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清风道长的话说,那个黄连教是全书的重点,虽然由于他的懒和懒得动,导致设定没有完整,但是依旧不耽误那是重点,他觉得得好好分析。
宁子昔开始出馊主意:“不然你再写写?”
清风道长无奈道:“我人都在这里还怎么写?不知道什么叫身在其中如雾里看花吗?我现在已经是这个时间的人,便无法再掌控这个世界。”
宁子昔觉得他就是想不开,既然是自己设定的世界,您啊干嘛不给自己按个救世主的身份?
清风道长也很后悔,早知道自己要到这里来,高低也得给自己安一个救世主的身份。
救世主不好当,作者也不好当,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不过还好,还有挽救的余地。
既然知道了重点在黄连教,那他们就打算以他们为突破口,至于官府什么的,可以暂且不理,总归是挖出葫芦牵出藤,开了头,后面就好办了。
他们回到李柔家里的时候,发现又多了一个人,侍卫挠挠脑袋:“他蹑手蹑脚的在周围晃悠,我就顺手抓了。”
宁子昔打了个响指:“干得漂亮。”
李清河看到他们就一肚子气:“就知道又是你们!”
宁子昔直接一口血吐了他一脸:“我是真没想到会是你啊。”
褚元安连忙拿出手帕帮他擦了擦嘴角:“别乱吐,伤着了怎么办?”
“不好意思,没忍住。”宁子昔虚弱地靠在褚元安肩头:“看到恶心的人就想吐,没有办法。”
李清河:“你们够了!少给我装!”
宁子昔一脸无辜的眨眨眼睛:“我哪里装了呀,你觉得那血不像是真血?要不要尝尝?”
李清河下意识想要舔一下嘴边的血,突然反应过来马上忍住:“你混蛋!”
宁子昔:“还有呢?”
李清河愣住了,他就是随后一骂,后面还能有什么呢?
不语好心提醒:“其实你还可以说他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的。”
李清河下意识问:“那然后呢?”
不语:“然后我们郎君就能回答你才无情你才无耻你才无理取闹了呀。”
李清河一口血喷了出来,他这和宁子昔随便喷喷的血不一样,他这个是真正被气出来的心血,他看算是看出来了,永宁侯府出来的,有一个算一个的,就没有好东西,一个都没有!
他们原本是想把这里的人分开审问一下,而在宁子昔眼里,李清河跟黄连教多少会有些关系,刚好算是撞到手心里了,就先从他开刀。
鉴于是不语把人气吐血的,宁子昔决定把人交给不语审问,唯一底线就是不要气死,其他随便。
李清河强烈反对,但是很明显,反对无效,不语单手就把他给拎走了。
接下来按人分配,即将升职的那两个丢给观棋,山匪甲丢给第一美人,李柔丢给山药,恶霸俩人丢给褚元安,那个管事自然就归了宁子昔,主打的就是一个按需分配。
管事的嘴严实的很,按照老人们常说的,就是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但是呢,他碰上的是宁子昔。
宁子昔话也不多,以前在庄子上能够一整天都不说话,但是,那是在他不想说的情况下,等他想说的时候,聋子都得让他说哭,不过这一次他不打算说话了,不就是不吱声吗?谁不会啊。
管事半靠在墙角,宁子昔搬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一杯茶水一盘子瓜子,坐下就开始吃吃喝喝。
管事一直垂着眼睛半死不活,也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宁子昔就简单多了,一边嗑瓜子一边打量他,从头发丝儿一直看到脚底板,然后在慢悠悠地看回去,目光还有几分轻佻,如果管事是名女子,现在都可以告他眼神骚扰了。
瓜子嗑了一盘又一盘,管事终于抵抗不住,一直提着的气泄了出来:“你们问吧,想问什么都问吧,我说。”
“这就说啦。”宁子昔咔咔咔嗑的整带劲呢,劝他:“我还没吃够呢,要不你再坚持坚持?我跟你说,这瓜子又大又香,也不知道怎么炒,而且嗑多了嘴巴也不觉得疼。”
来给他送瓜子的侍卫嘴角微微抽搐,宁家小世子还真的是……算了,说不出来。
一开始是管事不想说,现在是他想说,但是宁子昔不让他说,但凡他有要开口的意思,宁子昔就摆出一副我不听我不听我就是不听地架势,主打的就是一个憋死他。
最后管事实在忍不住了,也不管他听不听,絮絮叨叨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一遍,连邻居家的狗强.暴了隔壁家的小母鸡都说了出来,相当详细又全面。
在其他人进展艰难的时候,这边的审讯基本已经结束了。
宁子昔精神满满,那个管事像是被人榨干了千百遍一样虚弱又无力。
第二个结束的是不语,不语看起来挺开心,但是李清河就惨了点,现在还昏迷不醒。
第三个结束的是第一美人,他看起来一脸烦躁,而山匪甲哭着喊着要跟他拜把子。
守卫都看呆了,感觉自己见得世面还是太少了,等以后回京,要多多看书,长长见识。
剩下三个又等了好久才出来,得到了先出来的三人一致的嫌弃,都对症下药了,审的还这么慢。
观棋一脑袋烦躁:“嘴还挺硬,就知道哭哭哭,什么都没问出来。”
山药好奇:“那两个大老爷们儿还一直哭?你用刑了?”
观棋也想不通:“没有啊,我跟你说,世子给的那些药我还一个都没敢用呢,他们就开始哭了,我想着他们哭完再问,结果他们足足哭了两个时辰。”
宁子昔:“哭两个时辰你都没想到药拦一下吗?就这么直直的停了两个时辰?”
观棋挠挠脑袋:“那倒没有,我后来就睡着了,刚醒。”
其他人无语,这孩子到底是有多困啊。
宁子昔看向其中一个还在抽抽噎噎的问:“你们哭什么?”
那人回答:“我们心里苦啊!”
得,又是一个深陷黄连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