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忍界算天命 第41章 番外·宇智波斑の独白

破晓时分，晨光如同一把把锐利的剑，奋力刺破南贺川上那层厚重的薄雾。雾气在光芒的侵袭下，缓缓消散，只留下淡淡的水汽在空气中弥漫。南贺川的河水在微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粼粼波光，潺潺流淌，发出轻柔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在河畔的一座古朴庭院中，宇智波斑静静地坐在屋檐下，手中是那把他视若珍宝的团扇。这已经是他第一千三百次擦拭团扇上的星纹穗子了，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抚摸着最珍贵的宝物。那些穗子是用她的白发编织而成的，泛着冷冽的光，每一丝每一缕，都像是初遇那日她眼底的月华，清冷而动人，直直地照进他的心底，勾起了那段刻骨铭心的回忆。

（那天，她就蜷缩在树洞里面，湿嗒嗒的头发紧紧贴在脸上，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到处都是淤青和伤痕。可即便如此，当她看到我时，嘴角还是缓缓上扬，冲我露出了一个笑容。那笑容，在灰暗的雨幕中，显得那么突兀）

记忆如同一幅缓缓展开的卷轴，将往昔的画面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他记得，自己当时手持长刀，冰冷的刀刃挑起她染血的衣襟。那一刻，他的目光与她的双眸交汇，她瞳孔里流转的星芒，璀璨夺目，比宇智波的写轮眼更具摄人心魄的力量。她开口说话了，声音微弱却坚定，说的不是求饶的话语，而是盯着他衣服上的团扇，轻轻低语：“离卦六五，黄离元吉——你们族徽该用明黄色。”

（疯子。将死之人还在点评纹章配色。）

可不知为何，她的这句话，就像一颗种子，在我心里生了根。

自那以后，无数个寂静的深夜，当月光洒在宇智波的领地上，斑在巡视领地时，总会“顺路”绕到她的屋子。那是一座简陋的小木屋，坐落在一片幽静的树林中。透过窗户，他能看到她正用朱砂在粗麻布上绘制着复杂的阵图，那些图案连宇智波长老都看不懂。她的神情专注而认真，微微皱起的眉头，仿佛藏着整个世界的秘密。有时，她会给流民孩童讲“天下大同”的理想，嗓音里带着隐忍的咳血声，可眼神却无比坚定。那时的斑，总会静静地倚在百年古松的枝桠间，手中的团扇遮住了他不自觉扬起的唇角。戌时的梆子声，悠悠地掠过第七重檐角，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这个月已经是第十三次“巡视”到她的草庐了，窗棂透出的暖黄光晕里，墨墠正教泉奈用算盘珠推演星轨。屋内，孩子们围坐在她身边，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敬仰。

“少族长又迷路了？”她的声音，如同夜空中的一道清泉，穿透纸窗，惊落了松针上的夜露。露珠在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悄然坠落。

斑的瞬身术险些撞歪了斗笠，他的心中又惊又恼。这个该死的女人，总能精准地预判他的方位，就像此刻——当他恼羞成怒跃下树梢时，正对上她含着笑意的眼眸。她的眼睛弯弯的，仿佛藏着漫天星辰，那笑意，让他的怒火瞬间消散，只剩下满心的无奈。

（她还教那些脏兮兮的流民小鬼用树枝摆八卦阵，说能防夜啼。我当时只当她是在哄孩子，可没想到，那天夜里，真的吓退了一只凶猛的山狼。看着孩子们欢呼雀跃的样子，她脸上的笑容，比春日里的繁花还要灿烂。 ）

然而，命运的转折总是在不经意间降临。那是一个雨夜，狂风呼啸，暴雨如注。斑在巡逻时，突然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他顺着声音的方向跑去，竟撞见四长老的暗卫将刀架在她的脖颈上。雨水顺着刀刃滑落，打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雨水湿透了她的衣衫，贴在她瘦弱的身体上。罪名是“用妖术蛊惑少族长”。星纹纸在雨中燃起的火焰，照亮了她苍白的脸，也点燃了斑压抑二十年的怒火。那一刻，他的眼中只有无尽的愤怒和杀意，写轮眼疯狂转动，释放出强大的力量。那夜之后，长老院少了三把交椅，宇智波族规多了“民生参事”一职。

（她站在血泊里，身上还带着未干的雨水，却递来一块帕子，轻声说擦手的动作和擦剑不同。她的声音很轻，却在我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从那一刻起，我就在想，一定要护她周全。 ）

真正令他恐惧的，是三个月前的月食夜。那是他们去讨伐贵族的夜晚，天空中，月亮被黑暗渐渐吞噬，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诡异的黑暗之中。墨墠为了破黑绝的幻阵，竟将星纹刻进心脉。当斑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和摇摇欲坠的身体时，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他不顾一切地抱起她，杀出重围。查克拉耗尽了，他就用牙咬断敌人的喉咙，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滴落在地上。当医疗忍者宣布药石罔效时，他第一次对泉奈发了火——只因弟弟说了句“这是她的选择”。

（选择？她凭什么选择死在我怀里？）

此刻的墨墠沉睡在冰晶棺椁里，白发与星纹纸铺成往生阵。斑的轮回眼能看见她魂魄在现世与战国间飘荡，像断线的纸鸢。他徒劳地往阵眼注入查克拉，忽然想起她曾说："北斗主死，南斗主生。"

（骗子。南斗六星早被你的血染红了。）

他第一次读懂宇智波的族训——

"爱欲如业火，焚心方见真。"

（你说万物平等，为何独独剜我的心？你可知道，自从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的心就再也容不下别人。）

当医疗忍者宣布药石罔效时，斑捏碎了她枕边的药碗。陶瓷碎片散落一地，就像他此刻破碎的心。泉奈说她在现世修的是无情道，可他却记得每个深夜，她教流民孩童识字时，眼底跳动的星火比南贺川的月华更温柔。那温柔的眼神，仿佛能包容世间的一切。

“北斗主死，南斗主生。”冰棺突然绽开裂缝，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墨墠的魂魄在星辉中重组，她的身影渐渐清晰，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少族长...借个火？”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俏皮，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初次相遇的那个雨天。

斑的吻落在她苏醒的睫毛上，混着血腥味的星纹在两人唇齿间流转。他终于明白，这个女人根本不懂无情道——她用星辰丈量众生，却把最炽热的星核藏在他心口。

（宇智波的火，从来只为守护而燃。）

（这次，我抓住你了。）

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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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番外·宇智波斑の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