

阿蛮将未还的书还了回去,又取了几本新书回来。流芳斋的小花园落了一地的黄叶,随着风吹,又有几片打着旋儿落下。

他站在流芳斋前,若有所思地回望着长道。

自入府已来,他们一点点记住了后院的布局。

虽不至于完全,却比之前清晰许多。可若要越过守备查探更多,却是不能够了。

唯一的机会,或者说距离他们最近的机会,便是能叫整个王府动起来的太子驾临一事。

只是自知道这任务以来,阿蛮心中其实一直有个困惑。

王府自是依着制样所造,虽有大小之分,可万变不离其宗,哪里是中轴线,哪里是内廷,哪里是外府,纵是没有图纸,可若是去过其他王府、或是有其他王府的图纸,其实也能知道个七七八八。

当然他们主人要的不是图纸,而是更进一步的布防图。

可要了布防图又能做些什么?

拥有封地的诸王所建之府邸,从来易守难攻。

纵是有了布防图,想要自外攻向内,必然需要许多兵力。且如今这情形下,天子虽老身体还算健硕,储君仁善又颇得朝臣认可,这般情形下即便他们主人想要……也是不能够的。

除非,要这布防图不是为了攻打时用上。

易守难攻……

倘若由始至终,那第一把火就是打算在内部燃起的呢?

王府内,焉能只有丁苦一人?

只是那楚王,当真的什么都不知情吗?

待到深秋,菊花最是盛放之际,太子少司恒就是在这样一片怒放的灿黄中抵达祁东。

楚王率属臣出门相迎,天公不作美,刚一进城便下起了瓢泼大雨。待兄弟俩入了王府,衣裳下摆总归有些凌乱。

宽阔华美的大门推开,几位宫人侍奉一旁,有那温水,澡豆并着衣物等皆准备周全。

“请太子殿下先行换洗,臣告退……”

“七弟当真这般无情不成,君君臣臣那是对外人,如何连你也要这般?”太子是个仁厚的脾气,长相也正是位温润文人,听到少司君的话,无奈笑了起来,“我特地绕了几十里路,又担着回京后被阿耶责骂的可能特特来见,烦请赏我一副好脸色罢。”

少司君不咸不淡:“太子殿下有这般的好胆色,臣弟岂敢置喙?”他横了眼面带笑意的太子,眼底的寒意让太子咳嗽了声,摸着鼻子不敢看他。

太子巡视北方诸地,可祁东本不在名单上,他前来一事,待回朝中总归会有些风波。

到底太子宽和,得了少司君几句讥讽也不当回事,等到二人洗手更衣,重新坐下时,气氛已比之前好上许多。

来时路,少司君一直阴阳怪气,直到此时,太子方才能问起他的头疾。

少司君淡淡:“一如既往。”

太子脸色却是沉了沉:“那混账!”

楚王被刺一案自是掀起惊涛骇浪,更别说失而复得,又失忆忘却的惊奇事,早惹得京中议论纷纷。

偏生此事如悬案,查来查去,竟是落在了流寇身上。

而圣君天子,竟也这么默认下来。

荒谬!

在太子和楚王心中,对那真正的罪魁祸首,却是心知肚明。

楚王不得天子喜爱,可毕竟是太子的嫡亲兄弟。有他在,太子便有坚实的臂膀。

袭楚王,是为断太子一臂。

事由他起,太子如何不恼,如何不怒。

许是楚王已将那苦难全然忘却的缘故,对于此事,他的反应倒是不如太子激烈,只道:“早有他死的那一日。”

平静话语下,是森然的杀意。

太子叹了口气,吃了好几口温热的酒,像是在发泄心中的怒火,隔了好一会才又开口。

“你最近,于吃食上……”

“大兄勿要多言。”

极难得的,少司君叫了那少时称谓,太子本该欢喜,却不知为何面上闪过一丝难以辨认的情绪。

少司君知道太子要问什么,也清楚他担心什么,可如他所言,于此事上,最该闭嘴的人,就是太子。

他吃下那寡淡无味的酒。

少司君时常感到饥饿,可味同嚼蜡这样的事,已是习以为常。

……啊,错了。

少司君手里把玩着的杯盏停了下来。

一瞬间那种颤栗的食欲再一次涌现上来,连同那多年藏于幽深的所有欲|望在他身躯肆虐,它们疯狂暴戾地鼓动起来,试图刺激得他发狂。

可他安定地坐在这,还能和太子平静地聊天。

于是那些暴虐扎根在少司君的骨髓里,愈发将其磨砺成一头张扬暴烈的怪物。

滴答——

雨声渐停,屋檐有雨滴溅落。

少司君适时停下,偏头看着窗外的湿景。太子似乎问他怎么想,大抵是以为与朝中诸事,储君争端有关。

那些他追逐,厮杀,血腥的本性。

可此时,少司君只是在想一滴泪。

在羞耻到极致,难堪到绝望的时候,再是品性坚毅者总会露出破绽。

那一夜,有那连阿蛮都没有发觉的湿润,他像是哭了,却也没有真哭。只那眼角耻辱到发红,艳丽得好看。

少司君想,可我尚不曾真正做些什么呢……真是可怜。

他附下身去,厚实的舌舔过着阿蛮发红的眼角,那滴连主人都不知道的眼泪在刚滑落之际,就被他用另外一种湿意覆盖。

肩膀的味道,与四肢不同,而那脸上皮肤的甜美,又别有不同。

但那滴泪……

让他的舌根发涩。

慢慢的,又有一种奇异的甘美泛出,竟是涎水溢满,兴奋更甚。

苦尽甘来。

呀,原来是苦味。

可这苦呀,美味得很,直叫人发狂。

摧毁不足够,撕裂亦不能平息,贪婪大摇大摆地行走于世上,总会有能榨干阿蛮的时候。

不只是眼泪,而是浑身上下,所有能流淌的汁液。

真是快活的未来呀。

阿蛮:是个疯子?不确定,再看看。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章 第十一章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