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无限流找自己 第2章 祁笑

耳边不断的急促的沙沙声，每个人都在低着头，郭小宇看着已经到下课时间却任然站在讲台上自顾自说话的老师，厌烦的按了按鼻梁两侧。

再不下课就上课了。

真让人不敢相信，他就这样听了一个上午的课，不过唯一的好处是更深层体会了视觉学习能力的优点，尽管自认为是个朽木的他居然能听进去那些枯燥的鬼画符。

甚至能更快反应出下一步，对于重点有莫名的感觉，这就是学霸吗？既然他现在是郭小宇，纵人皆知的学霸，那这个技能在本就是学霸的加持下稳定成绩似乎过于简单了。

午餐时间，李俊哲才走了过来，上来便热情的揽住郭小宇的肩膀，凑近他耳边刚欲开口。

郭小宇蹙眉顺势抬起手臂抵上他的下巴往上抬拉开距离“有话好好说。”别靠那么近，怪怪的。

“你这是做什么，我就打算好好说啊，我听说今天食堂有红烧肉，这不是你的最爱吗？”李俊哲捂着下巴看向郭小宇的眼中带上不解“话说你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别多想，赶紧去食堂吧。”听见有红烧肉，郭小宇眼里亮了一瞬，就是不知道可不可以……

008对于郭小宇的询问干脆了当的拒绝【这边建议你吃素哦~】

他就知道，却还是不死心的问一遍，真是自找没趣。

餐台窗口上已经摆满了热腾腾的饭菜，郭小宇只能选择两个素，但是目光任然盯着旁边诱人的红烧肉，肥瘦相间的肉再淋上浓郁酱汁，仿佛已经能品尝到它的鲜嫩多汁。

【小槐安，其实你可以当它是臭的或者酸的】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吗？这我可做不到，既然我喜欢它我就会承认它的诱人和美味。”

哎——郭小宇深深的看了一眼，狠下心移开目光，再见了，这次的离别可能就是永恒，鬼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离开，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吃上吧。

远远的就看见李俊哲超自己挥手，他的身高在人群中一眼便能锁定，看来已经找好位置了。

刚坐下，李俊哲就跑开，顺着他望过去才发现他乐于助人去了。

端起那个女生的餐盘就往这边过来，还笑的那么温柔，这不得不让人多想。

四人位，郭小宇坐一边，李俊哲两人坐一边。

李俊哲见笑笑一直盯着郭小宇看，便开口道：“笑笑，我之前还打算去找你，可惜没找到你。”

“啊之前，班主任找我去一趟。”祁笑低下头摇了摇“犯了错误。”

李俊哲疑惑“什么错误？”

祁笑嘴角弯起一丝笑，玩笑似的轻轻拍打李俊哲手臂“我把人打了一顿。”

“呵怎么可能，你在骗我，就你这个身板。”李俊哲明显不信。

“对啊，就是骗你。”祁笑随意夹起一块红烧肉往自己嘴里塞，目光注意到对面一直沉默着吃素的郭小宇，像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

“哎~郭小宇你怎么今天不吃红烧肉了？改当和尚出家啦？”

被点名的郭小宇手一顿，抬头看向祁笑，她任然笑着，被郭小宇盯着也不会退避，最后郭小宇无奈看向她盘里的肉开口“太腻了，没胃口。”

拜托怎么会腻，明明刚刚好，刚才他就闻到肉味儿了，只能闻着吃素，假装自己吃的是肉。

“哦～我觉得还好啊。”说着又往嘴里塞了一块，搭配着米饭绝配。

李俊哲突然开口：“对了小宇，我们晚上老地方打球啊别忘了，不然我可饶不了你，你答应了我的。”

郭小宇疑惑，怎么还有这一茬。

“你们今天也要打球啊，那我也要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这个笑笑对于去打球很期待，她也会上场一起吗？不管怎么说，能确定她和郭，李两个人关系不错。

下午课上，班主任严肃的向同学们再次提醒道，下个周的测试很重要，这关系到各人的未来评测。

靠一次测评来规划人生吗？听见旁边的呵呵笑，郭小宇侧头一看，同桌像打了鸡血，嘴角以诡异的状态微微抽动，眼里空洞的失魂。

再去观察其他同学，每个人都带着奇怪的笑，对于即将到来的测试充满了野心，除了——李俊哲。

郭小宇回头猛的对上李俊哲淡漠的目光，至于为什么是淡漠，两两相望而对上的一瞬间，是一个人情绪最难收藏起来的时刻。

他不同其他人，没有流露出诡异的笑容，反而一副独自清醒的模样，尽管他看见自己后还是朝着自己笑了笑。

那个笑，太过牵强。

学校背后破旧的废弃操场，破碎肮脏的球场上肆意生长着杂草，它顽强的生命力让它在突破阻碍任然存活，快速跑过这承载着过往岁月的场地，鞋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带着它随风舞动。

篮球从手中投出，在空中划过流星的弧线，精准的砸向早已脱落掉油漆的框架。

李俊哲震惊的回望郭小宇，兴奋道“哦哟，这三分不错啊！你小子背着我偷偷练习了？”

呼，呼——伴随着稳定的呼吸，郭小宇屡次进球，听见这句话才意识到不能太脱离人设，招摇过度，如此那就收敛一些。

将汗挥洒在球场上，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上次打球是什么时候来着……我怎么，记不清了，伴随着最后一颗球投入，也该收拾离开了。

“你们俩这次打的真好，来喝水吧。”祁笑朝两人都递过去一瓶水。

郭小宇接过后将手放在瓶盖上轻扭了一下，没开过。

“008。”

【好的，已经全方位探测过了，这水没有问题】

听到这话，郭小宇才放心的开盖饮水。

祁笑见郭小宇满头大汗，从包里拿出一张纸询问“小宇，擦擦汗吗？”

“嗯？谢谢。”郭小宇犹豫的接过来但是并没有擦汗，默不作声的将纸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好像是普通的纸。

哎，一个沉重的叹气响起，祁笑再次扯出一张纸，直接擦拭上郭小宇的额头，分离开被汗湿的碎发，这一举动让郭小宇下意识想退后，却被祁笑直接抓住手臂。

老老实实的站着，祁笑只能踮着点脚去擦，半个头的距离，她表情认真严肃，不像给活人擦，像对待一个心爱易逝去的物品。

郭小宇拨开她手，眼神回避“好了，谢谢。”

对方也不恼，只是低声说：“你还是这样。”

李俊哲看了她们一眼便快速收回视线，继续喝着水，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背对她们轻抚上左手腕上的红绳，清了清喉咙“我们该回家去了。”

路上人已经少了许多，时不时还能看见几个小贩在吆喝，有意无意的往他身上看，就好像摊贩上的肉不应该是肉，而是他。

三个人就这样默默的走，谁也没有再说话。

分岔路口，祁笑要离开了，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郭小宇看向她身后的小路，不知道通向哪儿，但她平静的走进去后，李俊哲便大步的往前走了。

郭小宇快走几步跟上，刚好迎上他一句话“明天周末，你也要在家学习吗？”

“嗯。”随意的应答，其实郭小宇并不清楚，但是还得维系家庭和平不是吗？待在家的话能更好获得线索。

“你的生活还真是没意思。”

郭小宇不再回答，而再次观察起早上看见的江面，随意用手指蹭过桥栏，疑惑看了一眼手指“这桥快多久了？”

李俊哲头也不回道“不清楚，指不定快三四十年了。”

“看起来不像。”

“说明爱护的好呗，这有什么。”李俊哲回头挑着眉看向郭小宇“难道你要我告诉你这桥上个月才通好？”

郭小宇扬了扬头，不去避开他的视线，企图再次从他眼中套取消息。

不曾想李俊哲只是轻哼一声，不愿再同自己说话，只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微微扭头偷看这宽大的江水，不似波涛汹涌，却如死水般暗藏杀机。

“你到家了，那我就先走了，有事儿就给我发消息。”李俊哲像完成任务一样看着郭小宇点头进屋后再抬脚转身回家。

刚进屋回头，直对上一张不善的脸，阴狠的眼神里隐隐流露出恶意，生硬的开口质问“你去哪儿了？怎么那么晚回来！”

郭小宇抬手看表这不是正常时间吗，只是打球耽误了一会，但是定然不能这样告诉她。

“放学去老师那里耽误了一会。”

郭母不屑的看着郭小宇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的胡说，于是直接拆碎他的谎言“我早就打电话问过你们班主任了，没有任何老师留你，你还是跟那李俊哲出去鬼混了吧！”

怎么回事？她难道看见了，为什么要对李俊哲那么大的敌意？

“李俊哲给我讲了几道我做错的题，我们只是在讨论学习。”

“讨论学习？就他那个成绩？”郭母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竟然笑了起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上次才14，而你是第一，你还沦落到向他请教？那你究竟是有多么糟糕透顶，所以一切只能是你还在欺骗我！我不止一次告诉过你，不要跟这些混子玩，你现在处于什么阶段你不知道吗？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好好学习……”

郭小宇莫名的感觉心里难受的紧，捂了捂胸口，忍下刺痛。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怎么也发不出来声音。

隐约能看见郭母身后开始冒出来不知名的黑雾，直觉告诉他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快躲进房屋！】

郭小宇倒吸一口气，直接跑进房屋锁上门，门不怎么隔音，能清楚听见郭母的谩骂声还在外面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