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也是人类 第15章 再次苏醒的罪恶

“侯建！！！”

侯建看到万延活生生、且气色极好地在他姐的病房，神色紧张地扔下手里的东西奔跑出去。

姚一启一脸懵圈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万延疾速跑了出去，一点儿也不像身体被迫害过的人。

侯建比较幸运，要下楼就来了电梯，万延跑到楼梯口时，侯建已经到了一楼。

处在二楼的万延，突然想到什么，寻到了走廊的窗口，直接从二楼窜下，双脚轻松着地。

侯建一眨眼，万延突然追到了一楼，见鬼似的推开了玻璃大门，撞翻了两个护士，冲刺奔向停车场。

看来侯建是开车过来的，万延的脚步极快，现在追上不成问题。

就在他出玻璃门的瞬间，一家急诊平车将其拦住，让万延不得不刹车。患者身上满是鲜血，手脚成扭曲状态，万延等医护人员通过后再次追出，侯建已经逃了。

侯建的车露出了后牌照号码，被万延记下，发给了蒙清。

而蒙清苦苦在两个重案间徘徊时，接到了万延的消息。

“开工，抓人！”他朝同事们展现车牌号，“抓器官组织的人，以我对他们的了解，是不会让一个小喽啰单独去见人的。”

器官重案重新回到魔都手里，不至于办得束手束脚。他们换上便衣，藏着抢铐，带上自己的爱犬，开着公用私家车先后追踪定位。

到真正面对罪犯是时候，即使知道可能会来一场激战，也比无休止的调查突破好受得多。

今年夏季的最后一个月，某神秘犯案团伙入网，一共有6个人，包括小头目在内。

而真正的幕后黑手，并没有找到。

器官组织案，处在落幕又会随时开幕的那一刻。但结案之后，所有人又将焦点放在疑似与连环强/奸杀人有牵连的新案，便是侯颖的遇害。

被迅速转移注意的民警十分疲惫，他们有两天没有合眼，一些人趴在办公桌上打盹俩小时，闹钟一响继续工作。

在侯颖的被害现场，找到了一只玫瑰金手镯，埋在雨后的淤泥中。重点是，手镯上有干涸的血迹，除了被害人的血，还有另一人的DNA。

为保险起见，姚一启和万延都做了鉴定，最后两人彻底排除嫌疑。

万延被民警光临数次，才有点消停的时间。

案发现场被封锁后，又一场大雨击垮了警示栏，七倒八倒落在淤泥中。

形形色色的人群消散于街市中，剩下快递外卖还在奔走。

一个快递小哥浑身都湿透了，他敲响了万延的门，见人开门出来，把包裹递了过去。

“额……是我的东西吗？”万延最近没有网购。

“您是胡佑升先生吧？”

原来是是隔壁胡佑升的。

“不……胡佑升住在对面。”

黄贵琴也听到了消息，扯着嗓子喊：“连个快递都会送错，你们怎么送别家去了？丢了东西你赔得起吗？”

快递小哥脸色极其难看，万延还瞄了下包裹……一次性袜子，加厚。

一次性袜子还当个稀世珍宝，总之她以为家里垃圾都得值好几亿。

下雨了，万延想到楼上那个失去孙女的老奶奶，最近都是张姨去照顾。她的脑子越来越不清楚，儿女都对她十分冷漠，唯有袁缘亲近她。

现在孙女被人害死 ，老太太还不知道，一直喊着乖缘。想到那个孤寡老人，同是孤寡妇女的张姨，就会经常带点东西来看她。

万延手上没什么东西，冰箱里只剩下了脆骨腿肠，真不适合老年人吃。当然，也不好空手拜访。

这时候，一声猫叫唤醒了万延，他见一只湿漉漉的橘猫，就像饿瘦了的小胖，它不怎么怕人，特别狼狈地躲在角落看着万延叫唤着。

万延拿了脆骨肠喂它，小猫一边吃一边发出咕噜呼噜地满足声。

万延想着，把它洗干净，还能给张姨她们做个伴。

“要死要死，那么大的雨……唉，小延在这里喂猫啊！”刚才匆忙赶回家的，是张姨对面孙姓的新邻居，万延去杭州的时候她才搬了进来，并不是很熟悉。

但她却是短时间内，目睹了隔壁邻居的悲欢离合。

“孙姨那么大雨还出去撒网啊！”这位新住民有捕捞证，经常凌晨就去捞鱼，然后去集市卖。

“这一开始毛毛雨，这会儿鱼最好捞，谁想得到一下子变那么大！”孙姨甩了甩伞，将水抖出去，本来是吐槽着天气变化，见到小橘猫后，伞都不抖了，看着万延欲言又止。

“孙姨，有什么话要说吗？”

孙姨见四下无人，便弯下腰低声道：“我总觉得，那个胡佑升是凶手。我凌晨起来打渔，他凌晨才刚回来，大半夜的不知道干嘛去了！”

“其实连环案发生前，那胡佑升都是这个作息的，他是去网吧通宵呢！”

万延又不是没怀疑过这家伙，他试图盯过隔壁房间，但是在某次案发时间的前几个小时，就黄贵琴出来倒了下垃圾，然后关上门……没了。

“我还看到一件，你别告诉小张啊！他家的小胖，是那个胡佑升弄死的！我看到小胖本来在草丛里打滚，胡佑升就过去抓它。小胖不喜欢胡佑升，一直挣扎，爪子就蹭了他一下。没想到，那畜生一脚踩下去，小胖就不动了。”

不知是冷了，还是听到了同类的死亡真相，小橘猫瑟瑟发抖，朝万延腿上靠。

万延蹲下/身，把它抱在怀里，静静看着眼前汹涌的暴雨。

雨水冲刷了许多痕迹，同时也清洗了万延的大脑。他把目标重新放在胡佑升身上，大胆地以魔幻的思路，计划着今晚让他原形毕露的策略。

这天半夜，可疑的黄贵琴又扔垃圾了。从猫眼中看，她捏手捏脚的，本来做着正常的事情，可一举一动却是在搞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这门一开，万延便把玄关的上的一叠书扔在了地上，瞬时走廊的灯亮起！

是一个人，是胡佑升？

万延看不清楚，他的视力不错，但他也只是看到了一个人影，忽现忽隐。

唯有地上的影子，无比清晰。

【宿主……这是变色龙的特性。】系统的声音响了，【变色龙特性忽变的颜色容易出现迟缓，白天在静止状态隐藏不易被发现，行动起来就容易穿帮。但是到夜晚，这种能力就是挂。】

因灯光凸显，胡佑升的脚步快了些，并没有很慌忙。

看来，他对自己的特性非常自信。

【宿主，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原来还有你不知道的？那问吧！”

【宿主，这个人类，在这种恶劣的天气，都要出去交/配吗？】

“变态，寻找刺激，你没看新闻嘛？这家伙还在河里搞这种名堂……所以，那个系统为什么眼瞎，会选择这种人？因为足够贪婪吗？是不是获得特性越多，系统就有更多的提成？”

但是，双爻却没有回答这句话，这是秘密。

见胡佑升恢复了形态即将走远，万延赶紧从楼上跳下。他这次只穿了袜子，落脚无声，即使踩在水塘里，也似雨水嘀嗒 。

他没有变色龙特性，追踪时小心翼翼。他庆幸下雨，分散了胡佑升的听力和注意力。

郊区与市区相邻的地方，有很多电子厂，还分布着一公一私两所医院。

护士和女工都是三班倒，中班的女士，从下午4点开始上班，上到半夜12点。夜班的，则是半夜12点开始上班，到第二天8点。

而受害者女工居多，她们买不起车，坐着公交车或骑电瓶车。半夜没有公交车，雨夜的电瓶车安全隐患太大，打滴特别贵，于是有很大一部分女士选择徒步回家。

夜视效果下，万延看到胡佑升盯上了个身段纤瘦的女子，他紧随其后，变色龙特性再次开启。

这下，万延也是能勉强看到胡佑升的虚影，这也是夜视的效果辅助。要是普通人，在深夜没有被路灯关照的地方，他们只能注意脚下别踩空，别被绊倒，怎么可能看得到变色龙的存在。

万延不敢轻举妄动，把手揣进口袋摸索着，立刻将手机搁成静音，放在一颗树的杂草堆里。随后他脱下外衣，将布料拧成粗绳，蓄意而动。

直到女子路过了一条河，一颗小石子无风滚动，女子突然身体僵直，被什么东西狠狠推到了路边的草丛中，进入了摄像头的死角。

而这时候，胡佑升再度恢复正常形态，掏出了麻绳试图绑住女子的四肢。

胡佑升的绳子系了一半未扎紧，突然感到身后一阵压迫，他被一根极粗的绳子……不，那是捆成绳子的衣服，勒住了脖子。

正打算作案的胡佑升，本是弯腰的状态，那根“绳子”从后面勒住他，身后那人举起了胳膊，托着他的脖子和下巴，一边往上提一边抓着绳料将胡佑升拖到了监控区域。

“快去报警！”万延拼劲儿束缚一个大汉的行动，受害女子赶紧解开还未固定的绳子，找到自己包里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对，就是这条路，定位我的手机……可能是那个连环强/奸犯，有人制止住他了，快点过来，我怕他支撑不住……”

万延的个子比胡佑升高一些，但受到袭击的胡佑升，一下开启了变色龙的特性，好在两人距离近，万延的夜视功能还算够用。

万延拥有视听捕捉，这种没有什么代价的隐性特性，胡佑升应该也有。

也因此，万延察觉不到自己的优势。

在交手之后，双方互相知道了两个都不是普通人类。一个会隐身，一个速度快得出奇。

弹簧骨让胡佑升吃了不少苦头，即使多了一项“隐身”的能力，这种能力在快速的运动中是没法掩盖身形的。

而万延的优势，除了弹簧骨，还有表面看不到的东西，只要他能忍耐痛苦，或许就是无敌的。

此时，胡佑升露出残忍的笑容，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