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上,几个人就永宁侯会对于失去继承人的事情会产生什么样的反应,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宁子昔心里有数,永宁侯再不是东西,也没动过要把自家世子嫁人的心思,这要是知道皇上已经准备赐婚了,不知道心里会怎么想,而且朝臣之间一直在传他为了荣华富贵要把继承人送进后宫,这圣旨若是一下,那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嫁太子还是嫁皇上已经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到底还是送继承人进宫了。
宁子昔毫无同情心的为自己那个便宜爹点了一支蜡,那么好面子的人,怕是要郁闷死喽。
他们没有回武城,而是直接去了苏城,先是上山把娃儿送到清风道长那里,清风道长难得见到有双系精神力的人,惊讶不已,他原以为这个世界只有自己和宁子昔是精神力者,没想到还有一个,当即表示回好好照顾小家伙。
娃儿怕生,不语留下照顾她,约定一个月后上山接人。
他们进城之后,便把那个二当家山匪甲拎了出来,这次去山里解救人的时候,宁子昔仔细看过,其他人山匪都在,但是王家二傻不在,以王隽的姿色应该被送进天香明月楼,而王大傻应该被送进山里当劳力,但是两个地方都没有人。
山匪甲赌咒发誓 ,他们的确是和王家二傻一起押送出去的,一直到进山前才分开。
宁子昔开始发散思维:“你说那两个傻子会不会就是那个幕后黑手?”
褚元安想起那两个人被宁子昔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样子,无法想象如果他们是幕后黑手会是什么样子,但是一想到坐着是清风道长,一切又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合理了,毕竟清风道长的人设已经崩的差不多了。
宁子昔总觉得这两个人会有什么特殊的身份,但是大橘为重,现在不是找他们的时候,而是该收拾苏城的官员了。
他到现在才知道褚元安到苏城的目的,苏城的官员从上到下就没有几个没问题的,皇上早就察觉到苏城有问题,但是苏城是生产大城,繁华程度比之京城也不差多少,如果大规模处决官员,怕是会引起动荡,便打算一点一点的入手,谁知道他们刚一进城就被动的被推着走,一不留神进程就提前开启了。
既然与幕后黑手勾结,武城出事了苏城的官员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他们暂时还联想不到褚元安的身上去,接下来就该好好跟这些官员盘算盘算了。
苏城知府姓吴,连任了十年之久,一般官员三年就会换任,就算是连任也只是六年,一连在同一个地方呆十年的少之又少。
皇上原本想着如果想要调查苏城,要先把他们拆开,但是苏城的百姓直接上了万民请愿书,请求留下勤政爱民的青天大老爷。
一个并不清廉的官员能被百姓这样挽留,本身就是个大问题,所以最后才让褚元安走这一遭。
宁子昔开始展开联想:“这个吴大人和武城的那个姓吴的府尹有没有什么关系?亲戚?”
褚元安:“还真让你说着了,他们还真是有点儿八竿子的关系。”
宁子昔:“什么关系?”
褚元安:“都姓吴。”
宁子昔无语,这个家伙明显在胡说八道:“按你这么说,我和所有姓宁的都有关系了?”
“对啊,一个姓的关系嘛。”褚元安理直气壮地说:“我刚才也说了,是八竿子才打得到的关系,就说明了离的很远嘛。”
宁子昔无言以对,人家说的还真没毛病。
褚元安就喜欢逗他,看到他无语的样子自己就喜欢的不得了,以前在庄子里的时候,每当宁子昔说不过了,就会趴院子里晒太阳,昏昏欲睡的时候,自己做什么他都不反抗,特别好摸。
自从出来之后,宁子昔晒太阳的时间大幅度减少,褚元安的福利也直线下滑,导致他很不爽,现在就想赶紧办完事情回宫,让他好好摸摸他的太子妃,当然了,只是字面意义上的摸,不带任何联想,恩。
山药把李柔和恶霸都抓了过来,三个人的嘴都很硬,死活都不肯开口,甚至有求死的倾向,山药怀疑他们如果暴露了幕后主使,可能会生不如死,才会这样,于是把人拎到了不语那里,他们手里可有不少宁子昔无聊弄出来的好东西,就不怕这几个人不招。
在武城负责盯梢那个管事暗卫也传了消息说过,说他想要暗中弄死老鸨子,被阻止之后试图自尽,不过也被阻止了。
老鸨子暂时关押在武城大牢里,直接把人弄走有些不给武城面子,暂且不动,那个所谓的管事 一直把自己藏得跟个苦行僧似的,刚好直接带走,也不会有人发现什么不对。
到底不是在自己的地盘儿上,所以抓来的人都关在了李柔的宅子里,喂了宁子昔的药,连锁都不用上,一个都逃不出去。
都是因为同一件事被关进来的,再加上拔出的萝卜带出的泥,关在这里的人互相还都认识,手脚不能动就全靠嘴,相互埋怨,相互指责,画面格外的美好。
宁子昔一路人拎着管事过来的时候,听见里面叽叽喳喳没个消停,略微有些无语。
守卫顶着他们疑惑地目光格外的委屈:“属下已经进去揍过三遍了,但是他们相处不过半个时辰就会骂起来,周边邻居都有来找的了。”
宁子昔叹了口气:“也对,他们之间现在的关系,想不吵起来也难,而且带上这个人,恐怕连半个时辰都安静不下来了。”
守卫欲哭无泪,下人的命也是命,里面本来就吵死人了,又来一个。
刚看到管事的时候,其他人还算是冷静,因为这里关押的人大多都不认识他,但是听到李柔他们喊他管事之后,看他的眼神就全都变了,甚至还有人清了清嗓子,明显就是准备开骂了。
管事明显还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情,依旧端着架子,坐在地上都跟坐龙椅一样,直到一口痰出现在了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