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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洪泰笑笑，没给出解释，反倒是问起张杨伟的学业。
“说起来，伟儿，最近学了什么新的史文啊？”
听自家老登转移话题，张杨伟有些愣神，但还是很快回过神来回应对方：“回父亲，上下八千年，已学到各国现代史了。”
“很好，楚明灼帝王与如释教典故学到否？”
闻言，张杨伟有些懵，这个典故和当下聊的内容有关系吗？忽然，张杨伟回想到什么，赶忙回应对方。
“回父亲，学过。”
见张杨伟嘴角挂笑，张洪泰清楚，对方已然知晓自己想说什么，但还是不免开口问询一二。
“明灼皇帝为何要限制如释教食肉？”
“回父亲，明灼皇帝为加强皇室集权，选择对当时发展正盛的外来宗教势力下手，以对方经文为由限制宗教人员食肉，看似只是吃肉问题的讨论，实际上是皇权对民间势力的打压。当时的楚国百废待兴，贵族骄奢淫逸，明灼皇帝作为楚国的第一任君王，他不止需要靠贵族世家统治楚地，更是需要限制国内旧贵族势力的扩张，看似明灼皇帝下手的目标是如释教，可实际上，他的目标是为敲打国内老旧贵族世家。这一点可以从明灼皇帝后二十年执政生涯中持续削弱贵族利益，加强皇权统治这一行为中得到印证。”
听着张杨伟侃侃而谈，张洪泰下意识的点头。
“嗯，读书上用心了。皇权啊，终是见不得有人冒犯，尤其是在自家地盘上。那些高高在上的皇族只喜欢乖顺的食草之羊，厌恶看似乖顺的食肉之狗，更害怕狗因吃肉吃成了狼。”
张洪泰说着，拿起信封放到烛火上点燃，令其化作飞灰。
“如今，我们张家便是处于如释教当初的尴尬位置，而赵氏皇族想复刻蓝氏皇族的明灼君王所做伟业。从昨日起，我们家里家外便是多了许多眼睛，很麻烦啊。”
火光微微点亮略有灰暗的房间。黎明真正到来前，终是有些许黑暗徘徊。此刻，一股暖阳从窗外照射进房内。
“伟儿，你走哪押注？”
张杨伟迟疑了，这份选择他没胆子定下，他的肩膀还是太过孱弱。
见此，张洪泰了然，缓缓开口。
“无需担心，只是想听听你的主观选择，不需要以张家公子的视角去选。”
张杨伟摇头，他真的不知道怎么选，都是伴君伴虎，小家族的悲哀。
“也罢，三日后，东家与赵氏都会来此正式谈话，这几日，你先打熬体魄，准备破境。”
张杨伟点点脑袋。
“琉璃地龙虽然稀有，但在登仙阁内还是能查到些许资料。”
张洪泰说着，从储物灵戒中取出一本书籍。
“琉璃地龙，金火水土四元素精通，家族传承的功法大多都是水元素，也不知道能否帮到你多少。”
说罢，这本书便是被递到张杨伟跟前。
接过书籍，张杨伟被封面上的字符吸引目光。
“水月流光绝？！”
“这本功法乃是地阶上品水属性功法，包含炼体炼神聚气，传承完整，修炼大成可触及准至臻之境。在关中地区，应该没有其他水属性功法能出其右。可惜，这本功法偏**，且属性单一，等到你以后找到其他功法再替换吧。”
张洪泰说着，又从怀里取出一串项链，其中心位置镶嵌着一块拇指大小的白玉。
“这串项链是储物灵器，同时带有些许温养体魄的作用，你且用着。等以后寻到好的，再给你添置。”
张杨伟接过，下意识得低头感谢，却被张洪泰拦住。
“一家人不言谢。张家到我手上时早已衰败至行商喘息，希望未来，你能带领张家走得远些，远些。”
“是，父亲。”
几人最后闲谈一番便是散去。
……
张杨伟与张安民一同走在廊下。
“少爷，对于灵核，您打算挑选哪一类妖兽的？若是要天道灵核，便要从阁里申请才能获取到，来回审批，时间上至少需要等待半月。”
张杨伟摆手。
“不，阁里的灵核我不喜，我要去野外挑选一番。安民爷爷今日可有空？”
张安民点头称是。
镜龙修士炼化灵核与寻常修士不同，寻常修士炼化灵核最多加上几枚灵石，而镜龙则需要灵核原主的精血协助炼化。
‘那条老龙我还是略微有些印象，它吞噬的最后一道血脉来自火凰后人，也就是说，他至少在火元素造诣上达到准至臻之境。它所吞噬的元素顺序应当是：金光土水木风冰暗雷火，其中火元素来自火凰，雷元素来自陨雷黑甲龙，土元素来自地脉仙蝾，其余元素的来源体都稍显逊色，攻击方式偏向元素使，虚化铠化皆通，综合实力不逊于焚炎天尊。想赢，太难了，哪怕元素血脉上压制对方也难打过。’
如今，张杨伟手握《水月流光绝》，他已粗略看过一二，这本功法哪怕依照精气神三类拆分开来也有地阶上品水准，全部修炼大成有准天阶水准，其包含属性不止水元素，乃是主水辅暗冰。如果真是持有琉璃地龙混灵的修士修行此功法，最多只能修炼到灵道境，再往上修炼便会影响自身混灵。
‘怪不得好好的鳄龟混灵竟然衰落至此，这阴系功法还是不太适合鳄龟一类的阳水性混灵，不过我倒是无所谓，镜龙又不关心学什么功法，学劈叉了直接发动镜龙血脉压制就完事。等以后有机会下一趟南海，看看有没有机会找本纯水化仙绝来给老登修炼。不过，这功法确实也帮上不少，至少能多活二十年，镜龙血脉对元素的掌握速度可不是寻常修士能比拟的。第一元素就选择水，之后再考虑冰与暗，这样的话，在蜕凡前应该不用担心后续功法问题，十年后再找一本暗冰水之外的元素功法修行便好。’
……
不过片刻，一辆马车便是安排妥当。
他们的目的地在城南四十里外的化龙湖及其周边的原始森林与泥潭沼泽，这地界有不少水系妖兽栖息，张家主脉所炼化的灵核大多来源于此。
马车内只有张杨伟与张安民两人，对付黄阶妖兽，一位灵帝境强者足以横推，哪怕面对地阶妖兽也能全身而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