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咒术高专当老师 第63章 不变的诺言

五条悟的礼物是一个抽屉大小的古朴邮件箱子，沥青色看起来就像十九世纪的老古董，简单古朴。

当然，咲夜送的不会是个普通的箱子，这是链接了各个异世界通道的咒具，里面有她认识的主厨，也有别的神明推荐的餐厅。

只要把想要的口味和需求写在纸条上放进去，咒具就会筛选范围送到适合的地方，不一会就可以得到别的世界送来的特别定制美食了，就算写蜂蜜章鱼脚一类的黑暗料理也会有人接单哦。

五条猫猫一收到礼物就开始了各种尝试，最后只能评价无可挑剔这几个字，完美满足了他挑剔又贪吃的性子，不过贪玩的猫猫也会拿来做黑暗料理整蛊别人。

说实话，咲夜有时候觉得五条悟比起当咒术师，去当美食博主会更快乐，毕竟他喜欢美食，点评又总是一针见血，性格也外向开朗，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他，做个博主每天探店旅游，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就挺好。

不过咲夜也知道是不可能的，至少咒灵消失前是不可能了，不然御三家的老橘子们得找她拼命，总监会也不会坐视不理。

这些可笑的蛆虫一边恐惧着悟又一边依赖压榨着悟，扒着少年吸足了血，让人作呕。

所以咲夜还暗自送了五条悟另一个礼物，那就是五条家的绝对掌控权。

没错，她在当天晚上就给五条家几个掌事的长老下了命咒，咒印交给了五条悟由他下达命令全权负责。

这种咒和束缚差不多，不可违抗，一但违背咒印主人的意志就会被掠夺神智，不过命咒是单方面的，并不需要五条悟付出什么。

咲夜其实老早想这么干了，如果不是为了后续的剧情，咒术界高层的烂橘子们也会被降下这种命咒。

得到这样的礼物，热爱搞事的白毛少年当然要好好使用一番，他让皮肤和橘子皮一样干瘪的老人们手拉手给家族所有人现场直播搞笑相声，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五条家的族人不敢笑，远程看直播的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倒是笑得十分高兴。

五条悟又做了一些让人辣眼睛的恶作剧并拍了照片留念，最后只吩咐了他们好好工作干活，有事没事也出去祓除咒灵。

本来咲夜也不想这么粗暴，她贵为神明一般不会这么对待别的生灵，不过这些掌权者手上都是罪孽不少，她也不会愧疚就是了。

当然五条猫猫也不会愧疚，他又不是什么恶魔，顶多就是压榨一下劳动力而已。

“所以说～咲夜果然最心疼我了～”

白发少年撒娇似的抱着自家老师的胳膊，奇怪的心情在心里像汽水里的小气泡一样不断冒出。

自从遇上咲夜他的青春期基本上可以称得上事事顺心，生活也更加有趣，咲夜对他好护着他，他对咲夜自然有师生朋友间的喜爱依赖，但也有些他之前就觉得说不明道不清的感情冥冥之中在生根发芽。

从第一次见，五条悟就觉得咲夜是特别的，因为她很强很神秘，同时也过分美丽，他对她有好奇和期待，就像拆礼物一样，他渴望在一眼能望到底的世界里得到变化和惊喜，而咲夜就是那份他人生中突如其来的礼物。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关注她，想要和她相处，想知道她的过去，甚至想让她只能看到自己。

少年疑惑的歪头，他也关注着夏油杰和家入硝子，但这里面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他对自己的朋友并不会有独占欲。

不过虽然他搞不懂自己是什么感情，也不妨碍他更加粘糊咲夜就是了。

“现在那些老家伙已经完全不敢管我也不会欺上瞒下了，等过完年我就是五条家说一不二的大家长啦！”

五条悟笑嘻嘻的比着大拇指，一副猫猫得意的样子，“不过家里还有很多规矩想改，所以今年的新年得回去一趟了～真是没有五条大人不行呢，苦恼～”

“不过我会尽快回来～不用想我哦！”

家入硝子对他翻白眼，“快滚吧，没有人会想你。”

咲夜笑着对他挥手，“好，早去早回哦。”

少年欢快的身影消失后，咲夜注意到了身边的少女似乎有些意兴阑珊，“怎么了硝子？”

家入硝子扯扯嘴角，“没什么，只是被五条那个家伙闹腾的累了。”

看着五条悟好像是抱怨实则暗戳戳炫耀的样子，家入硝子不由得嫌弃对方的幼稚，同时也有些酸。

处于同一位置，都是咲夜的学生，她不可避免的开始对比他们两人得到的礼物和待遇，想从而知道自己在咲夜心中的地位，哪怕只是对学生的喜爱，家入硝子也不想输。

平心而论，咲夜对他们的心意是绝对真诚的，不管是去年还是今年的礼物，都是她认真准备制作后的产物，也不存在偏心，她送的礼物都是她认为最合适的。

家入硝子也不是在嫉妒五条悟的礼物，但她真恨一碗水端平，有时她真想直接问问某个迟钝的神明他们三人里到底最喜欢谁，哪怕被偏心的人不是自己，也好过僵持的现状。

在情感方面她和夏油杰小心翼翼的维持着和平，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打破这层平静，只能借着师生情遮掩争夺咲夜的注意力，但她也心里明白这只是在压抑自己，迟早有一天压制不住了，就是摊牌进攻的时候。

狐狸似的男同期在一边虎视眈眈，另一个傻猫似的同期现在也似乎开始察觉到自己的心思，她藏在暗处像分割成了两个人，一个冷眼旁观，一个焦躁不安。

有时候她也在想，她应该放弃的，人类怎么能给神明幸福，咲夜最后会选择的人应该会是和她一样不死不灭的神明，他们会携手并肩的永远走下去，不会百年之后徒留她独自痛苦。

更何况，谁又能确定，咲夜会喜欢上她，或者喜欢上夏油杰呢，或许一辈子他们都会被当成孩子看待。

可她内心深处又有那么点不甘心，不甘心以后老师最重要的人不是自己。

家入硝子喜欢咲夜，也依赖着咲夜，这种依赖是有原因的。

咲夜给了她选择，但身为医者依旧不可避免的要面对死亡，这对一个未成年的女孩来说是残酷的。

手术台上，认识的不认识的，重伤的或死亡的，基本都是缺胳膊少腿的样子，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被抬上来的是谁。

在这里，性别只是一个符号，死亡没有边际，一切都那么平等，这也是家入硝子越来越淡漠的原因，不如说如果不保持淡漠，她可能会疯掉吧。

只有催眠自己不在意，才能强迫自己忘记。

而家入硝子的依赖就是从这里开始的，一方面把无数死者送入轮回的咲夜和她有着相似的处境，可以和她共鸣，理解她对生命脆弱的默哀。

另一方面，就是咲夜的身份，任何人都有可能死去，任何人都有可能离开，但家入硝子知道咲夜不会。

她是千万不确定中的唯一确定，是她的锚点，她可以放心依赖哭诉的人。

除非她主动离开，不然谁能逼迫得了她呢？

她想要个承诺，哪怕不是「永远在一起」，至少也想要一个「不会离开」的承诺。

家入硝子自嘲的低下眼睑，说白了她也是一个自私的混蛋啊，就是算准了神明的单纯重诺，肆无忌惮的逼迫她。

少女依偎在心上人的肩膀上，冬天的夜晚很冷，但神明的怀抱拥有都是温暖的，她们的头发交织在一块，看得家入硝子出神。

果然她应该把头发留长，这样交缠起来会更好看吧。

正好新年到了，夏油杰回家陪伴家人，五条悟也要回五条家没这么快回来，不会有人打扰她和咲夜了。

“老师。”，家入硝子侧过脸，她们挨在一起，能看到对方整张面容。

“嗯？”，她能看到咲夜疑惑的转动绯红的眼珠，视线落在她身上的时候神情变得温柔专注，好像在看全世界。

别离开我，这几个字在喉咙里翻来覆去的滚动，却怎么也说不出，占有和爱恋相互拉扯，最后囫囵吞下。

狡猾，这样她还怎么舍得束缚她啊。

“硝子……”

咲夜搂住家入硝子的肩膀，比少女微微高一些的身形很轻易的把对方纳入自己的影子里，就好像一直以来把她纳入羽翼下一样。

她敏锐的察觉到了学生的情绪，“你在害怕吗？”

是吗，原来她在害怕啊，害怕失去咲夜，也害怕贪得无厌的自己。

咒术师都是疯子，在她喜欢上咲夜的那一刻起，她就想过要不择手段，甚至想过要怎么样把神明的羽翼折断。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这么疯狂。

而神明还在一无所知的道歉。

“抱歉，明明你一直在不安我却没发现。”

咲夜伸出自己的手，与少女的十指相扣，她的手要稍微大一点，暖暖的轻柔的裹住少女的手掌。

“不管硝子想要什么，我都不会拒绝的。”

家入硝子黑珍珠般的眼睛涌动着炽烈的情绪，“……真的？哪怕我要老师永远陪着我？”

谁又能轻易承诺永远呢？咲夜也犹豫了，这种诺言会沉淀为美丽的羁绊还是会化身为相互怨怼的诅咒，神明也一样说不准，她珍视硝子，也自信自己的心意，却不敢拿她们的缘分冒险。

可看到她暗淡下来的眼神，咲夜还是下定决心要去回应她。

既然决定，她就会负责到底。

她万分郑重的拉起交握的两只手，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般，淡淡的红光从她身上传递了过来。

像是水墨纹身的红色小花绽放在家入硝子的手腕上，越来越亮。

“这是「契约」，独属于硝子和我的「契约」。”

她在家入硝子震颤的眼神中微笑起誓，“以轮回之神的名义，在生命与死亡的见证下起誓——”

“我永远不会离开家入硝子，哪怕死亡那一刻来临，我也会在你身边迎接你的灵魂，和你一起拥抱死亡。”

咲夜在她的侧脸上留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她喜爱她，想亲吻她，发自内心的怜惜她，和她刻下生生世世的羁绊，是她的幸运。

“哪怕家入硝子进入轮回，我也会跟随陪伴家入硝子，生生世世守护你喜爱你，直到你再也不需要我。”

*悟的自称改过来了，可喜可贺。

*硝子对咲夜有点盲目相信，神也不是无所不能的，不过硝子算是领先一大步了，先拿到承诺后面很多事情咲夜都会优先考虑硝子，也不会轻易离开硝子了。

然而悟还在猫猫迷茫。

*三人的感情完全是咲夜纵出来，她只是觉得自己在回应学生的需求，最后被忽悠的很惨。

硝子：口头承诺

咲夜：直接发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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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不变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