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问题呢……
南惜第一次产生怀疑,是在偷亲慕析后,第二天的早晨。
慕析对她说昨晚睡得不错。
可是她明明就看见慕析眼睛下方那两片青黑,那是慕析平常所没有的。
还有她脑后那一缕有些翘起的头发,平常的慕管家绝不会让自己看上去有任何不规整,偏偏昨天那缕头发就那样潦草地翘了起来,慕析上车时南惜看见的。
南惜很想告诉她,如果想让自己看起来气色不错、不过分憔悴,那所需要做的可不只是涂唇膏而已。
慕析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也不知道为什么,坐上了车的下一秒,再一次和慕析两人坐到那辆车上时,前一天偷亲了慕析的画面就这样涌入南惜的脑海。
慕析乖巧可爱的睡颜,嘴唇之间柔软温暖的触感,还有她在她唇上咬下的那一口……
咬下的时候,像在咬一口果冻,可比果冻更加弹嫩、更加香甜。
可能是做贼心虚吧,不过南惜不会承认。
南惜从后视镜里去看慕析时,慕析马上移开视线假装自己一直在目视前方,避免和自己的视线有任何接触。
可是,虽然慕析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南惜还是发现了慕析神情里的不自然。
那抹转瞬即逝的不自然让南惜确信,恐怕在自己看向她之前,慕析正打量着自己。
她可比慕析想的要更加了解她。
当时南惜就开始思考,当时自己那一口咬得……还是用了力气的,如果慕析当时就已经醒了呢?
她知道自己对她做了什么,只是在表演她不知道。
好像很有这样的可能。
毕竟慕析现在可是很尽心尽力地扮演着老实管家的角色,把管家工作做得一丝不苟、竭力守护着这份高薪岗位。
傻姑娘。
要是泡到自己,那赚得不比当管家要多得多吗。
-
死一般的寂静之下,是慕析嘴唇开始微微颤抖,双颊开始出现灼热的粉红。
她张了张嘴,却好像羞窘到了极致那样又紧紧抿住,把自己抿到没有血色。
南惜见她这般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南惜没有一点尴尬,她做了、她问出来了,就说明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一点羞愧。
不仅如此,她现在还很想好好逗一逗慕析。
“慕管家为什么不说话?”南惜的语气不带一点调笑,严肃到仿佛那是个关乎实验结果的学术问题,“难不成慕管家那个时候真的在睡觉吗?”
回答南惜的只有死寂,与慕析更加红了的脸。
南惜似是有些不忍心,将语气放缓放轻柔:“那就太好了。毕竟,我还有些担心,自己咬的那一口会不会太重,把慕管家给咬疼了。”
“不疼就好,慕管家也并不知道我偷亲了你这件事,那么我们就出发吧,我……”
“小小姐!”慕析大概忍无可忍,第一次用这么高的音量打断了南惜的话。
与此同时,她的脸已经通红到如同被煮熟的虾子,连带着耳朵、脖颈也泛着红晕。
南惜挑了一下眉。
真有那么害羞吗?
慕析说话的时候有些底气不足,但她还是异常坚定地捏紧方向盘,把自己要说的话吐露出来:
“我知道您昨天……对我做了什么。我并不会、也没有资格责怪小小姐,因为我是南家的管家。但我希望,小小姐可以不再对我做类似的事情,您也知道ao有别,何况我并不是……小小姐希望的那个人。”
如果说她好不容易说出的这一番话是一枚砸出去的石头。
那么南惜此时的心境就好像是整片大海。
她无比宽和地包容了慕析砸来的这一枚石头,没有泛起哪怕一点点的波澜。并且还报以和煦的清风照拂,将这一切看成是一场玩闹。
南惜理所应当地说道:“如果我拒绝呢?你要怎么做?”
“那我……”
慕析有些泄力,倔强地握着方向盘,头颅却不禁垂下一些。
因为她发现,自己其实没有任何能够跟南惜对抗的资本。
即便如此,慕析也在努力守护自己作为管家的最后尊严:
“那我只好如实把这一切都告诉夫人。”
“呵呵呵……”
回应她的是南惜的一阵嗤笑。
带着浓重嘲弄意味的那种,好像听到慕析讲了什么笑话,甚至抬起臂膀来用手背掩住嘴巴。
“慕管家,你好像一点都没有弄清楚形势啊。”
南惜觉得自己此时很像个大坏蛋,威胁纯洁少女一样的那种无赖、变态,可她竟然有点享受这种感觉:
“你知道我妈妈有多恨那个人吗?如果她知道你和她有一样的名字、一样的脸,难道你以为你只会丢掉工作那么简单吗?”
“……”
慕析茫然地抬起眼睛,从后视镜里看到南惜轻笑的模样。
“你这辈子再也踏不进A城了。别说是A城,就连B城、C城这些所有的周边城市都休想靠近。家政大学是在Z城吧?你大概只能回到那里了。”
南惜残忍地告诉她,“我不是在吓唬你,八年前伤害了我姐姐的人,就是落得这样的下场,这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慕析看上去并不害怕,但她很无助,被自己逼得很无助。
南惜相信,此时此刻她心里一定无比挣扎,拼尽全力想要给自己找到些什么出路。
如果慕析一直在A大继续研读军事战略的话,那么这件事应该非常简单,可惜她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是在家政大学完成学业,恐怕不会掌握那些原本应该掌握的战略思维了。
南惜是从来不会被什么性别桎梏住的人,最柔弱的omega也可以掌控住强大的alpha,这就是她现在正在做的事情。
“……那我应该怎么做?”慕析眼眶有些发红。不能确定是因为无力还是因为委屈,“小小姐、南惜,我真的不是那个人,我不应该替她承担这些代价,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
南惜微微眯着眼睛,从狭窄的后视镜里看见慕析此时此刻的模样。
慕析绝对不是一个脆弱的人,无论五年前还是现在。所以她现在放低姿态、示弱求饶的样子极大取悦了南惜。
何况,那声久违的“南惜”……也确实太动听。
一阵与过往记忆重叠的思绪涌上南惜的脑海,她也退了一步,将后背轻轻靠在车座上,舒了一口气。
“唉……”
南惜摆摆手,决定暂时放过她,“之后再说吧,开车,我要迟到了。”
慕析就愣愣地发动车子,踩油门,把车开得还是和平常一样平稳。
到了地方、南惜从车上下去的时候,她还说了声“小小姐再见”,就是声音有些闷。
南惜把她今天的形象贯彻得相当好,只是淡淡“好”了一声,而不是扑上去狠狠地啄她。
慕析回去了,南惜也来到实验室,开始今天的工作。
许是她今天心情愉悦得太过明显,童桉桉很快就过来和她搭话,指着南惜面前的锥形瓶:“气泡?”
“嗯。”南惜也难得一见地做了应答。
试探成功,童桉桉确定今天南惜心情大好,于是开始说与工作无关的话题:“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呀?”
“我带了饭过来。”南惜思索片刻,又转念答应,“也好,我带着饭跟你一起去食堂。”
童桉桉就很高兴地回到自己的工位,继续自己那边的部分,老老实实等着中午到来。
午饭时。
童桉桉对着南惜食盒里观赏性极高的菜品花样啧啧称赞,南惜今天心情果然好得不得了,见她嘴馋还主动分享,让童桉桉自己挑选她爱吃的菜。
童桉桉自然乐意至极,一边迅速从南惜那边夹菜,一边嘴巴也没闲着:“早上是管家送你来上班哒?”
“是的。”提到慕析,南惜就情不自禁扬起唇角,露出一抹笑意。
童桉桉仿若受到鼓舞,又更加凑近了些、把声音压低了些,可语气却难掩兴奋:“真好真好啊!没想到故事还能以这种形式继续,南惜你现在也是真享福,嘿嘿。”
南惜不知道她以为的是哪种情况,只大大方方一点头:“谢谢。”
童桉桉吃人嘴短,也有着要多说好话哄哄南惜的自觉,于是越发来了劲:“你看现在这个管家多不错,她看你的眼神哦,就,啧啧啧,特别带劲。”
“是吗?”
南惜回想了一番,其实她觉得慕析带劲的时候还真是不少。
今天早上可怜兮兮的时候尤其。
两人吃完午餐,一同从食堂结伴回到实验楼。童桉桉说她要午睡,南惜就独自走进实验室,却没有马上开始工作。
她只站在工位前面,凝神望着容器里状态不稳的溶液,其实想到的还是那个人。
……童桉桉的意思是说,慕析看着自己的时候有情感?
挺稀奇的事情。
南惜笑了,不过很短暂。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慕析现在应该是杀了自己的心都有吧,毕竟自己对她那么过分。
算是强抢民女?
南惜开始工作,一边工作一边等待民女的到来。
南惜心情纠结。她为和慕析此时保持的暧昧关系而欣喜,又有些厌恶自己沉浸在这场独角戏里。可她确实无法从这场欢愉的游戏里脱身,因为快乐大于痛苦。
这一切的症结,都是慕析现在并不爱自己。如果她爱自己就好了,她们都会很开心的。
这一天结束之后,南惜在暮色中走到停车场。
车上的人不是慕析,是某个先前来接过她的司机。
这种事情在这三天里发生过两三次,慕析实在太忙,总有抽不开身的时候。而且反正她也会在家里、逃不到哪里去,南惜就没有说什么,只是坐上车,等司机把自己载回家。
南惜回到家中,可是在家里也没看见慕析的人影。
……出去工作了?
当然,更加可能的情况是慕析趁着工作的名义故意躲过这个时间段,也就是在躲她。
南惜没有生气,反而挺愉快地笑了,在餐厅里和关衍南楠一起吃了晚餐,又坐在沙发上聊会儿天,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这段时间里,慕析一直没有出现。
可是,第二天早晨,慕析还是没有露面。
南惜看着面前站着的司机。皱眉对他说了句“抱歉”后就转身回到家里,问正在客厅里看手机的南楠:
“慕管家在哪里?”
“啊,你说慕管家啊。”南楠津津有味地看着手机里的段子,语气兴奋,“她没跟你说?接下来几天应该都要由司机来送你了,家里的事情也都安排给不同的助理去做了。”
“——慕管家昨天开始休假了啊。”
“?!”
南惜震撼不已。
不对……按照日子来讲的话,应该还有个几天才到慕析的易感期才是。
怎么会是从昨天起……?
南惜转过身来,死死盯着南家一楼尽头那间不起眼的管家房。
房间的大门紧闭着,南惜不知道慕析此时是否正在里面,她不知道慕析易感期时会不会离开南家。
……可是,就算她在里面又怎么样?
自己现在必须离开,她得工作,得去A大实验室上班。南惜在某些时刻可能略显随意,但还不至于为了这种事情向俞雅承请假。
南惜咬着牙,提着自己的包一步步往外走,用力到像是在地上跺脚,引得南楠也从段子里抬头来疑惑地看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发脾气。
“哒哒”的声音不断响在南家安静的一楼客厅里,南惜想着以那位的感官敏锐程度,也许能听见自己此时的不甘。
FU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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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不从的话就不让我出道》
相识三个月后,华芜把文楚蔓叫进办公室。
这位平日里端庄、温柔、体贴随和的领导,此时涨红了脸,盈盈眼波里流露出的羞愧与热切像是快要把自己焚烧。
她万般纠结,但最后还是说出令她自己都不齿的话语:
“楚蔓,你的表现一直很好,大家都有目共睹。”
“但是……”
“你应该明白的吧,那种龌龊的事情。所以你怎么考虑?如果说了不,这个出道位我还需要再斟酌……”
文楚蔓一副惊讶又无辜的样子,落入华芜眼中,让她更加惭愧。
她低下头,喃喃地为自己辩解:“反正你之前也……戏弄了我。我只能……”
还不等华芜继续说下去,文楚蔓就愉悦至极地一口应下:
“那我也没办法啦,只能从了你。”
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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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楚蔓大概就是那种非要证明自己有能力不可的富二代。
参加选秀节目以来,家里的钱和资源一点都没有要,连爸妈打来的电话都不怎么接,生怕他们要自己回去继承家业,或者打钱。
除了不小心跟公司领导华女士滚上一张床,她在各个方面都是完美练习生,实力强、人气top、爱营业。
但自从那天从华芜的办公室出来。
她破天荒主动给妈妈打了电话,还主动要家里的资源:
“妈,我现在待的公司,能不能给我?”
文妈妈感动得痛哭流涕,以为自己女儿终于迷途知返想要开始经商,却没想到文楚蔓说:
“为什么要啊……因为想玩。”
因为想play。
跟领导姐姐的上下级关系颠倒play。
PS:
1V1 he 都无感情经历
其他待补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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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无耻逼迫