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我有一柄青峰剑 > 第122章 沼泽生花,另一个她

我有一柄青峰剑 第122章 沼泽生花,另一个她

作者:榴莲炖大鹅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9-19 13:01:00 来源:文学城

“林兄用过午饭了?”

他平静带笑,望着气定神闲步步踏来,满面得意转为诧异的林谦文。

林谦文揉了揉鼻子,望着牢房墙角缩靠着的身影,面不改色:“为兄确实还未曾用过,实在是为百姓计,忙得脚不沾地儿,得先来提审这女犯。”

李焉识笑着扬眉,略一点头:“我倒是用过了,牢里吃食不错,不知是人人皆如此,还是……单独为我准备的?”

“自然是……人人皆如此。”林谦文细长笑眼,话中有话。

“哦~但愿林兄是真的一视同仁,不曾偏私于李某。”李焉识点点头,眼中亦是讳莫如深。

林谦文并未回答他,只是虚虚笑着,身后那两个红脸和白脸会意,解开锁链打开了牢门,大着步子,走到她身边喝道:“走吧。”

“吵什么吵,再吵拿锁链勒死你俩。”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抖着锁链,撑着站起了身。

林谦文听得确实是她的声音,怔了一瞬便笑出声来:“有李将军在,你们慌什么?她若是袭击官员,便可当场处死。对吧,李将军?”

李焉识恭迎一笑,眼如弯刀:“李某在,谁敢?”

几人陆续步出牢门,沿着狭窄幽寂的通道,再度行至刑房。

林谦文与李焉识并排落座于她前方不足一丈之处,那二人则于右侧坐定,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较之前次审讯,四周刑具倒是花样更丰富些,看来是绞尽脑汁,能搬来的都搬来了。虽是午后,可这牢里灯火并不很亮,可笑的是,四周最亮堂之处是正烧着烙铁的炉子。

她瞥了几人一眼,自嗓子眼儿里幽幽冷笑一声:“家伙式儿倒很是齐全,姓林的,你昨夜一夜未眠吧。”

林谦文并不回应,只是端着正色望着她。上睑耷拉,遮了半边瞳孔,却又露出下三白,两只眼珠子直勾勾,像烧红的钩子。火光里,他的脸微微透着虚红,整个人虽挺起胸膛端坐在那儿,却散发着与这地牢浑然一体的腐朽鬼气。

“报上名来。”身侧一道威严之声打破寂静。

“梁惊雪。乐依昂梁,激英惊,西哕雪。记下了吗?”她挑了挑眉,直视着他。

“哪里人士?家住何处?”

“四海为家,浪迹天涯。”她随口答着。

“从实招来!”

“不信你问李将军啊,我在他那儿住了那么久,他说的你该信吧。”

林谦文略略拂手,并不欲与之在此处纠缠,后头该问的才是重点。

“前日夜间,你究竟是如何谋害那安平钱庄少东家戴黔,一五一十招来。”

“谋害?小女子不敢。莫要强加罪名于我。”她松松垮垮坐着,换上萧影惯用的那副吊儿郎当神情,还晃荡着够不着地的腿。

林谦文对此早有准备,目光瞥向一边并无表情的李焉识,暗自得意,却威势赫赫:

“你还想抵赖?那茶水之中加了分量不轻的春药,你难道要我唤上来店小二,掌柜与你对质吗?茶水可只有你一人经手,休要栽赃他人!”

她眨巴眨巴眼睛:“对啊,那药是我下的,怎么了?”

“你下的?”

林谦文皱起眉来,诧异转瞬即逝,便又冷着脸,向后仰去,袒靠在椅背之上。

“哼,你终于承认谋害戴黔了。”

她笑嘻嘻道:“我只是承认药是我下的,谋害——我可没认啊。你别偷换概念。”

“狡辩!若非谋害,你为何下药?”坐在一旁的那位红脸抢起了话。

她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准确的说,那药是我和他一起下的。”

几人皆是诧异。

林谦文只知她与李焉识关系匪浅,却并不知她与戴黔数年前结下的那一层关系。

“我与戴黔早已婚约在身,只待成婚,不信你派人去洛京问他爹娘,有没有这桩婚事。我俩未婚夫妻,下点药,调**,犯法?”

“你前日还抵赖,不承认那药是你下的!”那正记录着的白脸一拍桌子,瞥了一眼林谦文的神色,生怕他迁怒自己。

“前日?请问二位有记录在案吗?”

她勾起唇角,冷哼了一声:“你二人前日颠来倒去地反复问戴黔对我做了什么,一字未记。如今要来怪我反口吗?我并未反口啊,那药就是我下的,你有证据证明我反口吗?”

“若是一道下的药,他何故跳窗落水!还不是你暗中下药,逼迫于他。”记录之人停了笔,针锋相对。

她一脸看土鳖的表情望着那人,极是不耐烦:“没经验,药买失手了,头脑发晕,浑身燥热,开个窗通通风,我二人乃是一道不慎失足落水,很合理吧。”

又转过眼睛,她正色冷脸望着眼前端坐的二人:“林大人,李将军,这明摆着就是一场误会。戴黔方一落水,便惊动了官府,兵贵神速。二位辖下梦梁之治,果真叫人敬佩。”

林谦文方才听得冒火,此刻抓住了失手二字,登时露出一丝诡笑:“买失手了?你在哪儿买的药!可有证据证明是你二人一道!”

“林大人!我也很想知道我在哪里买的!”

她声音陡然升了两个调,却依旧微微笑着,那看笑话的表情,仿佛在看三条互相追着自己尾巴啃的毒蛇。

林谦文恍然惊觉自己中了陷阱。

她身体坐直了微微前倾,沉静而满是压迫:“林大人不是说是我‘暗中’买药谋害他吗?证据呢!我在何人处购得,何时购得,所费几两几钱,可有登记账册,所下又是何种药物!怎么现在反倒来问我……在何处所得?”

她向后松松一靠:“嘁,你自己不觉着矛盾吗?”

“你以为串通了店小二做人证,又从外头锁上了我的房门,搜查之时再撤去门锁,找几个人在下头围观落水,抢先以三言两语把我定成个荡/妇,毒妇!就算是事实了?就算是人证物证俱全了?真是荒谬!”

“看来你这些年,也太得意了,马脚也太多了!以所谓的名声,世人的眼光恫吓于我,逼我就范,反而忘记将证据链全乎上了是吗?”

“也难怪,毕竟想在一夜之间便唬我逼我招供,自戕就死,你倒是也没那么多时间,更无需把证据做全,毕竟狗头嘴脸之辈长不出勉强堪用的人脑子。”

林谦文从未受过此等怒骂,当即怒喝拍桌:“大胆刁妇,竟敢咆哮侮辱于本官。”

她瞪大了眼睛:“哦呦~,没有理了就说我态度不好。你是不是还要投诉我啊?来来来,去投诉我,当老子吓大的!”

林谦文捏着惊堂木,气得手抖发麻,瞥了一眼没有一丝表情的李焉识。

她看着几人,皆是沉默,便跷起了二郎腿,一脸无赖。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若没有,我就要去将军府把我夫君接回洛京看病了。若是耽搁了病情,延误了治疗,我想李将军与林知府也不想我去洛京状告你二人吧。咱们戴家,什么都不缺,有的就是钱,什么击鼓鸣冤都用不着,给丐帮一人发两刀肉,日日去你府上唱莲花落,看你耗不耗得起。”

她放下了腿,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冷冽双目扫过二人:“或者我给二位一个建议,直接在这把我打死,让我永远闭嘴,让戴黔无从开口。”

她提溜着锁链,站起身,小踱两步,无视两旁官兵的横刀,紧了紧锁链,双目狠狠剜过。

“只不过这戴家就要想想了,这唯一的儿子儿媳好好地在梦粱一死一伤,再也无法开口,不知我这公公婆婆会不会耗尽家财来求一个真相。毕竟,两位长辈经商多年,手里也笼络着些高官的亲眷,晓得些高官的家产底细,白的,黑的……那么多关系,不给儿子鸣冤,那么多家产,不往朝中高官家里打点,难道……送你啊?”

“对吧,林大人。”

她笑着挑了挑眉,眸中无尽的恨意再不遮掩。

她见林谦文略被唬住了,乘胜追击:“林大人,还有什么未尽之处吗?若是没有,我也要状告一人。”

“何人。”林谦文手心微汗,心虚地开口。

“那日救我夫上岸之人。”

“为何?”他的声音更加颤抖。

“怎么,难道他不是大人的证人之一吗?他没有被严加看管,今日来作证吗?来钉死我吗!”

“那人说,亲眼看见我推下的戴黔,而非我二人一道失足落水,那么他便是唯一,真正,能咬死我的人证了。”

她转过身来,声色骤然狠厉:“大人若还想定我个谋财害命之罪,便请他来吧!大人若认定我无罪,我便要状告此人诽谤!”

林谦文心下盘算,默不作声。

“李某以为有理。”李焉识闭上了一直微张着的嘴,淡然开口。

这样的梁惊雪他是头一回见,她的话又快又密,表情语气变幻莫测,全无稚气,虽不老练,却市侩,与在他身边之时完全变了个模样。

他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她瞥都没瞥李焉识一眼,而是盯着她一直恶心的林谦文:“大人,这么重要的人证不会没留住吧。还是说,根本就不敢让他现身啊?”

她沉思片刻:“那人身手不错,或许是府上暗卫?那更与大人一体同心了,请大人唤他来吧,来把我这个谋财害命的□□钉死!”

林谦文眼珠子直转,落在李焉识眼里。

李焉识开口:“林兄何故不发一语?李某以为此女子虽则泼皮,可所言不错,与小二所言也对得上。若是那人传唤不来,定然是心虚,确实是场误会不假。”

林谦文转过话题,微微一笑:“不过是在想,这女子前日曾言要谋害李将军,李将军乃是国之栋梁,此等危险人物,还是不能放过。为兄这是为你好。”

他针锋相对:“既是针对于我李焉识,便该交由我府。李某说了,我定远府上手段狠厉得多,不出一日,必叫她开口。还请林兄……”

“今日刑具齐全,李将军可在此一并审讯。若真是弄出人命来,林某不比李将军……势单力孤,背后还是有点儿东西的。便替李将军担下这罪责。”

被他生平最看不起的女人一通顶了回去,闹了个没脸,林谦文怒极,颇有破罐子破摔之意。

“弱智。”她嘁了一口。

“你说什么?”林谦文眼角一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就是要害他李焉识,我招了。我和戴黔情投意合,他强抢民女,说我和他先夫人貌似,非把我关去他府上,还把我两条腿都弄伤了不让我逃,我不报复他有鬼啊!”

她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晓得了,那个救戴黔的男人是你手底下的人吧,李焉识。是你和林谦文合起伙来将我关来此处,一唱一和,逼我就范。你二人才是豺狼虎豹!”

李焉识:?

她再度往椅子上松垮一坐:“行吧,梦粱是你二人只手遮天,看来我也是没有活路了,你们要我招什么我都招。就一点,我要正大光明的被砍头。”

林谦文一拍桌子站起身:“胡乱攀咬朝廷命官,先给你二十大板治治。”

他按住了林谦文的手,低声道:“林兄,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你了。她没有胡乱攀咬,是我强抢的民女,这个该认的,我认。”

“救戴黔出水,也确实是我府上暗卫所为,是我命人陷害她的。这女子确实与我先夫人相似,还请林兄体谅我思妻心切,卖李某一个面子吧。”

林谦文气得吹胡子瞪眼,他心知这二人不过是一唱一和逼吕茶现身。

吕茶一直身在暗处,这两年来,一直是支很利落的暗箭,若是叫他贸然现身,惹怒了嘉平不说,她更不会允许,且还不知这二人又在挖什么坑,不能中计。

更何况,李焉识将这诬陷之事认在了自己头上,如此一来,不仅小二的证词无用,她的罪名更是洗脱了。

难道……真要叫吕茶来?不可,定是他李焉识的诡计。

今日竟还放了假消息说这女人午后会逃狱,诓自己速来审,如今,反倒是叫她洗清了。果然狡诈。

这若是无权之辈便也罢了,任他说破天去也无妨,在这位将军面前,在他未倒台之前,他还是得讲两分理,省得闹出来,闹上去,太不好看。

林谦文思索之际,她瞥向李焉识,李焉识微微点头,交换过眼色。

“李狗贼!果然是你害的我夫,我今天就要与你同归于尽!”她拖着锁链起身,灵巧闪过两边官兵的阻拦,冲上前就要出手。

他佯装惊慌,侧身闪过,抬手拔出一旁官兵佩刀挥出,斩断她的锁链,一分两半。她见状再度甩着锁链挥来,正被他扣入怀中,按紧肩头,刀横于她脖颈之上。

官兵持刀上前,团团围住。

李焉识道:“此女子谋财害命之罪虽已洗脱,可实在太过凶恶,若是靠近非死即残。既落入我手中,便不可轻易再放,以免为祸府衙。”

他望向李焉识刀下她那张脸,她纤薄的身躯,分明和那些女人一样纯洁又鲜嫩,像一朵弱不禁风的花,只待狠狠捏碎。可为什么她不怕自己?她哪来的底气,怎么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放那样的厥词!她不知羞吗!

林谦文并不想买账,却更找不着继续关押的由头。

他鼻孔出气儿,重哼了一声。

今日奈何不得,未必明日也奈何不得。今日你是笑了,明日便要你二人一道哭!

他一甩袖子,掩不住地怒气:“既如此,此女子还是交由李将军府上看管吧。”

“多谢林兄。”

他依旧架着刀,微微颔首,挟持着她,步步踏出大牢。

地牢外刺眼的阳光晃得她没法儿睁开眼睛,只觉眼前飞掠过一道白光,晃得她头晕。

她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掉了脑袋,胳膊,只剩半个身子的雪人。灰白的砖地上安静躺着一枝枯竹,正浸泡在方融化的雪水之中。

“雪化了,阳光……真好。”

她步入光亮之下,无意识地喃喃自语,腿下一软,仰倒在他的怀里,晕厥过去。

将军府,天刚刚擦黑。

“师砚,师砚……我看见‘李焉识’在院子里头化了,我把它……扫干净了。”

睡梦之中,她不断地喃喃着,重复着这句话,眼泪不断地顺着眼角划过。李焉识守在一边,握着她的手,一遍又一遍擦拭着她额头与掌心不断渗出的冷汗。

落水,两日的殚精竭虑,大起大落的喜悲惊惧,在踏出牢房的那一刻,她终究是招架不住了,此刻正烧得厉害。

他无暇去想她今日面对林谦文的盘问,怎的生出那样的泼皮无赖劲儿,那样往她自己身上泼脏水,那样十足的市侩嘴脸。他那时一直处于震惊之中,直到后半段才缓过劲儿来。

他只知道,看见她长成这样,他很心疼。从前,在自己还是师砚的时候,她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却总是能苦中作乐,好像活着就应该开心一般。

他不想让她经历这样多污糟,他只想永远保护她,让她永远单纯,永远热忱,永远怀有希望。可是从今日看来,她真的不需要自己了。

分明是自己需要她。

从一开始,这段感情中,便是自己需要她,还非要以保护她之名,说服自己一次次靠近。是自己用尽了各种卑劣下作的手段骗到了她的心。

没有自己,她过得不知道多开心。

江湖,她一身武艺,一肚子狡猾,闯得。朋友,她满腹真诚,两肋插刀,交得。身世,她坚韧不拔,不惧路迢,讨得。

自己……如她所言,不过一条普普通通流浪小黄狗。摇尾乞怜,没人瞧得见,瞧见了也不予理会,理会了也是踢两脚。

只有她蹦跳着路过,看见了,笑着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自己便屁颠屁颠,摇着尾巴,吐着舌头哈着气儿跟着,非要同她走完余下的路。

他不否认自己的心,他动摇了。

可又何止是此刻,自打回了梦粱,自从再度相遇,他的心一直在动摇。

无数个夜里,卧在榻上,扯了扯被褥,翻个身,春心荡漾:她对我有好感诶,这回她主动喜欢的我诶,还找我要亲亲了。

再翻过身来:不可不可,你自己说的不再沾染不再沾染,这张破嘴,她夸你会亲你就不闲着是吧?烦死了,这被褥改日给它换了,翻个身还得我自己扯。

他很厌恶自己的这种动摇,若是自一开始就绝情到底,她不会再度爱上自己,若是自一开始就袒露爱意,她不会心伤痛苦。

他攥着她的右手,缓缓松开,粗糙的拇指指腹滑过她的掌心,一,二,三,四,四处薄茧。

这只持过利剑,握过长枪,崩过弓弦,扇过他耳刮子,一掌拍得他哇哇吐血的手,此刻绵软无力,搭在他的掌心里,像脱了几天水的葱白,像只濒死的鸡崽。

面对她时,他总是不由自主,总是管不住嘴,总是秃噜出爱意,以后还是不能再见了。

若真有……不得不说的,还是……写信吧。

至少,字斟句酌。是清醒思量,权衡利弊后的答案。

这一章的脱罪,并不在于她找到了多详实可靠的证据或马脚(她也没时间,机会去找),击溃他的污蔑。而是她发现,林谦文打的是舆论战,讲究一个先下定义,先发制人,玩的是荡/妇羞辱。

所以她并不执意去从证据的角度攻破,证明:自己没有下药。而是认下了“荡/妇”的称号,她要证明的是:即便自己下了药,自己是荡/妇,也无法佐证自己一定杀人,谋害。

林谦文的论据有两条,一条是小二说亲眼看到她下药,由此得出她非良家。一条是有人看到她推戴黔下水。第一条被“未婚夫妻下药**”推翻,第二条林谦文不敢认,还在犹豫对策便被李焉识接下了。

其实双方都是错漏百出,不能细究,也都是打着明牌,但往往人们会跟随舆论猎巫,众口铄金,击溃她的心理防线,根本不分辨是非。其实人们难道一定不知道,或是没发现错漏吗?只是他们以为将肮脏的话语都唾骂给了所谓“□□”,自己便是一身洁白了。

上一章埋了一个小小的坑,是秋娘教育小小阿惊的话——“今后若是别人泼你的脏水,你万不可往心里去,他编造的你,不是你。你该叫他永远闭嘴。”

总之到这儿,林谦文这个恶心蛋基本算是到头了,后面进感情线了。

这一章的脱罪,并不在于她找到了多详实可靠的证据或马脚(她也没时间,机会去找),击溃他的污蔑。而是她发现,林谦文打的是舆论战,讲究一个先下定义,先发制人,玩的是荡/妇羞辱。

所以她并不执意去从证据的角度攻破,证明:自己没有下药。而是认下了“荡/妇”的称号,她要证明的是:即便自己下了药,自己是荡/妇,也无法佐证自己一定杀人,谋害。

林谦文的论据有两条,一条是小二说亲眼看到她下药,由此得出她非良家。一条是有人看到她推戴黔下水。第一条被“未婚夫妻下药**”推翻,第二条林谦文不敢认,还在犹豫对策便被李焉识接下了。

其实双方都是错漏百出,不能细究,也都是打着明牌,但往往人们会跟随舆论猎巫,众口铄金,击溃她的心理防线,根本不分辨是非。其实人们难道一定不知道,或是没发现错漏吗?只是他们以为将肮脏的话语都唾骂给了所谓“荡/妇”,自己便是一身洁白了。

上一章埋了一个小小的坑,是秋娘教育小小阿惊的话——“今后若是别人泼你的脏水,你万不可往心里去,他编造的你,不是你。你该叫他永远闭嘴。”

总之到这儿,林谦文这个恶心蛋基本算是到头了,后面进感情线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22章 沼泽生花,另一个她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