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咒术高专当老师 第20章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夏日的蝉鸣声格外扰人，一窗之隔的夏油家对比之下显得安静冷凝。

夏油先生愣在当场好半晌，夏油夫人更是捂住嘴巴才隔离住那丝哭腔。

“……咒灵就是小杰从小能看到的怪物对吗？”

在他们快被遗忘的记忆深处，小小的男孩总是带着大大小小的擦伤回家，也总是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

「有个很可怕的怪物去山尾爷爷家了！怎么办山尾爷爷不会出事吧！」

「妈妈今天我发现我可以把小一些的怪物变成球……在哪里？就在我手上啊。」

「今天铃木同学身上出现了好多像肉块的东西……我不敢和他说，我好害怕……」

「我不想去上学……学校好多奇怪的东西。」

「我说的是真的！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没有撒谎。」

「……」

「妈妈我回来了。啊，这个是今天打篮球摔了一跤，没什么事。」

「衣服破了？哈哈哈我都没注意到。」

「明天我不回家住，嗯是去同学家玩，会注意安全的。」

「我有点急事今晚就不回家吃饭了，没有约朋友，会早点回来的。」

「爸爸，妈妈，我已经决定好了志愿，我想去东京咒术高专上学。」

「我已经想好了，明天就去报道，我是不会改志愿的。」

「理由吗，你们不会懂的，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再见，爸爸妈妈。」

小小的男孩渐渐和拉着行李离开的少年背影重合，然后越走越远，走到了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去了。

也是那时他们才意识到，不知多少年了，他们的孩子再也没有对他们讲述自己的事，也再也没有对他们展露孩子气的一面。

少年已经不再对他们敞开心扉。

“是的，咒灵会无条件攻击人类，尤其是能看到他们的人更容易被盯上，而咒术师的天赋一般觉醒在三到五岁的时候，杰也是那时觉醒的天赋吧。”

肯定的话语像法官宣判有罪的法槌敲在夫妻俩的心头，他们虽然没见过咒灵，但从也能猜到是有一定危险的，一想到因为自己的不信任，夏油杰可能会在幼年就遭遇不测，他们就悔不当初。

他们亲手推开了自己正在求救的孩子啊。

看出了他们的想法，咲夜安慰，“你们也不必自责，信任自己的眼睛是人类的本能，如果不去亲身体验自然没法感同身受，杰是个温柔的孩子，并不会因此责怪你们。”

“拥有咒术师天赋的人非常稀少，而且很大部分的人在幼年就因为看得见咒灵被攻击丧命，咒术高专不单止是培育咒术师，也庇护着还无法熟练使用咒术自保的学生，让他们学会掌握力量，在咒灵面前有一定自保能力。”

咲夜依旧平静的望着他们，“这样你们还希望他退学吗？”

夏油先生觉得自己的喉咙被堵住一样，鼻腔酸胀，好半天才张口发出暗哑的声音，“……可是当咒术师很危险吧？只是在日常之中面对咒灵就能威胁小杰的生命，哪怕小杰以后不当咒术师了，在校期间谁又能完全保证他的安全？抱歉咲夜老师，我不放心我的孩子面对这样的危险，请你理解我。”

“我不否认，咒术师是一个很危险的职业，不只是自己，同伴、前辈随时都有殉职的可能，最糟糕的情况可能还没法留下完整的尸首。”

夏油夫妇震惊于她的直白，“那就更不能……！”

“但我希望你们能正视你们和杰之间的问题，不是问我，而是问问他怎么想，给他一个和你们沟通的机会。”

咲夜看向楼梯转角，在他们背后，不知不觉夏油杰已经走了出来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杰，你是怎么想的，不说出来没有人会知道你的想法。”

咲夜看了眼旁边吐舌头的五条悟和家入硝子，走过去摸了摸少年低垂的头，“给爸爸妈妈一次机会，让他们知道你真实的想法好吗？不用隐瞒自己，不用伪装自己，给担心关心你的人一次机会。”

而不是一句苦夏掩盖千疮百孔。

咲夜觉得夏油杰实在太过倔强，她是个迟钝的人，夏油夫妇不开口她还真无法察觉夏油杰对普通人有着这样的心结，可能也是多年的不被理解让他和普通人之间划下了一道天堑。

就是因为这种距离和疏远，才会让他下意识把咒术师和非术师分开看待吧。

夏油杰看着面前人低头拉开他攥紧的手指，柔软温柔的手与他宽大的手掌交握，拉着他向前走，好像直接把他拽出了过去的阴霾。

她好像一直都是这么大步向前无所畏惧的样子，明明是神坛上还未入世的神明，却总让人看到她坚定前进的背影。

他看着她因动作微微飘起的昳丽青丝，手心发烫出神的想。

那你会想知道我的想法吗。

“小杰……”

迎着父母即愧疚又心疼的神情，夏油杰突然觉得一直堵在胸口的憋闷好像释然了一样，小时候觉得无发跨越的沟壑再回头一看居然不过尔尔。

或许是他一直把问题看待的太复杂了。

“爸爸妈妈，一直没有好好和你们解释，抱歉。”

夏油夫妇赶紧摇头，“不，是我们不好，以后不会这样了，但是小杰，咒术师实在太危险，如果你出了什么事，你让我们怎么办……”

“以前我想成为咒术师，只是因为非术师需要被咒术师保护，我不想他们普通的日常被打破，「保护弱者」成了我的信条。”

拥有漂亮狐狸眼的少年注视着自己的双亲，第一次诚恳的把自己的内心剖析给他们观看，交握的双手似乎给了他莫大的勇气，

“但现在我想成为咒术师，除了保护非术师，也想保护还没成长起来的咒术师同伴，有许多和我一样的孩子，因为得不到帮助在幼小的年纪被咒灵杀害。”

“我做不到视而不见，说我死心眼也好，一意孤行也好，这对我来说就是咒术师的「意义」。”

“而且我很强，会和悟成为最强，成为未来的特级，登上咒术界的顶点，请不要担心我的安危。”

“所以，请你们同意我继续在咒术高专就读。”

“拜托了，爸爸妈妈。”

夏油爸爸看着儿子深深鞠躬，但腰杆依旧笔直，就像他宁折不弯的倔强，他这一刻终于意识到儿子长大了，他想的远比他们想象的全面，羽翼将丰的雏鹰在展翅高飞，也许还会踉踉跄跄，但确实在坚定的无悔的选择了自己的生存方式。

是时候该放手了，夏油爸爸轻轻的叹了口气，“既然你想在咒术高专上学，那就好好学吧。”

“……爸爸？”

夏油杰猛地抬头，震惊的看向自己的父亲，虽然说出了心里话，但他没想到自己的父母真的会支持自己。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虽然爸爸妈妈没法帮到你，但永远会支持你。”

夏油妈妈拉住身边男人的手，“小杰选择了一条很辛苦也很伟大的路，拯救他人是很累的，在未来你可能会被自己的信念所伤，但不管遇到什么，或者累了不想走下去了，回头看看，我们会一直在家里等你。”

“妈妈……”

夏油杰眼睛一热，强行憋住泪意上前抱住他们，“谢谢。”

或许他们一直对对方有着误解，但在现在看来似乎都不重要了，他们的关心和爱很好的传达了过来。

“有点羡慕……”，五条悟撅着嘴凑到咲夜身上，这一刻他也很想感受一下这种普通又温暖，在大家族里不会存在的感情。

咲夜安抚的摸摸他的脑袋。

夏油妈妈抱完儿子，又露出凶恶的表情，“以后一周至少要给家里打一次电话，再一学期的玩失踪就别回来了。”

夏油杰噗的笑了，“下次不会了。”

可能是让儿子的同学和老师围观了一场乌龙闹剧，夏油爸爸和夏油妈妈再也不好意思在他们面前晃悠，给五条悟和家入硝子塞了许多零食茶点又嘱咐他们玩的开心后就回屋了。

其实夏油杰也很不好意思，虽然他说大道理的样子很帅气，但认怂的时候真的很丢人，爸妈跑路后他在同期揶揄的眼神中红了耳朵。

但可惜的是，夏油家有唯一有游戏机设备的房间就是他的卧室，时间又还早他想睡遁都不可能。

于是师徒四人干脆带着零食凑到夏油杰房间里和在学校一样一起吃吃喝喝打游戏。

“话说杰你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是正论吗，听得我——呕，难受，咒术师能有什么意义啊，做什么事都要赋予意义不累吗。”

五条悟边操纵着角色出拳的同时还不忘在言语上重拳出击，对于随心所欲的他来说，夏油杰的言论很新鲜也很莫名，不认识的人为什么要在意。

不要说不认识的诅咒师他从小就杀了不少，死在他面前的普通人也不少，但他一张面孔都不记得。

每个人都要救那岂不是一辈子都救不完，刺猬头少年漫不经心的想。

夏油杰差点一个用力摁烂手里的游戏机，他额角爆出一根青筋，“悟，出去聊吧。”

“不要，想打架就先在游戏里赢过我啊～”

家入硝子倒着夏油杰翻出来的米酒喝的正欢，“说实话我也挺好奇的，夏油好像是那种没有理由就没法继续前进的人，如果被推翻了信念会没法活吗。”

咲夜默默盯住夏油杰，意味深长的眼神盯得他汗毛倒立。

“……怎么可能啊，又不是小孩子了信念怎么会这么容易推翻。”

“这么不经思索就否认别人的假设也很孩子气哦。”

夏油杰盯着游戏屏幕笑了，“这不是有你们吗。”

*杰的保护对象逐渐增加。

*原著里没有写杰的家庭背景是怎么样的，只说了双亲都是普通人，这里的夏油夫妇的性格是私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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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