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和汤姆里德尔当同学 第19章 蛇怪

圣诞节前夕，学生们大多离开了学校，回家团圆，这给了两人充裕的夜游时间，她们终于排查到了三楼，哭泣桃金娘的盥洗室，不，现在还不能叫这个名字，因为桃金娘甚至还没来霍格沃茨。

在五十年前，桃金娘还没变成幽灵，整日躲在里面泼水哭泣，这间盥洗室并没有哈利看到的那样恐怖。从外表上看只是寻常女士盥洗室，瓷砖和洗手台备家养小精灵们擦的干净，托架上的蜡烛低低燃烧，就快熄灭。

探险的兴奋让春张格外清醒，她甚至有闲心和弯腰查找的汤姆开玩笑，

“为什么斯莱特林会把密室的管道连接女盥洗室？这也太变态了吧？”

汤姆几乎是一击即中，他摸到了铜水管的蛇，他明白就是这儿了，心情轻松之下破天荒回应了春张，

“因为这样最出其不意，否则一个一直不出水的龙头还是比较明显的吧？但藏在女盥洗室的话，基于他的性别，怕是没人往密室上去想。”

春张挑了挑眉，“斯莱特林对规则的漠视。说到这，难怪他会和格兰芬多成为一对挚友。”

汤姆脸上闪过蔑视，“那群蠢狮子，如果不是麦格拼命加分，他们能让红宝石见底，怎么能跟斯莱特林相提并论，斯莱特林从不让人抓住把柄。”

春张想到了五十年后的三人组和韦斯莱双子，一时无言以对，有些心虚地反驳，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往直前的勇气，这会让他们有更精彩的人生。”

汤姆这次没再理她，而是借着摇曳的烛光死死看着那条蛇，聚精会神发出蛇吐舌一样的声音，这是蛇语的开门。

水龙头发出一道白光，随着洗手台的旋转，水池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黑洞洞的管道。

春张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兴奋，毕竟她的命和继承人绑一块，大概率没事，可和三人组一样的冒险只此一次。

“下去吗？”她转头问汤姆。

汤姆点了点头，谨慎地将魔杖抽出握在手中，深吸一口气，跳入管道探索属于他的宝藏。

春张紧随其后，老实说，失重的感觉并不好受，尤其一千年过去了，管道里黏糊糊的，春张只能尽量不去想自己衣裤上沾着的到底是什么。

他们滑了大概有三分钟左右，才接触平地，从管道中滑出，落在一堆动物尸骸上，响起骇人的咯咯声。

两人做的第一件事都是给自己来了个清理一新，从汤姆气息不稳的念咒声中可以听出，他也被这段路恶心坏了，他一向有洁癖。

他们在多年针锋相对中养出了奇怪的默契，就像现在，春张不用汤姆开口也自觉走上前，和他并肩点亮魔杖。

在实力弱小时，结伴是明智的选择，这也是汤姆容忍春张跟到现在的原因之一。

隧道里黑黢黢的，静的可怕，走了很长一段路，春张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直到两人的踩地声发生了变化，不再是断续石子声，而成了嘎吱嘎吱的皮革声。

汤姆将魔杖压低，照亮了地上的东西，是一条绿莹莹的富有光泽感的蛇蜕，它体量巨大，几乎铺满了两人所在的隧道，又延绵向远处，至少有二十英尺长。

“天啊，”汤姆很少发出此类感概，但他确实被眼前的东西吸引住了，不自觉蹲下抚摸，“多美的鳞片，多美的生物。”

他的声音难掩兴奋，带着瘆人的狂热，“我就知道，一定是这个秘密，蛇怪！美丽而强大的朋友。”

“你知道它？”春张再一次被汤姆所震惊，要知道，这次可没什么石化人的线索。

“当然，”汤姆不屑一顾，“我喜欢它，从在书里见过的第一眼就喜欢它，如果我是斯莱特林的话，一定会把它藏在密室，当作最后的武器。”

春张不是很理解这爷孙俩的审美，单论一片鳞片，这当然美丽，如同一块纯净的绿宝石，但整体上，则泛着冷光，叫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而且它又那样巨大，让人心生畏惧。

汤姆站了起来，他的声音里难得带上点雀跃，“我想这是最好的圣诞礼物，六百岁的蛇王。”

春张眨了眨眼睛，决定闭上嘴巴，暂不扫兴。孤儿院的孩子一般没有圣诞礼物，要知道，他们连活着都很艰难，科尔夫人的晚安吻就算替代。

哈利看到的蛇蜕是新鲜刚蜕的，但她们看到的则是至少是六百年前，斯莱特林尚未出走时留下的蛇蜕，在岁月的作用下它不再耸立，而成了两人的地毯，一路送到了隧道尽头。

那有着一堵墙壁，上面刻着相护缠绕的两条蛇，有着绿宝石一样的眼睛，似乎有感应般望着汤姆。

汤姆用他那低沉的，喑哑的咝咝声说，“开门。”

两条蛇分开了，石门滑到两边打开，露出了长长的昏暗的大厅，天花板被高高挑起，两边矗立着无数缠绕巨蛇的石柱，整个大厅弥漫着绿色氤氲。

从前在书上读到还不觉得有什么，但真实呈现在眼前时，春张才感觉斯莱特林的恐怖阴森，这不像拉文克拉因为强文博识的淡漠高傲。

春张有些紧张地抓住了汤姆的衣袖，防止这人一言不合偷跑，汤姆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凝神继续向前走。

很快两人就走到了斯莱特林的雕塑脚下，没有发现蛇怪的踪迹。

汤姆再一次用蛇语说出开门，但这次不再灵验了，他有些困惑，但没有放弃，而是仔细观察起这座石像来。

什么痕迹也没有，汤姆举起魔杖，“魔力复现！”

一道白光从汤姆的杖尖泄出，笼罩了整个石像，却没有什么变化。

汤姆遇到了阻碍，春张原以为他会继续使用魔法试探或者攻击，但汤姆停了下来，抬头看着石像静静思索。

如果他是斯莱特林，面对自己的继承人会设置怎样的难点呢？

他希望继承人能够放出蛇怪，清理学校，这是毫无疑问的，所以一定会在之前给予提示。

但他不会希望一个蠢货成为自己的继承人，这会把事情搞砸，所以最后一关会有所变动。

那么，线索隐藏于之前，却在最后变动...

汤姆明白了，之前所有的关卡都有用蛇语开门，那么这道题的关键就是，对话！

斯莱特林最希望听到什么呢？汤姆和他一样高傲，渴望与众不同，出类拔萃，很容易猜到了密码。

汤姆上前两步，走到斯莱特林两腿之间，仰视着他那张隐没在黑暗中的脸，咝咝地说，

“对我说话吧，斯莱特林——霍格沃茨四巨头中最伟大的一个。”

斯莱特林的嘴越张越大，最后形成一个巨大的黑洞，蛇怪听到召唤，窸窸窣窣沿着石像内部向上爬行。

想到蛇怪看人即死的特性，春张终于有了真实的恐惧，压过了探险的兴奋，她握住汤姆的手臂，害怕地转过了身，闭着眼睛问他，

“你既然知道蛇怪，就应该明白它的眼睛能杀人吧？”

“我知道，”汤姆心不在焉，他心神全在即将出现的蛇怪身上了，“但斯莱特林杀死自己的继承人干什么呢？”

“好吧，”春张就知道会是这句话，她继续给汤姆打预防针，“它是你召唤出来的，所以它杀死我就等于你杀死我，而你有不可违背的誓言，不可杀我。到时候咱两一起见死神，这你也知道吧？”

汤姆的兴致一下就蔫了大半，干巴巴地回答，“我知道，我不会让它杀你。”

蛇怪终于攀升到了斯莱特林的嘴里，低下了头颅，看着这几百年第一个召唤它的巫师，

“你就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是的，”汤姆痴狂地看着蛇怪近乎完美的强大身躯，身上的鳞片带着生命的活力，随着呼吸起伏，远不是隧道中的蜕皮可以媲美的，“是你的新主人。”

“主人？”蛇怪轻视眼前这个稚气未脱的少年，只是个十二岁的学生，虽然魔力强大但并未成长，“不，你只是他的继承人，我只有斯莱特林一个主人，我们是合作关系，共同完成主人的意愿，你为我提供提供名单就可以。”

汤姆面色一沉，他讨厌别人对他的蔑视，可现在还不是翻脸的好机会，“好吧，或许可以。”

汤姆心底盘算，密室大概要再关一阵子，直到自己有能力收服蛇怪后再开。

纯血的骄傲在汤姆看来不过是吸引人追随效力的借口，混血出生的汤姆此时既对纯血没有归属感，又因为科尔夫人和伦纳德老先生对麻瓜并不憎恶，加上誓言的约束，他没有动力去完成遗愿。

“她是谁？”蛇怪瞧见了一直背对着它的春张，问汤姆。

“我的...一个朋友。”汤姆回答它。

“她的名字。”蛇怪感受到了什么，蠢蠢欲动。

汤姆警惕地挪了一步，将春张挡的严严实实，“你要做什么？！”

蛇怪从他的举动中明白了真相，“纯血不会惧怕我，这是个泥巴种！让开！”

“不行！”汤姆感觉事情正在失控，他握着春张胳膊的手出了汗，但他强自镇定，“你不许伤害她！”

蛇怪生气了，咝咝声变大，“你没资格命令我！”

春张只听到了一阵阵的蛇吐舌声，却也能从频率听出两人相处并不友好，她颤抖着问汤姆，

“出什么事了？”

“它要杀你，我暂时拦不住，快跑，跑出石门，我会关上石门挡住它。”汤姆极快地将事情说了个大概，最后猛然一推春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