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现场可还有白鸟那家伙在,”松田阵平从牙缝里透出话来,天知道他当时接到消息说石井一辉查个盗窃案结果进医院手术的心情,“而且毛利前辈也在,他就不该——”
“没用的,小阵平,”萩原研二打断了幼驯染的未尽之言,“我们是警察。”
石井一辉不可能坐视不理,或者说他们没有一个人会选择这样做。
“咳,”伊达航把这段暂时略过不表,“萩原在问那个叫柯南的时候我也在,据那孩子说,一辉很可能都没发现自己受伤...”
“他还说‘五花肉焦了’,”这笑话地狱到萩原研二都笑不出来了,松田阵平的脸更是臭到了一定境界,“难道是肾上激素的缘故让他没发现——”
“这不是重点,hagi,”松田阵平干脆把墨镜拿了下来,恶狠狠地卷起自己餐盘里的面条咀嚼了一大口,“重点是手术过后石井那家伙看见我们的反应,他压根就没有反省的意思。”
“小一辉都和那里的护士小姐混熟了呢,”萩原研二摸摸下巴,用着调侃的语气,拍拍松田阵平的肩膀以示安抚,“不管是在警校,在普拉米亚还有这次的案子里,每次醒来都是卖乖怕我们说他,想要严肃和他讲不是插科打诨就是装疼,简直是...”
“比起他自己受的伤,更在意我们会不会因此责怪他一样,”伊达航一语道破,“就好像他本人无足轻重一样。”
桌子上的餐品逐渐冷了下来,无论怎么样的美味在这个氛围下也是味同嚼蜡,萩原研二和伊达航都是草草地动了几口就继续话题,留着松田阵平一脸不爽的进食,“你想说那家伙有自毁倾向?”松田阵平拿纸巾擦擦嘴,又发泄般地灌下一大口冰咖啡,但心底依旧有种无名火在烧的烦躁感,“我记得心理评估他一次就过...”
“小阵平,”萩原研二撇去了一个微妙的眼神,“小一辉和我说过,只要肯死记硬背,就连你也能满分通过心理测评...”
虽然实际上大概没那么简单,但能说出这句话再加上霓虹职场对心理障碍的排斥和不重视,至少说明了石井一辉有充足的能力瞒过心理医生。
“什么叫连我都!”松田阵平咬牙切齿,对自己爱好损人的同期真想对着脑门来一拳,“再说了那家伙比起自毁,其实更倾向于自厌吧!”
“整天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出了问题又一马当先,事情过了才想到喊人帮忙,”松田阵平皱着眉头数落着石井一辉的行为,看得出憋在心里很久了,“下意识把任务啊目标什么的放在自身安全前头,有人关心他还好不适应的样子,别别扭扭地转移话题。”
“我怀疑这家伙压根就不信,这世界上还有在意他的人的样子。”
“或者说,他其实相信有人在意自己,”班长总是在结尾发话,伊达航给松田阵平的推理补充了一句,“所以他认为自己必须展现出相应的价值来回应对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