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去帮忙的时候你也去,这事我不能掺和,但时候机灵点”,毕竟楚狸战斗力强悍,寻常人让他吃不了亏。
“知道了,就你事儿多”,楚狸噘着嘴不情不愿,他根本不想掺和他们林家的事,偏他大姐揽了上来。
猛地惊醒,想起了自己还没有洗干净的衣服,又是一阵风风火火的出去,楚榕觉得楚狸大概是奶牛猫,有时候过于神经了。
事情比想象中更麻烦,林家大哥儿的妻主是有点小财的屠户朱连,二十两银子娶了林木进门,母家无助,婆家无望,多年来无子嗣傍身,想必过得不是太好。
但楚蝉见了才知道不是不太好,而是很差,差点死了,朱家门口朱家兄弟拦着,没办法给他请大夫,还被人冷嘲热讽的。
楚榕最恨的就是家暴,无论当权的是女人还是男人,都不能对婚姻中的弱者施以暴行。
“我有妙计和损招,你们要不要听听”,连楚狸回来了都是一副蔫蔫的模样,看来确实情况不好,她虽然不能出面,但是做个智囊袋还是可以的。
楚榕翘着腿坐在椅子上悠闲自得,跟周围的愁云惨淡相差甚远,楚榕不知道他们在难受什么,她一向是以解决问题为主,方式什么的不重要。
“老三,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楚蝉现在已经不单是为了帮林昭了,一条命,不能这样活活被打死啊。
“第一,朱连好色,可以去花楼找个有花柳病的男人去勾引她,得了脏病,她就没那么狂了”,众人目瞪口呆的盯着楚榕,楚榕干咳一身,觉得可能不怎么人道。
“用鬼神之说让朱连休了林木,这样是最简单的,就是对林家大哥名声不太好,还有最后一个,大越朝明文律例,男子在家中受到迫害,有权告知官府,申请和离,但是需要支付妻主一笔补偿费”。
楚狸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震得茶杯直晃悠,差点摔碎,楚雀眼疾手快接住了杯子,手上握住弓箭的力道越来越紧,这世道对男子也太不公平了。
“楚榕,鬼神之说是什么意思”,楚雀尾音轻颤,似是憋了很久一样,还是坚定地问了出来。
“有些异志上记载的有装神弄鬼之法,用黄鳝血涂抹在墙上不引人注意的地方,黄鳝血极腥,一般人闻不到,但是猫狗和蝙蝠鼻子灵敏,晚上蝙蝠成群撞墙,猫狗齐鸣,再散播些流言蜚语,时间长了,朱连自己都会请林家大哥赶紧走”,楚榕抿了口粗茶,身藏功与名。
“老三你以后一定要做个好人啊”,楚蝉意味深长的话,惹得在场两人纷纷点头赞同。
楚榕挑了挑精致的弯眉,如画的凤眸闪过几分笑意,拍拍手,“行动吧,弟弟们”。
楚雀溺在这样的眼神里,心跳忽然加速,突然听到了楚榕的弟弟称呼,面色泛起一缕红晕,快速跑了出去。
楚榕还以为二哥生气了,恨不得穿越回去,堵住这张贱嘴,让你狂。
计划很顺利当天晚上朱家都没有睡好觉,朱连躺在小侍的床上,对那雪白的胸膛都提不起兴趣,只剩下心中的恐惧。
事情结束的比楚榕想象中的更快,朱连是屠户,手上沾了不少血腥,一看见这种怪相,第二天就请了一个不靠谱的道士做法,可晚上还是蝙蝠成群的撞墙。
街坊四邻都说她家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经意间有人提起了她快死了的主君,心底也起了怀疑。
这边朱父是整宿吓睡不着觉,也觉得是那霉运缠身的男人的问题,这么多年连孩子都生不出来,真是不下单的公鸡,就该直接把他打死了事。
朱连忙安抚父亲,怕得罪了那孽障,断了自己的运气,隔天天还没亮,林木就被赶了出来,半死不活的扔在了地上,还有一张飘忽了半天才落地的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