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已经开了很多,老板没骗我,深红、红色、黄色、白色、绿色、紫色、粉色,以及红色加黄色、红色加白色、绿色加白色等等,甚是好看。
一大早孙膑和灵姬就出门了,子虎让我去给谷主做侍卫。
我:“谷主老被刺杀,你确定只有我一个侍卫吗?”
子虎:“抓住这次机会,争取早日成为真正的谷主侍卫。”
我:“万一出事了怎么办?给我弩!”
子虎:“你要有信心。”
我:“盲目的自信并不能让我活下去。”
子虎:“相信谷主就对了。”
……
我拿了伞和剑到了马车上,王诩一会儿也上了马车。
王诩:“去城外。”
我:“好。”
到了城外,“谷主,有个分岔口,走左边还是右边?”
“都可以。”
我心想,你在城中晃了一圈儿难道是要当个靶子吸引刺客的吗?
忽略掉身后的不适,继续驾马车,只是速度慢了下来,反正又没有目的地。
下雨了,绵绵的秋雨,我担心太远了回不去城,就找了个风景看起来不错的河边停了下来,树木亮的仿佛要刺瞎人的双眼。我拿着伞站在马车外面看着雨滴落在河面上,心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乐师温柔的样子,
一直等到天黑,王诩都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反而真的等来了几个黑衣人。
为什么每次都是黑衣人,没创意。
我的功夫飘逸有余力量不足,大概是等得不耐烦了,王诩拉着我提剑的手提、转、腾、拿、转身就解决了五个人,最后一掌把我推出去,我手中的剑刺死了最后一个黑衣人。
我胃中翻滚,干呕起来,也没吐出什么。
王诩:“习惯就好了……”
我:“我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我难受是因为你不信任我!”
“跟着我,你后悔了?”
“我知道你,你不知道我,不信任我也是正常的。”
“不对,你是因为看到了另一种可能。”
一阵愤怒充斥在我的胸腔,我贪恋乐师的温柔这都能被看穿?
王诩:“你连他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就一厢情愿的想当然,就算你肯,别人同意吗?”
我冷脸:“与你无关!”
……
我:“我们现在回城吗?”
王诩:“城门已经关闭了。”
我:“我们可以把马车留在城外,从城墙上跳进去。”
王诩:“去朱仙镇吧。”
我:“天黑了,我不认识路。”
王诩:“上马车吧。”
朱仙镇已经重建了,族长说是丞相白圭命人重建的,再三感谢鬼谷的恩情。
下过了雨,菊花开的更好了,我搬来一个躺椅放在树荫下,换了一身繁琐的粉糯裙子,秋高气爽!终于不在是夏天桑拿天的黏黏腻腻了!
泡上一壶菊花茶,望着蓝天白云,心里盘算着:信陵君那里我是没脸再去了,流言蜚语搞得我连出门都要做好久的心理建设。做侍卫,我这功夫不说战五渣,也得是吊车尾。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盖了一个披风,不知道是哪个好心的侍女。别院今天很清净,见了子虎,我说:“我要休息,如果要给我派活请给我金。”
子虎张了张嘴,说:“丞相白圭在楼上,你要不要上去看看?”
我:“那么大的官,我……合适吗?”
子虎:“去不去随你。”说完转身离开,我很没骨气地跟在后面一起上了阁楼。
看到白圭和王诩在对着地图谈论着什么,原来他工作的时候是这个样子呀?看不出什么表情。大多时候白圭在说。
我:“他们是在看黄河?”
子虎:“今年桃汛、伏汛期间白圭都在治理黄河。”
我:“那白圭还是一个水利专家?”
子虎:“是算学的。”
我:“他也是鬼谷弟子?为什么谷中有白圭、李冰这样厉害的水利专家,我们的名声还是这样不好?”
子虎:“坏的名声,也是名声。”
我拱手道:“高古!”
看起来白圭对他的师父很是尊敬,最后鬼谷子卜了一卦,说了一句话给他,他更是像吃了定心丸一般,行礼离开了。
本想看完开溜,谷主一个眼神过来,我赶紧过去行了个礼,问:“白圭问卜的什么?”
王诩:“他问秋汛。”
我:“结果怎么样?”
王诩:“我告诉他,有惊无险,尽可施为。”
我:“您也没到河边,这秋雨也不知道要下多少?你就能判断?”
王诩转身把地图收好,放到书架上。说:“要不我们去实地勘验一下吧!”
我:“今天太晚了,不知道会碰到什么吃人的怪物。”
王诩:“我信的是白圭,看和不看都一样的结果。”
想到大梁直到秦兵引了黄河水才被毁,大概率白圭的治河是成功的。
我笑道:“要不鬼谷子收了我做徒弟吧,有这么多厉害的同门,我也想在史书上留下一笔。”
王诩:“鬼谷弟子都是学成出谷的。”
我:“我也是谷主同意出谷的呀?”
王诩:“你不一样!你上过课吗?”
我:“所以,我的定位是打手?”
王诩:“我年龄大了,想要个孩子。”
我瞪大眼睛:“我认为自己可以靠着才华吃饭。”
王诩:“你经常失眠,我能治。”
呵,这是准备要捧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我:“我还是做侍卫吧。”
王诩:“……”
我:“无聊……”
哈,就冲着喂我毒药的强势,信这个话不如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