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忍界算天命 第19章 上善若水

咸涩海风掠过甲板，墨墠衣服在暮色中舒卷如云。她盘坐于桅杆顶端，膝头摊着帛，遥望着远处的海面。墨墠脚下三十丈处，千手姚华急匆匆跑来，她的惊呼刺破平静的浪声："东南方有海寇的船队来袭！"

宇智波火核的写轮眼骤然睁开，三勾玉映出来犯战船上的菊花纹旗。墨墠却不急不缓收拢书卷，指尖在桅木刻下巽卦纹路："风从东南来，当取坤位。"

"说人话！"漩涡水户有点着急。

"绕至暗礁区。"墨墠广袖迎风展如鹤翼，"他们的船吃水深，必然搁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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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海寇的苦无如同暴雨般倾泻时，墨墠正在教水无月雪彦结道家的手印。少年指尖凝出冰盾的刹那，墨墠忽然旋身踏步，云履在甲板勾出太极纹。袭来的手里剑竟随袖风转向，将敌方桅绳齐齐削断。她拂去袖上铁屑，仿佛方才不过拂去一片柳叶。

斑的扇子斩碎最后一艘敌舰时，墨墠也正在用铜钱撒成水师卦。这三枚铜钱紧紧地嵌入甲板裂缝，恰好堵住漏水处，也给了墨墠算卦的信息："姚华，你冰封西南的舱壁。"

水户怔怔看着昔日星辉缭绕的少女，此刻虽没有使用星力，却仍然如古潭般沉静——她没有因为失去了星力而变得沮丧。

墨墠此时拾起飘落的敌旗，旗上的菊花纹如同在暮色中泣血："贵族的船明明载着的是羽衣忍者，现在却用浪人尸首来进行充数。"她将旗布裁成卦巾，笑道："可见他们有多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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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载满了鲜货的传停靠了附近的小岛，墨墠在礁石上演练太极，失去了星力的她需要回忆起前世的各种武学。潮汐随她推手之势时进时退，惊得一旁路过的雪彦差点绊倒礁石落海成落汤鸡："墨姐姐，这是仙术吗？"

"这是太极。"她引着少年划出云手，"它能洗涤掉这几日身上携带的血腥气息。" 她的心随着太极的收尾，浮躁褪去，“我可以教你。”

暗处的草丛里突然掷来了苦无，墨墠足尖轻点，踩着八卦步法闪过。宇智波少族长跃至岩上，写轮眼灼如赤星："你早就知道你的能力会消失，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

"……"墨墠没有回话，她将苦无插回斑的刀鞘，却又是答非所问："见群龙无首，方知吉凶。"

海雾漫过少女淡泊的眉目，斑忽觉这双不再映星的眼眸，比往昔更似深潭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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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间拍碎第八张贵族的催税令时，墨墠正在族族学学堂传授法卜卦术法。

只见孩童们用查克拉凝成的卦象悬浮半空，这是墨墠结合这个世界查克拉的使用办法来改良的卦象显示法，她用竹杖轻点"天发杀机"这四字："你们看这里，羽衣一族今晚会夜袭粮仓。"

夜晚，宇智波田岛率众赶至时，恰见千手忍者用土遁护住粮垛。墨墠早已在此，只见她拿着毛笔往虚空一点，此次来自羽衣一族的袭粮者已全数被困入了这个八卦迷阵。

水户飞身扶住有些脱力的墨墠，触到她脊背冷汗涔涔："没有星力还瞎逞强！"

"这点小事难不倒我的。"墨墠倚着红发少女轻笑，随即稳住脚步，“把这些袭粮者关入大牢，发急件给羽衣族长，让他们拿钱来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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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墨墠在南贺川畔企图尝试用星力起卦，她手中的桃木剑点过水面的七星点位，手上拿着的占了几次的铜钱却始终不成卦象。斑的脚步声惊散涟漪，她叹气："天机紊乱，因人心而乱。"

"那因为是你心的乱。"斑的眼睛映出她腕间旧伤，"你为何拒用止血符？"

墨墠任由掌心伤口渗血，却不语：“……”她至始至终都认为，她不属于这个世界，她想通过透支身体的方式死去，来顺应天道的规则，尝试回到原来的世界。“我不想用。”

突然，二十八盏祈天灯自对岸缓缓升起。墨墠远远望着天灯上灯面熟悉的星纹，有些叹息，但忽然觉掌心微暖——斑竟用医疗符裹住她伤口，符纸朱砂却是道家的敕令纹。

"我的医疗忍术不如柱间那家伙。"斑看向她有些狰狞的伤口，“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柱间以前是个西瓜头，一受打击就开始周围长蘑菇……”似乎是想转移少女疼痛的注意力，斑一直在说话。

墨墠终是放任这抹暖意停留，"多谢。"

斑还没说完的话缩回到肚子里：“爱护好你自己的身体。”他知道眼前这个少女脑海的念头，她想死去。

河灯顺流而下，载着未卜的前路漂向大海。墨墠闭目聆听潮声，恍惚回到穿越前的道观。晨钟暮鼓犹在耳，而此刻的涛声里，早已揉进万千新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