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这个事。我……”
钱遂觉得自己脑子有点转不动。这人竟然对自己姐姐一见钟情。虽然人看上去不错,很好很帅也很有钱,但配自己姐姐怎么都是要差点的。
“兄弟,你知道那女孩叫什么吗?”
岑行川点头,微笑:“这我还是知道的。她叫钱无忧,在家里公司做总裁,家里还有个弟弟。”
钱遂笑着点点头:“那就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钱遂,钱无忧的弟弟。”
“……”
这下轮到岑行川陈默了,不过也就一秒,再想想自己刚刚说的没有任何不妥,岑行川立马坐过去搂住钱遂的脖子。
“还真是兄弟!我们果然是一家人,来来来随便喝,哥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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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瑶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看着头顶纯白的天花板,元瑶有些恍惚。
坐起来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昨晚自己好像喝多了,应该是斯然哥给他送回来的。
他隐隐约约记得自己上了一辆黑色的车,应该就是斯然哥的那辆迈巴赫。
房门被敲了两下,
“进来。”
一开口嗓子竟然哑的不像话。
“幺幺有没有不舒服,嗓子都哑了。喝那么多酒干什么嘛。”
元母端着一碗醒酒汤进来,摸了摸元瑶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还好,就是没注意就喝多了,也可能是那个调酒师调的太好喝了。”
元母无奈:“再喜欢也不能这么喝的呀,伤身体的。”
元瑶听话点头:“好的妈妈,我下次注意。”
“好,那赶紧把醒酒汤喝了,然后再睡一会。”
元瑶端起碗两大口就喝完了,“不行妈妈,我今天约了朋友,我已经迟到了。”
元母没办法,小儿子还是把工作看得太重了,就像她年轻时那样。
这么想着,元母无奈一笑。
叮嘱道:“幺幺别开车,让司机送你,”
虽然已经年近五十,但因为保养得当还是十分年轻的,看上去就像是四十左右的年纪。
元瑶应声:“知道了妈妈。”
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十五分钟之后了,他觉得自己昨天在吧台的时候应该就已经醉了,不然怎么能不问人家要电话呢。
如果要了现在就能解释一下,而不是放人家鸽子。
元瑶立马给秦月打了个电话。
“秦月,今天有没有一个叫潘丽娜的人来找我。”
秦月问了问杨书,又给前台发了消息,回答道:“元总,没有。”
元瑶放心了一下,还好没有放别人鸽子。
怎么不来呢。
元瑶刚要挂电话,就听到杨书那边接到了前台的来电,说有一个叫潘丽娜的人来找元总。
元瑶这边听到了潘丽娜的名字眼神都亮了一下,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杨书,你带他到我的办公室等一下,我马上就到。”
十点多正是路上人最少的时候,司机开车又快又稳,比平时快了将近十分钟。
元瑶立马冲进专属电梯直奔二十八层。
秦月刚做好咖啡,见到元瑶打了个招呼:“元总,人已经在办公室了,您的奶茶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放到冰箱了。”
元瑶调整好呼吸,应道:“好,我们进去吧。”
两人进去的时候潘丽娜正坐在沙发上,视线却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着高楼耸立的城市。
“不好意思,我睡过了。”
元瑶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抱歉一笑。
“没关系,我也来晚了。”
潘丽娜昨晚是看着元瑶被抱出去的。
潘丽娜今天和昨晚很不一样,头发还是随意的披在肩上,脸上却没有化妆,干净的眉眼比昨晚灯光下的美艳场景还要好看。
他今天就穿了简单的黑T和牛仔裤,但看上去就像是高定一样好看。
“潘丽娜,你既然来了应该就算是答应我了,很高兴你能来。”
元瑶把杨书准备好的合同打印出来,一旁的打印机一张连着一张的吐出厚厚一摞纸,离得近一些还能闻到淡淡的墨香。
潘丽娜点头笑道:“我也没想到我能来。”
“我很喜欢你的嗓音,你唱歌很好听,昨天那首是你自己写的吗?”
“嗯,为你写的。”
元瑶微微睁大了眼:“真的!?”
“当然。”
“那太谢谢你了,我很喜欢。我们这边的合同两年起,但是如果你愿意我还是很愿意你签五年十年的。先看一下吧。”
潘丽娜把合同拿了过来,也没看一眼就在最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元瑶震惊于对方的直率以及对方的信任:“你该看一下的。”
“好啦,我相信你。”
潘丽娜忍住想去揉一揉元瑶头的冲动,只能在自己头发上摩挲了两下。
“我昨天好像听说你大学还没有读完是吗?”
潘丽娜玩头发的手顿了一下,摇了摇头:“是研究生还没有读完,休学了。”
“你先复学吧,这边有工作安排会联系你的,过两天会给你安排一个经纪人和助理。
因为我们大圆最近正在进行规则的更改,所以最后发行唱片等事情都另有安排。”
潘丽娜沉默了一会,声音轻柔:“好。”
-
天气十分透彻疏朗,一家商场顶层的咖啡店内,靠在窗边的两个女人正闲来无事的看向窗外,桌子上摆着各种甜点与咖啡。
于琼随意穿了一身白色的纱裙,料子看上去就十分有光泽,她抿着嘴看向窗外,手中的咖啡都没让她心情好一些。
坐在她对面的正是钱无忧,两人今天都没上班,穿着也就舒适好看为先,钱无忧及腰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背后,两人刚刚从美容院出来便都没有化妆,两人原本就很年轻又保养得当,和刚大学毕业的小姑娘看起来也没什么差别。
但气质是远远超越的。
“无忧,你说我助养了这么久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事情过去还不到一周,于琼一直都没想通。
常裳是她助养的弟弟,从常裳初中到现在快十年了,她怎么也想不通一个会攒一个月零花钱给她买发卡的小男孩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钱无忧摇摇头:“不清楚,我没有你了解他,所以我也不能说是进了娱乐圈才让他变成这样的。”
于琼自嘲:“那倒也是,怎么能完全怪到那个圈子上。”
“都不能一概而论,我认识一个弟弟,现在在管理大圆娱乐,自上而下的改变试镜原则,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于琼这才有了点笑意:“嗯,我知道他。被常裳害了很多次的小孩。”
钱无忧点点头:“他也不和家里说,元阿姨知道之后骂了好久。对了,案卷移交法院了,是不是快结束了?”
“嗯,快了。”
钱无忧喝了口奶茶,冰冰凉凉的十分爽口,挑眉:“你动关系了?”
“他那么对我,当然要让他在里面多反省一阵。”
于琼眼底闪过狠色,和常裳通话那天原本是要两人晚上一起吃顿饭的,但于琼临近下班的时候突然接到一通电话,刚刚签下的那个项目报表出了问题,为了那个项目全公司的人赶了两个月的进度,现在只差临门一脚了,不可能放任不管。
于琼便让秘书告诉常裳一声,谁知秘书也忙昏了头忘了这件事。
于琼第二天一早下飞机回到家里的时候常裳已经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躺在地上。
见到于琼的时候他还没醒酒,开口便道:“你是不是知道我在酒里下了药,才不回来的?”
“你现在还回来干什么?看我笑话?”
热搜已经挂了一个小时了,于琼不知道他是昨晚喝成这样的还是这一个小时内。
不过这都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常裳,等着法院传票吧。”
一句话放下,于琼连鞋子都没脱转身离开了。
于琼不知道自己以什么样的心情回到了公司,脑子高度紧张了一晚上,现在已经思考不动了。
她后来让秘书检测了桌上那瓶酒的成分,确实如常裳醉话那般,放了两倍的药。
钱无忧狠狠认同:“你这都算是手下留情了,你再仔细查查他的账户,恐怕没有二十年都出不来。”
于琼淡淡一笑:“也是。”
服务生这时候刚好送来两人一早点的甜品:“您的水果酸奶,请慢用。”
钱无忧平时体重管理十分严苛,一个月里也就只有这么一天放纵自己大吃特吃。
“嗯!好吃。”
“好啦,这只能说是你识人不清。你只是助养,没有对不起他。快尝尝这个水果酸奶,听说是上午刚到的进口阳光青提,味道一流。”
钱无忧吃了一勺酸奶提子后又喝了一口奶茶:“舒服。”
于琼长叹了一口气:“好吧,不想了。这味道确实不错。”
“对吧。”
于琼不再想常裳的事后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我上次怎么听说叔叔要给你相亲?”
钱无忧无所谓耸耸肩:“无所谓啊,我又不会去,再不久就是小遂二十四岁生日了,爸妈打算给他办个宴会并让他进公司学着做事。这小子才不会听话,他们哪有空操心我。”
“怎么,小遂还不想进公司啊?别人家都是兄弟姐妹争家产,怎么到你们家这公司倒像是个烫手山芋。”
“多麻烦啊,我觉得我当初要是没接手公司而是去当一个艺术家,肯定比现在还要漂亮。”
于琼无奈:“那倒也是,不过现在已经很漂亮了。”
“就喜欢你这么诚实。”
钱遂拉着岑行川一路到了顶层,岑行川原本身材样貌都不差,现在稍微打扮一下抓抓头发便吸引了很多人注意。
“钱遂,你觉得我这身怎么样?”
钱遂觉得自己今天已经回答了好几次这个问题了:“帅帅帅,帅死了。不过我姐不看脸,自始至终凭借一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