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笙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心里不好受,他抓住了滘磬的手腕,抓紧来,他道:“你这手质量挺好啊,朋友。”
俨笙很用力的握着他的手,可滘磬面无表情,依久很冷。
俨笙心说,这人是木头吗?明明已经很用力了,他怎么连表情都不变一下,是我不够力吗,他又加大了力度。
可滘磬从小就不怕疼,对这种力度已经习惯了。
陈姐已经站在讲台上看着他俩握手一分钟了:“最后那两个,牵手牵够了吗?牵够了就赶紧松开!”
全班人乱哄了起来。
“哇~牵手唉。”“俨笙和刚来的大帅哥?”“嗯,肯定是。”“刚开学第一天笙哥就和别人牵手啦?我都没牵过。”“这么劲爆!我一定要看看。”
直到全班人向后看去。
“……。”
这不是握手吗?怎么到陈姐嘴里就变牵手了。
俨笙看着全班人,滘磬事先挣开了,脸上沉默,看不出一丝变化。
俨笙不屑拍了拍手上的灰。
……呵,日子还长着,滘勤。
陈姐用铁尺敲了敲桌面:“安静!”
全班人转回头来。
俨笙坐了下来,一直撑着头,看着这位新同桌,伸出手去,想把滘磬那帽子弄下来,看一下他是不是秃头,结果滘磬反应快直接甩开了他们手,瞪着他问:“干嘛?”
俨笙:“天这么热,戴帽子干嘛。”
滘磬怼回:“你怎么什么都管?”
俨笙:“巧了,我家住海边。”语气挺拽。
滘磬:“……。”
陈姐站在讲台边上:“开学第一天,学校要求大扫除,希望你们能把卫生给弄好,该搞卫生的把卫生搞好,晓淇把暑假作业收一下。”
俨笙原来好好的补暑假作业中,听到要交后,慌了,快速的写了起来,字有多潦草都不管了,只要自已知道这是啥字就行。
晓淇抱着一叠暑假作业站在他座位旁:“笙哥,该交暑假作业了。”
“等一下还有一题。”俨笙写着。
滘磬无意间的看了一眼俨笙在写的卷子……这是字吗?我怎么没看过字典上有过这字啊。
俨笙写完后直接把暑假作业放在了晓淇的怀里:“写完了,给你。”
晓淇看着自已怀里俨笙写的卷子,都一个学期了,笙哥写的字还是一如既往的潦草啊。
陈姐来到后门看着滘磬,把晓淇吓了一跳,晓淇拍了拍胸口:“陈姐,你怎么还在这?有事?”
陈姐:“没事。”然后看着滘磬,滘磬也看着她。
陈姐:“来办公室一趟,有事要处理一下。”
滘磬跟着陈姐走了。
全班人散了,都各自拿着扫把去扫地去了。
女生负责擦桌子和打扫教室的卫生,男生负责公共区,A市横中比较大,所以每个班的公共区也比较大,四班公共区是一大块空地,旁边只有一点点的树阴,不出一小时很多人都出汗了。
俨笙把衣服撩了起来,透一下风。
旁边公共区有几个女生正在看着他,看到他衣服撩了起来,都哇了起来,小脸还有点通红。
林卫突然走前来勾着他的肩:“笙哥,不错嘛,又有小迷妹了。”
俨笙因为太热了,直接甩了林卫的手,然后说了个“滚。”就走到有树阴的地方了。
开学第一天的大扫除,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下午大部份的时间都是陈姐的语文课,共要上三节。
陈姐是位比较严格的老师,她的语文课没人敢说不喜欢的,虽然有点无聊,但还好吧,起码还可以偷偷的开一下小差,但一旦被发现开小差,陈姐就会送你去上体育课,还是整节跑步的那种。
陈姐站在讲台上拿着语文书:“各位同学开学第一天,认真一点啊。”
下面同学在哀嚎“陈姐,你已经讲二次这句话了,就不能换一句吗?”“上语文课,我觉得我已经上了一个世纪了”“什么时候下课啊~。”
全班同学都在等着下课。
40分钟后课上完了,可却迎来了跑操。
刚下课,广播:今天东边楼跑操,西边楼打篮球。最后那个字拖得特别长。
横中有个习惯,因为班级较多,学生也多,所以每次都分东边楼和西边楼来出操一周过后就换着来。
四班是东边楼,所以他们要跑操。
刚刚还在欢呼终于下课的同学听到广播后又哀嚎了起“开学第一天,就要跑操,我容易吗我,我们东边楼是跟你有仇是吧学校。”
广播又响了:请还没有出操的班级请赶快出操。
不想跑操的人,也不得走出了班级,跑操去了。
下午的太阳很晒,俨笙前面在跑步的是滘磬。
太阳光照在他身上显得特别的朝气,俨笙看着滘磬的背影,校服洁白没有一丝脏的痕迹,背挺得直直的,跑步中还带有一丝少年的气息。
俨笙突然想起了姐姐家族联烟的事,有点气愤。
……不是?!他凭什么?!自己几斤几两没称过吗?!草了!
他看向了滘磬的鞋,这鞋挺新的嘛,还是个牌子啊,不知新鞋被踩一踩……他会是什么反应。
他一脚踩向了滘磬的脚后跟。
滘磬一开始以为是他不小心踩到的就没有多理。
俨笙看到滘磬没反应,又多踩了几脚。
滘磬不耐烦了,往后看了一眼,给了他个眼神和一个警告。
俨笙太气了没管那一个眼神,又连续多踩了几脚,我就踩,怎么学霸的鞋就不让踩了!
大课间的跑操,最多就跑四圈,跑完后就可以回班级了。
回班的时候,路过后院的停车场,滘磬一把,把俨笙拉进了停车场。
停车场冷冷清清的,一股风吹过都是冷的树上的黄叶纷纷的往下落,形成了一种凄凉,停车场平时老师来之外,学生都很少来这种冷地方。
俨笙被滘磬迫压的靠在了墙上。
“有事吗?俨笙同学。”滘磬语气严肃,还带有一丝冷淡,压气足足,眼神带着凉意。
俨笙推开了他:“没干嘛,就看你不顺眼,怎么,不能踩?我想踩就踩!管得着吗!”
俨笙很不解气,自已从小被疏静看到大的怎么就让一个,高高冷冷还不理解她的人给联烟了。
俨笙捏紧了拳头:“打一架吧!”
滘磬不解看着他,没说话,他心说,只过想吓一下你,打架,没必要吧。
俨笙又说:“来打一架吧,疼快一点。”他把衣袖往上挽了挽,露出了细白的手腕,在阳光的照射下,白得嫩稚。
“干嘛呢!?”这时来了一位正要回家来取车的老师。
俨笙以为是刚路过这里的学生,随口说了句:“打架呢,闲人走开。”
“你觉得我像是闲人吗”那老师严厉的说。
俨笙听那人的语气不像是个学生,倒像是挺像某个老师的声音。
他反应过来,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老师:“旺财?!”他感觉到有什么不对,连忙改口:“……李主任好啊,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停车场啊。”他假笑着。
俨笙刚开始叫的是学生们帮李主任起的外号,一开始没忍住,看到李主任才改了口。
滘磬转过身来:“李主任好。”叫老师的语气里带了一些温柔,与方才截然不同。
“还知道叫我主任啊!你俩跟我来办公室一趟!”李主任转身就走,他俩跟在后面。
去办公室的路上,李主任一直不停的在和他俩讲一些学校的校律,校规什么的,还讲了一大堆的不要在学校打架,要和同学们和睦相处什么的还有一些什么上课要求的事情。
来到办公室,李主任坐了下来,他俩站在旁边。
俨笙已经不耐烦了,在一旁跺着脚。
李主任看着他俩:“开学第一天就打架啊,来,俨笙你说说多少次了。”
俨笙把手指拿出来数了数,记不清了,然后随便说了个:“七次呗。”
“哟不止了吧,你能不能改改?!”李主任更火了。
“不能。”俨笙直接敷衍回答。
李主任的脸黑了,他也不知道该讲些什么了,该讲的都讲了,就不知道有没有记,李主任对俨笙已经很熟悉了,每隔一个月都可以看到他和别的男生因小打小闹站在自已面前,他知道俨笙其实是一个心底善良的孩子。
李主任看向了滘磬,叹了口气,又个学生被教坏了。
李主任也拿俨笙没办法了,他道:“行了,回去吧,各写2000字反思。”
俨笙坐在座位上趴着写反思,啊……今天作业已经够多了,还要加个反思,这不写累我啊,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俨笙看旁边正在做题的滘磬,突然想起了,疏静说他挺好的。
他猛的坐直了起来,向着滘磬叫了声:“你凭什么啊?你很历害吗?还当我姐夫?哈,开玩笑!不就比我高那一厘米,头发垫高了吧,我真草了!”
滘磬停笔,面无表情看了过来,眼中透露着疑问惊愕,他皱了皱眉:“你?……吃药了吗?”
俨笙一肚子火,压不住往上窜,拎着滘磬前领一拳头挥过去。
滘磬学过武,直接反攻,拽他把他往地上摁去。
俨笙见机行事:“哎呀!同学你怎么打人啊,哎哟!我的老腰!”
众人一致往这头看,还过来帮忙的,这下又把主任引来了
主任:“你!还有你!到办公室去!”
滘磬咬牙,瞪着俨笙,一点点恨意缓缓拥出。
俨笙一幅无辜的朝他怂肩,歪了歪头。
这次直接叫来了家长,双方家长见面时,跟见亲家一样,俨笙这时才知道对方叫滘磬。
俨笙:“你叫滘磬?!”
滘磬瞟他一眼,沉默不语。
俨笙:“滘勤是谁?!”
滘磬奈奈:“我哥。”
俨笙:“靠了!早说啊!”
滘磬:“……。”
双方家长认识,事情很快就解决了。
俨笙被俨宽骂了一晚,等回宿舍时,发现滘磬还在整理东西。
他一下抬头看看门牌号,喃喃句:“什么鬼安排。”他瞟滘磬一眼,回到自己床上。
宿舍不大,也没有桌子,桌子要自带,要住宿的都是因为家离学校较远,要不然一般人是不会住的。
苏追和黄杰坐在地上,正在发着扑克牌。
苏追:“新同学,来打牌啊。”
滘磬:“学校违禁品。”
苏追和黄杰尴尬笑笑:“我们有规矩,谁输了谁来值日。”
他们宿舍有个习惯,每周打牌,谁输了就谁来值日宿舍卫生。
滘磬走了过去,坐了下来,拿起了牌,问:“打什么牌?”
苏追:“打地主。”
滘磬:“……不会。”
黄杰和苏追:“……。”
这时俨笙刚好冲完凉从浴室里出来,三人看着他。
俨笙正穿着短袖短裤,脖子那还挂着条白色的毛巾,最显眼还是脖子下边的玉佩,他正拿着毛巾擦头发。
苏追转念一想:“没事,要笙哥教你。”
俨笙听到后直说:“唉,这不是学校禁品吗。”故意看着滘磬。
滘磬抬了抬眸,眸中有着不明深意,直接说了两个字:“滘勤。”
俨笙“啧。”了声,不得不去教他。
他来到滘磬坐的位置后面的床上,坐了上去,他俩相靠着。
俨笙的玉佩不小心敲到了滘磬的头,滘磬往后仰头瞪着他:“玉佩。”语气似乎不太平静。
俨笙把玉佩塞进了衣服里。
“行了吧。”俨笙俯过身去,靠在他的耳边:“威胁人,好爽嘛。”
滘磬有理的回答:“戏路挺宽。”
一局下来,他俩一直相靠着,滘磬就一直拿着牌,俨笙来帮他出,直到最后滘磬还是不会打。
最后苏追又输了,在那抱怨着:“唉~,这几天运气不行啊。”
黄杰安慰道:“没事啊大不了,我帮你吧。”
“好啊,谢谢杰哥。”
门外的电闸“啪”了一声,全栋楼的灯都熄了。
滘磬刚起来的时候,俨笙还在低头,没反应过来撞到头了。
滘磬看着俨笙,俨笙挠着头也看着他说了句:“唉呀,真抱歉,我不知道有人傻得问都不问就往上撞的。”
外面的微微月光照到了俨笙的脸上,虽然熄灯了有点黑,但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到俨笙的五官。
滘磬一顿。
“怎么,是我太帅了吗?你被我吸引到了?”俨笙一点也不害臊的说。
滘磬:“滚!”
别自恋了,同桌。
[裂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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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哇塞戏精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