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子贤带着左清进城主府后,大门就关的死死的,好久不见人出来,宁子昔等得发困。
褚元安见状,直接带他去路边的小茶摊子休息,一边喝茶一边晒太阳,现下太阳斜照,刚好有一个位子不能被遮阳。
摊主好心招呼:“客官可以往里面挪挪,这边日头晒,咱这雨帘也遮不到那边。”
宁子昔懒洋洋的靠在褚元安身上,扬扬手:“不必了,我冷,刚好晒晒太阳。”
店家好心,听说他冷,连忙给他上了一壶热茶:“客官慢些喝,小心烫口。”
茶水是一壶接一壶的喝,就是不见人出来,要不是之前看到门打开过,都要怀疑这是一扇假门了。
原本褚元安是想进去看看的,但是宁子昔坚持人家的私人感情他们当外人的不适合掺和。
听左清的话,的确算是家事,他们在外面等也无可厚非,但是没想到直到宁子昔都睡了一觉之后,还是没有人出来。
摆摊子的老板看了他们好几次,到他这儿喝茶的都是路过歇脚的,很少有坐这么久都不走的,不过人家给的钱多,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一壶接一壶的上茶。
整个武城现在都是乱糟糟的,正常生活的百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日子还是要过的,该出摊出摊,该劳作劳作。
自从城主继位之后,武城就一天不如一天了,一开始发生什么大事,百姓心里都有些担忧,生怕出什么大事让日子过不下去。
现在都习惯了,只是乱不到自己头上,就该做什么做什么,人总要活着不是吗?
所以现在武城就出现了一种诡异的画风,街道上依旧热热闹闹,行人如织,但是一部分的脸上都是一种讳莫如深的表情,还有一部分人是恐慌又无奈的表情,剩下那一部分就是好奇又无知的表情,就……很精彩。
当然,还有极少的一小部分是宁子昔他们这样的,置身于外看热闹的。
宁子昔一觉睡醒,人还是懒洋洋的不想动。
褚元安见状说:“不若先带你逛一会儿,让暗卫守在这里。”
宁子昔:“我有个新的想法。”
褚元安:“说来听听?”
宁子昔:“不然咱们把娃儿带来,让她去城主府转一圈,说不定能清净不少。”
褚元安:“……”你这么黑,娃儿知道吗?
山药急急忙忙寻了过来:“主子,去山里探查的人来报,苏城那伙山匪现下都在那里做苦力,貌似也是被控制了。”
大家都快忘记那伙山匪的存在了,没想到居然在武城还能遇上,明明已经关押在大牢里的人,却出现在这里,那么苏城的父母官八成有问题,毕竟那个所谓的东家不至于为了几个苦力就派人去劫大牢。
宁子昔又拿出一瓶药:“你亲自跑一趟,找他们那个二当家,把事情前后问清楚,不肯说就直接把人弄来,这个药你先服下,以免他们那里有什么特殊的东西不小心着了道。”
山药:“是。”
他们又继续等了会儿,终于看见城主府的大门打开,左清出来的时候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而武子贤的脸黑的堪比锅底灰,很明显,左清的愿望达成了,他的愿望没达成。
褚元安问:“要不要帮忙?”
宁子昔:“看看再说,他们两个的事情还是要以左姑娘的意志为准。”
送走了左清,武子贤才磨磨蹭蹭过来:“二位对不住,我实在是……”
宁子昔打断他:“不用解释,都懂,来说正事吧。”
武子贤有些意外,他能感觉道对方对自己有很明显的嫌弃,明明昨日见面的时候还不这样呢。
宁子昔感觉自己是小说看多了,对渣男有一种天然的抵触,其实也不能说人家渣,当年左清被父亲压迫,武子贤毫无实权,跟丞相对上也是完全没有胜算的,但是!小说脑宁子昔同学就认定他是,不是也得是!
武子贤也委屈,莫名其妙就被扣了一顶渣男的帽子,当然他现在还不知道。
褚元安和武子贤谈正事,宁子昔就靠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脑子里开始脑补小作文,谈话结束的时候,他已经脑补出了一篇虐恋情深追妻火葬场的狗血言情小说,主角就是左清和武子贤。
谈话结束之后,武子贤感觉宁子昔看自己的眼神更奇怪了,一开始只是嫌弃,现在是嫌弃中还带着那么一点点的恨铁不成钢。
等等,好像哪里不大对,武子贤反复看了宁子昔两眼,确定对方肯定比自己小,那为什么用那种太不争气的眼神看着自己?那不是应该属于长辈的眼神吗?
大概是他看的太多次了,褚元安直接把人挡到自己身后,高大的身材直接把人遮的严严实实的,连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有漏出来。
武子贤略微有些无语,他之前只是隐隐猜到了这两个人的关系,现在是完全确定了,俩人肯定不清白,而且看看这占有欲,简直没眼看都。
当晚,那个山匪甲就被带到了他们住的地方,看起来惨兮兮的,完全没有黑风寨二当家的气势,当然了,以前也没有多少。
山匪甲一看到宁子昔仿佛看到了救星,扑通一声跪下:“求仙人救救我们吧!”
宁子昔连忙后退两步:“你可别乱跪我跟你说,我怕折寿。”
山匪甲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自从仙人走后,我们原本是打算洗心革面的,但是没想到会被送到那样的鬼地方,每日要劳作十一个时辰,一日就睡一个时辰谁能受得住啊,吃的东西没有一样能看的出来是什么,每天都有人丢了性命,太可怕了!”
宁子昔原本还懒洋洋的没在意,想着让这帮山匪吃点苦头也不错,权当长教训了,但是每天都死人可不行,里面可是还有被骗去的无辜的人,他作为一个医者,看不得这些。
“你把里面的情况原原本本说一遍,不可以有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