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时分,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雾气如轻纱般,悠悠地漫过墨墠破碎的衣摆。她的衣衫褴褛,像是经历了无数次的撕扯与挣扎,在这轻柔的雾气中,更显狼狈。此刻,她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宇智波泉奈心口蔓延的冰晶纹路,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疑惑与震惊。记忆中的海洋馆标本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那些水母的模样与眼前泉奈的症状逐渐重合。少女的眼神骤变,突然伸手,毫不犹豫地扯开男孩的衣襟,大声喊道:“水母!是海月水母的神经毒素!”
这一喊,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打破了岩洞中的宁静。斑的查克拉轰然暴走,强大的力量如汹涌的潮水般四溢开来,他周身燃起熊熊烈焰,那烈焰温度极高,将岩壁烧得噼啪作响,火星四溅。墨墠见状,心下一紧,在千钧一发之际,飞身扑倒泉奈。与此同时,她腕间的金纹如灵动的活物,瞬间化作锁链,朝着发狂的少年缠去,试图阻止他继续失控:“用写轮眼聚焦!那些冰晶是毒素结晶!”
“你想烧穿他的心脏吗!”斑的嘶吼声震耳欲聋,在岩洞中回荡,震落了洞顶的碎石,那些碎石噼里啪啦地落下,扬起一片尘土。
墨墠顾不上周围的危险,迅速抓起硫铁矿,用力砸向岩壁。在迸溅的火星中,她拼尽全力将泉奈推向光斑最盛处,急切地解释道:“就像用放大镜聚光烧纸!你们写轮眼的精度足够震碎结晶!”
泉奈痛苦的惨叫声在岩洞中回响,揪着每个人的心。而此时,墨墠却被斑掐着脖子,狠狠地按在岩壁上。斑的双眼通红,写轮眼里旋转的勾玉几乎贴到她的鼻尖,那眼神中满是愤怒与威胁:“若他有事,我要你......”
“咳...尼桑...”泉奈迷糊间发出微弱的呼唤,如同寒冬里的一声惊雷,瞬间浇灭了斑心中的怒火。众人看向泉奈,只见男孩心口的冰纹正随着结晶的崩裂逐渐消退,他睫毛上的白霜也化作了细密的水珠,在微光中闪烁。
墨墠滑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脖颈上的指痕与腕间金纹交错,形成了一幅诡异的图腾。她看着斑颤抖着抱起弟弟,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突然想起自己上大学时,看着导师对着实验数据近乎疯狂的痴迷。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恍然,原来这些战国时代的忍者,与实验室里为数据疯狂的学者竟是如此相似,在面对关乎重要之人的危机时,都那般不顾一切。
破晓的雾气继续弥漫,缓缓漫过河谷。此时,斑背着昏迷的泉奈,艰难地爬上最后一道岩架。他的双腿微微颤抖,显然已经体力不支,但眼神中依旧透着坚定。墨墠跟在后面,她的粗布衣被荆棘勾破,露出腰间奇怪的淤青,那淤青形状怪异,像是被某种容器长期压迫留下的痕迹。
“东南方有宇智波的侦查鹰。”她抬手,指着云层中若隐若现的黑点,声音沙哑却清晰,“但你们最好绕开正东的橡树林。”
斑的写轮眼瞬间扫向那片树林,强大的瞳力让他惊觉树冠间隙藏着反光的钢丝。那些钢丝在微光中闪烁着冰冷的光,仿佛隐藏着致命的陷阱。泉奈在他背上发出梦呓,滚烫的呼吸扫过他的耳畔:“父亲...南贺川...”
“他说的南贺川堤坝有隐患。”墨墠突然开口,打破了短暂的沉默,“你们用花岗岩砌的防洪墙,但地基是砂质土。”
斑猛地转身,眼中的勾玉在眼底疯狂旋转,那是他内心震惊的外在表现。这是族中长老三天前才发现的机密,此刻正写在父亲留给他的加密卷轴里,而这个陌生的女孩,竟然知晓此事。
“松鼠。”墨墠指着对岸乱窜的啮齿类动物,耐心地解释道,“它们在河岸高处打洞,说明地下水位异常。”她又踢开脚边的碎石,露出下面板结的土壤,“而且这种土遇水会膨胀。”
……
宇智波田岛的刀锋劈开晨雾,如同一把利刃划破寂静。此时,墨墠正将最后一点浆果汁喂给泉奈,她的动作轻柔,眼神中带着关切。田岛族长的目光扫过岩壁上用炭笔画的水利图,那是墨墠凭记忆临摹的南贺川堤坝结构,线条虽不规整,却清晰地展现了堤坝的关键信息。
“父亲!西南方......”斑的汇报被田岛抬手打断。族长蹲下身,仔细查看幼子掌心的硫铁矿石烙印,那火焰纹在男孩皮肤上泛着诡谲的红光。当他缓缓转向墨墠时,少女正用烧焦的竹简碎片拨弄蚂蚁,那些蚂蚁在倒伏的松树上排成了精确的防洪路线,仿佛在遵循着某种神秘的指引。
泉奈在昏迷中,依旧紧紧攥着半片硫铁矿石,七岁孩子的掌心浮现出奇异的纹路。斑的写轮眼隐约看到,那纹路与女孩画在岩壁上的符号如出一辙,这让他心中的疑惑愈发加深,眼前的这个女孩,究竟还隐藏着多少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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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河谷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