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里那个病人眼中的我这个病人 第3章 第三章

一直没说，余燥其实长得很帅，是会很受女生欢迎的那种帅。

优雅、散漫又有张力，还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常感，像精神病人，像疯子。

这不是贬义词，我不会对燥儿用贬义词。

那种失常感，很令人着迷。

但可能由于第一次见他时看见的不是他的脸，而是那一簇火星，我一直觉得余燥真正的力度从不存在于那张张狂帅气的脸上。

可能在他的声音里，也可能在那随风散去的烟味下藏着的沉重里。

当然，我由于很久没见他，再见时，只有最招摇的视觉传递信息。

没有黑夜遮蔽，没有歌声入耳，没有烟气晃神，那被k吧彩灯照着而格外明艳的脸便一下撞上了我的心。

他真的，很好看。

我本来想叫他，还没开口，他就向我这边走来了，嘴角噙着笑，我于是不再开口。

“林巍，你没来找我。”

余燥带着笑意对我说，我从那语气中听出了些危险，是疯人快要发病的警示灯吗。

我想解释说我联系不上他，甚至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他没给我机会，自顾自继续说。

“不过你也找不到我。

“巍哥，有没有很想我？”

我不知道怎么回应他近乎调侃的话语。

我于是没说话，只直直地看着他。

“又不理人……林巍，你总是不说话。”

他的声音竟叫我听出来几分寂寥的失落，我心尖一跳。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很抱歉，我只会听你说。

余燥在我边上坐下，伸手拿了杯酒，刚抿一口又皱眉放下了。

——他不喜喝酒，为何今日去碰？

然后他拿出了支烟，叼上回头问我借火。

我摇了摇头，我不怎么抽烟，身上不随身带打火机。

他叼着烟眯眼盯着我，我任他看，也盯着他。

他没说话，转头和沈协冬借了火，开始吞咽。

为什么说吞，别人吸烟嘴巴进，鼻子就出了，余燥是我见过吸得最猛的——他口中咽下去的烟得过一遍肺再溜一趟胃才舍得出来。他是真的在抽烟，不是吸烟。

余燥闭上眼躺在沙发里吞了口烟，好一会儿才见烟从他鼻息唇口中漫出。

他懒懒开口，“林巍，加个微信。”

是陈述句。

我说好，打开二维码给他扫。

余燥看着那二维码好一会儿，又抬起头笑着看我。

“林大帅哥的微信这么好要？

“是不是谁问都给加？”

我不知道怎么回他。

今晚的余燥很怪，说不上来的怪。

余燥见我没应，凑到我面前。

我闻见他鼻息中跑出来的烟气儿。

很凶，很呛……很余燥。

距离太近了，我有些不知所措，身子随着他的动作向后仰了一些。

我听见他低笑了一声，又往前凑了一点。

“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巍——哥——？”

他用气声叫我，语气说不出的亲昵——有着一言难尽的欲气与暧昧。

他说话时呼出的烟气将我包围，我条件反射皱了皱眉——我不喜欢太重的烟味，生理性的。

但架不住这是余燥，我推不开。

见我皱眉，他笑意淡了下去，支起身子站起来，到丘帆那里去了。

我一直盯着余燥看，怎么也看不够似的。他今天格外奇怪，我看不懂，或许应该说，我依旧看不懂。

余燥和丘帆说了几句，音响声音太大，徐铜在唱摇滚，我没听见他们说了什么。

丘帆接着很激动，扑上去要抱余燥，我皱上了眉，正要起身上前，就见余燥避开了丘帆的拥抱，然后转头看向了我这边，嘴动了动，眨了下眼。

他说，“巍哥。”

我心跳慢了一拍，脑中又浮现出那天工作室里的余燥，还有那看着很红很软的唇。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不远处的余燥，他朝我笑，笑得张狂又危险。

“来来来，起开了！燥儿要唱一首！！！”

我听见丘帆在吼——里头有余燥的名字，于是我听见了。

他怎么叫他燥儿，我也要这么叫。

于是我鬼差神使地朝着向我笑着的燥儿比了个口型。

【燥儿。】

我见他怔了一下，然后别开头闷笑了两声，我看见他翘起的唇角，耳朵好像也红了，不过也可能是光照的。

他笑完抬起头，又用口语和我说话。

【傻逼。】

我疑惑地挑了挑眉，他为什么骂我？

好吧，由他骂吧，’燥儿‘我还是要叫的，他不喜欢我也要叫，丘帆也这么叫，我怎么不行？

他骂的也不难听，我还好。

余燥没再看我，他点的歌开始了。

是一首很温存的情歌，台上唱歌人的眼神倦怠缱绻地粘着我，我回望。

余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哑，今日格外沾上些旖旎，温柔的嗓音是过去不曾听过的。

好听，他唱什么都好听。

燥儿现在很温柔，我要叫他温儿。

温儿正在看我。

温儿说他爱我。

温儿向我眨了个眼，很好看。

……

温儿唱完了。

我听见满堂的叫好声，我看见余燥站在台上直望着我。

“很好听，温儿。”

我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人，不听使唤地低吟了一句。

也不知道他看懂没有，他笑了起来，笑得很……摄人心魄，也可能只有我的心魄。

余燥唱完就下来了，无视一旁上前盛赞的丘帆径直向我走来。

我突然察觉到今天的余燥眼神好像不曾离开我。

不过我也是，所以可能之前不曾发觉。

他走过来了，帅气的燥儿。

他走到我面前，俯下身子面向我，凑得很近。

我以为他要亲我。

但他没有。

“好听？喜欢吗？给你唱的。”

我点头，看见他眼尾上扬的弧度，禁不住也弯了眼。

“喜欢。”

他笑得更欢了。身子一倒就要坐进我的怀里，我伸手要扶，他又错开位置倒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我只碰到了一点他的腰，隔着衣服。

我抽回手，搓了搓指尖。

我摸到燥儿的腰了，我是不是和他更亲近了些？

我回神转头去看他，看见一张揶揄的笑脸。

“想抱我？”他说，他的声音很低，很哑，莫名有些性感。

我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看了我一会儿，叹了口气，嘀咕了几句什么我没听清。

然后他转过身张开双臂，抱住了我。

我浑身一僵，燥儿把头埋在我的肩窝里。我呼吸不了。

他好像抱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下。

他起身了，我眼神追逐着去捕捉他的眼睛，无果——他转头了。

我于是跟着转头。

每晚八点更新，都有存稿，全文大概就一万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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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