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流放做足准备 第29章 玉竹特长

武掌柜知道东家对药材供应的看重，直接开口问：“听程大夫说，小程大夫擅长种植药材？”

程玉竹拱了拱手，谦虚道：“说不上擅长，只是我们乡间小地方，穷苦人多，为了减少些本钱，我自己种了些常用的药，我父亲看诊的时候，我们药价收得极便宜。”

巧韵脸带笑意：“程大夫父子医德高尚，极为难得！”巧韵边说边竖了大拇指。

程家人与有荣焉，脸上笑容灿烂。武掌柜：“我们惠民堂也想降低成本，关键是不受制于人，我们也打算种值常用药，只是东家还在寻找懂行的人！”

程玉竹一脸激动，看向父亲。程大夫知道儿子的心思，自己本想把儿子培养来接自己的衣钵，奈何他竟对种药充满兴趣。

程大夫起身拱了拱手：“东家，我举贤不避亲，我这小子种药多年，确实有一手。不知东家可看得上？”

巧韵笑得开心，有什么比人才自投罗网更让人舒心？

巧韵：“我对种植药材一窍不通，还请小程大夫说上一说。”

程玉竹起身拱了拱手：“禀小姐，药材种类繁多，一年生的板蓝根、甘草、荆芥、黄芪、半夏、生地、白芷都还好算好种，两三年收的柴胡、黄芩、天麻之类的都可以种植，这些比较常用。”

巧韵：“需要什么样的土地？京城的气候也不知是否合适？”

程玉竹拱了拱手：“敢问小姐，京城的气侯是怎样？”

巧韵想了想：“今年夏季比往年热上一些，冬季会下雪，水源丰富，有开阔平坦的地方，也有不少山地，不过都不算很高，你会骑马吗？可以出去转转。”

程玉竹一脸笑意：“跟着傅师傅他们上京的时候，我学了骑马，只是骑术一般。”

巧韵：“你先休息两天，我让人带你出去转转。”

程玉竹着急得一口拒绝：“多谢小姐！不用了，我想明天就去转转。”

程大夫摇头好笑：“东家，他就是个药痴，你等他去看。”

傅师傅也笑了：“我去程大夫家的时候，他家的院子种了不少药材。”

巧韵也很高兴：“傅师傅，你留两个人跟着小程大夫。”

傅师傅领命。

巧韵：“小程大夫，你去转转之后，看我们种些什么药材合适，如果可行，我想种治伤寒、治刀伤之类的。”

程玉竹笑了：“小姐有所不知，金疮药的主要成份，都是来自南方的药材，京城估计不适合种。”

巧韵心里有数了：以后可以自己的商队采购南北方的药材回来。

巧韵笑呵呵：“你看，我就说我不懂吧，这不就露怯了吗？”

众人露出善意的笑，小姐没有架子不说，还能直言自己的不足，不仅不让人觉得无知，还觉得她挺亲和的。

大家聊得十分高兴，等医馆打烊后，后院摆了六桌，巧韵才想起来没备酒呢，正要吩咐人出去买酒，乐清就把酒拉回来了。

原来是乐汐看小姐他们聊得投入，估计小姐没想到这些，便自作主张安排乐清去办了。

巧韵心里很满意，看着乐汐、乐清笑了笑。

巧韵主仆和程家婆媳、孙女、两个女队长一起坐了一桌，武掌柜和四位大夫、小程大夫、傅师傅坐了一桌，其余的分男、女各自落座。

巧韵：“我们大家一起欢迎程大夫的家人到来，我们先敬他们一杯，第二杯，我要敬一路奔波辛苦的傅师傅和兄弟们，第三杯，敬咱们医馆辛勤做事的掌柜、大夫、伙计、护卫们。”

众人都很高兴，能喝的多喝，不能喝的喝些汤水、吃些肉、菜，院子里欢声笑语，热闹不已。

巧韵看天色已晚，并不多留：“大家吃好喝好！我就不能久陪大家了，大家尽兴！武掌柜你代我多劝劝酒，招待好大家！”

武掌柜笑着领命，众人齐齐起身恭送。

武掌柜：“小姐出身高门，家教极严，大家别拘着了，放开吃喝起来。小姐的身份不方便让外人知道，我们平时要特别注意这一方面，别到处瞎说，给小姐添麻烦。”

大家都明白，武掌柜是在叮嘱新来的程家人。程玉竹起身拱了拱手：“多谢武掌柜告知，我们一定谨言慎行。”程家婆媳也纷纷点头。

第二天，程玉竹带了傅师傅留下的穆川、刘勇二人出了城，骑了马四处转、看，在外面转了三、四天才回了城。

程玉竹对于种植什么药材，心里有了打算。回到医馆后，程玉竹：“武掌柜，我想见一见小姐，不知你可以帮忙请示一下吗？”

武掌柜笑得一脸和气：“当然可以，不过不知小姐时间上怎么安排？我得了回信再跟你说。”

程玉竹拱手谢过。

巧韵得到消息后，很快就来了医馆。

程玉竹把这几天转看的结果一一和巧韵说了：“小姐，城外有不少地方都适合种药，主要是看小姐只想种一年生的，还是混合着种些短期的、种些中长期的？”

巧韵：“我虽然不懂，但我想一年期的我们种着方便，别人种着也方便，一年期成熟的药材普遍都不贵而且供应充足吧！我们还是混着种。”

程玉竹点点头：“是这样的，小姐！要种中长期的，地如果靠租用就会有后患，最好还是得买。”

巧韵认真询问：“要平地还是山地，要土还是要田？”

程玉竹：“最好是都有，我们需要不少山地。”

巧韵想了想京城周边的地形：“那附近可没有什么合适的，得离城几十里的香山那边才行吧，那边有连绵的山脉。”

程玉竹点了点头：“是的，我听穆川说过，我看得满意的地方就叫香山。”

巧韵：“我们需要多少地才合适？”

程玉竹：“最少一顷，其中田二十亩，土二十亩，山地六十亩。”

巧韵点了点头：“京郊的地不好买，我先打听打听。你先在医馆帮着抓抓药，等土地的事落实后，你就负责打理那一块，年俸是药材收入的半成。以后药材庄子和医馆各做各的账，医馆向药材庄子采买也得付银钱。”

程玉竹欣然应下。

巧韵：“具体的契约等土地落实之后，我们再签。”

巧韵盘算：香山庄子占地就有一顷，但既然做了，就不能只做最小的规模。得想办法把后山和周边的庄子再买上一些，还得让人打听一下，旁边的庄子是谁的。

惠民堂开了两个月，做了好几天义诊，声名远播。第一天义诊，没排上队的人虽有不满，但毕竟惠民堂有言在先，每天只接一百名病人，大家也只得接受。

最后一天，来得晚的，没排上号，也有些泼辣货，骂骂咧咧的：“大家听我说，这惠民堂小气得很，既然要做好事，还搞什么每天限一百人，不应该从早看到晚吗？”

有受惠于惠民堂的病患帮着回应：“你就是个贱皮子，别的药铺药价那么贵你生病了还是要去。这里每月抽出几天，人家不挣钱不说，还得贴进去不少，你还想咋的？人要知足也要感恩！”

周围的人都指责这些泼辣抱怨的人，惠民堂第一次义诊总体还算顺利。

第二个月的义诊，排队的人中出现了不少身材强壮、手指干净、手上皮肤光滑、没什么茧子的人。

不好意思，武掌柜让护卫们把这些人请了出去，不发放竹牌，这些人在惠民堂门口撒泼耍混，吵闹不休，甚至意图动手占女护卫们的便宜。

武掌柜一面派人报官，一面向众人解释：“各位父老乡亲，我们惠民堂开业当日我就说过，义诊是为了帮扶贫困百姓，请家境殷实的朋友就不要来占了大家的名额。

大家请看，我们请出来的这些人，个个身强体壮，皮肤白净，手上茧子都没有，指甲缝也干净，大家看看他们和我们发放竹牌的朋友有什么区别！“

有胆子大些的人：”我知道，他们，他们根本没有常年劳作，他们不是真的家境贫寒，他们是来占便宜或是找麻烦的。“

武掌柜：”说得好，这位兄弟真聪明！大家知道，我们惠民堂东家是个善心的，除了每月的义诊，我们平时的收费也比别的药铺要便宜吧！

这就是我们东家一心为了父老乡亲们，结果得罪了人，这些人故意来找茬。大家说，我们该容下他们吗？你们愿意被他们占了名额吗？“

这下，排上队的人和没排上正希望有人腾出位置的人都齐声喊：”不能让他们抢了我们的竹牌，不能让他们占了好心的东家的便宜！下次再敢来，我们见你们一次骂你们一次。“

等衙役们到的时候，排队的病患们七嘴八舌向差爷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武掌柜又出面找了官差中领头的：”差爷，给你们添麻烦了，这是一点心意，请兄弟们喝杯酒水，还请不要嫌弃！“武掌柜一边说一边塞过去一个荷包。

领头的官差也不推辞，态度挺和气：”我娘说你们惠民堂很不错，人我就给你带走了。“

武掌柜拱手行礼：”多谢差爷！“

巧韵知道事情的经过后：”武掌柜，这才是开始呢！京城哪家铺子后面都有些背景，我们不亮背景的话，难处还在后面，有信心吗？“

武掌柜：”小姐放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巧韵笑出声来：”好！就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