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也是人类 第13章 身边隐藏的魔鬼

“你为什么要马上去魔都，现在也不适宜回去，住院这几天都没看新闻吧？”

“有啥新闻？”万延近日里，还真没看新闻。

“最近魔都出的溺水案，本来以为都是自杀，结果后一个死者的案件，推翻了前面的自杀案……

哦，前一个死者你应该认识，就住在你家楼下。”

怪不得相亲相爱一家人群里，表哥说他家楼出事。其实楼那里没有出事，而是楼里的人外出时溺水了，也难怪老妈一开始查不到。

可他楼下的，不是一个阿姨嘛！腿脚还有点不方便，她能得罪什么人？也没有抑郁自杀的倾向啊？

“准确来说，是张姨的儿子，他经常上夜班，所以你可能很少碰到他。”

张姨的儿子啊……万延就在半个月前，还听张姨还说自家养的胖橘出去玩再没回来。

猫咪离家出走是常态了，万延也没怎么放心上，但要说一个人因为猫没了而溺水自杀，这个动机也太牵强了！

“还有，也是和你一个居民楼里的，住在楼顶的老太太，她小孙女经常来看她。她的小孙女，也是溺水死了，但她的尸体被打捞上来尸检之后，检出她溺死前有被性侵的痕迹。”

万国信收拾好碗筷等不到妻儿吃饭，上楼就听到娘儿俩聊这些，便不经意提了一句：“其实警方主要怀疑这两起案件，和最近的连环强/奸案有联系，张姨的儿子可能是目击者。”

“这个以什么来判定的？”万延跟着两人下楼吃饭。

“这我不清楚，我不是局里工作的。”万国信低头扒饭，还是有些含糊地说道，“好像是其中一个案例，受害人还昏迷不醒问不出什么，但检测知道她是在水中被侵犯的，就是河里，会流动的那种……”

我去！什么人能在水河里干这种事？

“所以，小延还是先别回去了。还有你那个魔都先别回去了，你和朋友约那么早去旅游干嘛？”现在儿子头上绷带变得薄薄一层，也能又跑又跳，想着可能是鉴定有差错，或许儿子伤得并没有那么严重。但毕竟被铁棍了敲了，这伤能轻到哪里去？

“毕竟还要回去收拾行李，要去很多地方，是长途旅游，要准备很多东西的。”回去是必须的，尤其是知道某个人能在流动的河里……万延觉得正常人类做不到这种事，这该是他非正常人类调查的事情。

定了时间之后，容诩与次日清晨上路，临走前，还依依不舍地撸了西湖里可爱的锦鲤。

【检测到生物基因：锦鲤

宿主可分配的基因：鱼鳃，水适温

显性基因为鱼鳃，隐性基因为水适温

宿主的商城已经开启，同时开启了特性储备仓库，可以到合适的地方兼容显性特性。】

万延在外边不好搞“进化”，只能听从双爻的，把鱼鳃存进仓库。

“水适温是不是锦鲤对水温的适应性，我记得锦鲤生命力挺强。”

【宿主，锦鲤可存活的水温是5℃—30℃，可繁殖的水温处20℃—25℃。但是锦鲤不能抵抗水温骤变，这点人类比它们好点，系统操作都是添优点抛弃缺陷，所以水温骤变的适应力，还是参考人类。】

万延继承隐性水适温特性，这次没有兑换积分，他觉得鱼鳃早晚用的上。

【宿主要是害怕痛苦，可以选择去海洋馆找哺乳动物，它们虽然不能水中呼吸，但憋气时间非常持久，最长可达到20分钟。】

最长才20分钟？感觉还是太鸡肋，万延觉得这鱼鳃早晚会用到，先存着吧！

万延在动车上刷着手机消息，突然一条转账信息，竟是老妈给自己微信转了5万，还留言让他玩得开心。

万延手机差点掉下，他闪速接回，给老妈报了平安，回了个卖萌的表情。

因为身体被改变，加上人类本身的耐力指引，万延在搬运行李时没受什么劳累。他到家后，把头上的绷带都拆了下来，这次连一点点疤痕都不见了。

万延把一些杭州特产装入袋子，便去看望了楼下的张姨。万延对邻里的关系不敏感，他没有进入张姨家做客，但有时候张姨烧了排骨会送上来分享，他做的一点蛋挞饼干，也会送去张姨家里。

张姨接过了特产，想强撑起笑容，溺出的都是悲色。

“小宇比你大了2岁，但没你出息，他就读了个大专……”张姨的指尖抹了抹眼角，捧着袋子的手一直在颤抖，“我不好吃甜的，你之前送的蛋糕和饼干，小宇倒是喜欢。但他工作太累，回家倒头就睡，睡到再次去上班，想去找你的时候，你也不在家。”

张姨的手握紧，塑料袋被她抓得扭曲：“他本来晚上8点上班的，7点出门。那一天，他突然6点多就出门了，也没和我说原因……对了，小宇出事的前两天，小胖找到了，它不是离家出走了，是被人虐待死了……”

假设，把虐待猫咪和小宇的死联系在一起，那天晚上小宇是否因为找到了杀死小胖的凶手，才提早起床，然后目睹了不该看的画面，被歹徒发现？

“那个强/奸犯是不是杀人凶手？我是听说楼上赵奶奶的孙女，被奸/杀了，也是淹死的。”

张姨摇了摇头，她对于这方面深入的案情不了解：“我只知开始小宇被定为自杀后，没多久楼上的姑娘袁缘就遇害了。这时候小宇的自杀案才被推翻，因为杀人的手法都是溺死，死在同一条河里。

除了袁缘死前被捆绑强/奸有区别外，小宇连一点外伤都没有发现，我也不知道怎么联系起来的……”

见张姨话说着又开始哭泣，万延对她安慰了一通，不再挖掘她内心的苦楚。

因为消息封锁不及时，这个案件早就传开了。万延选择在微信、微博上寻找疑点，则发现有一次案件的受害者，他好像认识。

这位受害者打着薄薄的马赛克，大半张脸露着，五官熟悉。她被采访时，没有胆怯无助的模样，平静地陈述着罪犯对她实施的暴行。

万延认出来了，这个人就是同他一起在鬼屋兼职的谭彩媛。

他还记得鬼屋的工作群，联系上了谭彩媛见面。

“如果是安慰我的话，就不用多说了，我都听腻了。”

万延咳了咳道：“那个……身体没受伤吧？”

万延突然觉得自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对于这句话，谭彩媛也不意外：“还好，被绑了起来，没法挣扎。医院里也查了，算是不幸中的万幸，那家伙没染上病。”

“我楼里一个小姑娘也遭遇了，但她很不幸，人没了。还有我楼下的一个年轻人，好像是被灭口了，凶手可能是同一个人，也就是那个强/奸犯。现在我这片小区里，人心惶惶的。”万延没有直接询问谭彩媛歹徒的特征，他开始自述身边发生的事，引起话题的共鸣。

这种事，一点儿后怕都没有，万延是不信的。

但谭彩媛的内心强大，对这方面的话题，她敢于直接面对，不会因羞耻而抵触。罪犯带给谭彩媛的伤口，她选择用来展示，点燃众人的怒火。而非遮遮掩掩，惧怕伤痕被揭开。

“我走夜路很小心了，经常回头看，结果他神出鬼没的就把我抓了。那人力气不大，所以才会随身带着束缚的绳子。他很奇怪，明明是那么黑暗的地方，绑绳子却特别麻利，不受视线影响……”说到这里，谭彩媛顿了顿，看向万延的脚说道，“他走路，连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万延被谭彩媛盯得鸡皮疙瘩出来了，他回魔都后买了些薄软底的鞋子，把以前穿久的鞋子给扔了。他现在走路，因为肉垫的缘故，也没什么声音。

但不是完全没有声音，毕竟鞋底还摆着呢！如果让他赤脚，跑步都不会出声……

万延甚至觉得，那个罪犯可能和他拥有同样的特性，包括肉垫，还有夜视能力。

见谭彩媛的目光没有离开自己的脚，万延感到心伤：“我刚从杭州回来……”

“哦……我没那个意思，我那天反抗的时候踢到了罪犯的下/身，虽然觉得不够用力，但看你的状态很好，也不会是你。”

那你老盯着我瞧干嘛？

“只是我踢他的时候，那人惨叫了一声，我觉得声音很熟悉，应该是我见过的人……”

大姐，你说话别说一半好么？我好像又成嫌疑犯了。

不过，万延也很快反应过来。谭彩媛的交际圈也就鬼屋里那几个人，如果是她认识的，也可能是万延认识的。

因为谭彩媛反抗而攻击过凶手，她现在决定宅在家里，有什么事情让男朋友代办。也说不好凶手会不会睚眦必报，毕竟都踢了那个地方。

“媛姐，这点我是会替你注意的，你最近也不用天天闷在家里，只要晚上天黑了不要出去就行。”万延能说出这句话，是有了些许猜测。

那个罪犯拥有夜视的能力，也有和自己一样的肉垫。当然，那种神出鬼没的特性，万延是没有的，那家伙还从别的动物那儿继承了。

既然如此，这个罪犯一般不会白天作案，夜视是他深夜中的优势。

而且所有案发的时间，都是深夜。

对于万延的回应，谭彩媛有些诧异，她目送着万延离开，内心却仍然消化着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万延……好像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