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别人做坏事,要想不被灭口,除了入伙,就是要让别人有所顾虑。
一旁的领路人瑟瑟发抖,连滚带爬地早跑没影儿了。
李殊蹙眉望着四周,看了一圈儿,除了她以外也只有那四个人了。这些人何时来的,她也没注意到。昨天那青年伏低做小的,她只以为他们的武功确实不怎么样。现在的情形,只怕他们也来了不短的时间了,她还没发现,这些人也是有可取之处的。
既然他们给个台阶下了,她只顺着走就可以了。
“你不要想着跑,师兄,你们怕她做甚?”那人早扒开捂住他嘴的手,大喇喇地又冒出这么一句。
李殊几乎快以看智障的眼神看那人了,那人只当做是挑衅,恶狠狠地回瞪了李殊一眼。
叮,现发布任务:出来混的,就是讲究个面子进阶版(注:此任务等级喂C ,想不到宿主还能触发这样的任务,来吧,让他们感受一下被恶魔支配的恐惧。)
李殊的眼神变了,很是疑惑的看着这群人,他们莫不就是传说中的经验宝宝?
为首的青年还要再说些什么话。迎脸就被丢了个大石头,那石头来势汹汹,出手的人鼓足了劲儿,只是手法不怎么样,为首的青年略一晃动,就躲了开来,不见丝毫慌张。
那人稳如泰山,还是拱着手说道:“阁下那一击我只当做没看见,我们这就走。”
说完,给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会意,架着还在叫嚣的师弟回头。
李殊叫了一声:“站住。”声音竟是说不出的冷漠,“你们只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不付出些代价,就太没有诚意了。”说着,捡起刚才的树枝,就直刺那被架的人的大腿。刚一出手,就被剑身挡住。其余的三人齐齐叫了一声“师兄”。也放下他们的师弟来,四人包围着李殊。
“看来与阁下这一战不可避免了。”为首的青年叹道,“本不该如此的。”
听了这话,这师弟又羞又愧又怒,只当他师兄说这话是责怪他,堵气先出了手。其余的三人一惊,心里暗叫不好。
李殊心里却一喜,四面受敌,她先打哪个都会露出破绽来。这下可好,还有人直愣愣地冲上前来。
李殊就他胸前两点一刺,使了暗劲,那人被弄得缩了身子,但反手却直拿剑砍了李殊的树枝,李殊丢了树枝,踩住他的脚,用肘关节给了他一击,他吃痛低头,转瞬间掐住了他的脖子,一拉近,李殊把他放在她的身前。
嘴角上扬,“你们要杀我,就要先杀你们师弟,亲者相戮这件事,我是很不愿意看到的。”说完,另一只手捏住那人拿剑的手腕,生生捏碎了他的骨头,迫他放开了剑,自己接着那剑,也算是有了个趁手的武器。
那人被碎了骨,夺了剑,脸上冒汗,咬着牙关不让自己的尖叫放出来,眼睛里窜出火来,叫嚷着:“师兄,别管我,杀了她!”
李殊一脚把他踢翻在地,掐着他脖子的手越来越紧。那人嘴里还是不讨饶:“若我今天侥幸逃命,定当报此折辱之仇。”
“师弟,别再说话了。”围着李殊的三人规劝道。
李殊这时快被那人给弄笑了,抬头问了一句:“你们的师弟是智障么?”
这话显然不可能当着当事人的面回答,为首的人投鼠忌器,茬开了话题,又开始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我们是卢阳真人一脉。”
凛渊派本来就是五大派之一,江湖上少有人敢招惹。而这派最出名的两脉,一是马真真人一脉,另一是卢阳真人一脉。前者因冠绝凛渊派的武力值,后者却是因为那令人发指的护短。
打了小的来一堆小的,往往这一堆小的就够大多数的人喝一壶了。就算是有抵挡之力的人,知道打完了这一堆小的,后面还有老的来,也就歇了抵抗之心了。
这就让卢阳真人一脉的人,特别是年轻一辈的人,自认为一剑在手,天下我有。连穿的衣服,都比别脉的人要花绍些。于是就形成了江湖上这样吊诡的局面:一遇见自报是凛渊派,穿着五颜六色衣服的人,人们纷纷自说不如。
这也就给了刚才那人说那句话的底气。
但他那就可谓是对牛弹琴了。
“卢阳真人,谁?”
“折辱我就算了,还折辱——”李殊干净利落地又踹了他一脚。把剑架在他脖子上,威胁说道:“把你们手里的剑放在地上,举起手来,背对着我。”
那三人面面相觑,显然还是在挣扎。
“乖乖听我的话,你们的师弟便没有性命之忧。我也不会要了你们的命,我现在,只求财。”
那三人不信,手里的剑也没有放下。李殊把剑在那人颈脖上轻轻一割,划出一道血痕来。那人叫了一声:“师兄,动手。”
李殊没当回事,人质在手里,那些人不敢有什么动作。可那三人偏偏就动了手。李殊从后面把人质打晕,心里暗骂了一句,提起剑来,就先过了几招。
那三人虽然配合得当,为首的人也指挥地很好,但手上功夫比李殊差远了,渐渐地都全被李殊打败了。
李殊这时候还不会点穴,控制人行动的方法她也只有一招。于是那三个人全都被李殊打断了腿,面上带有因痛苦而出的涔涔的汗水。
这时一开始被李殊打晕的人醒来,李殊感到背后有疾风袭来,躲开后反手就把人给制住,顺便也打断了他的腿。
他满脸痛苦,悔恨之色,低着头道歉:“师兄,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不需要道歉,师弟,从你被抓住那一刻开始,我们所有人都没想过要全身而退,只是求仁得仁而已。”
李殊看他们四人围着互诉衷肠,嘀咕了一句:“这样一搞,弄得我好像反派一样。”走到他们四人中央,说道:“你们几个,别说话了。”蹲下了伸手就要扒一个人的衣服。
“等等。”为首的说:“我既是他们的师兄,也理应我代他们受过,阁下的刑罚,还是我先受着吧。”
李殊转过头,扒了说话那人的外衣,露出了中衣。她把这衣服撕扯成了条状,把四个人都绑在了周围一颗结实粗壮的树上。
这时的她还罩着那件黑色的大斗篷,那四个人跟她斗了那么久,连她的面都没见上。
“阁下既然要灭口,也不怕我们泄露什么。还请阁下让我们见一见你的庐山真面目,我们也知戮于谁手。”
李殊把他们腰间都摸遍了,摸出了几个锦囊,打开一看,全是金叶子,还有一袋粉红色的珍珠。
这时听了他们的话,回道:“又没说要杀你们,你们干嘛急着送死。”
“不......杀?”
“都说了只劫财(还有任务),你们这一群人在那儿自我高*潮,瞎蹦跶什么呀。”
劫财?都以为这只是李殊的一个借口,先前在客栈,也没见她收了那锭银子。如果他们是刚下山几天的菜鸟,还会相信她刚才说的话。他们认为那是迷惑他们,放松他们戒心的话语。真的心直口快,光明磊落的人哪有那么多。真信了,就会死得很惨。
结果,她不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