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忍界算天命 第46章 残星映海

宇智波斑的草鞋陷入潮湿沙滩时，轮回眼的纹路正在褪色。咸涩海风卷着星纹纸屑掠过指尖，他隐隐约约看见十五岁的墨墠蹲在便利店冷柜前，往酸奶盒上画宇智波团扇——那是她灵魂碎片在这个世界的倒影。

"占卜吗？用橘子还是贝利？"

沙哑女声惊散了斑的回忆。斑转身时团扇扬起细沙，戴兜帽的流浪巫女坐在柑橘筐后，枯枝般的手指捏着星纹硬币。她脖颈处延伸出的裂痕在月光下泛着冰晶光泽，正是墨墠灵魂碎裂的印记。

（只剩三成的魂魄......）

斑的轮回眼刺痛起来。当他试图看清巫女面容时，海雾突然变得粘稠如墨汁，耳畔响起天道系统的电子杂音：「错误...跨纬度观测禁止...」

"用这个。"巫女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星纹硬币烙在皮肤上泛起青烟。斑的瞳孔收缩——硬币背面刻着战国时代南贺川的地形图，正面是便利店监控的时间戳。

暴雨毫无征兆地倾泻而下。巫女的兜帽被狂风掀开，斑看见她左眼跳动着鲜红的火焰纹，右眼却是荧光蓝色。沾着沙粒的白发间，半截桃木簪随占卜币叮当作响。

"你要找的人..."她突然剧烈咳嗽，指缝渗出的血珠化作星纹纸鹤，"在伟大航路的眼泪里..."

雷鸣撕裂天际的刹那，斑看见二十艘军舰包围海岸。天龙人的旗帜上缠绕着黑色的菌丝，戴金属项圈的奴隶正把星纹刻上炮台。墨墠的灵魂碎片突然颤抖着蜷缩起来，像被踩住尾巴的猫。

"又来了..."她神经质地啃咬指甲，"那些眼睛...天空中的眼睛在看着..."

斑的团扇卷起海浪，却在触及军舰时被无形屏障吞噬。轮回眼首次失去效力，自身的查克拉似乎也被无形的力量所压制。他眼睁睁看着巫女被铁链缠住脚踝——那锁链的纹路与战国时代束缚外道魔像的如出一辙。

"2800万贝利！"拍卖师的声音混着电子杂音传来，"这个能预知天气的奴隶！"

墨墠的灵魂碎片突然睁大异色双瞳。她沾血的指尖在虚空画出宇智波族徽，拍卖场穹顶应声炸裂。斑看见十二岁的自己从裂缝中坠落，正好接住从现世便利店跌落的墨墠。

（那是我们初遇的......）

"宇智波...宇智波..."巫女梦呓般重复着，星纹硬币突然熔成铁水。暴雨中的拍卖场开始扭曲，斑看见像黑绝一样的虚影附在天龙人身上，正把注射器刺入墨墠碎片的脊椎。

“你不是消散了吗……?”斑的轮回眼一缩，

“怎会在这个时空。”黑绝这个生物就如同消灭不完的蟑螂一样，无穷无尽，分散在各个时空。

“哦?”附在天龙人身上的黑绝看向这个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人，“当然是为了复活伟大的母亲啊!”发出了诡异的笑声，“我是天道的代言人呢。”黑绝的笑声逐渐变小。"当然……母亲复活后需要观测者。"黑绝操控的天龙人张开双臂，背后的虚空裂开便利店冷柜的缺口，"用她的星纹之眼见证伟大的辉夜姬重生——"

斑的团扇卷起十丈高的沙暴，砂砾却在触及拍卖场穹顶时凝成冰晶。他瞳孔骤缩——那些冰粒排列成便利店冷柜的条形码，每个编码都对应战国时代的一根星纹锁链。

"没用的。"黑绝操控的天龙人咧开嘴角，露出冰冷的金属牙齿，"这个世界的法则，可是用……她的星纹心脏编写的呢!惊不惊喜?!啊哈哈哈哈哈!"

墨墠突然发出幼猫般的呜咽。她脖颈处的奴隶项圈亮起辉夜族徽，十二枚骨刺扎入动脉。斑的轮回眼首次失去准头，须佐能乎的查克拉箭矢贯穿观众席，将三个天龙人钉在镀金墙壁上——他们的伤口渗出了诡异的膨化食品包装袋。

"救...救..."墨墠的右眼彻底变成便利店所发出的那种荧光蓝，左手却在本能地结道家法印。她指尖渗出的血珠在虚空画出八卦阵，拍卖场的地砖突然浮现南贺川的星轨图。

斑的草鞋踏碎星轨图中央的"坎"位，浪涛声从地底喷涌而出。咸涩海水裹着战国时代的星纹纸，化作千本针射向黑绝。当水刃触及天龙人皮肤的刹那，斑看见便利店监控画面闪回——另一个墨墠正在往酸奶盒贴符纸，货架后闪过宇智波族徽。

"真是感人。"黑绝撕开天龙人的皮囊，菌丝凝成外道魔像的手指，"可惜母亲需要的不是完整的她——"

魔像指尖的轮回写轮眼突然怒睁，诡异的荧光蓝吞没整个拍卖场。斑的团扇在强光中熔成赤红，他嗅到墨墠发间熟悉的药香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低头！"

墨墠的尖叫刺破电子杂音。斑本能地弯腰，感受到她冰凉的指尖擦过后颈——那本该透明的灵魂碎片竟凝成实体，将桃木簪刺入魔像眼瞳。

海楼石粉末从簪头炸开，混着她灵魂燃烧的火炎。斑的轮回眼第一次看清交织在各个时空的丝线：七根星纹锁链缠绕着她的心脏，其中两根正连接着拍卖场外的军舰。

斑的团扇第一次落空。当他斩断铁链时，墨墠的碎片正在他怀中透明化。她的手指轻轻抚过斑轮回眼，在暴雨中绽开虚弱的笑："你的眼睛...好像星空棒棒糖啊..."

当海军大将的熔岩拳穿透斑的左肩时，他听见战国时代实验室的警报声。怀中的灵魂碎片化作星纹纸消散，只剩半枚桃木簪刺入掌心。拍卖场的地面突然浮现南贺川的星轨图，墨墠最后的声音在血雨中回荡：

"去七武海的眼睛里...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