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咒术高专当老师 第4章 你可以任性一点

五条悟满手甜品的回到宿舍楼时天已经完全黑透了，隔壁的夏油杰房间还亮着灯，不等五条悟推门突袭，夏油杰的房门就自己打开了。

“悟回来啦？”，夏油杰一身休闲居家服，半长的头发还有点水汽，看起来是刚洗完澡，一只手开门，另一个手还紧紧拿着本书。

五条悟扬了一下手里的袋子语气荡漾，“老子今天抢到春季限量版的草莓蛋糕哦，不过没有你的份～等放好东西，今晚去你那边打游戏吧～老子想玩星之卡比！”

“今晚不行，悟。”，但意外的是，夏油杰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今晚我想看完老师安排的训练，明天吧。”

“哈？”，五条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训练？那个冰块脸？杰你不会真的要乖乖上她的课吧？”

“别这么说，对了这个是你的。”夏油杰把怀里的本子塞给他，“咲夜老师真的很认真，你看看就会明白的，好了我要继续看书了。”

说完也不给五条悟再哔哔的机会，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五条悟的好心情瞬间被破坏，炸毛的在外面喊：“谁要看这本破书啊！”

说是这么说。

五条悟坐在床上盯着那个本子，六眼可以看出这个本子表面密密麻麻的封印禁制，手段很高明，只认人的灵魂，不是主人是打不开的。而本子本身似乎是某种咒具，可以绑定主人的数据。

五条悟一边嘀咕，“就一个破本子有必要吗……”，一边口嫌体正直的翻开来看。

然后看到身体数据一项的猫又炸毛了，“那个女人怎么什么都知道啊？！为什么体脂率肌肉率三围也这么清楚啊？！变态！人渣！跟踪狂！”

（咲夜：冤枉啊，数据都是世界意识给的啊）

五条悟用枕头捂住番茄色脸，一直生活在保守封建的五条家，这种程度的**问题明显已经超出他的承受范围了，缓了好一会才探出一半脑袋继续往下看。

越看五条悟就越心惊，和半路出家的夏油杰或者只接触医疗方面知识的家入硝子不同，五条悟作为五条家的六眼，五条家可以说是倾尽全力的去培养，古典文献他从小就背的滚烂，正因如此他能看出笔记的内容绝对有可行性，对方对力量的理解直指本质，对无下限的了解甚至比五条家记载的还要清楚。

除了无下限的延伸用法，瞬移、浮空、自动甄别、方位固定以外，里面还标注了很多空间系的课题，例如从缩短空间距离到定点移动，例如负数概念开辟或压缩异空间。

最后好像是为了打击他似的，还写了好几种无下限破解方法，气得不服气的猫猫叽哇乱叫。

“破坏无下限的概念？直接穿过无下限的空间？扰乱术式本身？怎么可能有这种能力啊本大爷可是最强唉！”

气呼呼的猫猫手指点着本子，声音越来越小，“我才不需要呢……”

六眼一直让你很辛苦吧，封印一些无用的信息或者使用外置大脑那样的咒具可以减轻很多负担，有需要直接和我说，不要逞强。

“不需要啦……”

第二天下午

咲夜看着远处猫猫怂怂躲在草丛里偷窥训练场的那头显眼白毛，一言难尽的望向夏油杰。

“老师可别这么看我，我有把课表给他哦。”，夏油杰和家入硝子憋笑憋的脸都红了，如果不是为了在咲夜面前保持一点乖孩子的形象，他们现在已经开始嘲笑五条悟了。

“咳，可能五条还不想上课呢，老师你不用管他，等他想通了就会回来的。”

咲夜不疑有他，想着五条悟或许还在生打屁股那件事的气，她冒冒然凑上去可能会刺激对方，先让他自己消消气好了。

夏油杰快速对硝子比了个干得漂亮。

一直在等人过来哄的五条猫猫：不是看到我了吗，怎么还不过来？

咲夜又默默瞄了一眼那团白毛，个子不矮的少年卷成一团一副你看不见我的样子，好像不知道自己那头乱翘的白发有多显眼一样。

有点可爱。

然后咲夜在猫猫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果断开始上课。

“嗯，那我们开始上课吧，先从课表的体魄塑造开始……”

“那个，老师。”，夏油杰露出谦逊的笑容打断，“热身和锻炼我们早上就做完了。”

咲夜惊讶，“已经做完了？全部？”

“是啊，因为不想占用课堂时间嘛，训练完身体都湿透了，还换了身衣服。”，不过黑心眼的夏油狐狸没有说的是，五条悟也早起做了锻炼，那个我们还包括他。

咲夜非常感动，因为常年沉睡很少和人相处，咲夜其实比表面看到的要直心眼一些，她完全没看出夏油杰是在给自己立好学生人设，她只觉得学生这么积极，作为老师自然得多多鼓励和夸奖才行，这么乖巧的学生唉她运气真好！

于是咲夜给两人每人一个摸头加颠倒众生的笑，“你们都很努力呢，但也要劳逸结合啊，过段时间老师带你们去课外实践，申请多几天和你们去踏青好吗？”

被突然摸头的两人：（\\\?◇?\\\）！！

远处炸毛的五条猫：这是干什么干什么！

“那我们先从家入同学开始吧，家入同学对课表有什么想法吗？”，咲夜退后一步，鼓励的看着对方。

“……治疗符咒和自保方式，我都想学。”

在她的目光中，感觉多年的想法终于可以一吐为快，家入硝子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尽量平静又满不在乎的说：“我想可以做到去战场支援同伴，很多重伤的咒术师都是死于没有及时治疗，如果我在场，或者他们拥有止血的符咒，情况会完全不同吧？”

她语气坚定，那一刻仿佛在发光，“我想尽我所能的保证每个咒术师的安全，我不想后悔。”

夏油杰有些恍惚的发现，原来这个好像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同期，比他想象的优秀很多很多，这可能才是他第一次真正认识家入硝子。

“家入同学很努力啊，努力的孩子一定会得到回报的。”

硝子脸一红，不是，咲夜老师顶着一张和他们差不多大的脸哄孩子一样哄她真的好羞耻啊，话说咲夜老师成年了吗……

“夏油同学呢？有没有什么觉得不妥的地方？”

“老师安排的很详细，不过我想再多增加一些体术方面的学习，术式顺转的极之番形态我有些头绪，但术式反转和反转术式都完全没有方向……”

看对方一脸期待，“夏油同学对体术很感兴趣？”

“在没学会收服咒灵前，我一直是在和咒灵肉搏的哦。”

夏油杰：（???l）人畜无害的笑容JPG

“那就从先学会反转术式开始吧，反转术式作为难度最高的咒力操作能加深你们对咒力的理解，咒力操作精细化对术式才能更好的应用，术式方面的学习我会按照流程来和你们一起慢慢开发不同的能力用法。”

“从基础上说反转术式是把咒力以乘法的形式运用，使咒力本身的负向能量变成正向能量，这是个质变的过程，完全的反转术式能做到瞬间生长出缺失的肢体，不过也需要大量的咒力和精微操作。现在硝子的治疗能做的什么程度？”

反转术式之所以非常的难，除了把负向能量转变为负向能量这个大难题，治疗时对咒力的操作要达到针对不同细胞的超精微程度，就比如治疗断手，不针对性催生细胞可能会发生表皮长好了骨头却没长的情况。

“长出肢体不行……那种程度的操作我还没成功过。只能做到瞬间止血，伤口太大的时候咒力会不足。”，家入硝子有点低落。

咲夜用神力扫了一下家入硝子的咒力，比起夏油杰和五条悟确实少了些，虽然说咒力产生于人类的负面情绪，但不是真的情绪越不好咒力就越多的，每个人咒力量是天生的，就像一个人身体里的是水槽，一个人的是杯子一样，容量是决定好的，过度的负面情绪只会让咒力消耗的越快浪费咒力，所以咒术师们都会有意识的控制情绪，学习平稳的输出咒力。

但本身的容量不足不代表不能加多几个容器或者拓宽容器的大小，可能这个世界的人还没办法做到，但咲夜毕竟作为神明活了这么久，还是有把握的。

至于怎么样提升，咲夜想选个安全点的方式。

“咒力量提升我会想办法，至于更精细的操作，可能你们亲自体会比较好。”

两人：？这怎么亲自体会啊？

只见对方比了个玄妙的手势，“假想空间。”

一瞬间，他们身处的位置变成了像数据洪流一样的银白世界，身体轻飘飘的没了重量。

“不要紧张，这只是一种幻境而已，你们还是在训练场里，这个幻境能模拟出不同的状态，很适合当练习室。”

“这可真神奇，悟这次真的亏大发了。”夏油杰看到这神奇的景象忍不住暴露了些孩子气，戳戳这戳戳那的，只有这时候咲夜才能想起这个男孩才15岁，按月份算还是三人中最小的那个。

不过咲夜没说完的是，假想空间发生的一切会直接作用在现实上，是真实的幻境，颠倒的现实。

虚假的反转，即为真实。

这不是咲夜的能力，而是她吞噬的千千万万罪恶灵魂里，某个世界的异能者能力而已，这也是咲夜吞噬能力的可怕之处。

无上限的吞噬，没有条件的复刻。

“今天就观摩学习好了，全力想象自己突破极限的模样吧。”

咲夜一挥手，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只看到了面前组成了另一个正在使用反转术式的“自己”，神奇的是他们的五感是相连的，就好像自己就正在使用反转术式一样，冥冥中有了点明悟。

等咲夜解开假想空间已经是下课时间了，两人都有点意犹未尽。假想空间也不是万能的，哪怕依葫芦画瓢，也需要足够悟性和天赋，明显家入硝子的收获就比夏油杰多得多，她已经迫不及待想去医务室做实验了。

“夏油同学，你留下来。”，咲夜叫住了要和家入硝子一起放学的夏油杰。

夏油杰一愣，微笑看过来，笑容明显比昨天亲近，“老师有什么事吗？”

“那天，我把你的咒灵都吞走了，一直没机会还给你。”

提到那天，夏油杰不免屁股幻痛，不过他现在更在意他的咒灵，“我的咒灵还在？可是我感应到的是被祓除了啊。”

“某种意义上确实被祓除了，不过我的能力特殊，可以还原他们。”，吃进去的只要没消化重新吐出来就好了。

一只只咒灵被咲夜重新放了出来，夏油杰感动的想抱一下他的咒灵们，天知道这是他多少年的家当啊，真重头来过他不知道要整到何年何月。

“谢谢老师！可以的话我真不想失去它们。”，夏油杰想到那恶心的味道，心情都差了，不过面上依旧是笑眯眯的。

咲夜看出他的逞强，他们的能力很像，把外力收为己用的同时就必须承受痛苦的过程，年复一年没有尽头，她尚且有强大的家人心疼爱护，他独自前行的时候又该有多无助。

“夏油同学。”，面前不知年龄的老师又开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好像又回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咒灵是什么味道的？”

夏油杰瞳孔骤缩，她知道了？

一瞬间夏油杰心里涌上自尊心被触及的不悦，被知道秘密的狼狈，还有一点她果然知道的轻松。

然而咲夜没理会他什么反应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你的术式是直接吞食咒灵，和老师的能力很像，不同的是老师是用能力去吞食目标，而不是直接通过自身去吞食。咒灵本身就是负面情绪的集合，这种通过身体去吸收的方式对身体一定会造成不良影响，所以在学会直接用术式吸收咒灵前。”

她比了个大大的叉，“吸收咒灵禁止。放心吧，由我来教很快就能学会，我已经有头绪了。”

果然对待逞强的小孩还是得霸权一点。

这下夏油杰也不知道对方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了，半晌只能声音低哑的说了句，“好。”

多年的苦恼突然有了解决的希望，夏油杰也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惆怅，一直以来他都用“为了保护弱者，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应该的”想法麻痹鞭策自己，把痛苦合理化来说服自己，突如其来的解放让他失去了锚点。

他是个虔诚的殉道者，不粉身碎骨就绝不回头，他也是个隐忍的苦行僧，把自己的苦难放在了责任的天平上。

他自己编织的枷锁正伤害着他，强行给自己赋予的使命和意义迟早会压垮这个正义的少年。

还好的是，现在一切都不晚。

这次会有人拉住他的手不会让他迷路。

“不要忘了自己是个孩子，可以不用这么懂事，任性一点，随性一点，遇到困难就找老师帮忙，难过了就大声的哭，不要忘了这是你的权利。”咲夜好像隐约看到了个穿着袈裟的身影，她伸手抱了过去，“记住你不是一个人，你的伙伴和老师会一直在你身边。”

*咲夜：搞不懂一个15岁的娃子怎么这么多心事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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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你可以任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