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像一层轻柔的纱帐,还未散尽,就被初升的朝阳染上了淡淡的金色。宇智波造纸坊里早已挤满了族人,大家的脸上都带着好奇与期待,目光纷纷聚焦在垒起的构树皮堆上。墨墠身姿挺拔地站在上面,她腕间的金纹在朝阳下流转,如同灵动的活物,散发着神秘的光泽。
她高高举起新制的星纹纸,那纸张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纸面二十八宿的轨迹竟随光线变换缓缓移动,引得众人一阵惊叹。“画符不是描形,是写意。”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在造纸坊里回荡。说罢,她蘸取青炎特制的查克拉墨水,在空中潇洒地勾出北斗轮廓,动作行云流水,让人目不暇接。“墨要走经脉,气要通星窍。”她耐心地讲解着,眼神中透着专注与认真。
泉奈像一只敏捷的小猴子,挤在最前排,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求知欲。他手中的毛笔尖已经戳穿了三张纸,可他浑然不觉,依旧全神贯注地盯着墨墠的一举一动。斑抱臂倚在门框阴影里,他的写轮眼倒映着墨墠腕间金纹的运转轨迹,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那与宇智波古籍记载的某种封印术式惊人相似,这让他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
“少族长,劳烦演示火遁。”墨墠突然转头,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斑,手中的墨滴不小心甩在了少年战甲上。
斑的眉心突突跳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你当写轮眼是...”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悦,刚要发作,却被墨墠打断。
“是精准的查克拉测绘仪。”墨墠嘴角上扬,露出自信的笑容,将星纹纸拍在他胸前,“我要你对着纸面释放最小单位的豪火球,持续三息。”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在等待一场精彩的表演。
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抬手,橙红的火焰从他掌心喷薄而出,舔舐着纸面。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星纹竟如活物般游走,将火焰约束成精确的圆环。围观族人倒吸冷气,发出阵阵惊叹,他们从未见过能被纸张驯服的火遁,这让他们对墨墠的星纹符纸充满了好奇与敬畏。
“这叫能量导流纹。”墨墠用炭笔圈住某个变形的星宿,认真地解释着,“昨夜青炎叔烘纸时温度过高,这里的纹路...”她的话还没说完,斑突然抓住她执笔的手腕,动作有些急切。
少年掌心有火遁灼烧的老茧,摩挲过她手背时激起细微颤栗。“你怎么会知晓宇智波的查克拉回路绘制法?”斑的声音低沉而严肃,眼神中透着探究。
墨墠腕间金纹突然暴涨,在两人交握处凝成微型星图。“这是万物共通的能量脉络,就像...”她指尖点在他眉心,目光温柔而坚定,“你释放火遁时,查克拉从这里开始奔涌。”她的解释让斑心中的疑惑渐渐消散,同时也对她多了几分敬佩。
泉奈的惊呼打破了凝滞的气氛。只见泉奈手中的星纹纸突然自燃,在空中凝成迷你版的南贺川流域图。墨墠趁机抽回手,将备用毛笔塞给斑,笑着说:“劳烦少族长帮忙矫正握笔姿势——您总不想泉奈将来画符像握苦无吧?”她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让人无法拒绝。
斑阴沉着脸握住幼弟的手,写轮眼却诚实地记录下墨墠每个教学细节。当正午阳光穿透窗棂时,人们惊觉少主的战甲上不知何时沾满墨点,而墨墠的发间别着他射偏的苦无削成的炭笔,这一幕让众人忍俊不禁。
“明日教雷遁符。”散学时墨墠突然宣布,声音中带着一丝神秘,“请准备五十斤磁铁矿和...少族长的头发。”她的话一出,众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在众人错愕的注视中,她晃了晃刚顺走的刺猬头碎发,调皮地说:“雷属性查克拉携带者发丝是最好的绝缘材料——尤其是嘴硬心软的那种。”她的调侃让气氛变得轻松起来,大家都被她的幽默逗笑了。
夜幕降临时,墨墠在造纸坊发现一束用查克拉丝线捆好的黑发。附带的纸条龙飞凤舞写着警告字句,却被某人用写轮眼反复修改过措辞。她笑着将发丝编入星纹纸浆,没发现梁上那双血色瞳孔始终注视着自己,那是斑的眼睛,他默默地关注着墨墠的一举一动,心中对她的感情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
秋雨如丝,将火之国都城染成青灰色,整个城市仿佛被一层忧郁的面纱笼罩。贵族女眷的檀香轿一辆接着一辆,挤塌了半条朱雀街,街道上一片嘈杂。宇智波商行新挂的鎏金牌匾下,戴着火焰纹面具的侍者正小心翼翼地掀开红绸,柜中躺着三张星纹符纸,在雨中泛起幽蓝流光,神秘而诱人。
泉奈踮脚调整展示台角度时,鼻子轻轻一吸,嗅到空气里突兀的血腥气。他的算盘珠突然停滞,警惕地说:“西南方三十七步,有千手查克拉波动。”他的声音虽然稚嫩,却透着一股沉稳与冷静。
斑的团扇瞬间展开,动作如行云流水,将飞溅的雨丝蒸成白雾。戴着火焰纹面具的侍者突然按住货箱,二十张星纹符纸无风自动,在贵族女眷的惊呼声中结成防御阵型,那场面让人惊叹不已。
“净水符百金,止血符三百金。”泉奈的童音穿透雨幕,清脆响亮。他站在垫高的木箱上,身姿挺拔,指尖捏着张燃烧的照明符,“首批二十张,价高者...”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满脸横肉的商人打断。
“用这个换!”商人猛地踹开檀木箱,浪人头颅滚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泉奈的瞳孔微微收缩,他看到每个头颅额间的千手族徽都被人刻意加深,翻卷的皮肉里还嵌着宇智波的苦无碎片,这血腥的场景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愤怒。
墨墠的声音突然从阁楼传来,清晰而坚定:“东南巽位,七步。”她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人安心。
斑的写轮眼骤亮,货箱底层的净水符无火自燃。水流裹挟着头颅冲向街角,在贵族轿辇前凝成血红的“赃”字,揭露了这背后的阴谋。
“宇智波的货只收干净钱。”墨墠扶着雕花栏杆现身,她的身姿优雅,腕间金纹顺着雨帘垂落,仿佛是从天而降的仙子。某个浪人首级突然口吐毒针,却被她提前铺在空中的星纹符纸尽数吞噬,展示了她强大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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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蝉跛着脚穿过族地新建的符咒工坊,她改良后的软底靴在青砖地面敲出特殊节奏。正在调配朱砂的墨墠忽然停笔,她的耳朵微微一动——三长两短,这是她们约定的暗号。
“三长老往东南角流民区去了。”阿蝉将毒药瓶埋进晾晒的符纸堆,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三个蒙面人。”她的眼神中透着担忧与警惕。
“别动!”墨墠的符笔骤然转向,蘸着阿蝉伤口的毒血在空中勾画。二十八宿的轨迹与三长老昨夜的行进路线重叠,最终汇聚在南贺川废弃的码头,这让她心中一惊。
泉奈从房梁跃下,动作敏捷如豹,他的苦无钉住正在自燃的密信:“他们要炸毁新建的育婴堂!”他的声音中带着愤怒与焦急。
“要收网吗?”泉奈的苦无在掌心转出残影,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
“等他们交换完密信。”墨墠将追踪符折成纸鹤,目光坚定,“田岛先生需要亲眼看见...”她的话还没说完,惊雷炸响,纸鹤穿透雨帘,飞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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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间跪在千手祠堂的冷砖上,他的掌心还粘着宇智波特供的止血符。佛间的怒吼震得供案烛火摇曳:“私通死敌,该当何罪!”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威严。
“他们救活了十七个本该截肢的伤员。”柱间抬头直视父亲,眼神坚定,“用您口中的邪术。”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坚持。
暗格突然弹开,某块带血的星纹符纸滚落在地。佛间瞳孔骤缩,他认出这是昨夜与宇智波三长老交易的凭证,此刻却沾着千手的血,这让他心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
“父亲可知...”柱间忽然结印,祠堂梁柱瞬间被木遁绞成藤蔓,气势惊人,“宇智波在符纸里掺了追踪孢子。”他的话揭开了这场阴谋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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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贺川的涡流将密信卷成碎末时,田岛的太刀已架在三长老颈间,他的眼神冰冷,透着威严。宇智波青炎的查克拉丝线正勒紧三个千手间谍咽喉,星纹符纸在他们皮肤上灼出二十八宿图案,仿佛是对他们罪行的审判。
“三个月前冻死的孩子,”田岛踢开装有毒药的竹筒,声音低沉而愤怒,“是你克扣粮饷买的吧?”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质问与谴责。
暴雨冲刷着老忍者脸上的皱纹,三长老突然狂笑:“宇智波的荣耀...绝不能毁在妖女手里...”他的笑声中透着疯狂与固执。
墨墠的纸伞突然倾斜,露出后方被缚的十二名涉事族人。阿蝉提着染血的捣衣杵上前,将某本账册拍在青石板上——每一页都记着长老私卖忍具给贵族的交易。“您冻死那些孩子时,”墨墠点燃账册抛向河面,声音中带着愤怒与痛心,“可曾想过宇智波的荣耀要靠谎言维系?”
火光中浮现新建学堂的琉璃瓦,残疾忍者教流民孩童折纸鹤,流民们耕作的身影,残疾忍者制作符咒的专注,孩童在新建学堂临摹星图的稚嫩笔迹……这些画面刺痛所有族人,让他们对过去的错误感到愧疚,也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田岛的刀终于落下,血水融入南贺川的涡流。当三长老的血溅上星纹符纸时,对岸千手族地突然升起七盏天灯——柱间用木遁催生的巨树正接住宇智波放出的雷遁符,电光在空中交织成跨族的星宿图谱,这象征着两族之间的和解与合作。
子夜时分,第一声婴儿啼哭响彻流民区。墨墠将刻着玄武纹的长命锁放在产妇枕边,转身望见斑站在星幕下。少年掌心的雷遁符还闪着未熄的电光,却小心避开了屋檐新筑的雀巢,他的眼神中透着温柔与关怀。
“疯子。”斑突然开口,嘴角却扬起微不可察的弧度,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却也充满了对墨墠的认可。
墨墠将改良的净水符系在摇篮上,金纹映着新生儿纯净的眼瞳:“疯的是这个吃人的世道。”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却也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她相信,在大家的努力下,这个世界会变得更好。
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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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符雨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